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八章·趕盡,閨門榮婿,秦兮,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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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陸子謙打了個噴嚏。
誠爺是最狗腿的,馬上便開始噓寒問暖:“大人,這是不是上山被風吹了著了涼啊?要不讓廚房做一碗薑湯上來去去寒?”
陸子謙不大耐煩的揚手打斷了他的絮絮叨叨,不是十分滿意的問:“讓你來是讓你幹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兒的?你那邊事情辦的如何了,姓白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跟他說,讓他別跟我在這兒扯皮,大家可沒什麼時間耗下去。”
白使臣到底是瓦剌使團的使臣。
雖然說他的身份不容易引起別人懷疑,更沒有人會想到說是重病了在床上休息的使臣會出現在保定府,但是這世上的事,哪裡就有一定的?陸子謙希望速戰速決。
只是誠爺卻有些為難的咳嗽了幾句,訕訕的陪著笑搖頭:“這,這怕是不行啊駙馬。您不知道,那姓白的狡猾的很,說是,說是......”他看著陸子謙的臉色,忽然有些不敢再說下去。
倒是陸子謙看著他的樣子猜到了不是什麼好話,澹澹的說:“說吧,他說了什麼?”
誠爺的面色頓時有些古怪,重申了一遍這是白使臣說的話之後,才敢小心翼翼的覷著他的臉色說:“白使臣說,說當年他父親就是聽信了......聽信您的話,這才會背叛了平江王,中途潛逃......”
可是結果陸子謙當時就是打著要了密信和信物之後就殺人滅口的主意。
孔炳森實在沒有法子,這才投靠了瓦剌人,跟著瓦剌人跑了。
不過陸子謙手裡到底還是扣著孔炳森的小兒子也就是如今的瘋狗的。
若不是因為還有一個瘋狗在手,孔家人只怕終身都不可能再踏進大周境內了。
陸子謙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隨手將手裡的東西扔在桌上,發出轟隆一聲。
他扔下的是一個底下人送上來的絕好的徽墨,此時誠爺情不自禁的跟著這墨抖了抖,才著急忙慌的遮掩:“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這都是在關外呆傻了,別把他們當回事就是了。”
陸子謙本來也沒把他們給當回事。
但是這東西現在就近在眼前。
一是蘇連翹那邊的舉報密信。
二就是現在白使臣手裡的這玩意兒了。
只要這兩樣東西到手,那麼從此以後,所有的證據都會消失的乾乾淨淨,更不會再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到時候,進退都容易的很。
這麼多人,費盡了這麼多年的心思,是為的什麼?
開這個賭坊,冒著天大的危險,又是為的什麼?
還不是為了堵那些窟窿?
只要那批寶藏找到了,就足以填補這些窟窿,到時候,底下的人也就不必再這麼疲於奔命,更不用做事這麼不計後果這麼絕,雖然他不在意那些小人物的生死,更不覺得他們的性命有什麼值得可貴的,但是做的太狠太絕了,的確是容易出問題的。
這一次蕭家的事情就再次證明了這一點。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蘇連翹那邊,現在如何了?”
誠爺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急忙道:“您放心,已經著人盯著了,確實沒有什麼異常,她現在在調養身體,翠娘那邊也沒給她接過別的客人。”
想到自己當天晚上折騰的那一夜,陸子謙也知道這一次蘇連翹是被自己傷的不輕,養傷也得有一陣子了。
他想到這些,心裡莫名有些煩躁,但是一時之間又忍不住氣怒-----真是個倔驢,都到這個地步了,差一點真的連性命都要保不住了,可這女人竟還是如此冥頑不靈,根本不知道要隨機應變!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怎麼,她還是什麼金枝玉葉了不成?!”
誠爺怔了怔,一時沒有領會過來他是個什麼意思。
這以前都是這麼的規矩啊,陸子謙去過之後,香玉是有一段時間得閉門謝客的。
而且別說這一次把人傷的不輕,哪怕是以前好好兒的,只要陸子謙來了,也是不會再讓香玉如何的,怎麼,現在聽陸子謙的這意思,是嫌沒讓香玉接別的客人嗎?
他還在發愣,陸子謙已經冷笑出聲:“她不是個貞潔烈女嗎,就讓我瞧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貞烈法兒!去告訴翠娘,今天晚上就把牌子掛出去,只要是出的起銀子的,就讓香玉去陪!”
誠爺這樣從來都不憐香惜玉的人都要忍不住覺得有些過了,陸子謙卻發了狠:“沒聽見麼?去啊!就說我說的,只要是還沒死,就得爬起來給我接客!”
誠爺啊哦了兩句,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又忍不住在心裡咋舌。
聽說以前蘇連翹在西北還曾經救過從軍的陸子謙呢。
若不是蘇連翹救了陸子謙,又帶著去蘇將軍那裡混了個臉熟,也不會有後來平江王賞識陸子謙,更不可能有陸子謙尚主的事兒了。
只是沒想到,大恩成仇啊。
現在陸子謙可是半點兒都沒把蘇連翹當成恩人。
誠爺心裡這麼想,面上自然是一點兒都不敢表露出來,出來了之後,正見瘋狗往外走,不由得納悶:“你幹嘛呢?”
瘋狗不是跟白使臣相認了嗎?
白使臣這兩天可是跟瘋狗跟的緊緊地。
生怕丟了。
現在瘋狗這是要去哪兒?
瘋狗卻埋著頭往外走,根本對誠爺的呼聲充耳不聞。
他不肯開口,誠爺也是拿他沒法子的,便乾脆不管他,只去找翠娘辦自己的事去了。
瘋狗卻出了門便拐到了後面街上,那一條街住的都是賭坊的打手,他招呼了人,二話不說的帶著人就走。
蕭文俊跟蕭正軒坐在馬車裡,雖然不知道自己老爹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蕭正軒這個做兒子的自然只有聽從的道理,便從上馬車開始就靜靜地坐著沒開腔。
只是馬車才出了保定城中,就聽見陳興在外頭驚恐的喊了一聲。
緊跟著,陳興就湊上來,都不顧尊卑拉開了簾子,有些驚怕的說:“老爺,大少爺,那個,那個賭場裡的那條瘋狗,他跟上來了!還帶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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