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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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下午行程雖然取消,但正經重陽晚宴還是要舉辦的。
在鄉老們的強烈要求下,晚宴選單中的一部分替換成了紅薯做的菜餚。
為了不讓場面太寒酸,趙息緊急載入了幾道紅薯的菜譜。
紅薯飯、清炒紅薯藤,還有一道老人家吃著也不費勁的金沙甘薯。
和著煨得軟爛的羊肉,燉好的雞湯。
公孫顏透過趙息的日誌,知道了下午發生的事情。
她知道這高產的紅薯會引起轟動,但沒想到他們的反應如此劇烈。
連她爺爺的大牙都激動掉了。
到底還是擔心這些老人家出點什麼事。
於是買了兩隻治療藥劑,讓趙息放在孤竹產的淡醴酪裡,一人可以勻上一口。
與尋常宴飲不同,孤竹的宴會沒有歌舞樂姬。
不管在盧龍還是在令支,有不少世家商戶給趙雲送了很多樂姬家妓。
趙雲一刻也沒留,全部移交到了公孫顏手中。
這個時代的家妓樂姬,就是主人家豢養出來待客,贈送的活樂器,地位與一件傢俱差不多。
這些女孩子正處在人生最鮮嫩美麗的時段。
她們沒有謀生能力,沒有自保能力,沒有家人。
直接脫籍放出,反倒是害了她們。
於是公孫顏全將她們送進了織造坊中。
讀書認字,學織造染布。
等到時機成熟,再讓她們脫離賤籍。
屆時想要自立還是想要嫁得良人,便由她們自主去選。
這樣沒有歌舞的宴會,在漢代社交禮儀裡還是比較失禮的,幸好趙息在此。
人文地理、雜記科學都能娓娓道來。
偶爾談及某物,見鄉老們想象力匱乏不明所以,就信手沾了酒液畫就簡圖。
即便自認見識廣博的這些鄉老,也無不歎服。
重陽酒宴成了趙息的百家講壇。
連帶著這些鄉老的隨從都悄悄立在廊下偷聽。
再色心不死的老鬼,也不好意思在這種學術氛圍內,不滿為什麼沒有女姬陪飲。
趙息從奇山講到奇物。
什麼君王鹽,半湯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講了許久。
直到月上枝頭。
又講了于闐國的旃檀鼓,河目縣的石阜石。
最後看時辰不早,趙息才起身避席拱手道:“諸位鄉老,時候不早,還是早些休息吧。”
下面諸多老頭子,立刻發出一陣惋惜之聲。
公孫景一直聽著,這才察覺自己一直張著嘴聽,嘴巴乾渴得厲害。
神思不屬的抬起漆盞,酒盞早已空了。
儘管還想繼續聽,但時間確實不早,一場宴會散去也算賓主盡歡。
公孫景作為主家,將各位鄉老親送至門前,轉頭就看見高淮攔著著趙息。
“趙先生大才,足可開設私學傳授知識。”
對趙息的知識儲備量,沒人可以不佩服。
高淮感慨道:“先生,今夜你我何不抵足同眠?”
趙息笑著謝絕道:“高公,明日各位還要在莊中參觀,今夜還是養精蓄銳吧。”
高淮這才意猶未盡的跟著公孫景離開。
次日一大早,清晨的陽光透過糊窗的素綃。
公孫景在一室的芳香中醒來。
人老之後,早上醒來都要迷糊一陣。
今日公孫景卻覺得自己神志格外清醒。
摸了摸身下的火炕,還帶餘溫。
往日他即便蓋著厚厚的蠶絲被,也常常覺得雙足冰涼。
這一夜他只蓋一床薄被,卻異常暖和。
公孫景知道,這個東西名為火炕。
是他那孫女要搞的什麼惠民普及專案。
為了這個,還大張旗鼓在濡水之畔擇址,準備折騰好幾個燒製紅磚的磚窯。
公孫景舒展了一下身子,剛要起身,便聽見門外僕從來報,高淮來訪。
公孫景面上閃過一絲嫌棄。
他發現,人還是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太過熟悉之後,就會發現某些認識了一輩子的人,原來是個什麼都想要的煩人精。
簡單洗漱過後,公孫景走到廊廡,便看見高淮坐在那裡吃朝食。
見公孫景出來,高淮頓時精神:“景公起了?”
公孫景還未回答,又聽他道:“景公,那糧種……”
“我不知道,做不了主,別問我。”公孫景不等他說完,便是拒絕三連。
不止是高淮,清早的一會工夫裡,公孫景接待了五六批客人。
都是前來詢問糧種的。
最後乾脆全員齊聚,在公孫景的這裡用了朝食。
公孫景摸不準公孫顏的想法,通通推拒說不知道。
眾人沒有得到答案,但也知道這種重要的東西,公孫氏不會輕易無須代價的放出。
眾人又在趙息的安排下,出發去參觀養殖場。
公孫顏在孤竹莊中規劃的養殖場,在主宅數公里之外的一處河谷內。
一行人的車駕剛剛行到谷口,便聽見了一陣悠揚的歌聲。
是北地的歌謠,只是唱法比較獨特。
從遠處飄飄悠悠的傳來,聽著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走到近處,公孫景掀開簾子仔細去看。
在草地中打草忙碌的,除了打草的漢人,還有一些似是受過髡刑的人,他們操著鐮刀一同在彎腰勞作。
公孫景本以為那些是盧龍塞的囚徒,卻看見了那些人不同於漢民的深邃眉眼。
他這才知道,原來都是剃去髮辮的胡人。
也不知是烏桓還是鮮卑人。
從他們的舉止動作,幾乎已經看不見原本部族的痕跡。
只見那些胡人與漢民在河谷中忙碌,沒有監工催促監管,幹活居然也十分麻利。
兩方無障礙的交流著,混雜在一處。
也不知是誰影響了誰,時不時還會唱起歌謠。
抬眼看見他們車駕行來,便主動避讓在路邊,行漢人供手禮,神色間滿是尊重。
除了樣貌,這些人竟已經與漢人無異。
氣質平和、恭順。
身上漢家衣袍乾淨整潔。
絕不是他記憶中那些南下劫掠的兇殘胡人。
也不是莊園中畏畏縮縮醃臢無比的奴隸牧戶。
公孫景面上怔了許久。
他都不需要去想就知道,這些一定又是他那孫女公孫顏的手筆。
只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他那孫女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能在這短短几月將這些胡人馴化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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