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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河谷,大營當中,遍地都是狼狽逃竄的潰兵。

楊志只帶了五百騎兵過來,這些騎兵成了追殺主力,不斷切割遲滯大股潰兵,方便己方步兵追上來斬俘敵軍。

偶有小股敵人列陣頑抗,騎兵直接繞過去,交給步兵來處理。

大量西夏潰兵自相踩踏,根本不用明軍來殺,就把自己人給踩死無數。

恐懼!

不僅是戰敗怕死的恐懼,還有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之所以敗得那麼快,敗得那麼幹脆徹底,是因為火器帶來的心理壓力太大了。

如果換做開闊戰場,對於西夏兵而言,情況應該能好許多。至少還能調動兵力戰術包抄,還能把前方潰兵驅趕往兩邊跑。

可在這條河谷裡,卻沒有多餘的發揮空間。

兩側山頭的西夏兵,見到主力崩潰,也沿著山勢逃跑。下山之後又上山,根本不敢進河谷,群山連綿無邊無際,只逃出幾個山頭就累得吐舌頭,許多西夏兵一邊逃跑一邊脫掉鎧甲。

一直追出六七里地,本來靠西側山腳流淌的喀羅川,猛地變成流在河谷正中央。

這時還剩兩三萬西夏潰兵,自發順著河岸陸續匯聚,堵在只有三四百米寬的半邊河谷。

真就變成了人擠人,瘋狂自相踩踏,完全失去理智。

也有人慌不擇路跳入河中,忘了自己還穿著鎧甲。這些人的水性也不好,咕嚕嚕灌水掙扎,河面上到處是呼喊求救聲。

越來越多西夏兵跪地求饒,就算明軍要殺俘他們也認了。

從下午追殺至夜晚,各部陸陸續續返回。

天亮之後清點戰俘,透過裝備的區別,俘虜撞令郎兩千餘,俘虜其他各族士兵一萬七千多。

從戰鬥地點往北十餘里,一路上到處是屍體。河面也有許多浮屍,估計過幾日會更多,因為沉下去的屍體,脹氣後會自己浮上來。

“俘虜太多了,沒那麼多糧食來養,而且還會有暴亂風險。”李進義說道。

楊志雖然謹慎到慫的地步,卻不是什麼心軟之輩:“撞令郎帶回去給地耕種。再甄別出羌人、吐蕃人、回鶻人,卸掉他們的兵甲,讓他們清理屍體之後就放歸。至於党項人,殺掉兵甲精良之輩,只留三千党項戰俘做農奴!”

已經懶得甄別党項軍官了,誰穿的鎧甲更好,就直接拖去殺了掩埋。

脫了鎧甲被抓住的,如果沒人指認,那算他們運氣好。

漢人、羌人、吐蕃、回鶻等族俘虜,負責幫忙挖坑。一隊隊党項俘虜,被押到坑邊屠殺,殺死之後推到坑裡填埋了事兒。

各族俘虜被嚇得面無血色,直到楊志過來宣佈政策,他們才終於稍微安心。

這些都是被統治民族,受党項壓迫的同時,又給党項人當兵賣命,一個個兩手都沾滿血腥。

當党項人被殺得越來越少,又不能帶他們搶劫財貨,甚至轉而對內盤剝他們時,這些部族必然生出異心。同時,他們見識了明軍的強大,回去講述明軍不可戰勝的神話,大明軍隊的威名將在整個西域散播。

接下來幾年,不知西夏國內有多少部落,會悄悄派人到蘭州跟河湟總督聯絡。

殺完俘虜,楊志立即帶兵返回,他要趕著去迎擊李察哥,順便帶上殺得只剩三千的党項俘虜。

只留下一千步兵、五百騎兵,負責監督各族俘虜處理屍體。

兩千多漢人戰俘,被重新分發武器和鎧甲。他們得知自己非但不會死,而且還能分配土地耕種,本來還在半信半疑,拿到兵甲立即打消顧慮。

這些漢人變得非常積極,自動給明軍做監工,指揮各族戰俘去收攏死屍。

河裡的屍體必須撈起來,整條河谷皆以喀羅川為生活水源。不說傳播疾病瘟疫,只平時喝水的時候,聯想到上游河裡有無數死屍,就能把大明將士給噁心的夠嗆。

“弄完屍體,你們就能回家了,別想著逃跑,也別想著偷懶!”

五百騎兵被分為五隊,沿著河谷來回跑動。

兩千多拿到兵甲的漢人俘虜,也開始耀武揚威神氣起來,指揮著各族俘虜幹這幹那。

羌人、吐蕃人、回鶻人埋頭幹活,還真沒想著逃跑的事情。

因為大明騎兵正在反覆喊話:“你們回到各自部落,須得告訴族人,大明中國皇帝姓朱,今後這天下是朱家的。朱皇帝對待各族一視同仁,只要安安分分,就不會歧視你們。回去對伱們的酋長說,若是受不得党項壓迫,就暗中派人到蘭州,聯絡那裡的河湟總督……”

會說各族語言的漢人俘虜,被臨時選出來做翻譯,跟著大明騎兵來回奔跑,累得直吐舌頭還興奮莫名。

耳邊充斥著車軲轆話,不停重複又重複,各族俘虜就更不害怕了。

如果漢兵事後要殺他們,何必浪費口水說這麼多?

