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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百思不解,索性當著他的面問出了口:“為什麼帶我去?”

聽見這話,周圍零零散散立著的人皆一齊朝她看了來。

這個答案,他們一樣也很好奇。

只祁遠章看起來漫不經心的,像是並沒有聽見她的話。他站在拉車的黑馬頭前,伸手摸了摸馬兒的耳朵,像在摸一件好玩極了的東西。

“哪來的這許多為什麼。”

過了半天,他才聲音不高不低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太微很不滿意。

圍觀的人,顯然也不滿意。

可祁遠章不說,誰又能奈何他。

太微眸色沉沉地上了馬車。

她過去看她爹,只覺是個嬉皮笑臉的混賬,而今再看,卻看出了幾分陰險。只怕他行事並非沒有章法,而是她根本還沒有看透他。

想來也是,他能活到現在,還能真的連一點城府也沒有?

太微不由想起了母親說過的那些話。

還有她想要父親活下去的念頭——對於即將到來的命運,母親柔軟膽小的內心充滿了恐懼。

她一點也不想要祁遠章死。

可偏偏祁遠章因為三孃的事,離那座塔又近了一步。

彷彿冥冥中,他離他的命運也更近了些。

太微看著馬車外的父親,慢慢回憶起了那個日子。

那個對所有人來說,都略顯昏暗的日子,多年過去,仍然潛藏在她的腦海深處,像一根生鏽的繡花針。僅僅只是想一想,便叫她腦瓜子疼。

她皺起眉,用力攥緊了手心裡的銅錢。

若說三娘去世之前,她對未來的把握還有七分,那麼現在,就只剩下了兩分。

這兩分是否足夠改變一個人將死的命運?

她一點也沒有底。

耳邊迴響著車軲轆滾動的聲音,一聲快過一聲,幾乎要蓋過馬蹄觸地的動靜。兩旁的景色,也隨之飛速變化著。

突然,馬車一慢,停了下來。

太微掀開簾子往外探了一眼,就見她爹拍拍身上的湖色袍子下了車,隨後向她招了招手。

她腳下沒動,蹙著眉頭比了個口型:“下車做什麼?”

“陪我走一走,鍛鍊鍛鍊腿腳。”祁遠章神情平靜地抬起手,捶了捶自己的腿。

那條腿受過傷,如今好了,也沒見短上一寸,偏他看得重。

太微不大情願地下了馬車。

馬車外陽光猛烈,白花花的刺人眼睛。

她嫌熱。

祁遠章也嫌。

於是他一邊走一邊“嘩啦”一聲開啟了把摺扇,給自己擋日頭。

太微見狀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他還要嘟嘟囔囔瞎唸叨。

“哎呀,這時節了,怎麼還有這般大的太陽,真是怪哉。”

說完他來看太微,看著看著忽然笑了起來。

太微原就熱得有些迷迷糊糊,猛地見他這麼一笑,更不耐煩了。她有心說他兩句,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只是欲言又止,將視線別開了去。

不過她說與不說,祁遠章都不在乎。

他自笑他的,笑完就算了。

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麼。

真是奇怪的人。

太微垂眼望向地面,只當沒瞧見他。

另一旁,祁遠章卻不幹了。

他揮舞著摺扇來拍她的頭,一氣連拍好幾下,嘴裡道:“看路看路!眼睛盯著腳做什麼,仔細回頭摔跤!”

扇子紙做的,拍在腦袋上也並不疼。

但太微的小孩兒脾氣卻叫他給拍出來了。

她一眼瞪過去:“我閉著眼也摔不了!”小時不見他如此關心,現在倒來了,關心個屁!

祁遠章卻還是笑眯眯的:“哦?那你閉著眼走一個我瞧瞧?”

太微斜眼看他,想了想問了句:“您是有什麼話想說,不敢說是不是?故而沒話找話,瞎說了一通。”

祁遠章臉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你倒挺聰明。”

太微半點面子不給,嗤笑了聲:“倒不是我聰明,而是您太拙劣。”

祁遠章抬手扇了扇風:“我拙劣?”他皮笑肉不笑,彎了下嘴角,“我拙劣不拙劣暫且不提,你的聰明才要緊。”

太微沉默了。

他孃的,她又看不懂他了。

做了兩輩子父女,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半點也不瞭解他,真是駭人。

半響,她面無表情地道:“十二樓要到了。”

高塔就在眼前,已不過幾步之遙。

祁遠章很輕地笑了一下:“我原想著,你二姐不錯,年長,也沉穩些。可沒想到,你捱了一頓打,突然開竅了。脾氣雖還是一樣的臭,但人卻全然不同了。”

太微有些發怔。

祁遠章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看前方。

“國師用來迎仙人的寶塔,如何?”

眼前的“十二樓”層層疊疊,渾磚砌就,是一座密簷塔。

它看起來,已有壯觀的雛形,和未來驚人的氣魄。

太微卻毫不動容:“不怎樣。”

祁遠章哈哈大笑,又壓低了聲音:“怎麼?你就不信這天上有仙人?”

太微盯著密簷上的一隻吻獸,亦笑起來,反問他:“父親信?”

她信這世上有人所不能解釋的古怪之事,卻不信神仙妖魔這種東西。

然而她問完,卻聽見父親說了一個“信”字。

“為什麼?”

她下意識問出了口,才發現他們身後不遠處多了兩個人。

一高一矮,一老一少。

老的那個,拄著根蛇頭拐,瘦得厲害。

而年輕的那個,眼下一粒殷紅小痣,眼熟得很,不是薛懷刃,又是誰。

太微呼吸變輕,側目去看父親,卻見父親笑嘻嘻迎了上去:“國師這個時辰怎麼來了?”

焦玄另一隻手裡抓著兩顆胡桃,看見祁遠章,連忙笑著塞給他:“哎呀好久不見了靖寧伯,快嚐嚐這個,以形補形,補腦的!是好東西!”

他生得乾巴巴的,頗有些嚇唬人的意思,但笑起來卻像是哪家和藹可親的老祖。

“喲,這是哪位?”轉眼,他看見了太微。

太微只好往前走了一步,襝衽行禮:“見過國師。”

祁遠章還是笑:“是小女,在家行五。”

焦玄點了點頭,也不問他為什麼帶著女兒,彷彿祁遠章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無所謂的。

他的注意力很快便集中在了塔上。

祁遠章就看了看四周,突然把手中摺扇跟胡桃一起遞給了太微:“去尋個涼快地方歇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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