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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成很鬱悶,房間裡有驚呼聲,有捶打聲,還有低沉的哼哼聲,誰知道你是被人打了,還是打了人了,自己看一眼咋啦,至於追著不放,怎麼和當年護衛開平王時情況不一樣,自己那次可沒捱打,只是少了一個月餉錢……

顧正臣才不管你是什麼衛的千戶,也不管老朱什麼命令,在金陵你最好是走得遠遠的,看見一次打一次,還有張培、姚鎮,你們兩個怎麼看家護院,連這傢伙都攔不住!

扣錢!

張培、姚鎮想哭,這和咱們有啥關係,錯是他的,為毛讓我們承擔後果?

蕭成是吧,揍他丫的!

顧正臣第一次見識到蕭成的厲害,這個相貌普通的傢伙,手上功夫當真不是蓋的,姚鎮、張培可以說是不錯的護衛,可兩人聯手竟沒佔半點便宜。

蕭成拳如流星錘,既沉又快,步伐敏捷,下盤又穩,哪怕是賣個破綻,硬抗姚鎮一拳,也是巋然不動,還借姚鎮當了一次盾牌,抓起來就給丟了出去,要不是張培接住,說不得要躺上幾日。

姚鎮、張培見此,收手抱拳。

蕭成見兩人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滿是佩服之色,連忙還禮:“兩位功夫了得,只是缺點變化,假以時日,定能更進一步。”

姚鎮無奈搖頭:“比不上,當年開平王遇弱橫掃,遇強則強,帶你們征戰沙場,不嘗一敗,如今交手方知我等不如,當年你們狂戰天下強敵,所向披靡,可見實力。”

張培讚歎不已:“了不得的漢子!”

顧正臣沒理睬三個人在那裡相互吹捧,當年常遇春暴斃之後,他的許多部將都被拆分了,大部分成為了李文忠、徐達的部屬,但有五十餘人被朱元璋選中加入親衛,其中就有這蕭成。

看得出來,老朱身邊能人不少。

顧正臣很忙,雖說要赴任泉州,可寶鈔提舉司的差事還沒做好,水印這玩意還沒攻克,至於棉紙工作則剛剛開始,錢莊的籌備已經接近完成,只是制度與流程上還不夠完美。

“地方設錢莊,務必保證安全,位置就選擇在縣衙附近,一旦出事,衙役應可以在極短時間內趕到。另外,錢莊的寶鈔也好,金銀銅錢也好,都需要改用新型的錢庫、錢箱,知不知道什麼是保險庫,保險箱?”

顧正臣與費震等若干鐵匠說著話,見幾人不清楚,便比劃著說:“錢庫可以設在地下,設定三道門,第一道們驗腰牌,第二道們驗票根,第三道門驗密語,前面兩道門從外面開啟,第三道門只能從裡面開啟。”

“至於保險箱,需要純鐵打造,最好是能固定在地板之上,行不通?鑿釘子總會吧,箱子裡預留幾個孔洞,用釘子打進去。保險箱設定兩道鎖,鑰匙分存兩人,進入保險庫,兩人必須單人、單次進入,若同行或身邊有其他人,內門絕不允許開啟,避免挾持破門……”

顧正臣清楚,搶錢莊這種找死的事發生機率極低,有這種本事還不如去搶大戶。

錢莊代表朝堂,被搶了朝廷不會善罷甘休,搶了大戶,大戶最多報官,官府也未必上心抓人。哪怕是災荒年景,百姓吃不起飯,基本上也不會去找錢莊的麻煩,那裡面又沒糧食,既然鬧事,直接把地主家的糧搶了,也能吃得飽飯不是……

當然,也不能排除江洋大盜鋌而走險,個別脖子粗、腦袋不好使的傢伙想幹一票大的,基本的安全舉措還是需要到位。

至於看管護衛方面,就不需要額外加派人手了,直接從縣衙調兩個衙役每隔一段時間巡視下就好了,畢竟距離近,抬抬腳就到了,用不著安排人手站崗。若搞得太過威嚴,反而讓百姓與商人不敢走進去兌換。

至於如何入賬,出賬,核算,錢鈔轉移,如何開展商貸、民貸等,就不是顧正臣需要考慮的事了,唐宋元時期都有錢莊,這方面的人才多,經驗足。

費震看著交代清楚的顧正臣,有些不捨:“你若能留下來,費某也不至於整日睡不安穩,寶鈔之事實在太大,我一人操持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顧正臣見費震有些憔悴,笑道:“寶鈔之事不需要急躁,現如今母版未成,棉紙與水印未成,你至少還有半年時間可以從容準備,這半年時間,完全夠你將錢莊鋪開,先府州,後縣城,循序漸進便是。”

費震重重點頭,提議道:“今晚做東,為你踐行。”

顧正臣沒有拒絕。

費震在自己入獄之後上書,直言匠人誣指,聯合其他匠人押了手印,為自己奔走疾呼。他是一個能相處的人,至少不會落井下石。

酒樓,小菜。

費震與顧正臣談笑不已,各抒情懷。

兩人正聊得興起,一旁酒客突然一嗓子嚷嚷開來:“什麼,長江沉了船,可死了人?”

