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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害你的人到底是誰”衛姌道,“計劃如此周密,絕不是一般衛士所為,背後或還有指使之人。”

衛釗沒有多談這個,“我心裡有數。”

衛姌見他成竹在胸,神情也放鬆了些。

衛釗嘴角一挑,看著她笑道,“外面都在傳衛郎之名,你如今倒是有不小的名氣。”

衛姌表情僵硬了一瞬,外面傳的是什麼她很清楚,偷瞧了衛釗一眼後,她期期艾艾地道:“二哥,我這裡也有一樁事。”

衛釗聽她口氣就知道這事不一般,眸光微動,“什麼事”

衛姌壓低了聲音,將雅集上司馬邳推庾治落崖的事詳細說了一遭。

衛釗神色一斂,眉心輕擰,低笑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隨即又伸出手輕點她的腦袋,“把心放回實處,別說庾治的事與你無關,就真是你做的,如今我回來了,庾家的人也掀不起風浪。”

衛姌知道衛釗絕不是空口白話之人,笑著道:“有二哥在我就放心了。”

燈火下她眉眼如畫,彷彿美玉雕琢而成。衛釗被她臉上笑容晃地有片刻失神,轉過臉對外喊了一聲,僕從婢女魚貫入內。衛釗擦了把臉,衛姌見外面天色已黑透了,黃芷音正站在門外張望,於是起身告辭。

衛釗似是想說什麼,最後一擺手什麼都沒有說。

將屋子收拾乾淨,黃芷音主動留了下來,臉上一片微紅地為衛釗寬衣解帶。她偷眼打量,衛釗神色沉鬱,沒有了剛才和小郎君說笑的模樣,黃芷音想了想道,“小郎君自拜入趙博士門下,結交不少士族郎君,羅家小郎君就經常來,聽說他兄長與郎君交好。”

衛釗淡淡“嗯”的一聲。

黃芷音見他回應,便又將衛姌一些事告訴衛釗,盡挑些好的說,比如小郎君勤學刻苦,趙博士也多有誇獎。見衛釗聽得進去,她不知不覺就多說了些,琅琊王對衛姌也另眼相待,還有如今豫章都知道衛家出了個丰儀出眾的小郎君,門外時常有女子藉故逗留,只為看一眼衛郎風采。

衛釗聞言眼色微沉,道:“玉度還小,你在家多注意些,別讓人把他往歪路上引。”

黃芷音滿口答應。

自衛釗回來,府中便熱鬧起來,每天都有豫章城內各家送的賀禮來。衛姌到了第二日才知道衛釗在山桑打了場勝仗,是此次北伐第一場硬仗,只是後來與殷浩有了分歧,殷浩總領北伐,面對各方壓力甚大,有心要將衛釗首功佔了,那知此時衛釗打山桑的聲名已經先一步傳出來。

殷浩見衛釗不肯分功已是不悅,後來又因衛釗兩次指點戰術,對他更添惡感,找了個由頭將他從北伐軍中剔了出來,也不肯用他領的那支軍。衛釗得了朝廷旨意,直接帶兵回了江州。不少人背後都說衛釗年輕氣盛,錯過了北伐後續戰功。但衛姌知道,衛釗雖沒有明說,但激怒殷浩的行為顯然是故意為之,就為了儘快從北伐中脫身。

事情沒有朝中這些高官士族想的樂觀,燕,秦兩軍夾擊,殷浩又不擅兵事,未到洛陽就會節節敗退,耗盡糧草卻未建寸功。

衛釗離開的時機恰到好處,既撈著好處,又不受後續北伐失利的牽連。

近些日子豫章計程車族子弟對衛姌倒是越發親切熱絡了,時常邀她出遊,只是天氣漸熱,衣衫輕薄,衛姌心中警惕,極少答應與眾人一起出遊。這日她從趙霖處回來,一進家門就覺得家中氣氛異常。問了婢女懷綠才知道衛釗手下蔣蟄今日回來,在書房閉門說了一小會兒的話,衛釗就沉了臉,脾氣陰晴不定。

衛姌暗自猜測,蔣蟄是衛釗在江夏時就投奔來的屬下,應是衛釗此時身邊最信任的,這次被支開不知道去做什麼任務,回來能惹得衛釗如此生氣,會不會和暗襲有關

她想來想去,也沒想通是誰會如此周密地計劃要致衛釗於死地。

在房裡剛歇沒一會兒,婢女在門外道黃芷音來了。

衛姌將衣領重新拉好,請人進來。

黃芷音略有焦急地道:“小郎君快去勸勸吧,郎君不知因何事發火,叫人不敢接近,連午食都還未用。”

