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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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程業華離開蕭逸宸的府邸後，滯呆地向將軍府的方向走回去，複雜的情緒充滿他的心坑，從他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內心的複雜悲涼落寞，當走到一半時，程業華止住了腳步。

黑夜的月色，籠罩著肅殺的氣息，看著面前站著帶著肅殺氣息的二十幾個黑衣人，程業華一下子壓下了心中的情緒，恢復了一代大將軍獨有的風姿，凌冽地氣息由心而發，凌冽的目光從黑衣人的身上一掃而過，不等他開口，黑衣人就已經紛紛向他攻去，招招致命。

看來最近想殺他的人挺多的，程業華冷眼看著攻過來的黑衣人，丹田吐氣，飛躍而起。

程業華躲過攻擊，揮掌而出，掌風凌冽，身影快速。三十幾個回合下來，程業華絲毫也不顯下風，可是也只有程業華自己心中知道，就算他的武功在這些人之上，但也寡不敵眾，畢竟黑衣人的武功看起都是一等一的殺手，再這樣下去，對他也會漸漸變得不利。

程業華絲毫也不敢怠慢，從武功的路數來看，與那天在陰叢山上刺殺他的人是一樣的，程業華不明白他們既然是幕冰國之人，如今幕冰國的使者還在流雨國，他們的殺手卻毫無顧忌的想要殺他，難道他們就不怕他會將這件事件捅到到幕冰國使者的身上麼？

還是說，他們壓根就不把幕冰國使者放在眼裡，但就算如此，殺手是幕冰國的，他若出了什麼事情，幕冰國也要給流雨國一個交代，但是現在看來這些殺手根本就不顧其他，只為殺他

“爹。”程千帆趕上來，見到眾黑衣人圍著程業華攻擊，招招致命，摺扇一出，迅速飛上前，擋在程業華的面前，冰寒的氣息從程千帆的身上散出，十幾招，程千帆便把黑衣人打出一旁。

程千帆出招狠辣，讓黑衣人莫名的感到心顫。

“走。”為首的黑衣人，知道他們不是程千帆的對手，想要順速撤離。

可是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程千帆手一揮，摺扇瞬間離手，又瞬間回到手中，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噗’地一聲，摺扇所掠過的地方，幾個黑衣人噗出了一口鮮血，從半空掉下。

程千帆‘咻’的一下，去到其他幾個黑衣人面前，身影劃過，有生命的都瞬間斃命。其他的黑衣人暗叫不好，看著滿身透著如地獄般的肅殺氣息的程千帆不敢上前，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他們很清楚的知道，只要他們再動一下，程千帆必定會打出殺手。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不管他是誰，敢與我將軍府為敵的人，我定讓他付出代價。”凌寒的氣息，如三尺寒霜，程千帆原本淡淡的目光如今如同千年寒冰，他將軍府從來都不是讓人好欺負的。

待黑衣人都走了後，程千帆方收起身上的凌寒氣息，回頭看著程業華，眼裡關心淡聲問：“爹，你沒事吧？”

“沒事。”程業華啪了兩下程千帆的肩膀，看著地上躺著的黑衣人，眼裡閃過凌冽：“是幕冰國之人。”

這些人取不到他的性命，想來是不會輕易罷休，必定會再度出現，程業華也不急著去查他們的目的。

“把這些屍體處理掉。”程千帆揮了揮手，一道黑色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面前，恭敬地應了聲‘是。’

吩咐完，程千帆抬頭看程業華道：“此地不宜久留，爹我們回府吧。”

背後的人很明顯是針對他們將軍府而來的，此事雖然還牽扯到幕冰國，但卻是衝著將軍府來的，暫時還是隱瞞著，私下調查，以免擾亂人心。

“嗯。”程業華頷首應了一聲。

父子兩人一前一後向將軍府的方向走去，兩人神色各異，不知道在想什麼。

黑暗的夜裡，暗潮漸湧，黑衣人回到某別院，一個個低頭單膝跪地。

“又失敗了？”背對著他們藍色衣袍，面帶黑色面具的男子眼中頃刻間佈滿了冷戾，手握緊了幾分，殺一個程業華便如此難，那麼他們的大業豈不是更顯渺茫？

“請主子責罰。”為首的黑衣人顫抖了一下開口。

“嗯，你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了，應該知道本太子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平淡的語氣聽起來卻讓人覺得暗生寒蘼，到底是他們太窩囊了，才沒能得手，死有餘辜。

“屬下願意以死謝罪。”為首的黑衣人說著，猛然提劍自刎，他身後的眾人亦相隨。

‘鐺’的幾聲，劍落一地，人也倒一地。

藍衣男子轉過身來，暗沉的眼神，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黑衣人：“寒？”

