第二百三十六章 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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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一輪圓月,懸掛在漆黑夜幕中。
延綿群山匍匐在地平線上。
林邊的灌木叢輕輕晃動,隨後一團雜草枯木的影子,忽的一動。
站起身來,竟是一個人。
那人身上披著花花綠綠碎布條整合的斗篷,貓著腰,就像一隻山豹,在林中穿梭,迅捷無聲。
站在山脊的張飛看得真切,忍不住拐了一下張郃。
“儁義,你看這盧龍軍是不是有些邪門?”
張飛跟隨劉備輾轉戰場。
他見過乞丐一般的黃巾軍,見過富庶但軍紀散亂的徐州軍。
見過冷酷無情的曹軍。
但這次帶領的這隻軍隊是他從沒有見過的。
軍紀、身體素質、軍事素養,乃至於後勤供給,每一樣都能讓張飛驚訝之餘,輾轉反側。
張郃沒有回答。
只是看了看手裡專門配發軍官的紅外線望遠鏡。
心說,這種神奇的東西發到手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驚訝?
就這說話的時間裡,那裹著吉利服的斥候已經摸了上來。
“二位司馬,這是肥如的軍報。”
趙雲親自精訓帶出來的精銳斥候將一紙文書呈上。
張郃和張飛圍攏在一塊。
山脊之上亮起一點火光,數個扈從圍攏過來,舉起氈子,不讓光線外洩。
火光跳躍在張郃和張飛並在一塊的臉上,將他們的臉照得忽明忽暗。
許久,張郃退開了一些,張飛的鬍子,扎他臉。
張飛沒有自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份戰報上。
他圓溜溜的眼睛轉了兩圈,看向神色莫名的張郃:“儁義,敢不敢幹一票?”
張郃露出一絲掙扎神色。
他們的任務是護送援助,阻攔胡人南下。
雖然看軍報,這些南下胡人的營地,確實有幹一票的可能,但萬一失手……
自己本身就底子不乾淨,第一樁差事就辦砸,以後還有什麼指望?
張飛沒有催促,只是小聲與偵查斥候交流起來。
“確定這些胡人依草結營?”
“確定!”這斥候本身是白馬義從軍士,後來又挑選出來成了斥候營將士。
這次考慮張郃張飛都是新帶盧龍士兵,難免有不適應磨合問題。
趙雲特別將自己的帳下精銳親兵,調撥了一隊到兩人手下,幫助兩人掌控軍隊。
經過一段時間早課接晚課的培訓,這名斥候有著很高的軍事素養。
他也看到了可乘之機:“烏桓、鮮卑精銳折了小半在令支,小半去了盧龍塞,肥如此處,盡是烏合之眾。”
“軍紀散漫,我們弟兄乘夜摸進他們大營都沒人發現。”
說道此時,這斥候隱隱有些自得。
“可以啊!”張飛嘴上誇著,啪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們膽兒夠肥的。”
這斥候痛得齜牙咧嘴,嘴裡還是吹牛道:“若不是不知道這批胡人首領是誰,我們都能去摸進去抹了他的脖子。”
張飛幾人在旁邊小聲嘻嘻哈哈。
張郃面上數變,最終抬頭對張飛道:“幹了!”
畢竟依草結營啊!
放眼大漢,誰能拒絕一把長社之火?
當年波才不通兵法,犯下同款依草結營的低階錯誤。
被皇甫嵩率眾奇襲,一把大火燒滅了十萬黃巾軍。
現在,他們有四百膘肥馬壯,天下有數的精騎。
押送的物資裡有火油箭矢。
而肥如城外,荒草正高!
……
“援軍還沒訊息嗎?”
公孫固一身血腥,衣甲上都是凝固的黑色血塊。
兩日下來,他又瘦了許多,面頰凹陷得厲害,燭火晃動在他的臉龐,讓他的神情格外陰鷙。
他不知道族妹公孫顏是不是在欺騙於他,是不是真的有一隻援軍正在趕來。
“縣君,走吧!”公孫固的親信同樣狼狽至極,手臂上包裹著的紗布透著血色。
“現在走還來的及。”
公孫固聽著,卻覺得是莫大的諷刺:“又一次拋下這坐城池,拋下這些百姓?”
城中大戶大姓早已撤離,留在城中的都是信任他公孫固,無處可去的平民。
公孫固慘笑起來:“去取帛書筆墨來。”
親信不明所以的取來。
就見公孫固展開帛書,毛筆飽吸墨汁,洋洋灑灑寫了一封書信。
一半內容自責,一半內容……
親信看著洋洋灑灑辱罵公孫家、公孫顏和趙雲的字,默默移開視線。
主家的事情,他可不敢管。
過了一會,親信移回視線,便看見公孫固在信末的幾個大字——城在人在,城失人亡。
親信撲通跪下:“縣君,不可啊!”
公孫固沒有答話,袖子抹了一把臉,將帛書折起,塞進傳信竹筒。
抖手在燭臺上燒化了封泥,澆在竹筒封口,交給了親信:“你攜此信去令支面見家主。”
“不,我隨縣君一起。”親信額頭觸地,數滴熱淚灑落。
公孫固抬手撫了撫他的肩背:”你自幼隨我,我視你為弟,這封信只有交與你我才放心。”
見親信還要說些什麼,公孫固大手按在他的後頸:“聽話!”活下去。
親信跪伏在地哭泣許久,終是抹了一把臉上的淚,雙手舉著竹筒,倒退出了大帳。
公孫固一夜枯坐,待到天邊亮起。
他站起身,親去打水洗了臉,沾水篦了篦頭髮鬍鬚。
整理了一下身上已經汙穢不堪的衣裳,體面的朝著他的戰場走去。
接連數日血戰,城牆之上早已糊滿了血泥,士兵抱著槍矛坐在牆角,身上結滿了露珠。
城中男子當戰女子當運,連軸運轉數日。
加之斷糧,昨天一整天,每人只領了一碗菜糜。
比起城外通宵宴飲的胡人,他們又困又餓。
公孫固走上城牆時,守城計程車兵甚至撐不起眼皮,來看他們的主官一眼。
公孫固挎刀立在城頭,遠望著遠處胡人大營的點點燈火。
他靜靜的立著,等待太陽昇起。
遠處胡人營地飄飄搖搖幾點亮光,那是他們昨夜宴飲的篝火餘燼。
公孫固忍不住冷笑,那些胡狗,還未勝利,便先開始慶祝起來,倒是歡樂得很。
他忍不住拔出腰間長刀,這柄精煉長刀上已經滿是缺口,但砍下幾個胡狗頭顱還是夠的。
看著遠處的忽明忽暗的光點,公孫固冷笑起來。
但隨後他的笑容一頓,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那些胡人是開心過頭,燒一把自己助助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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