顧正臣側身聽去。

“聽說死了兩個官員,好像是前御史,他們的家眷已經認過屍,哭得那個傷心。”

費震端起酒碗,瞥了一眼顧正臣:“應該是嚴鈍、梁籟二人吧。”

顧正臣皺眉:“陛下佈置讓他們去太倉州看倉庫去,怎麼會沉在江中?”

費震呵呵笑了笑:“莫要裝糊塗,匠人張九九誣指於你,若說背後無人指使,你也不信吧。至於是誰在幕後,就要看這兩個前御史是如何出的意外了。”

顧正臣一飲而盡,哈了一口酒氣:“看來,被封口了啊。”

若是朱元璋所為,斷不會用這種無聊的手段。

嚴鈍、梁籟又不是韓林兒,無足輕重的傢伙,拉回去砍了便是。如此說來,這場意外很可能是陳寧安排的,亦或是其他黑手。

費震似乎想起什麼,看了看顧正臣,低聲提醒道:“你去泉州,會帶著護衛吧。”

“自然。”

顧正臣不疑有他。

費震放鬆下來,笑道:“那就好,來,飲了這碗酒,願顧縣男整肅有方,早日歸來。”

顧正臣感謝。

在安排好寶鈔提舉司之事後,顧正臣便請辭了寶鈔提舉司副提舉一職,朱元璋沒有答應,但額外給寶鈔提舉司添了一個新的副提舉。

老朱想的是,你小子懂這麼多,沒個副提舉的名頭以後怎麼對寶鈔事發話,說不得日後還得用你去盤查錢莊,監督下寶鈔提舉司,總需要有個身份才好辦事。

顧正臣也不介意,轉身去了詹同府上,兩人在書房談了兩個多時辰。

臨別時,詹同送出府門,對顧正臣叮囑道:“不負黎民,方得人心。不負皇恩,方得始終。願你前路慎獨廉明,為民請命,不畏風波巨浪。”

顧正臣看著蒼老的詹同,看他說話時不時的大喘氣便知道,他的日子已是不多,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哀傷之色,將腰間的玉佩摘了下來,放在詹同的手中,沉聲道:“老尚書,這玉佩是我的貼身之物,暫時交你保管。待我回金陵時,你要親自將它還給我!”

詹同拿起玉佩,眯著眼看了看,只見通體發白的玉佩之上,一面刻著“不二”,一面刻著“正臣”,周圍花紋粗糙豪放,多少有些不配玉石的溫潤謙和氣質。

“呵呵,你這是給老夫下約定嗎?”

詹同深深看著顧正臣。

顧正臣重重點頭:“約定下了,可需要兌現。你若失約,便非君子。”

“哈哈,你小子這是擔心我卒在金陵啊,罷了,老頭子多活幾日,看看你如何攪動泉州風雲!”

詹同爽朗地笑著。

顧正臣握著詹同蒼老的雙手,重重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詹同看著顧正臣的背影,對一旁的詹徽說:“此人內心有公正是非,前路必是坎坷崎嶇。若他能活得長久一些,定是朝中肱骨大臣,怕只怕,風波惡……”

詹徽挺了下胸膛,正色道:“父親,兒不會輸給他。”

詹同側過身,審量了下,柺杖動了動,笑道:“為官之道,不在於官多大,位多高,而在於做了多少事,留下多少名。切記,為臣之道,當為蒼生言,敢為天下先。”

詹徽銘記在心。

顧正臣又在金陵停留了十日,這十日當中,每隔一日便去趟魏國公府或東宮,商議軍隊信仰綱領,順路時還去看了眼劉基,剩下的時間便是留在府中陪伴家人,將家中事託付給了岳父張和。

姚鎮想跟著去,被顧正臣拒絕了。

顧家得罪了不少人,家裡總需要留個護衛,再說了,張希婉偶爾需要出門去句容,身邊沒個可靠的人怎麼行,至於顧誠、孫十八,他們很多時候需要在外面,處理句容三大院的買賣。

離別最是傷人魂。

顧母、張希婉等人將顧正臣一路送出金陵城,又送出三十里。

顧正臣看著眼眶紅潤的張希婉,勉強笑道:“再送下去就到句容了。回去吧,家裡你多費點心,莫要讓母親掛憂。放心,每個月都會有信送來。”

張希婉不忍,可終是沒其他辦法。

依依惜別,終是有別。

顧正臣給了張希婉一個重重的擁抱,然後對母親行禮,囑託青青等人幾句,便翻身上馬,帶張培、蕭成直奔句容。

不忍回眸,只是背對著親人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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