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諸惡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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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八方閣出來。

一番交易完成得順利，也叫呂仲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十萬瓶二階丹藥，正逢靈玄域丹藥市場供不應求，於是價格令他甚是滿意，所得靈石比原先預想的還要多出二成，足有五千萬靈石。

收斂表情之後，他徑直朝臨時住處走去。

眼下，丹藥已經出手完畢。

在靈玄執政未歸前，就只能一件事尚未完成，那便是將“凝華露”拍下。

照呂仲估計，等此靈材拍下之後，變神丹的材料也就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靈藥他完全可以用造化秘陣解決，丹藥可以立刻提上日程。

很快，臨時住處出現在眼前。

然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洞府前停著一隊奢華車隊。

未等呂仲走近，便有元嬰修士走來，恭敬行禮。

“可是呂執政呂大人？”

“我是。你們這是？”呂仲目光掠過車隊旗幟，已然猜到了這行人的來意。從上面靈玄執政徽記來看，顯然是此人已經回來，並且起了邀請自己的心思。

接下來的發展，也的確如他所料。

那元嬰聽到來人，正是自家執政邀請的貴客，心中頓時大喜起來。

“在下靈玄執政府司空劉玉君，奉我家大人之命而來，大人已經在執政府中設宴，不知您是否有空參與？”

“是南道友邀請？沒問題！”呂仲淡笑回道，同時心中則是在想，對方主動邀請自己見面，怕是有什麼事。

不過這也正好。

既然對方別有所求，自己開口就方便許多了。

或許，這次不但能購得飛舟。

若是運氣夠好，連戰舟也能買上一兩艘。

這對靈藥運輸好處極大。

登上玉車，在繁華街道上一陣穿行，引來了不少羨慕目光。

換做是旁人，或許會因此感到興奮激動，可呂仲經歷過諸多風雨，又怎會被這些小場面，引起情緒波動呢？

一路表情平靜的品茶。

很快，車隊在一雄偉府邸前停下。

相較於青囊執政府，這靈玄執政府明顯要更加氣派，在一定程度上，也從側面體現出兩位執政修士，對各自領地的掌控程度。

由劉司空引路，不一會便來到一金碧輝煌的巨殿前。

門前，早有人影在等候。

卻是一名面相儒雅，頜下留著一縷青須，看起來不過是三十餘歲的中年人，他身上所穿明黃色大氅，跟呂仲的青囊執政服十分相似，只是細節部分存在著不同。

在修為方面，跟呂仲一樣，同為化神圓滿。

若無意外，此人定是靈玄執政。

“在下靈玄執政南樓，多謝呂道友賞臉前來，外面這裡風大，我們一同進去吧？哈哈，今日我可準備了上好靈食，定叫道友眼前一亮！”

呂仲淡笑一聲，拱手行禮，說道：“南道友有心了。”

進到裡面，果然是一座極上珍饈。

南樓態度如此親切，甚至還根據自己喜好美食的特點，提前準備了萬金難買的靈食，這叫他越發的肯定，對方定然是別有所求。

一番寒暄過後，賓主各自入座。

很快，晚宴便開始。

第一道菜，名喚做“靈髓羹”。

根據使官介紹，這道是用萬年石靈髓，輔以珍稀靈藥熬製而成，清而不膩，爽口宜人，同時效用非凡。

呂仲小嚐了一口，覺得果然如此。

帶靈羹入肚，更是爆發出濃烈靈氣，修為增長並不明顯，反而是純化法力的效果，稍稍令他感到有些意外，效果不亞於服下一枚珍稀丹藥。

第二道菜，則是“蒸龍蓮”。

光是聽名字，就知道用料的不凡，龍蓮是一種罕見靈藥，因其花瓣上有龍紋得名，千年龍蓮舉世難求，百年龍蓮也是難得一見。眼前這道蒸龍蓮，雖然只是用了百年龍蓮，但佐以靈廚精心調配的靈藥，效果依舊是非常不俗。

呂仲僅是吃了一瓣，就覺身體氣血沸騰。

久久未有進步的淬靈耀升法，竟有了一絲絲躁動跡象。

......