……

李彥仙不是神仙,帶著三千多騎兵,並沒有遲滯李察哥多久,因為雙方力量實在太懸殊了。

更何況,楊志讓他不要冒險,保住手裡的騎兵為第一要務。

楊志跟李仁義決戰時,李察哥的先頭部隊已接近定西堡(和南軍司)。

楊志率軍返回時,李察哥的主力也到了。

看著換了旗幟的城堡,李察哥面無表情,派人過河到城外喊話。

喊話者是個漢人士兵,雖然怕得要命,但還是硬著頭皮說:“裡面的漢兵聽著,立即開城投降可免死,守將還能在大夏國做官!”

“射死!”負責留守的鞏休懶得廢話。

十多支箭射下去,只穿了輕甲的傳話士兵,瞬間被射成刺蝟模樣,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子母兩城,到處插著旗幟。

就連新近歸順的漢兒,也都拿起武器守城。

而且不留什麼預備隊,全都一股腦兒站在城頭,密密麻麻著實體現人多,防止李察哥猜到明軍主力不在。

李察哥在彷彿觀察之後,一時間果然不敢強攻,紮營等著李仁義從北邊過來。到那個時候,兩支西夏大軍匯合,十三萬兵馬南北夾擊,足以把城內守軍碾得粉碎。

至於李仁義兵敗潰逃?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六萬多大軍,就算是六萬多頭豬,明軍也不能短短時間就抓完。

當然,李察哥也不是傻等著。

他派人爬山砍樹製作攻城器械,河谷兩側雖然到處都是山,但灌木遠遠多於大樹,無法快速收集木材製作工具。

等他把攻城器械打造好,估計都過去二十天了。

李察哥不著急,反正也要花時間等友軍抵達戰場。

友軍未至,楊志回來了。

負責偵查的西夏士兵,看到北方有大軍出現,立即欣喜若狂回營報信,同時留人在原地繼續觀察情況。

李察哥很快接到訊息,親自騎馬過來檢視。

由於看不真切,又爬上山頭登高望遠。

北方的軍隊越來越近,李察哥臉上的笑容卻完全消失。

那不是西夏兵!

明軍從北邊而來,那甘肅軍司的兵去哪兒了?

楊志分兵進入子母兩城,鞏休和李彥仙等人,在母城的北城門口迎接。

鞏休笑著說:“恭喜楊將軍,幾萬敵軍真被你殺潰了!”

楊志謙虛道:“佔了地形便利,仗著火器之威。”

“不管怎說,終歸是打贏了,這回你軍銜要升一大截,”鞏休羨慕道,“今後你怕是能做開國公,俺做一個侯爺便滿足了。幾個兒子沒怎讀書,他們只能帶兵打仗,俺讓孫子都去讀書做文官。”

楊志說話四平八穩:“只要奮勇殺敵,陛下與太子自有獎賞,不止你我二人,各軍諸將位列公侯也不在話下。”

兩人說笑著進城,楊志問起敵軍情況,隨後讓親兵拿出樣東西:“弄一個木杆子,在城外豎起來。”

那是西夏甘肅軍司的大纛!

李仁義和丁仲儀急著逃命,連大纛都沒來得及收取。

有士兵遠遠看到此物,連忙跑去給李察哥報信。

李察哥親自騎馬上前,又畏懼明軍有神砲,離城兩裡地便停下,派幾個親兵靠得更近些檢視。

“你沒開過炮吧?”楊志問道。

鞏休說道:“一炮未開,害怕把敵將嚇跑了。”

楊志並不認識李察哥,只是用望遠鏡看得清楚,有個西夏大將帶著小股部隊靠近。他吩咐鄧夏道:“城上的火炮,全部對準那將領。打中了固然最好,打不中就當是送他見面禮。”

生鐵鑄炮和熟鐵野戰炮,全部安放在子母兩城。

礙於角度問題,只有六門炮可以瞄準李察哥。

鄧春派人過河前往子城,兩城火炮都瞄準後,看他旗令一起開火。

親兵頂著箭矢隔河觀察片刻,回去給李察哥報信說:“殿下,那確實是甘肅軍司的大纛。”

“真看清了?”李察哥確認道。

親兵回答說:“看得清清楚楚。”

李察哥沉默無語,他實在想不明白,甘肅軍司六萬餘大軍,怎會稀裡糊塗連大纛都沒了。

很快他就明白了!

“轟轟轟轟轟轟!”

六門火炮齊射,最近的約兩裡地發射,子城那邊大概是兩裡半。

其中四發炮彈完全落空。

一發炮彈在滾動彈跳時,撞斷一個親兵的小腿,隨即又撞斷一隻馬腿。

一發炮彈從李察哥旁邊掠過,直接把騎馬親兵的腦袋撞碎,繼而落在地面彈跳翻滾老遠。

李察哥直愣愣看著倒地的屍體,腦袋完全不知去向,猶如西瓜般爆開四濺,就連李察哥身上都濺有血肉和腦漿。

胯下戰馬驚立而起,李察哥心中生出巨大恐懼,安撫好戰馬立即揮鞭逃走。

直騎馬奔出一里地,李察哥才敢回頭,望著城堡方向陷入沉思。

北邊友軍已經敗逃,他等於孤軍深入被堵這裡了,而城內守軍又有那等利器。

這仗該怎麼打?

或者說,該怎麼突圍?

往北邊突圍,雖然只有眼前的守軍,但幾乎等於是條死路。

往南邊突圍,谷口他留了一萬人,可以接應他殺出去。但谷外有種師道、劉錫、劉錡帶兵堵著,而且回去的路上,黃河南岸還有兩座明軍城堡。北岸的通道又極為狹窄,突圍部隊必須拉成一字長蛇而走。

李察哥快馬奔回大營,完全憑著戰場直覺下令:“各部早做準備,今夜全軍南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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