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到達渭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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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程雨兮等人趕了三天的路程，終於到達了渭江城的滿江樓，滿江樓是清醫谷的產業，護送楚嫣上京的侍衛在楚嫣失蹤後，便來到了此處一邊打探楚嫣的下落，一邊等待著程雨兮的到來。

程雨兮踏進滿江樓的那一刻，滿江樓的掌櫃菇娘一眼就認出了程雨兮，半點也不敢怠慢，恭敬地把程雨兮帶到了客房。

“屬下參見大小姐。”菇娘半膝跪在地上行禮。

“起來吧。”程雨兮淡聲道：“小纖嫿呢？”

目前她最擔心的就是小纖（xian）嫿了，嫣姐姐不見了，小纖嫿了還那麼小，怎麼能離得開嫣姐姐。

“回大小姐，小纖嫿在隔壁的廂房，怡兒姑娘正在看著，屬下這就去請怡兒姑娘把小纖嫿抱過來。”菇娘看得出程雨兮對小纖嫿的喜愛，否則也不會剛來到這裡，第一時間問的是小纖（xian）嫿，在看到程雨兮頷首後，菇娘便迅速離開了客房。

怡兒是楚嫣的貼身丫鬟，在楚府的時候就一直跟著楚嫣，是楚嫣在楚府唯一的心腹，在後來楚嫣出事後一直都跟著楚嫣左右。

很快菇娘就帶著怡兒和護送楚嫣上京的侍衛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大小姐，屬下失職，沒保護好楚小姐，請大小姐責罰。”兩個護衛齊齊單膝跪下，低頭向程雨兮請罪，沒保護好大小姐在乎的人是他們的失職，他們有罪。

“兮小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怡兒抱著小纖嫿走到程雨兮面前，也跟著跪下。

怡兒懇求的看著程雨兮，在這個世間，除了兮小姐，還有誰會在乎她家小姐的生死，除了兮小姐，她也不知道還能找誰幫忙，兮小姐的幫忙，是找到她家小姐的最大希望。

“怡兒，你這是幹什麼，嫣姐姐我當然會救，起來。”程雨兮見抱著小纖嫿的怡兒也跪下，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她千辛萬苦的趕來渭江城就是為了救嫣姐姐，現在她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但程雨兮看到怡兒懷中熟睡的小纖（xian）嫿，臉色不由自主的變得柔和了許多：“給小纖嫿我抱抱吧。”

怡兒聞言，感激的站起來把小纖嫿遞給了程雨兮，看到程雨兮如此喜愛小纖（xian）嫿，怡兒覺得，也許遇到程雨兮是她家小姐最大的幸運。

程雨兮接過四個多月大的小纖嫿，軟軟的，綿綿的，眼裡一片柔和，看著小纖嫿熟睡著的眼角處還殘留著些許的淚意，心中升起幾分疼惜，想必是嫣姐姐不在，小纖嫿又鬧哭了。

“既然是失職，那就想辦法救出嫣姐姐，將功補過，起來吧。”程雨兮看著地上的兩個侍衛問：“這幾天可曾查到什麼？”

“回大小姐，屬下無能。”站起來的風九，低頭羞愧道。

程雨兮聞言，眉頭不由得動了一下，風九和風十一都是清醫谷培養出來的暗衛，他們竟然在嫣姐姐失蹤後，連半點頭緒都沒查到？對方到底是些什麼人？抓走嫣姐姐到底有什麼目的？

“屬下當時護送楚小姐上京，在渭江城外的時候，三個蒙面男子突然襲擊，屬下和風九兩人合力都不曾是那個帶頭的蒙面之人的對手，只能勉強救下纖嫿小姐，不過屬下發現，為首的蒙面男子的左手好像少了一根小指。”

少一根手指？程雨兮想了一下問：“怡兒，嫣姐姐可曾認識少了一根小指的人？有沒有可能是楚家的人？”

“不是楚家的人，不過怡兒覺得像是一年前出現在別院的刺客。”怡兒想了一下，認真說道：“怡兒記得一年前出現在別院的蒙面人當中，其中也有一個人也是左手少了一根小指的。”

“怡兒留下，你們都下去吧。”程雨兮辭退了所有人後，又對怡兒道：

“怡兒，對於楊帆你知道多少？以前你不願告訴我，那是因為你聽著嫣姐姐的話，我不怪你，可是現在嫣姐姐失蹤了，也許是跟那個楊帆有莫大的關係，希望你把你知道的都如實告訴我。”

