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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中,衛姌是再也撐不住,低低叫了一聲惠姨,人就軟了下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衛姌躺在床上。

惠娘守在床前,旁邊擺著個銀盆,裡面溫著藥,一股草藥苦澀的味道瀰漫在屋內。

“惠姨。”衛姌輕喚。

惠娘摸她的額頭,道:“別出聲,小郎君傷了咽喉,這幾日不要說話,婢看著你。”

衛姌心裡一股暖流,露出個笑來。

惠娘轉身拭了下眼角的淚水,她看著自家女郎只有心疼,她親自給衛姌換衣,看見她背上的淤青和擦傷,也不知受了什麼樣的罪才弄得一身傷,現在衛姌嗓音損傷,不能說太多話,只有等好全了再說。

惠娘將衛姌攙扶起來,喂她喝藥。

“郎君安心養病,什麼都不要想。”惠娘柔聲道。

衛姌點點頭,喝了藥犯困,正要閉眼再睡。

門外傳來婢女凝冬的聲音,“小郎君,琅琊王府上的人要見小郎君。”

衛姌撐起身體,惠娘眉頭緊皺,“叫黃氏去見可好”

衛姌搖頭,那個琅琊王可沒這麼好應付。

不一會兒,一個僕從來到屋外,隔著屏風朝裡望了一眼,什麼都沒看到,只聞到藥味。

“殿下擔心小郎君傷勢,特命小人送藥來,都是從建康宮裡帶出來的上好傷藥。”僕從高聲道。

作者有話說:

47

第47章迎戰

惠娘代替衛姌道謝,“我家小郎君病弱難起,婢代小郎君謝過琅琊王殿下美意。”

說著她讓婢女凝冬接過藥膏。

僕從伸長著脖子直往裡探,甚是無禮。

惠娘皺眉,心下不悅,但想到皇族司馬氏,這氣也就沒了。司馬氏自立國以來,無論皇帝還是宗親做出過太多荒唐事。她又謝了幾句,好話說了不少,婉轉下了逐客令,又命凝冬塞了一串錢給僕從。

僕從接了錢,腳下沒動,心裡卻有些著急,琅琊王讓他來時特意道了一句,看看那個小郎君到底如何了。僕從是司馬邳從建康府邸帶來的舊人,素知司馬邳脾性,若當他那句只是隨口一說,回去敷衍應事必會遭殃。就他看來,送藥都沒有司馬邳特意囑咐這一句重要。

他靈機一動,道:“小人記起一事,殿下說欠小郎君一個人情,可有何事需殿下相助的,可以直言。”他一邊說著一邊躲開凝冬,歪頭繞過屏風朝裡望,看到了躺在床上孱弱的衛姌,然後飛快縮頭回去。

惠娘面露怒容,衛姌輕輕拍她的手以作安撫,然後艱難開口道:“確有一事。”

僕從聽她嗓音沙啞,吐字艱難,心道這傷病著實不輕。

衛姌忍著咽喉的腫痛道:“我兄長被徵召北伐,久無訊息,我實在擔憂。若殿下能代為探聽一二,必感激不盡。”

僕從得了這句回話,很快就回去覆命,將看到聽到的一一詳細描述給司馬邳聽。

司馬邳站在窗前,手裡拿著個玉墜金蟬把玩,聽僕從說完,他低笑一聲,心道這個衛小郎君倒是有趣,別人若聽到他說欠個人情,總要好好權衡一下,她卻不假思索立刻就提出請求,且這個對他人確實難辦,但對司馬邳這樣直系皇親來說,要知道北伐的訊息卻不難。巧就巧在,請求提的不貪不多恰到好處。

他眺望了一下庭院樹木,道:“這個容易,叫庭川先生來,將北伐戰報裡關於建武將軍的擇出來,送去衛府。”

衛姌養病第二日,就收到琅琊王府僕從送來的紙箋,一看就是整理篩檢的戰報,寫得極簡單,無非是幾月幾日,建武將軍兵至哪裡。她逐條認真看著,順著時間大致也推斷出北伐的動向。

此後司馬邳也信守承諾,每隔幾日就將衛釗的訊息送來。

轉眼兩個月過去,春寒過去,天氣漸暖。

衛姌看到最新的戰報,衛釗被殷浩置於前軍,從壽春觸發,先至山桑,將於開拔而知燕軍將有一場交戰。

最後一張紙箋已是六日前的,若算日子,再過不久兩軍就該相遇了。

衛姌前世對這場北伐只知道最後結果,但到底如何打的卻不知道,看完戰報她心口如壓了重石,為衛釗擔憂起來。

千里之外,天色將暗,山野蔥蘢,四周樹林茂密昏暗,林葉深處望不到盡頭,衛釗正帶著一隊親兵巡視營地。

安營紮寨計程車卒見了他,立刻肅立,滿眼都是敬意。衛釗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問題,這才回到營中,親衛拿來吃食,衛釗讓蔣蟄幾人留下一起用飯,其他人輪流休息。

