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程千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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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帆兒他怎麼樣了？”看到府醫把在程千帆手上把脈的手收回，程業華忙上前。

此時程業華他真的後悔，剛剛不該一時衝動就打了帆兒的，帆兒在消失好些天后，才回到京都，肯定是出了什麼狀況，自己怎麼也應該先問問他的。

“回老爺，大少爺他受過內傷還沒痊癒，再加上這些天又奔波趕路，這才導致血氣攻心，昏迷不醒，現在大少爺需要靜養，切忌激動勞累，老奴這就下去為大少爺開些藥。”

“嗯”程業華擺手示意府醫下去後，目光落到躺在床上的程千帆身上好一會，有些嘆息地轉身

從程千帆的房間裡出來，程業華讓雲峰跟隨著，回到了他自己的書房。

跟在身後的雲峰，心裡千轉百味，他從小就跟在主子身邊，當年要不是主子，他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他原本是個乞丐，十二年前，在他原本以為自己會餓死街頭之時，是主子救了他，給了他吃，並給他名字。

從那起，雲峰就發誓這一生他都追隨著主子，卻沒想到在封甼縣的時候，他竟然險些讓主子在自己的面前掉了性命。

想到此，雲峰就覺得懊悔不已，他常常和雲海一起，怎麼就沒發現雲海的狼子野心呢，終究是他太大意了，如果他能早點察覺到雲海的異常，或許主子就不會遭受此罪了。

“老爺，主子好不容易才從封甼縣撿了一條命回來，今天之事”

“罷了，今天之事就不要再提了。”程業華打斷了雲峰的話，他的帆兒雖然平安回來了，但卻受了那麼重的傷，今天之事他再怎麼錯，剛剛的那一巴掌，打也打了，終究是自己的親兒。

“說吧，把你們在封甼縣所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是老爺。”

雲峰話落後，開始娓娓道來，把在封甼縣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程業華。

程業華聽了以後，不怒是假：“好，好，好得很，蕭逸浩竟敢對我兒出手，這筆賬本將軍記下了，遲早本將軍會為帆兒討回來的。”

程業華怒過後，又含入深思，到底是誰要蕭逸浩取帆兒的性命？蕭逸浩身為皇子，又聽命於誰？這當中又有何陰謀？這單單是針對帆兒，還是針對將軍府？亦或是針對三皇子？還是都有？這一切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必須查清楚。

“可是老爺，四皇子這次下不了手，若知道主子回來了，定然會再次對主子下手的。”雲峰還是不放心自家主子的安危，畢竟程千帆的傷還沒痊癒。

“嗯，不過這裡是將軍府，只要他蕭逸浩敢動手，本將軍必定讓他付出代價，你下去吧，安排多些人手保護好你主子，翊兒那邊也是，至於雪兒，算了，雪兒那邊我會安排好。”想到自己三個兒女的關係，程業華又一陣無奈。

“是，老爺。”說完，雲峰便轉身離去。

程業華看到房門被關起後，心裡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的帆兒沒事，要是帆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翊兒的腿已經廢了，要是帆兒再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冰兒交代，哪天她醒來，他又該如何面對她

“唉”再次想到三個兒女的關係，程業華又是一陣嘆息，帆兒跟雪兒怎麼就一直不對盤呢，不過帆兒跟雪兒還算是好的，在外人面前，身為長兄的他至少還是會護著雪兒的。

但是翊兒跟雪兒關係，比帆兒跟雪兒的關係卻顯得更糟糕，兩人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了，真想不明白，雪兒那麼乖巧善良，自己的兩個兒子怎麼就不喜歡他們的妹妹呢？都是一個娘生的，怎麼就合不來了？到時候冰兒醒來，看到他們三兄妹關係如此，會不會責怪他。

每每想到這些，程業華就覺得頭痛，到底是他疏忽了，這些年來，他一心想著如何把冰兒治好，卻把兒女給疏忽了。

對於程暮雪，程業華的心裡是愧疚的，但對於程千帆和程千翊，他心裡又何嘗不是。

程暮雪剛出生的時候，程業華不在。後來在程暮雪一歲多時，程業華又出征在外，直到半年後他才出徵歸來。

那時程業華剛回到將軍府，他的妻子楊冰冰已經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當時程業華有好多話想對楊冰冰說，可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人就已經躺在了床上，從此像個活死人般地躺著。

當時程業華整顆心都懊悔，心痛不已，如果他能早點回來，或許，冰兒就不會像個活死人般躺在那裡。

那時程業華連續請了兩個月的大夫為冰兒醫治，可不管是宮中的御醫還是民間大夫都束手無策，甚至連病因都查不到。

無奈之下，程業華把程千帆和程千翊送出去學藝，把才兩歲的程暮雪交給楊荷香撫養，程業華他自己就帶著愛妻去尋醫問藥。這一尋便是十年，雖然那十年中，程業華也會每年去接程千帆和程千翊回府上兩個月左右，可是程業華還是覺得是他虧欠了兒女的。

一直到三年前邊境傳來別國進犯的訊息，程業華才不得已才回京前去出征，當時程千帆和程千翊得到訊息後，也趕回了將軍府。

那時，程業華還沒來得及和程暮雪說說話，在把他的妻子安排妥當後，就帶著程千帆隨著三皇子，離開了將軍府，留下程千翊和程暮雪在府中。

程業華這一出征就是兩年，直到一年多前才凱旋歸來，程千帆因為屢次立功，成為流雨國人人稱讚的少年將軍，雖然可喜。

但是當程業華回到將軍府時看到的，卻是自己曾經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兒子坐在推椅上情景，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開朗，而且還一年有餘了，當時他的心情，懊悔，憤恨，心痛，全部都交織在一起。

當時他懊悔自己沒有保護好妻兒，憤恨那個毀了他兒子雙腿的人，心痛他的翊兒還那麼年輕，這輩子就這麼毀了。

程業華想到他自己在戰場上，戰無不勝，一生戰功累累，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妻兒，便覺得無力。

這一年來，程業華和程千帆一直在努力地尋找清風神醫的下落，希望有朝一日，楊冰冰能醒過來，程千翊也能站起來，可是事到如今，卻依然無果。

可如今程千帆差一點掉了性命，想想，程業華便覺得後怕，他此刻對雲峰口中所說的，那位救了程千帆的那個姑娘充滿了感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