一年多前，她也不過是從侍衛嘴裡得知到一點點，怡兒是嫣姐姐的貼身丫鬟，知道的肯定會比侍衛多。

“這”怡兒有些猶豫，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的小姐重要，漸漸的回憶了起來：

“一年多前，那個晚上，小姐準備安寢的時候，楊公子突然就出現了在房裡，那時楊公子受了好重的傷，並且全身發熱得好厲害，小姐安頓好楊公子，怡兒也退了下來；直到第二天怡兒才知道小姐失身於楊公子。

楊公子醒來說他身上中了媚藥，又受了那麼重的傷，根本無力抵抗媚藥，無意識之下就對小姐做出那樣的事情，他說他會對小姐負責的，可是小姐卻拒絕了。

後來楊公子在別院上養了一個月的傷，一直都是由小姐親自照顧著，兩個人也因此漸漸的互生情愫，很快他們就互許了終生，小姐因此也答應了嫁給楊公子，可是就在小姐答應楊公子後沒幾天，楊公子就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張小字條只叫小姐‘等他’。小姐一等便差不多兩個月，直到刺客的出現，才離開別院。”

怡兒說完了，可是程雨兮卻沒有找到半點有用的資訊，想到怡兒口中的楊帆，程雨兮就替楚嫣感到不甘，這個楊帆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竟然能讓嫣姐姐如此待他，可是他呢

“怡兒你再認真想想，在楊公子和你家小姐相處的那一段時間裡，楊公子有沒有說過一些特別的話，比如他的家，他又為何會受傷之類的一些話，或者其他一些可疑的舉動。”

“這，沒有，哦，對了，楊公子長得與兮小姐您有幾分相像。”怡兒想了一下，也不知道這點資訊是否有用。

長得與她有幾分相像？程雨兮聽到這樣的結果，有幾分意外，立刻想到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的程千帆，不過隨後一想，天下相像的人何其之多，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問了那麼久，什麼訊息也沒得出，這三天她又趕了那麼長的路，程雨兮早已有了餓意與疲憊，但看著懷裡的小纖（xian）嫿，她的心情又好了不少，可是夜裡因為擔心楚嫣的程雨兮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入夜，程千帆坐在滿江樓的客房裡不眠，雲峰與雲寒兩人守在門口，從進入渭江城的那一刻，程千帆就知道自己被人給盯上了，不用想程千帆也知道是誰。

感受到周圍越來越強的殺氣，程千帆的眼裡染上了寒霜，看來他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但他程千帆豈是任人擺佈之人，一年多前他可以單槍匹馬滅了他的五萬大軍，一年多後，他同樣可以滅了他，當時讓他有機會逃脫，是他的疏忽，這一次，他要斬草除根。

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破空而來的飛鏢直直的射向程千帆；程千帆身體向後躺去，輕而易舉地躲過飛鏢，‘砰’的一聲，只見從房頂上穿了幾個洞，窗也被開啟了，紛紛落下一批一批的黑衣人，全都揮劍成包圍圈的形式，向程千帆他們飛身而來。

雲峰和雲寒紛紛拔出手中的劍飛身而起，跟黑衣人打鬥了起來，而躲過飛鏢的程千帆，右手輕拍一下桌子，借力飛身而起；看著紛紛而來的黑衣人，從袖中拿出一把象牙的摺扇，一個閃身快速的掠過殺手，不出片刻，所掠過的地方，旁邊的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倒下。

雲峰和雲寒見狀飛身回到程千帆的身邊，剩下的幾個黑衣人看到瞬間倒地的同伴紛紛停下了動作，目光直直射在程千帆的身上，彷彿要把程千帆盯出一個洞般。

“怎麼，你們還要繼續？”聽起來不溫不火般的語氣，卻如冬日裡的冰雪般冰冷。程千帆看著面前這些黑衣人沒有全部下手。

“程少將的身手果然不凡，不過今晚只是個開始，哼，我們走。”為首之人說完，帶著他們所剩無幾的同伴向房頂飛躍而起。

雲寒和雲峰見狀，剛要視機而追，但卻被程千帆攔了下來：“別追了，小心有陷阱，他們不達目的還會出現。”

雲寒和雲峰聞言，只好停下來，若真是有陷阱，到時候只會連累了他們的主子。

“看了那麼久，何不進來喝杯茶。”程千帆坐下，對站在門外不露聲色的人不慢不緊的開口。

早在他出手之時就感受到外面站著人，雖然不知道外面站著的人是誰，但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的情況下，他也就沒對門外的人出手，可是他又摸不清對方是何意，但是見他們沒有任何動作，程千帆只好率先開口。

因為程千帆覺得，他們若想悄無聲息的離開，而他自己也未必會同意，既然是站在門外“看好戲”的，那又怎麼能不進來坐坐，而且誰知道他們是懷著一種怎樣的目的站在門口，因此總是要“聚聚的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