軍中用食原就沒有食不言的規矩,衛釗問起每人軍中情況,一個個說過來,輪到蔣蟄時,他笑道:“我這也是跟郎君學的,這些日和手下那些同吃同睡,一起操練,還真有效,他們如今都聽我的令。”

原來衛釗剛至軍中,殷浩就撥了一萬人交於他,只說先行至壽春駐軍。衛釗身邊只帶了侍衛四人,等到了壽春等軍令的時間就原地操練。這一萬軍來源駁雜,與精銳完全沾不上邊。衛釗練兵時發現問題很多,而下面見他是個年輕士族子弟,暗自不屑,都道如今士族風氣糜爛,酒囊飯袋不在少數,因此上下操練皆是敷衍。

蔣蟄四人氣憤不已,私下諫言說將軍中最混的幾個殺雞儆猴,以正軍法。

衛釗卻格外沉得住氣,此後一個月裡,吃用隨軍,操練相同。那日有個寒門出身的年輕將領提著長、槍,找衛釗說要比試。士卒們圍了校場,好奇地觀望,這些日子他們也看出衛釗是有點本事的,但到底是什麼程度確實需要有人去掂量一下。

衛釗郎朗一笑,提槍上馬,與那將領在校場比鬥起來。那年輕將領沒有家世背景,如今能以武入官,自然是戰場上立過功的,士卒大部分都看好他。可沒想,長、槍交擊不到十回合,年輕將領就被衛釗挑下馬來。他還不服,衛釗長、槍一指,鋒利的槍尖直對他的咽喉。

年輕將領抬頭,對上衛釗銳利如電的雙眼,一時間冷汗如雨,他有種直覺,若此時再有所挑釁,必然死於當場。

所有人噤若寒蟬。

衛釗收了槍,臉上帶笑問還有誰想比試。

軍中最是容易出膽大豪氣之輩,很快又有幾人出來,全都被衛釗打敗。這時眾人也看出來,衛釗騎射兵器無一不精,是個少見的悍將。

衛釗一日挑落眾多軍中好手,第二日再行軍操練時,再無士卒懶散應付的情況。過得幾日,又有軍中好手提出比試,衛釗冷笑一聲,命人將挑釁者責打軍棍,並令士卒前來觀看。眾人這才知道衛釗的手段,絕不容忍此類以下犯上。此後軍中令行禁止,無人再有不服。

衛釗從軍中挑揀百人組建親衛,剛將軍中上下整肅一遍,殷浩軍令又至,大軍開拔,向北行進。

衛釗帶兵由淮南郡出發,進入燕地所屬,行軍兩日,就遇到小股燕軍襲擊,衛釗指揮若定,擊退幾次襲擊,軍隊並無大損傷,士卒對衛釗十分敬佩,再不將其視為普通士族子弟。

大軍行至山桑,有一座小城在此,城門緊閉,拒不開門。衛釗紮營在距離城門不到十里的山野紮營。軍中幾位將領紛紛出謀劃策,為勸降還是攻城爭論不休。衛釗看著地形圖,皺眉不語。

親衛何瀚之問道:“將軍可是憂心攻城之事”他就是當日第一個提出與衛釗比試的,輸了之後認罰破壞軍紀,反倒做了衛釗的親衛。他對衛釗心服口服,這些日跟在身後更是認定衛釗非一般人,定有飛黃騰達出頭之日,於是死心塌地做著貼身護衛的工作。

衛釗從沉思中抬頭,劍眉一展,笑道:“區區一個山桑,要攻不難,明日先去試探一下。”

何瀚之和蔣蟄都看出他想的並非這麼簡單,但他們都知道,衛釗若是心情舒暢,談笑頗有士族公子風範,不言不笑時威儀攝人,讓人不敢冒犯,但若是發怒,那便是戾氣駭人,直面者肝膽欲碎,因此也沒人敢去試探他的想法。

到了第二日,軍中先派人去城門前喊降。

山桑縣令顫著聲回應,說需要考慮三日。

喊話士卒回來稟報,衛釗低頭又看了一回地圖,若有所思。

到了第二日,衛釗派出斥候小隊,去前方打探訊息,尤其是山桑周圍的地勢情況。到第三日,前去探查的斥候還未回來,山桑城裡卻傳出將要投降的訊息,縣令道需建武將軍親去取城。

