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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完之後,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冬季教授身上,只見他微閉雙眼,一隻手向後不停的捋著頭髮,好像在思考什麼。過了足足有一分多鐘,冬季睜開眼睛,直起身子死盯著我說道,“楊陽同學,你知道你這些話違背了不止一條的科學常識嗎?雖然有趙司令他們為你作證,可是不是我親眼所見的東西,我從來不加以承認。”
“冬教授,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要對所有考古隊員的生命負責。因此,我不同意你們先打探洞的做法,一旦打穿墓室,放出裡面的那些髒東西,你們誰都活不了。”面對這樣一個老頑固,我真有點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呵呵,想我冬季開啟的墓穴不下千座,從來沒遇到過什麼髒東西。什麼大粽子,殭屍,更是無稽之談。楊陽同學,謝謝你的好心,我會提醒大家注意,如果有必要也會向你求援的。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看就這樣決定了吧。”冬季說完竟然帶頭站了起來。他的那些隊員也跟著起身,不過我能看出有些人臉上將信將疑。
鬼神說在很多人的心中只是一個傳說,即使見過鬼神的人,也會用不明現象或者科學無法解釋來掩飾過去。冬季教授他們開啟的那些墓穴往往都是被別人發現在前,等他們進行搶救性發掘的時候,裡面的髒東西早就跑的乾乾淨淨。這也是他們從來沒遇到過危險的主要原因。
劉清副主席雖然讓我保護冬季他們,可是並沒有說讓我指揮他們,更沒有給我們明確分工,這讓我很為難。冬季教授是如此固執,我再跟他們爭執下去恐怕也無益。
冬季帶領他的考古隊員起身離去,趙立民無奈的跟在後面,派出一百多名戰士協助他們。
肖超華聳了聳肩膀說道,“楊陽,我看有必要把此事上報劉副主席,不然出了問題你是要承擔責任的。”
“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可以隨時守候在挖掘現場,一旦有什麼危險出現,我會在第一時間處理。今天他們只是展開測量和封土堆的考察,應該不會有事。”我很無奈,怎麼能拿這種小事去打攪劉清呢,他的工作可謂日理萬機,忙的幾乎都沒休息時間。我相信我能掌控這一切。
郭勇氣的嘟囔起來,“真是個老頑固,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就是,他分明就是不見黃河心不死!自以為是。”宋慶傑也附和郭勇說道。
為了打破會議室的沉悶氣氛,我故意問宋慶傑道,“宋哥,你這句不見黃河心不死可有什麼典故和出處嗎?”
宋慶傑笑道,“當然有了。咱們國家的每一句老話都有它的出處和故事。”
林菲似乎也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催促宋慶傑道,“宋大哥,那就趕緊講講唄!我們聽故事,讓老頭和他的人挖墳去吧!”
宋慶傑笑道,“那好,我就講講。講得不好多多原諒。”
我和大家都善意的笑了起來。
宋慶傑說道,“有個傳說,黃河水每隔一千年就會澄清一次,但是後來卻再也不澄清了,其原因就是彭祖的心血攪渾了黃河水,打破了河水的平衡。據說彭祖在他八百歲的時候,其子孫為他辦壽,大擺宴席,熱鬧非凡。恰好神仙麻姑從此路過,就打聽此地為何如此熱鬧,有人說在為太太太太……爺公辦壽。麻姑笑著說道,一個小孩子家還辦什麼壽。說完就要離開,彭祖的子孫們當然不願意別人敗壞自己的老祖公,於是就把麻姑帶到了彭祖面前。彭祖看到麻姑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卻言語不凡,知道此人必定非同尋常,他急忙安排麻姑入座,然後問道,我都八百歲了,你怎麼還說我是小孩子呢。麻姑笑道,問彭祖,你看我多少歲了。彭祖再次打量著麻姑,說道,姑娘也就十七八歲,二十不到的妙齡。麻姑笑道,你這話可錯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多少歲了,反正已經三次看到東海變成桑田了。彭祖當然不信,他於是問道,既然你說活了那麼大歲數,可知黃河還有多少年才能澄清。麻姑說道,還有一百六十年。彭祖就說,到了那天,你帶我去看看如何?麻姑答應了彭祖。一百六十年後,黃河水變的澄清,麻姑特意來找彭祖,可是他已經死了。麻姑就對他的後人說道,彭祖的人雖然死了,可是他的心卻沒死,你們開啟他的墳墓一看便知分曉。彭祖的後人開啟墳墓,看到彭祖的身體已經腐爛,可是那顆心臟卻依然鮮活。麻姑就把彭祖的心帶到黃河邊,說道,彭祖,黃河水變清了,你看到了吧。彭祖的立刻化作一團血水滴入了黃河,河水頓時變得渾濁起來,而且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變清過。不見黃河心不死,見了黃河心就死,這句老話就是這麼來的。”
林菲鼓掌笑道,“這個故事好,冬季老頭就是彭祖,不見那些陰人和虛無鬼,他的心是不會死的。”
我看了下表,估摸著冬季他們一進抵達了盤庚王陵。我起身說道,“我們也過去吧,儘管意見有分歧,但是工作還是要做的。大家按照各自分工開始工作吧。”
“是!”
我們一行六人分乘兩輛軍用越野吉普車也趕到了盤庚王陵。我看到整個靶場已經被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圍的水洩不通,進入靶場後,沿路也佈滿了哨兵,隨時抽檢過去的車輛和人員。
盤庚王陵的封土堆下,已經搭好了數間活動板房,作為我們和考古隊的辦公室、休息室。遠處,軍分割槽的炊事車已經冒起了煙火,數名腰間繫著圍裙的戰士正在灶前、案板前忙碌著。趙立民介紹說,這輛炊事車可以提供二百人的飲食。而且能保證一次有兩菜一湯,和管夠的米飯、饅頭。
我暗自佩服部隊的作風,不到一個小時,這裡已經大變樣了。
當我和郭勇等人爬上盤庚王陵的封土堆時,冬季教授已經帶領他的人馬正在用一些不知名的儀器四處測量。有幾名年輕的男考古隊員用長長的洛陽鏟打洞,不時俯身檢視帶出來的土樣。
看到我上來,冬季過來說道,“楊陽同學,儘管我們現在無法確定這就是盤庚王陵,但是從這封土的規模和上面殘存的磚瓦來看,的確是座帝王陵,而且規模不小呢!”
“冬教授,你這儀器能測到下面的地宮嗎?”我指著遠處那臺機器問道。
“當然,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x光、超聲波探測儀,從國外進口的,要幾百萬美金呢。它能探測到地下數百米的異常空間和金屬反應。一旦有異常就會發出嘟嘟的報警聲,從而提醒我們注意,楊陽同學,我決定……”冬季正要再說什麼,他的話卻被打斷了。
“嘟嘟!嘟嘟!——”
那臺探測儀突然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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