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章 過往與被遺忘的真相,萬室禁忌,天閂,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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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低聲說著,周遭的景象開始了些許變化,他看著那些走廊上出現了一層顏色陳舊昏黃的牆紙,那些牆紙上滿是花,看起來並不像當代的產物,審美老舊。
他看著眼前的走廊彷彿扭曲了起來,那些牆壁按照節點開始變動,它們在某一個位置延伸邊長,令走廊變得扭曲了。
他看著走廊變寬了,變得不像是走廊的模樣,看著周遭變成了房間的樣子,變成了一間沒有出入口的房間。
“這是在做什麼。”他低聲說著,那房間裡開始有傢俱出現。
那些牆壁在此刻彷彿液化了,從牆壁裡吐出了傢俱,那些傢俱一點點往外挪,填充滿了房間的周遭,也讓這個房間內有了幾分生活過的模樣。
在陳清面前,有一張亮著燈的書桌,那盞燈照著桌面。
在那張書桌左側,有一張佈滿了書的書架,那個書架的頂部是空的。
他扭過頭往身後看,身後有一張真皮沙發,那張沙發上的顏色已經掉了不少。
在那張沙發上,似乎留有一個人影的模樣,那人似乎在著坐了不短的時間,也讓沙發上留有印。
“就把我困在這?”
他回過頭,看著那張書桌,走了上去。
靠得近了,他才見得,在書桌上擺放著一張顏色古樸的信封。
那盞燈就照在信封上,彷彿打了高光。
“是要我看這封信嗎?”
他輕輕鬆口氣,拉開了椅子坐在課桌前,他拿起那封信,信封上的印泥還留有著,未被人開啟過。
他輕輕拗了一下信封,將信封上留有的印泥給折斷了。
他藉著燈光將信封裡的紙張給抽了出來。
見到了上面寫著的字。
“憑什麼,憑什麼你沒有死!”
他看著上面用黑色墨水寫著的字,那字跡是自己異常熟悉的,可當他凝視著那字跡時,卻又覺得這字跡未曾見過。
這是哪,它想說什麼?
他眉頭皺著,可也在這一刻,他聽到了來自身後的巨大聲音。
那聲音震耳欲聾,就像是什麼東西倒塌了一樣。
他回頭看過去,目光微微呆滯了。
在那裡,本該依牆站立的沙發向後倒了下去,巨大的轟鳴也是它發出的。
那沙發好像是實體的一樣,將自己的靠背給折成了兩半。
也是在沙發的後方,本該存在著的牆壁消失不見了,在那裡,一條與房間同寬的隧道出現了,他皺著眉想看到隧道的盡頭,可隧道里似乎有一個拐角,令光線無法達到。
“那隧道後面藏著什麼……”
他低聲說著,目光忽然停留在了信封上。
那張信裡、那娟秀的字跡寫的字似乎變大了。
“你憑什麼活著。”
他神情愣了下,似乎看到了某一天的雨夜傾盆落下。
他看著那具蠕動著的實體在一步步走來,看著她那張扭曲而又腫脹的面部在用著腥臭的口氣問:“你憑什麼,還活著。”
他晃動腦袋,將腦海裡的雜亂思緒給一股腦地清除了出去,他目光重新聚焦在身前,收起了手上的信封,向隧道走去。
走進了隧道,身後房間的燈光就關了。
他看著身前,只要一過了拐角,瞬間就有燈光出現。
在拐角過後的盡頭,又是一間房間。
在那間房間裡,有一個人。
她背對著隧道坐著,亭亭玉立,她筆直坐著,手臂在書桌上不停動著。
她似乎在寫些什麼,又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陳清放緩了腳步,走進了她身後大約十餘米的房間。
他沒有上前,他只是看著那個少女在書桌前坐著。
在兩人如此等待了有三五分鐘以後,那少女的手臂放下了,而書桌上也傳來了輕輕的吧嗒一聲。
她好像放下了筆,放下了一根略顯粗重的筆。
聲音在桌子上格外清晰。
“你憑什麼能活下來。”她聲音平淡,就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因為我運氣好?”他看著那少女的背影,手指已經在口袋裡搜尋了一遍。
沒有、可在他口袋內卻一件非遺物都沒有找到。
他神色凝重,腦海裡也開始失去了些許記憶。
他只是覺得這個場景熟悉,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
那回憶應該是刻骨銘心的,可自己就是忘了。
他踉蹌兩步,腳步已經開始緩緩後退。
他見著面前那女人雙手交叉重疊,將右手搭在了左手上,又將兩隻手平行於桌面,放在了桌子上邊。