一道道靈食，流水般的呈上來。

叫呂仲大感靈玄執政生活豪奢之餘，也不禁在想，對方究竟是有什麼所求。要知道，方才那些靈食可都不便宜，少說也得是上萬靈石一道，執政修士固然來錢快，但自身花銷也是極多，所以不可能隨意浪費。

很快，便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時。

這時南樓輕咳一聲，終於是步入了正題。

見他如此，呂仲放下酒杯，側耳傾聽起來。

“呂道友，近來我這邊遇到了一樁難事......”南樓如此說著，露出一臉愁苦表情，繼續道：“你是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我這邊的飛舟製造受到了不小影響，產量近乎腰斬，而且還需怕是還有更多壞訊息傳來。”

“不知是何事？”呂仲道。

“唉，還不是因為外道修士！近來，這些諸惡勢力真是越來越過分，聽說呂道友的青囊域，就飽受長春之子禍害，而我這邊...同樣也有靈機道在為禍。”

聽到這話，呂仲大概明白了，南樓的意圖。

“所以？”

“所以，還請呂道友助我一臂之力！關於靈機道，我早已經提前探查清楚，他們在靈玄域的聚集之處，就是有兩名外道修士棘手，一名已是化神後期修為，另一名則是跟你我一樣，實力已是近乎化神圓滿。但...只要你我聯手，定然能將這些外道修士清理乾淨。”

南樓說到這裡，將目光移向呂仲，靜等著回答。

果然！

呂仲暗想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只見他苦澀一笑，道：“南道友，你也不是不知道，青囊域那邊的情況如何，眼下外道修士四處作亂，正是急需鎮壓的時候，我這是心有餘，卻力不足啊！”

心有餘，力不足？

連青囊衛都沒掌控，青囊域的安全與你何干。

南樓一聽，頓時明白了什麼，大聲一笑：“無妨，只是稍稍耽誤一陣而已，作為回報，你看......這是什麼？”

他手一翻，亮出一方玉盒。

待玉盒開啟，明黃的綢緞之上，赫然躺著一琉璃瓶。

其內，有五彩斑斕液體，散發有淡淡輝光。

“凝華露？”呂仲沒想到，自己竟在這裡遇見了它。

對面，南樓撫須微笑。

“果然，道友就是為此而來。實不相瞞，這凝華露正是在下寄售之物，我願以此為報酬，換取道友出手一次，你看可合適？”

既然對方都將話，說到這這種份上。

呂仲心想，自己這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於是他略一拱手，正色道：“對靈玄域的情況，我並未有多少了解，故還請道友具體說一下，那靈機道的具體情況。”

“沒問題，是這樣的......”

南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才緩緩開口：

“那靈機道的起源，想必道友也能猜到個大概，跟其他外道勢力的起源，幾乎可以說是翻版復刻一般。”

呂仲聽到這裡，心中不禁腹誹起來。

然而...我猜不出來。

作為一名下界偷渡修士，呂仲對靈寰界的瞭解，遠沒有南樓這位土著多，哪裡能知道靈機道的起源。

不過，這也讓他意識到一點。

諸惡起源在靈寰界，極可能是一個禁忌。

將此銘記在心，呂仲繼續聽南樓述說靈機道的資訊，漸漸對此外道勢力，有了基本的瞭解。

卻是個奉靈機神為尊，擅長鍛冶、鑄造機械的外道勢力。

跟鬼燈、長春之子不同，根據南樓的描述，靈機道在呂仲看來，倒像是個發展科技的勢力，畢竟那對方所說的那些機械，怎麼聽怎麼像科技造物。

鐵翅神機、巨像神機、浮島神機......

但很快，呂仲又推翻了自己的看法，卻是因為在南樓口中，靈機道所製造的這些機械，居然並非冷冰冰的鋼鐵，而是有著相當高的靈智跟智慧，與其將之稱為人工造物，倒不如說是人工生命更為貼切。

“在某些方面，靈機道的製造技術，遠超我等仙道修士。”

說到這裡時，南樓突然苦笑一聲。

如此表現，呂仲哪能不明白，對方露出這種表情的原因。怕不是，已經將靈機道的技術，給應用到了飛舟製造，乃至於其他製造上。

“禍端，便是由此而起。”南樓含糊道。

“我明白...明白的。”呂仲點頭。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用了靈機道技術的產物，出現事先沒料到的意外。這哪是解決外道實力，分明是叫自己跟他，一起去收拾爛攤子。

“不過嘛......”呂仲稍稍停頓，也含糊起來。

“放心，我事後另有厚報。”

“道友想差了，在下只是想要幾個購買名額而已。”呂仲沒準備要什麼厚禮，畢竟在他看來，還是購買飛舟，比較能解決問題。

你需我求之下，很快二人達成了合作。

......

