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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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宸見她敢興趣，但卻沒有要學的意思，如何能不懂她心思：“你是將軍府的女兒，姓程，千翊教給你，其實並不算是外傳。”

程雨兮聞言有些不明白，這關她姓程有什麼關係？就算程千帆和程千翊是她的親哥哥，可是她終究不是他們師父的徒兒，如何能不屬於外傳？

程業華睜開眼道：“的確是不屬於外傳。”

程雨兮聽到程業華的話，就更加疑惑了，難道他們師父也姓程？不，不對，就算是同姓，但到底不是一家人，還不是一樣屬於外傳，難道他師父也是將軍府的人？

程千翊摸了摸她的頭腦，打斷她腦海中的想法：“妹妹在想什麼呢？我猜猜，妹妹是不是在想我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姓程，是不是將軍府的人？”

“難道不是？”程雨兮瞥了一眼程千翊那隻摸了她腦袋的手，在心中番了個白眼，能不能別摸她的頭，她又不是小孩子。

“自然不是，不過卻和我們將軍府有些淵源，妹妹有沒有聽說過紫月國的凌裳公主？”

“二哥所說的紫月國是三百年前的那個紫月國？凌裳公主是那個充滿著傳奇並自創了凌女劍法的凌裳公主？”程雨兮眼中再次升起疑惑，好端端的怎麼扯到了那麼久遠的紫月國的凌裳公主去了？紫月國都滅忙了三百多年了，而且凌裳公主也死了三百多年了，這兩者還能有關係不成？想到這裡，程雨兮瞬間把心中的想法甩掉，都相隔著三百多年，能有什麼樣的關係。

程千翊眼中閃過一抹訝異：“沒想到妹妹還知道凌女劍法，這套劍法失傳了三百年有餘，早已經遺忘於江湖了，這世間只怕早已經沒幾人還記得曾經有過這麼一套所向披靡的劍法存在了。”

程雨兮聞言，不可置否，的確好像似乎真的是這樣，如果不是聞風樓有著百多年的根基，收集著古來往今的歷史宗卷眾多的話，她也未必知道世間曾經存在過這麼一套精妙的劍法，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現在這套劍法已經在了她的手中，只可惜她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參悟道一招半式，想到凌女劍法，程雨兮不免有些苦惱。

程千帆望向程雨兮，接著程千翊的話往下道：“其實我們將軍府也算是紫月國凌裳公主的後人。”

啥？程雨兮偏頭看向程千帆，她哥哥說啥？將軍府是紫月國凌裳公主的後人？

“妹妹是不是覺得很訝異。”程千帆對上程雨兮的訝異目光，低笑了一下。

不對，程雨兮從訝異中清醒過來：“哥哥你們說笑的吧，據我所知凌裳公主和他的駙馬成親半年都不到，駙馬便叛國了，當時並沒有過一兒半女，而且紫月國滅國時，凌裳公主親手殺死了自己的駙馬，駙馬死後，凌裳公主便自殺殉國了，哪來的......”

不對，程雨兮說到這裡，立刻止住了話語，瞬間想起了她父王離京前給她凌女劍譜時，曾提起過紫胤真人是凌裳公主的後人之事，程雨兮想到這裡立刻否定了心中的定論，對啊，當初她一心只沉醉在得到凌女劍譜的喜悅中，並沒留意到這個問題，如今想起來，如果三百年前凌裳公主死了，那麼紫胤真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凌裳公主當年自殺是假的，她不過是上演一出死盾的戲碼？不對，如果她想活著，根本就不用自殺，再弄出死盾這一出。

程雨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腦海中的靈光一閃，下意識的問：“難道三百年前凌裳公主在和駙馬成親前就已經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未婚先生子？”

“......”

眾人汗顏了，尤其是程業華父子三人，若是凌裳先祖知道她的後世子孫說出這樣的話，只怕要從棺材裡蹦出來了。程千帆扶額，目光古怪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他妹妹的腦子裡都想在著些什麼這是？

蕭逸宸嘴角抽動了一下，開口打斷她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當年凌裳公主是自殺了，但卻並沒有死。”

“沒死？你們又是如何得出？”這麼說這還是一件秘辛嘍！

程千翊覺得她妹妹的想法可愛極了：“我師父他老人家的青竹廬中的小書閣裡放著一本寒家家傳，寒家家傳上記載著從寒流星先祖起的寒家每一代兒女的事情。”