他看著那少女靜靜坐著,開始向後仰起了頭,她雙眼出現在陳清前面,她倒吊的臉與少年平齊,那兩人面無表情地相互凝視,盯著久了,少女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那張臉上分明是在笑,他看著她的面孔開始腫脹,她的四肢開始長出許多膿包爛瘡。
原本纖細而又潔白的四肢啊,在此刻竟是看不出半點人類的模樣。
她雙手從書桌上滑落,那兩條手竟比一般人長得多了,那兩隻手在垂下以後拖在了地上,有大約六七厘米的長度傾斜著。
陳清往周遭看,整個房間都開始變得陰沉黑暗了起來,他目光所到之處,那些景象開始扭曲、呈現出非一般的異樣。
那些屹立的花瓶啊,支撐著它們站立的已不是瓶底了,它們的周身扭曲了,它們的瓶嘴向下扣去,似是半個克萊因瓶。
他看向那些書架,書架本是筆直的木架變得扭曲異常,那些本是平坦的部位則是變得尖銳無比。
他看著周遭的一切景象開始天旋地轉,他看著房間裡的燈光變得五彩斑斕,那些燈光所照射到的地方彷彿都有了生命似的。
那些被照射到的書籍緩緩爬了起來,它們身上有無數細密、約為幾厘米的觸手支撐在地面上爬動。
那些被照射到的地毯開始扭曲自己的身軀,開始曲捲成一個微微隆起的小山包模樣。
他看著那些地毯上睜開上萬只細密的眼,那些眼睛平均分佈在整個小山包上,可那些眼睛有大有小,它們參差分佈著。
陳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他感受著自己腦海裡傳來的眩暈感,腳下已經是止不住的踉蹌,他退後幾步,退到隧道中的剎那,他看著房間裡的景象一切都正常了。
他看著那少女正坐在課桌前面,她雙手交叉重疊著,彷彿從未有過任何異變。
他看著那些書桌、那些變異過的傢俱如原樣躺在那。
“到底……怎麼回事。”他低聲呢喃著,目光望向了房間裡的那個少女。
“你到底是誰。”他輕聲說著,手指鬼使神差地從口袋中取出了那份信。
“憑什麼我能活著。”他看著那個人,腳步開始緩緩向身後退了去。
他看著那邊,一道輕輕的女聲在房間裡突然迴盪了起來。
“不可久視一物、不可踏足異域之地、不可違反原則、不可說謊。”
她聲音平淡,那聲音在房間內不斷迴盪,陳清退去的腳步踉蹌了一下,緩緩停了下來。
他看著那女人的身影,神情中略有些詫異。
他總覺得腦海中有一些頗為久遠的記憶被遺忘了,還有一些最近的記憶想不起來了。
他記得自己曾與步昭昭站在修道院內,他記得自己曾步入非遺物的晉升儀式當中。
可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他忘記了自己以什麼秘密作為晉升的金鑰。
他此刻清晰地意識到了,意識到金鑰似乎格外重要。
“我需要找回晉升儀式當中的秘密嗎?”
他看著那少女的背影,看了大約一二秒後,將目光移動到燭光上,他看著此次的燭光似乎平淡了。
那燭光靜靜擺盪,它照射著那少女的衣襟,淡藍色的裙襬在腳上輕輕蕩。
“你還需要找回另一份記憶。”
她開了口,在陳清看不到的臉上有了笑。
“我需要找回什麼?”
“那是你需要去找到的。”
他眉頭緊皺,回頭看向身後,在身後的通道盡頭,有一點燈光照射。
“異域之地是什麼?”
“就是異域之地咯。”
他回過頭,又問:“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一開始就沒有想殺了你啊。”
那少女說著,從書桌前站了起身:“我本就沒想殺死你啊。我還有求與你呢,你怎麼能就這麼死去呢?”
陳清聽著,他眉頭緊皺了,他分明記得,那少女……
等等,為什麼我覺得她曾經想要殺死我呢?
他愣了一下,他感受到了自己指尖傳來的寒意,他看向自己指尖,手指已經捏著那份信件而發白了。
“你……我到底忘記了什麼。”
他面色蒼白了,他一步步退去,他轉過了身,在隧道內開始跑了起來。
他跑過了通道,可入眼所見卻不是先前那間密室了,他看著眼前的世界變成了一片黃沙,是望不到盡頭的黃沙。
陳清愣了一下,他再看向身後,身後過了一個拐角的燈已經熄滅了。
“什麼是欺詐。”
在這一刻,陳清的腦海裡突然有一聲傳了出來。
那聲音似乎是自己的,卻又從未如此陌生過。
“什麼是欺詐。”
他聽著那話,目光在黃沙之中搜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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