深夜時分。

呂仲盤坐於靜室。

忽然，他輕輕一揮袖，身前立刻多出一銀球。

正是重力銀。

在靈寰界靈礦圖鑑上，並沒有類似礦物。這讓呂仲不禁嚴重懷疑，重力銀的價值，是否還遠在自己所想之上。

“靈機道嗎，若能得到他們的製造技術，說不定能讓此物派上用場。”

呂仲將希望寄託於靈機道，並非沒有原因。

也不知是因何緣故，是仙道修士不注重發展技術，還是刻意限制技術發展，靈寰界的飛舟製造水平，總體上還保持在“原始狀態”。

跟清河界的飛舟製造技術，並沒有太大的差距。

換而言之，便是不存在“代差”。

相比較之下，反倒是被視為“諸惡”的靈機道，居然發展出了人工生命，如此不合理的情況，在呂仲眼中是怎麼看怎麼詭異。

這背後，無疑藏著什麼秘密。

極可能就跟諸惡的起源有著莫大關係。

聯想到鬼燈道，所發掘的那座史前遺蹟，呂仲心中不禁有了猜想，他大膽想道：“難不成，諸惡的起源，是靈寰界的異族？”

但這卻有些不合理。

諸惡實力之強，已然近乎真仙。

連手握人道斬殺劍，有著“仙使”之名的關道子，在獲得盛極一時的道盟幫助下，也未能是祂們的對手。

按理說來，此種等級的存在，不該存在此世。

然事實勝於雄辯！

忽然，呂仲覺得脖子有些涼颼颼。

“不行，此般隱秘，牽涉太多存在，不能繼續深想下去了。”

果斷將念頭掐滅。

稍作調息後，便靜坐等待天明。

......

翌日，是陰天。

呂仲用過早膳之後，便跟南樓匯合到一起。

金殿中，二人一陣寒暄。

“早，南道友。”呂仲打招呼道。

“呂道友，今日就麻煩你了。執政府已在靈機道的監視下，就連我府中的侍女，也有他們的眼線。為避免行動暴露，還是從密道出去為妙。”

說罷，南樓打出一道法訣。

無聲無息中，地板裂開出一道口子。

“請跟我來。”

呂仲點頭跟上。

密道恰好能容一人通行，內部四通八達，顯然修建得極為用心。

他見了，不禁心中暗暗思忖。

是否也在青囊執政府，效法修建一番。

然很快的，呂仲就否決了這一想法，畢竟密道看似有用，但耗費甚巨的情況下，能安全逃出的距離，並不比他一次雷遁來得遠。

既然是這種情況，自然是沒有修建的必要。

邊想邊走，跟南樓前行。

很快二人在一處隱秘院落中出來。

稍加易容改扮，就徑直朝靈機道密地趕去。

根據南樓所提供的的訊息，靈機道密地位於落淚山，那裡本是一處宗門的山門所在，曾存在一個興盛的煉虛勢力，在劍道上極有建樹。

只可惜在三萬年前，那一場驚世大戰中被滅。

由於毀滅得太過徹底，以至於連靈脈也無望修復。

靈氣全無，自然就無修士問津。

加之環境過於惡劣，有驚人殺機殘留於此地，連凡人也不宜在此居住。

漸漸的，落淚山便罕有人跡所至。

也正是因此，此處才成了靈機道密地。

花了小半個時辰。

二人馬不停蹄，終於趕到落淚山。

忽然，一股無形氣浪擴散，將天上聚集的鉛雲，給一下徹底淨空，金色的陽光揮灑而下，將原本陰森的落淚山，給映照得一片通明。

同時也將一件造物，徹底呈現在二人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