寒流星又是誰？寒家家傳？又是什麼鬼？她只聽說過某家家譜，某家家規，某家家法，可是從沒聽說過哪家會有什麼家傳這一說法。

程千帆對上她疑惑的目光，接著程千翊的話往下道：“凌裳先祖有一個師兄叫寒流星，是個隱世之人，三百年前紫月國滅國，流星先祖收到紫月國被攻的訊息後，趕到了紫月國，可是還是遲了一步，紫月國已經全軍覆滅了，但流星先祖還是找到了當時自殺的凌裳先祖，發現凌裳先祖的心脈還有餘溫，便悄無聲息的帶走了凌裳先祖，想盡了一切辦法治好了凌裳先祖。後來凌裳先祖和流星先祖結為了夫妻，跟隨著流星先祖一起隱世，兩人育有一兒一女，再後來他們的女兒長大後嫁給了他們唯一的師弟的兒子，他們的師弟姓程，便是我們程家的先祖，所以我們是流星先祖和凌裳先祖女兒的後人，因此也算是凌裳公主的後人。若是從流星先祖他們那一代算起，我師父便是寒家的第十一代子孫，我們兄妹三個便是程家第十七代子孫。”

“等等，哥哥你剛剛說你師父是流星先祖和凌裳先祖的第幾代子孫？”

第十一代？她沒聽錯吧？那豈不是成了老怪？程雨兮風中凌亂了，將軍府和凌裳公主有這樣的淵源也就算了，可是哥哥他們的師父要不要那麼變態？

“你沒聽錯，是第十一代，我師父如今已有一百多歲了，和流星先祖中間隔了十代，兩百多年吧。”程千帆看著自家妹妹有些難以相信的樣子，很能理解程雨兮心中的想法，畢竟能活到百歲以後的人鮮少會有。

額，她哥哥的師父好老好老哦，程雨兮心中都忍不住唏噓了。

程千翊補充了一句：“所以說，我教妹妹這套功夫不算是傳外人，所以妹妹完全不用顧慮那麼多，除了這套心法，如果妹妹想學，我還可以教你其他功法，比如劍法，奇門陣法。”

等等，劍法？程雨兮眸光一亮：“聽說那個紫胤神...哦，不，紫胤真人是凌裳公主的後人，這麼說他是不是就是你們師父的子孫？”如果能得到她哥哥們的師父或是紫胤真人的指點的話，那麼她要參透凌女劍法應該不難？

額，紫胤真人是他師父的子孫？這會輪到程千翊目光古怪的盯著程雨兮了，有些不忍的闡述：“妹妹，其實我們的師父叫寒紫胤，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子孫，不過妹妹你怎麼知道紫胤真人是凌裳先祖的後人的？”

這除了將軍府和他們師兄弟幾個知道外，應該沒有人知道了才對。

“不會吧，紫胤前輩就是你們的師父？”程雨兮眼中露出一抹嫌棄，又有些同情，都是一百多歲的人了，竟然沒有子孫，那寒家豈不是要絕後了？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不知道凌裳公主知道，會不會從棺材裡跳出將她這個不孝子孫暴揍一頓。

“妹妹你那是什麼眼神？又在想什麼？”程千帆再次扶額，他妹妹又在想什麼了？怎麼他妹妹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樣子，腦子裡卻裝著亂七八遭的東西。

楚嫣忍俊不禁的笑了一聲：“妹妹肯定是在想，紫胤前輩都是一百多歲的人了，竟然沒有子孫，真可憐，那寒家豈不是要絕後了？如果讓凌裳公主知道，會不會從棺材裡跳出將紫胤前輩這個不孝子孫暴揍一頓是吧？”

“嗯。”程雨兮輕點頭，很坦誠的承認。

“......”眾人看向程雨兮的目光再次汗顏。

唉！他妹妹都在想些什麼，程千帆再次扶了扶額。程千翊噗嗤一笑，她妹妹的想法好可愛。程業華看向程雨兮的目光，對自己的這個女兒多了一份瞭解。蕭逸宸眼中升起一抹無奈的笑意，蕭逸翔嘴角抽動了一下。

“其實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子孫也不是師父的錯。”程千翊為他師父辯駁道：“其實師父之所以沒有子孫，是因為師父出生還不到三個月，就被寒家的仇家下了絕子蠱，絕子蠱需要母蠱才能引出，可是寒家的仇家在給師父下完絕子蠱的子蠱後，就把母蠱給弄死了，所以師父這一生都無法再把絕子蠱引出，因此師父他才會無子嗣後孫。”

程雨兮嘴邊的笑意僵了一下，她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這樣的原因，心中竟真的有些同情起紫胤真人來了。一個活了一百多年的人，看過多少世間冷暖，卻沒有兒子沒有孫子承歡膝下，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悲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