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1章 學繪畫有大用處,遺世寵妃,拾桑,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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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驛,獨立小院。
太孫躺在床上,每呼吸一下就像是胸口被刀扎一下。他想睡覺,但是睡不著,疼痛分分秒秒都在摧磨著他的神經。
咚咚咚!敲門聲。
“殿下,小女蘇曉婉,來喂殿下喝藥。”
話音落,一位穿身綢紗長裙的女子推開門,端著藥碗朝他走來。
太孫見過蘇曉婉,她容貌清秀,儀態從容優雅,舉手投足間彷彿流露出淡淡清香。
“殿下,這副湯藥有活血止痛之功,能助殿下儘快痊癒。”
蘇曉婉來到床邊,半跪在床頭,舀起一勺湯藥。
太孫望著她,凝視了一會,微微張開嘴。
上次蘇曉婉為太孫做了一桌豐盛晚餐。當時蘇曉婉親自上菜,一開始太孫還以為她是名丫鬟,經過介紹才知道,原來她是蘇縣丞的千金。
太孫對蘇曉婉有好感,不過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
太孫在十八歲就已成親,目前有一妻一妾。太子妃嚴厲教導過他:在沒有繼承皇位之前,少納妾。一來是女人多了,爭寵容易生事端;二來是要留著空位將來拉攏重臣,娶重臣之女。
朝中老臣們,在太子身上吃過虧,早早將女兒嫁給太子,結果太子三十九歲去世,他們的女兒永遠都是太子良娣。將來太孫繼位,太子良娣或許能封個太妃,但是那又有何意義。
世人眼中,太孫仁孝忠厚、克己復禮。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只是太孫的克己復禮,是壓抑了很多心中慾望。
蘇曉婉十分細緻的喂太孫喝湯藥。
太孫平躺著身體不能動,這個姿勢,如果一次喂多了容易嗆著。之前蘇曉婉已經瞭解了太孫的傷勢,他肺部受傷,說話困難,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讓太孫嗆著,只能小口小口喂。
如果太孫身上沒有那麼痛,小口小口喂也沒什麼。但是他此時痛得心情煩躁,喝了幾口就不喝了,將頭偏向一側。
“殿下,還有很多沒喝呢。”蘇曉婉輕聲細語。
太孫閉上眼,搖搖頭。
蘇曉婉擰眉。如何才能讓殿下將湯藥喝完?
……
另外一個院子。
驛卒拿來筆墨紙硯,陳曉握著毛筆,看著照片發呆。
照片是在九十年代照相館裡拍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有五個人,分別是: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陳曉父母,抱著小嬰兒的她;外婆陳蘭,當年三十五歲,身旁站著她十三歲的兒子。
“怎麼不動筆?”方育望了望照片,又望了望陳曉。
“你說,他們真的是我父母嗎?”陳曉發出心底質疑。因為從照片上看,陳曉跟父母長得不像。
“你希望是?還是不是?”方育也覺著長的不像。
“我希望……”陳曉心裡湧起很多猜測想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父母看起來十分年輕,還不到結婚年齡。當時陳蘭以為他們是未婚先孕,不敢要這個孩子。可是他倆並不窮,相反的,十分有錢,陳蘭起家創業的資本,就是她母親給的。
後來陳曉長大,長到十六歲就容貌固化不變。陳蘭明白了,她父母或許也是這樣。
總之,她父母是個謎團,許多事情很不合理。其中最大的不合理,就是黑石。
如果沒有黑石,陳曉容顏不老,她會認為是遺傳了父母基因。但是有了黑石,她懷疑父母可能是“外星人”。
“別想了,畫吧!”方育看她沉凝深思的樣子,開口道。
“是隻畫他們倆?還是把所有人全都畫上?”
“最好是全都畫上。就照著照片畫。”
陳曉握著毛筆,在紙上比劃一下:“可是,我不會畫。”
方育扶額,有點無語。敢情在那裡呆愣半天,是不會畫。
“我幫你畫第一幅,接下來的你要自己畫。”
方育說著拿過毛筆,仔細看了看照片,寥寥數筆,就在紙上勾勒出分佈輪廓,然後再細畫每一個人。
陳曉看他握的彷彿是神筆似的,每一下落筆,開頭看不出是什麼,但是經過描摹連線,最後就成了幅栩栩如生的“素描畫”。或者應該叫“白描”。
“哇!你好厲害!”陳曉對方育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這繪畫功底堪比“科班出身”。
大約一個小時,方育重點畫好了陳曉父母。至於陳蘭和她兒子,方育只是畫了個輪廓,沒有細緻描繪。
“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主要是找你父母。”
陳曉看他畫得那麼好,簡直就跟黑白影印的一樣,諂笑道:“幫我多畫幾幅!”
方育擱下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算你現在就跟我洞房,你也要自己畫。這是為你好!”
“切!”陳曉拍開他的手。想得美,為了幾幅畫就跟你洞房?做夢呢。
方育想要培養她的繪畫能力。如果有一天他們回到靈界,這種準確無誤的描摹能力,會有大用處。
“來我教你。”方育將畫好的紙撤開,換上一張新紙。
“我覺得,我用炭筆畫可能會好一些。”陳曉還是學過繪畫的,不過是用數位板。用毛筆畫,她完全是個手殘黨。
“炭筆啊……”方育思索了一下:“也行。”說完他去找驛卒要炭筆。
兩人正在門口說著,一名驛卒飛跑過來。
“方公子!德王請您馬上過去一下。”驛卒語氣急促。
“怎麼了?”方育看他十分著急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趕緊啊!”驛卒都快急哭了。
方育交待門口這名驛卒去幫他買炭筆,然後疾步跟那名驛卒去獨立小院。
陳曉見狀,也跟了上去。
……
獨立小院,太孫房間。
只見太孫瞪著眼珠,臉色紫紅,脖頸處扎著幾根銀針,胸口湧出大片鮮血。德王站在床邊,臉色鐵青。大夫哆哆嗦嗦站在一旁。
“這是怎麼了?”方育問。
“方育,你有何辦法能讓殿下止住咳嗽?”德王問。
方育望著太孫脖頸上的銀針,說道:“這不是止住了嗎?”
“只是暫時的。殿下喉嚨裡好像有什麼異物,咳嗽不止。他一咳嗽傷口就被撕開,這!唉!”德王滿臉焦灼。
方育前腳踏進太孫房間,陳曉後腳也跟了過來,不過被驛卒攔在門外。
不讓進就不讓進,陳曉站在門口,扭頭看見位清雅女子倚柱而立,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陳曉有些好奇,她是什麼人?看樣子像位富家小姐。
屋裡,方育故技重施,在太孫胸口幾處扎銀針,封住穴道。讓人將太孫扶起來,身體接近直立,然後拔掉脖頸上的銀針,讓太孫盡力咳嗽,把遺物咳出來。
“咳咳咳咳”
門外清雅女子聽到太孫咳嗽,臉色大變,緊咬嘴唇,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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