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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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考官們的門檻快要被踏破，就連考官們出過的書也格外暢銷，沒出過書的，流傳在外的文章也被有心的商人編成文集賣，也大賺了一筆。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開考當日。考官們也總算是能暫且鬆了口氣。

至於舞弊現象，從呂琤收到的調查報告來看，還有，畢竟誘惑太大。不過有計劃，有預謀的大型舞弊計劃是沒有的，這是好事情，希望不是舞弊手段更新換代。

考官們緊張，他們清楚呂琤注視著，呂琤也緊張，她擔心此次春闈又出么蛾子，最緊張的卻是懵懂的考生們，他們只能被動地接受，有膽子發揮主觀能動性的還是少數。

他們小心地揣摩著每一次考試時的上意，政治不正確，就算僥倖考中，前途必定是一片渺茫。也不知道今年的題是個什麼情況，還真是忐忑啊。

呂琤為了防止林延賢事件的再次發生，她早就提前看過了試卷，果然不出她所料，試卷上是大坑小坑無數，非黑即白，完全不給人渾水摸魚，打太極的空間。好傢伙，還好她發現得早，經過她的“暗示”，成功地與考官們達成了友好共識，於是才有了這一份四平八穩試卷。

呂琤表示，考試難度驟降全都是她的功勞，她為了考生們的福祉做了太多，深藏功與名1說的就是她了。今天感動大周十大人物怎麼能沒她？至於什麼原經典部分佔比一縮再縮，務實策論部分佔比一漲再漲，什麼試題內容變得更加瑣碎充足之類的，跟她皇帝琤有什麼關係，一切都是考官出的題啊（劃重點）！

出試卷的這段日子，也相當於是一個小禁閉，而今天開考，他們也總算是能出去放放風了，雖然活動的範圍還是被限定在考場，只有徹底結束才能恢復自由。

考官們也有自己的圈子，就比如被呂琤點名的考官劉鏡心和傅榕就自然而然地聚在了一起。哦，當然還有吉祥物呂珏。

劉鏡心和傅榕對於這位郡君的看法還是不錯的。別的不談，單就是吉祥物做的成功，不瞎插手，就讓她們十分滿意了。

考場有一棵老杏樹，雖然它年齡比較大，但還是老當益壯，花開得很是燦爛。作為考場最美也最治癒的場景當然是被主考和副考們佔據了。

她們跪坐在杏花樹下，享受著並不刺眼又溫暖的陽光，感受著和煦的春風給她們的鼻尖帶來無與倫比的享受，是杏花芬芳，是草木本味，是泥土味道，是春的氣息啊。

“聖上怎麼會偏向那樣一份試卷，這也太……”呂珏有些疑惑，第一份試卷可是她們精心準備的，也更符合聖上的心意才是，與其相比第二份試卷就平平無奇多了，是一份誰都可以的試卷，既然如此選她們做考官的意義何在？

“太不符合聖上的氣質了對不對？”劉鏡心笑著分析道，“聖上肯定是更中意一份試卷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這從聖上看試卷的時間之久，和試卷上留下的痕跡就可以看出。聖上一看就是在內心掙扎了很久，反覆看了好幾遍。只不過最終還是克服了對第一份試卷的喜歡，選擇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大有深意第二份試卷。”

“別有深意？”

1［唐］李白《俠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