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驚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六十九章 不走尋常路,大明:寒門輔臣,寒梅驚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句容衛軍士聽聞有機會跟顧正臣去泉州辦差,全衛軍士踴躍。

這不見得是顧正臣深得軍心,更多的是不少軍士想過一段輕鬆的日子。

自從句容衛引入比武之後,全軍軍士瘋了一般鍛鍊,不是在揍人的路上,就是在捱揍的路上,又不敢懈怠,懈怠了,捱揍之餘還會被自家百戶附送一套王八拳,日子實在辛苦……

顧正臣選中了千戶秦松,並挑選了十一名廣東、福建、江浙籍軍士,安排八人偽裝為商人,兩人一組,分別前往興化府莆田、漳州府龍溪、福州福閩縣、泉州府市舶提舉司,其他三人則由秦松帶領,偽裝為夥計,隨胡大山採購甘蔗的商隊進入福建,然後潛入泉州府境內打探訊息。

蕭成面對顧正臣的安排頗是不解:“你不是討要護衛以保安全,為何卻將所有人手隱在外面,大部還不在泉州晉江之內?”

顧正臣看了一眼蕭成,笑道:“哪怕是有危險,也不至於一到地方就有危險吧?總要先試探幾輪,拉攏幾輪。文官嘛,能用嘴解決的問題,不會輕易動武。下黑手這種事,只有在拉攏不了,對其構成嚴重威脅時才會發生。”

“現如今我不知泉州府情況,泉州百姓是不是噤若寒蟬,不敢宣之於口也不甚清楚。自然需要先派人在外圍打探訊息,聽聞官聲、民情,在機會合適時,再進入泉州府晉江城。”

蕭成了然,連連點頭。

顧正臣並沒有對蕭成說“便宜行事”的聖旨,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情況危急時,擅自拿出來這玩意,老朱會揍自己,畢竟自己的使命是去治理泉州府,而不是獨攬福建行省大權。

再說了,蕭成這傢伙名義上是自己的護衛,實際上是老朱的眼睛,還是“貼身”的眼睛,他知不知情,自己都需要守口如瓶。

顧正臣召來秦松,在其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秦松有些驚愕,問道:“這——可以嗎?”

顧正臣微微點頭:“陛下恩准。”

秦松答應下來,帶人去準備。

蕭成皺了皺眉,想要知道顧正臣說了些什麼話。

顧正臣只是搖了搖頭,提醒道:“你是護衛,不是幕僚,有些佈置你還是不知道為上,待時機成熟,你會知曉一切。”

蕭成頗顯無奈。

張培瞥了一眼蕭成很想笑,他想知道顧正臣的一舉一動,可哪怕是讓你一天天盯著看著,不遺漏任何細節,你也未必能知道顧正臣如何想的,做出了怎麼樣的安排。

許多事,不是用眼睛能看真切,用耳朵聽清楚的,還需要腦子。

可惜,擅長打架還有腦子的,肯定不會只混了個千戶。

“遠火局你們就不要去了,在外面守著。”

顧正臣下令,進入遠火局。

劉聚、陶成道、陳有才、華孝順、沈名二等人都圍了過來,一干匠人放下手中的活。

陶成道深深看著顧正臣,嚴肅地說:“你若離開,遠火局這裡……”

顧正臣雖然不是良工巧匠,卻是遠火局的締造者,是遠火局實現火藥、火器改良的核心人物,他開創的流水製造、多條件約束測試,配比最佳化,高塔滴珠等等,是遠火局最寶貴的財富。

遠火局能取得一次次突破,顧正臣居首功無人質疑。

作為主心骨,帶頭人,他離開句容,遠離遠火局,令遠火局三司所有匠人人心惶惶,生怕研究陷入停滯,擔憂沒了顧正臣的引路而無法解決棘手問題,實現火器以步克騎的宏偉目標。

顧正臣見眾人一個個面容或嚴肅或慘淡或悲愁,不由笑出聲來:“遠火局依舊是遠火局,我顧正臣依舊是遠火局掌印,你們所有人的待遇維持不變,有突破便獎,有進展便獎。如今底火司、冶煉司、製造司一應研究已漸入佳境,我在或不在遠火局之內坐鎮,你們都能將研究繼續下去。”

“另外,遠火局內一應進展,一應文書,一應測試成果,可以間隔兩個月安報送一次泉州,送至我手中。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不得將遠火局研究進展、成果洩露出去。若遇不可解決的問題或突發狀況,也可安排句容衛軍士送出訊息。”

