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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帝弒天交手的商乙江見帝弒天雖然處於劣勢但依舊防守有餘力,隨即令商武夷退下,自己則直接從三生腰帶裡取出一把劍。
那劍長三尺,劍體赤紅,如同被血漿裹住一樣,而劍柄上則紋著鬼面,整個鬼面吐出一條舌頭,纏繞在劍身上,整把劍騰騰的升起暗紅色的煙氣——整把劍就像赤發鬼一般,猙獰恐怖。
這把劍一出現,帝弒天的神色便凝重了起來,看著那把劍的鬼面,兩個眼睛就如同幽靈的鬼火,竟然飄忽不定的冒著攝人心魂的幽光……帝弒天能明顯感覺到那使人頭暈目眩的幽光不是幻境,死死的盯著這把劍,眉目中都有怒火在閃爍。帝弒天看著那把劍,冷冷的說道“你該死。”
帝弒天能夠在那劍上看到無數亡靈的怨念,那不是人死後產生的一種淡淡的不捨的鬼氣,那是一種飽受折磨的人死後才會產生的強大怨念,是一種怨毒的靈力…這種行為完全是違反天地自然、萬物倫理的虐殺血腥。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法寶問世了……
商乙江得意的看著帝弒天,蒼老的面容因為笑容變得略帶詭異。那些被笑容拉起來的褶皺深深刻在那乾枯的皮肉上,“你今日,無論怎樣,必定死於我的劍下。”
木離等人死死看著此刻商乙江,他們能夠感受到商乙江此時氣場的變化——整個人那種沉穩的威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暴虐的癲狂…
商乙江直接展開孔明七星燈,手指點向元燈,揮手一動,想要驅動孔明七星燈與血劍一同進攻帝弒天,然而那孔明七星燈卻沒有任何反應。於是看向孔明七星燈,卻見那孔明七星燈在空中劇烈的晃動,似乎十分抗拒商乙江的控制。
商乙江立刻惱火起來,內心裡罵道“作古之物!剛才就不怎麼聽話!現在還在這裡抗拒老夫!該死!”一掌拍向七星燈。
恐怖的血掌掀起層層氣浪,彷彿將空氣一層層撕裂一般,發出刺耳的聲音。
卻見那七星燈直接化作七個寶燈,那掌印帶著猩紅的蓬勃靈氣直直砸碎了第一個星燈,並飛速向下一個星燈飛去。
帝弒天頓時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法寶都是有靈的。實際上像七星燈這種級別的寶物都應該有它自己的器靈的,只是不知什麼原因,這七星燈竟沒有產生器靈。
那七星燈雖是一件頂級的靈器,但畢竟脫離了人的掌控,威力要降低許多,因此一個個星燈碎滅了,然而那血色大掌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
帝弒天直接拔劍,輕言道“鬼道任我十三劍,第十三劍!”
一劍斬出,與商乙江的血掌相對,巨大的聲響炸開。
帝弒天試著將七星燈收到掌中,然而那七星燈在空中停滯片刻後,便又飛向了那下空的商濮。
帝弒天看著七星燈飛走,露出思考的神情,隨後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商乙江則拿著血紅色的劍指著帝弒天,帝弒天同樣緩緩的持劍應對。
商乙江舉起劍,函谷關的眾人只覺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彷彿處於本能的顫抖著。
此時的落陽曆已經與那符橫天趕來的一萬人取得了極大的優勢,黑冰臺的眾人已經被打散了陣型,而商國的軍隊看到曾經無往不利的黑冰臺敗退,更是心生退意。
只是這血劍的紅光在照耀的一瞬間,整個函谷關都變得如同紅燭點亮的小帳一樣,整個空間明明是那麼寬大,卻又讓人感覺到了難以呼吸…
函谷關的關門十分龐大,而兩旁則是從他處一點點搬來的山石,最後形成了巨山…
此刻正個函谷關就如同被澆灌了一層紅蠟,在紅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詭異……
將所有人籠罩在內後,商乙江直直的刺向帝弒天。
鬼面吐出大量的血氣,噴灑出來的瞬間卻又像是燃燒一樣,化作大量的煙氣,併發出了滋滋的聲響。
帝弒天能感受到這把劍完全不是被商乙江操縱著,甚至可以說,商乙江根本無法完美的運用這把劍。甚至是很被動的運用著這把劍。