衛釗聞言冷笑,“當我三歲稚童哄騙。”他一聲令下,命全軍整裝待發,準備應敵。

出營帳之時,蔣蟄還有些不解,道:“我看山桑雖城牆堅固些,裡面也並無多少軍士,郎君何須如此鄭重以對給我三千……不,兩千人即可,就能打下來。”

何瀚之回頭看了眼營帳道:“將軍不會做無用之事,我等聽命就是。”

衛釗在營帳中聽見兩人說話,從中也看出區別,蔣蟄出身市井,好武勇鬥狠,何瀚之軍中打拼一路起來,於排兵佈陣更有所長。他將兩人的用處想了一遍,等待大軍整發。

衛釗在營帳中換上輕甲,這時蔣蟄跑了進來,從行囊中翻出護心鏡道:“小郎君當日說過,上戰場時一定要讓郎君穿上這個。”

衛釗皺了下眉。

蔣蟄又道:“小郎君都那樣囑咐過我,郎君還是穿上吧。”

衛釗想起當日衛姌捉住他袖子不放,彷彿不答應她立刻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心下一軟,讓蔣蟄把護心鏡拿來。

衛釗帶著大軍進發,很快來到山桑城外,此時城門大開,縣令站在門前,躬身相迎道:“我等北地臣民,等候王師已久,請將軍入城。”

將領士卒都是興奮不已,所謂攻城為下,如此不費一兵一卒,卻將城池拿下來,算是大功一件。

衛釗騎馬當先,帶著幾十親衛,將進城門之時,衛釗忽然調轉馬頭,問縣令,“既然等候王師已久,為何還要我等上三日”

縣令愣了一下,道:“大軍臨城,下官自是害怕……”

衛釗忽然舉刀,對著他當頭劈下。

縣令頭顱飛出,血濺當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衛釗厲聲道:“城中有埋伏,斥候未歸,燕軍已至,想趁我們入城之際前後夾擊,全軍聽令,準備迎戰。”

親衛們齊聲應和,傳下令去。

作者有話說:

48

第48章秘密

城門洞開,縣令頭斷身死,將埋伏在城門後的兵卒嚇得不輕,有人刀劍脫手,落在地上發出脆響。

何瀚之道:“將軍,我帶人進去一探究竟。”

衛釗料定城裡埋伏的人並不多,何瀚之一揮手,帶了上百兵卒直衝城內,裡面發出金戈交擊,廝殺搏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何瀚之就來到門前,身後兵卒捆著一個頭戴綸巾的長袍男子。

“將軍,賊眾已伏誅,此人是山桑縣令的謀士,叫常楷,縣令之事他全知曉。”

衛釗一招手,讓人將他押到面前。

常楷面色如土,抖如篩糠,像他這等喜歡為人出謀獻策背後運作之人,最糟的情況就是眼前這種。主人已死,他也暴露人前,眼下十分危險,也顯得他曾經的籌謀十分無能。

“這位將軍……”常楷不等人問,抬頭搶先開口道,“可知大禍將至。”

衛釗坐於馬上,居高臨下看著他,挑起嘴角笑道:“如你們這般謀士,為顯示才能,開口必是危言聳聽,你是不是想說,我雖然殺了縣令,卻已經落入燕軍重圍,身死就在旦夕之間”

常楷目瞪口呆,這正是他要說的話,此刻卻被衛釗一言道破。他冷汗涔涔,抬頭盯著衛釗看,“足下何人莫非姓謝,或是荀”

此次殷浩北伐,重用謝尚和荀羨為都統,他懷疑眼前這個年輕將軍就是其中之一,但年齡似乎又有些對不上,常楷極是疑惑。

衛釗不理會他,提著馬鞭問:“如果縣令成事,如何通知燕軍”

常楷白著臉抿唇不語。

衛釗對蔣蟄下令道:“先斷他五指。”

蔣蟄獰笑一聲,如他這般市井遊俠兒長大的郎君,對這類事一點都不陌生,他都沒有叫人,自己翻身下馬,手裡不知何時已經多了柄短刀,在日光下反射著粼粼銀光。

常楷被蔣蟄從地上提起,從捆綁的繩索裡抓著他的手。五指若殘,別說提筆寫文章,便是吃飯如廁都成問題。常楷抖得更厲害了,趕緊道:“將軍,我說。”

他看了眼地上血泊之中的縣令屍體和原處的頭顱,心顫道:並非我毫無氣節,實在是這個將軍太過心狠手辣。

衛釗目光陰沉,面露不耐。

常楷趕緊道:“在城北牆頭上燃火點菸,燕軍即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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