顧正臣請過旨意,老朱允許句容衛擁有一項“特權”,即使用驛站的馬傳遞文書,這也是保證遠火局研究不受阻的最好辦法。

火器的改進空間還很大,沒有攻克的問題還很多,但無論是火藥提純,配比再最佳化,還是鍛造技術的提升,火銃結構的再改良,燧火石的研發等等,都已經有了明確的方向。

方向對了,哪怕是前路曲折一點,只要不放棄,終歸能達到。

顧正臣安排好遠火局、句容衛事宜之後,安排秦松等人學習簡單的經商之道,並教導如何打探訊息,如何深入調查,如何追蹤偽裝等。

三日後,秦松、梅鴻等人領了一筆銀錢,先後結隊離開句容。

顧正臣在句容縣城、周圍鄉里高調地走了數日,以消除“入獄”訊息帶來的民心不穩,於洪武七年八月九日帶人離開句容,奔赴泉州府。

鎮江府,丹徒港。

一艘大福船停泊在岸,淮安衛指揮同知儲興躺在甲板之上的椅子裡,安靜的等待著。

千戶孟萬里看著落日餘暉,漫天的紅霞灑落而下,不由嘆了一口氣,對儲興埋怨道:“我說儲指揮同知,我們都在這丹徒停了五日了,還要停多久?靖海侯可是發了話,讓我們儘早趕往福建。”

儲興掰開一顆石榴,看著裡面紅潤飽滿的石榴籽,丟了一半給孟萬里:“人不到,我們不走。別說五日,就是十五日,我們也要在這裡候著。”

孟萬里鬱悶不已:“是什麼人,竟能讓我們在這裡久候?”

儲興摳下一把石榴籽,直接往嘴裡丟去,咀嚼著,口齒不清地說:“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靖海侯下了封口令,這件事保密。一旦走漏訊息,我人頭落地,毫不含糊。”

孟萬里有些驚訝,見儲興臉上的刀疤一動一動的,神情很是認真,知道他沒有開玩笑。

儲興眼看日已落下,黃昏來臨,知今日怕是不會來了。

誰知便在此時,船上的瞭望軍士李才高聲喊道:“西南有騎兵接近,四騎。”

儲興剛站起來,聽聞四騎,不由地皺眉,喊道:“四騎之後有沒有步卒?”

李才伸著脖子,看著黃昏中奔跑而來的戰馬,搖了搖頭:“沒有步卒。”

儲興有些失望。

若只是四騎,定不是要等的人,上面給的話,是接應十幾號人。

戰馬勒停。

顧正臣看向張培,張培驅馬向前,衝著戰船便喊道:“可是儲指揮同知的船?”

儲興打了個激靈,走至船舷,看向岸邊,喊道:“來人是要南下還是北上?”

張培答道:“北來南往。”

儲興高興起來,連忙吩咐軍士丟下繩梯,親自下船。

顧正臣翻身下馬,看向趙海樓:“你帶戰馬回句容衛,督促軍士操練,一旦火器有成,你們很可能會成為參與徵沙漠的重要力量,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三五年之內。”

趙海樓將一應行李取下,接過馬韁繩,鄭重保證:“顧指揮僉事放心,我一定會將他們練出來。萬望顧指揮僉事保重,兄弟們在這裡等著!”

顧正臣含笑,拍了拍趙海樓的肩膀。

趙海樓看了看張培與蕭成,重重點頭,然後翻身上馬,牽著馬匹走了。

儲興、孟萬里等人已下了船。

儲興抱拳上前,笑呵呵地打著招呼:“儲興,奉靖海侯軍令,在此迎候。這位是千戶孟萬里。”

顧正臣還禮:“因事耽誤了不少時日,讓儲指揮同知與諸位久等了,實在抱歉。”

儲興連連搖頭:“哪裡的話,即便再久我們也等得。來,還請上船!”

顧正臣伸手:“儲指揮同知請。”

儲興見顧正臣並不狂悖,反而是翩翩有禮,一把拉著顧正臣便向船上走去。

水軍軍士幫著蕭成、張培搬執行李,三口箱子,至於兩人背上的包裹,並沒讓人碰。

孟萬里有些莫名,看著和顏悅色的儲興,他的神情似乎是有些諂媚,這傢伙很少服人,只有對自己官品高的人才會這麼笑,可如此年輕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高官。

更詭異的是,儲興從見面到上船,就沒喊過對方的名字,甚至連姓都沒提,對方也沒做自我介紹。

好神秘的人物。

孟萬里不清楚對方是誰,儲興下達了開船的命令。

軍士開始活動起來,船隻緩緩離開了丹徒小港口,順著長江水一路向東,駛入黑夜。

夜裡燈火,如豆。

顧正臣用過晚飯,進入獨立的艙室之中,似乎可以聽到水流聲,還有軍士的號子聲。

蠟燭被插在鐵匣子之中,只有上面與正面開著,這讓光無法照至兩側與後面,好在點了兩個蠟燭,能看得清楚。

拿出東南輿圖,顧正臣長長嘆息。

古代出行難,前往福建、兩廣、貴州與川蜀等地更難。

翻山越嶺,兩千裡雲和月,至少需要一個半月行程,耗不起,實在是耗不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封地三年,百官跪求登基!

九月的槐樹

抗戰:無限複製上海灘大亨

錦衣悍匪

贅婿重生,我以棋子弈蒼生

天際的風采

大周少卿

清九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