衛姌聞言怔了怔,朝她看了一眼道,“二哥怒氣頭上,我去怕也是無用,姐姐是他貼心人,二哥該聽你的勸才是。”

黃芷音暗罵一聲“小滑頭”,擼起袖子,露出手背上一道紅痕。

衛姌嚇了一跳,“二哥動手了”

黃芷音忙擺手,解釋一番。原來剛才婢女送茶進去,黃芷音走到門口,只聽到衛釗喝罵蠢材,砸了杯子,碎片彈射而出正劃到她。黃芷音從未見衛釗如此盛怒,嚇得不敢進去,想來想去,就來找衛姌。

衛姌眼睛瞪得溜圓:“……”

黃芷音哀求道:“妾不知郎君為何事著惱,恐他氣壞身子,你們是骨血同宗的兄弟,平日郎君待小郎君比親兄弟還好,有什麼好的先想著小郎君……”

“行了行了,”衛姌無奈打斷她,長長吐了口氣道,“我去看看。”

黃芷音立刻轉涕為笑。

衛姌朝衛釗書房走去,一路想著讓衛釗震怒的事一定非同小可,腦子裡飛快轉著各種安慰的話。剛來到院裡,她就看見正對書房的地上跪著個人,穿著束腰絳紗復裙,身形玲瓏有致,微微垂著頭,正是令元。

跟在衛姌後面的黃芷音同樣訝然,但略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定是她不在的時候令元找來書房,卻不知怎的惹怒了衛釗,被罰跪在這裡。來豫章之前,令元一直是衛釗後院最得寵的,但這次北伐回來,衛釗一反常態,對令元卻不冷不淡。黃芷音為此也暗暗竊喜過,眼下見令元罰跪,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令元已經招了郎君的厭惡

衛姌也是不解,心想二哥這算是風流多情還是薄情,半年前和令元還如膠似漆,如今卻不給她留半分臉面。

她來到書房門前,想到剛才黃芷音手上劃痕,伸手將門推開些,然後探頭朝裡張望。

書房裡陳設簡單,牆上掛著刀劍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衛釗面攏寒霜地坐在桌前,今日從蔣蟄那裡得到準信,心底那個猜測被證實,他一陣胸悶氣短,臉色鐵青,心頭如同壓著千鈞巨石。剛才令元徐徐走進來,他強壓著火氣和她說話,暗地裡卻在打量著她。令元是桓家所贈,會不會已經知道些什麼內情。

令元不知他所想,剛才聽婢女道他還沒用飯,溫柔細語地勸他先吃一些,從帶來的食盒裡端出一碗粥,三碟小菜,都是涼爽可口的,正合夏日。

“郎君先用些吧,都是妾親手做的。”

衛釗讓她近前,凝視著她,忽然一笑道:“這些日子冷落你了,你心中可怨”

令元聽他語氣溫柔,似乎又回到剛來到恩愛的那段時日,又想到這些日子他幾乎不來她的房中,心中頓時酸澀難當,輕聲喚“衛郎”。

衛釗道:“有什麼事都可與郎君講,別憋在心裡。”

令元立刻就紅了眼,心念飛轉,莫非他其實是惋惜那個流掉的孩兒。

作者有話說:

今天量體溫不下五次,幸好並沒有發燒,看著應該是風寒感冒……神經兮兮的一整天,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期盼著陽了,啊呸呸呸老實和大家說,我不是那種天賦異稟碼字很快的,是純靈感型,還不時卡文,可能真的趕不上人家速度,嗚嗚嗚我會盡量多更一些

53

第53章罰跪

這一想便勾起壓在心底的念頭,令元輕輕抽動鼻翼,一股淚意湧了上來,糊塗的視線裡看見衛釗溫柔的面色。她心中不由想道,是了,如郎君這般年歲計程車族子弟早該娶妻生子,如今更是掌了軍權,身居高位,是該考慮子嗣了。

令元垂著淚道:“郎君不在家的時候,妾有了孕,只是……只是沒保得住。”

衛釗想問的並不是這個,見她哭得梨花帶雨,雙眼微睞,道:“如何沒保住”