“屬下參見太子。”很快屋子裡走出了一個紫衣男子，彎躬行禮。

“太后生辰上，求娶程暮雪，借她接近將軍府。”藍衣男子眼中閃過陰謀，程暮雪是程業華的掌上明珠，有她在身邊，不怕找不到機會對將軍府下手，要除去蕭逸宸必先除去程千帆與程業華。

沒有將軍府做靠山的蕭逸宸等於失去一條臂膀，再除去蕭逸宸必定會輕易許多，蕭逸宸是他們完成大業上的最大障礙，若不趁早除去，只會後患無窮，他不允許他們策劃了那麼多年的大業被任何人破壞。

現在離太后生辰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可以好好地利用這次的宮宴，助他成事。

紫衣男子，身子微顫，眼中的神色暗淡：“是。”

“想辦法讓蕭韋璿下旨為蕭逸宸和鍾離夏沫賜婚。”

“是。”紫衣男子目光微斂，他的家族世代遵從皇室，眼前的人是下一代的王者，所以服從是他的使命。

“告訴陵雙，找個機會，為本太子求娶太子妃，和親的物件是輕舞郡主。”

紫衣男子心中一顫，眼中升起暗淡的神色又加深了幾分。

“記住，她不是你能俏想的。”藍衣男子看著紫衣男子，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有些事情急不來，太急反而會弄巧成拙。”紫衣男子若有所指，他不覺得現在出手會是什麼好時機，但是若主子非要出手不可，那他也只要服從的份。

“我心中有數，你只要服從命令便可，我們潛伏在流雨國那麼多年了，是時候出手了，但是流雨國只要還有程千帆和蕭逸宸在一天，我們的大業就無法實現。”所以他們都必須死。

看著藍衣男子眼中得的陰狠，紫衣男子聲音暗啞道：“皇上不會接納輕舞郡主的，急於娶她，只會害了她，還有蕭韋璿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可能讓輕舞郡主和我們幕冰國和親。”

“這事我自有主張。”面具男子眼中閃過幽深的光芒。

“再者她本人亦不會輕易妥協的，就算她為了兩國而聯姻妥協了，等哪一天她發現你不但欺騙了她，還對她的國家虎視眈眈，蓄謀已久，你們終究會成為仇敵”

“我說了這事我自有主張。”藍衣男子眼裡升起複雜的情緒，有陰冷，有堅決，她只能是他的。

紫衣男子看出藍衣男子眼中的堅決，嘴巴微抿，終究什麼都沒說。

“去查一下太后生辰，其他之國派誰作為使者前來。”藍衣男子眼中醞釀著陰謀。

說不定各國使者的到來，會對他的計劃大有幫助。若是能挑起他們與流雨國的戰爭，最好不過。

“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蕭逸宸和程千帆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紫衣男子臉上露出慎重之色。在流雨國這些年，他看得很清楚，這明有蕭逸墨，暗有蕭逸浩，都不能將蕭逸宸和程千帆兩人怎麼樣，可見他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有了軟肋，對付他們就容易多了。”藍衣男子嘴邊揚起一抹嘲諷，有了縫隙，還怕他們難對付麼？

“太子的意思是？”

“想辦法把程千翊和蕭逸翔給綁了。”他們是蕭逸宸與程千帆的軟肋，關心則亂，有他們在手，蕭逸宸必他們必定會有所顧慮。

“程千翊雙腿廢，對付他倒是沒多大的問題，可是蕭逸翔自從被逍遙王解救後，就一直沒有訊息，再者蕭逸宸做事嚴謹，想要下手只怕不易。”紫衣男子不認為此事可行，若是成功還好，若是不成功，驚動了蕭逸宸和將軍府，只怕對他們不利。

“當初蕭逸翔失蹤之事不是蕭逸浩做的，那麼必定與蕭逸墨脫不了關係。”有了目標，一切都好辦。

“屬下明白，只是屬下覺得此事還是慎重些好，屬下怕打草驚蛇，會對我們不利。”的確，此事可以從蕭逸墨處入手，只是

面具男子沉默了一下，方開口：“此事確實該慎重，因此不能操之過急，你看著機會下手。”

紫衣男子低眸頷首。

黑色的夜空，月色暗淡無光，夜色下，瀰漫著陰謀的霧霾。

“流雨國要變天了。”紫衣男子出了別院後，看了一眼夜空，心裡苦笑，隱藏了那麼多年，現在終於要浮出水了，只是不知這流雨國的變天，到底是好還是壞？成功，他生；失敗，他亡，這便是他的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