“天地浮沉一劍決!神式一劍!”帝弒天輕輕的向前一劈,沒有任何繁華的招式,所有人都看得懂帝弒天的招式,但卻又難以說出這一招式是如何執行的。彷彿憑空出現,又好像恆古永存。那把血色之劍在觸碰到帝弒天的劍的一瞬間,原本吐出了一條猩紅粘稠的血色長舌,卻又在接觸到帝弒天的神式一劍後,土崩瓦解,彷彿被風吹散的柳絮……
商乙江見狀狂揮出三道血劍,劍光接踵而至,幻化成一整個巨大的骷髏,張開深淵的大嘴,彷彿要將面前的一切吞噬殆盡……
而此時的趙煌則繼續與木離鬥了起來。而姜瀟聖則被商濮等人再一次攔住了……
原本佔上風的姜瀟聖此時被商濮調動大陣壓制,瞬間被逼入劣勢……
那大陣內充斥著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力量,如蛆附骨一般緊緊纏繞著姜瀟聖身上,那怕姜瀟聖用盡辦法,依舊不能拜託這股力量對自己身體的禁錮與壓制…
而此時的趙煌則飛向了只爾靖。
疾馳之下,竟瞬間來到了只爾靖面前。
符橫天的中年人口吐金言,化作符咒,轟向飛來的趙煌。
卻被趙煌的領域直接彈飛。
中年人露出些許焦急的神色,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現在大陣的佈置正進行到關鍵的時刻,無論是多小的變動都有可能會功虧一簣,因此自己是萬萬不可能離開這裡的,絕對不能讓大陣的佈置暫停下來,不然恐怕會生出巨大的差錯…可是如果自己不出手,恐怕這趙煌也會將這大陣破壞。
此時只爾靖看出了中年人的處境,隨即傳音道“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加速這個大陣的完成?”
中年人思考片刻,淡淡的說道“並非是毫無辦法,只是…需要將黃金鼎徹底啟用……只是這樣,恐怕你會死…”
“恐怕是一定會死吧。”只爾靖帶著一絲釋然的問道。
中年人無語片刻,隨後點了點頭。
於是只爾靖說道“那你攔住他片刻,我將這黃金鼎徹底啟用…”
於是中年人從自己的木刻的三生腰帶中打出幾件法寶,轟向那趙煌,但凡趙煌靠近一點,就直接引爆靈器,竟然讓那趙煌短時間內男子存進了…畢竟符橫天雖然不是後世的潛龍聞,但人家家底在那裡啊,這些寶物都是六品以上的,不要錢的砸了出來,這趙煌也得頭疼。
與商乙江纏鬥的帝弒天看向下方的只爾靖,與她在一瞬間對視,隨即又錯開目光。
但他在她的目光裡讀出了放棄…一種不好的想法在帝弒天的心間蔓延。
於是慌亂之下,竟吃了商乙江一劍。
身體立刻被黑紅色的氣體腐蝕起來…
然而卻顧不上這疼痛,直接運用靈力,喊道“只爾靖!你要幹什麼?!”
只爾靖原本已是閉了眼,此刻聽到帝弒天的聲音,竟睜開眼睛,流出了一滴滿足的淚水。
她看著帝弒天那風華不驚的面容上,竟在眉宇間凝聚滿了慌張與焦急,一種莫名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果然……到死我還是喜歡你啊,帝弒天……”
商乙江也看出了只爾靖的不正常,於是趁帝弒天不注意,一劍劈向了只爾靖。
帝弒天立馬反應了過來,飛身趕往到只爾靖面前,死死的盯著那劍光,最後在幾尺的距離下,為只爾靖擋下了這劍光……
而此時的只爾靖,已然完成了獻祭,將自己的全部肉體與精血都獻祭給了黃金鼎——整個身體上充滿了特殊的咒紋。甚至連元神都被黃金鼎吸收了大半。
帝弒天擋下了劍光,回頭看向只爾靖,卻見她已然變得彷彿要化作靈力飄然一樣……
只爾靖緩緩的、艱難的伸出手,帶著幾分祈求的說道“你……是不是想把天下分為九州?我、我……”氣若游絲。
帝弒天抓住她將要垂下的手,緊緊的握住。
只爾靖嘲弄的笑了笑“還是,沒有那種心動啊——你……我……我想讓天下,成為九省。”
帝弒天微微怔住,隨後點了點頭。
只爾靖看著他,這個她一直深愛的人,有些釋然的說道“我是孛兒只斤家的女兒郎啊。你要一直記得我啊……”
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或許,你還是很生氣吧…”
最後一聲感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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