令元提起傷心事,未曾注意到衛釗的態度,抹著淚傷心道:“我自知身份卑賤,曾去求過小郎君,小郎君叫來黃氏……姐姐說我胎元異處,當夜匆匆找醫師給我服了一帖藥,孩子當夜就沒了。”

衛釗淡淡道:“這麼聽來倒怪不得別人,是你孕相有異。”

令元啜泣道:“胎元難測,這般疑難症狀多找一位醫師看看也是應該,妾平日身體康健,小毛小病都極少,怎會突然……”

她抬起頭來,撞進衛釗冰冷目光裡,聲音戛然而止,身子微抖,目光睜地直愣愣的。

衛釗笑了一聲,又冷又譏,“怎麼不說了”

令元手足無措,眼淚兀自掛在眼角,腿一陣發軟,緩慢跪了下去,“妾知錯了。”

衛釗道:“錯在哪裡”

令元又驚又怕,抽抽搭搭道:“妾……不該亂說,黃、黃姐姐全是為了妾身體好……”

衛釗緩緩俯下身體,“你就沒有其他什麼要告訴我的”

令元面色蒼白,哭得妝容都花了,顯是怕的厲害。她看見衛釗冷若冰霜的臉和鋒利的目光,心中後悔不已,哭道:“沒有了,都是妾糊塗亂語,郎君饒我這一回。”

衛釗看了她一回,原先覺得這個婢女出自高門,生得貌美多情,識分寸懂進退,可如今看來心眼藏得不少,只是不知她急著有孕是想鞏固地位,還是有什麼其他隱情。如果是後者,衛釗眼中飛快閃過一道厭惡之情,“你是糊塗,黃氏是妾你是婢,不識尊卑,更別提你居然還敢對玉度心存怨懟,出去,跪在院子裡。”

聞言令元險些軟倒,哭得滿臉是淚,十分可憐,她還要再哀求。

衛釗卻看也不再看她,不耐喝道:“還不快滾。”

令元掙扎著起來,正對書房跪在院子裡,身體蜷縮,見到衛姌和黃芷音來了,更是把頭垂低,咬緊牙關,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

衛姌並沒有多看她,只是瞧著書房內外氣氛緊張,也跟著心吊起,先試探朝裡看,正對上衛釗的冷臉。

衛釗黑著臉,猶帶餘怒,書房的地上,幾片砸碎的杯子無人收拾,他抬起頭,皺著濃眉對外喊道:“人呢死哪去了……”

卻對上衛姌探進來的臉。

衛姌對上他發火的樣子,立刻縮了回去。

衛釗一怔,怒氣收了些,板著臉道:“進來。”

衛姌,腳步都放得很輕,和衛釗也算處了不少時間,知道他脾氣厲害,但還真沒碰到過他如此兇厲外露的樣子,衛姌全身都繃緊了,彷彿是野外遇到兇狠的野獸般,小心翼翼地靠近。

“二哥,”衛姌柔聲道,“什麼事氣成這樣”

衛釗緊抿著唇,心口彷彿烈火澆油般暴躁,可衛申與樂氏並非他生身父母的事,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周身如同籠罩著一層寒霜。

“你怎麼來了”衛釗壓著怒問道。

衛釗又走近些,發現衛釗一手攥成個拳頭,手臂肌肉繃緊,青筋都浮了一層出來,她暗自心驚,忍著心驚肉跳的直覺,伸手在衛釗的手上很輕地拍了拍,“二哥有什麼惱事別憋在心裡,說給我聽聽。”

衛釗偏過頭,見她白玉似的一張小臉又憂又怯地看著他,烏黑的眼眸似乎要瞧進人的心裡去。

整個衛府,只有玉度讓他有所在意,他輕吐一口氣,“沒什麼,剛才被個蠢婢氣了一下。”

衛姌並不信,且不說令元絕對不是蠢婢,以衛釗的城府,也不至於為個後院的婢子氣成這樣。

“二哥,你別看我年紀小,可我懂的事多,你有什麼心事煩事都可以和我商量,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二哥就是智者,千慮也難免會有一失,說給我聽,或許幫不上大忙,倒是可以幫著二哥查漏補缺。”

衛釗聽她聲音清潤徐徐講著,道:“行了,盡賣弄嘴皮子。”話雖這樣說,但心火又消了些,他不禁又瞥她一眼,這個弟弟不但長個好模樣,還嘴甜會哄人。可旋即他又想到,其實他們兩個並不是真正的同宗兄弟,毫無血緣關聯,臉又陰了些。

衛姌也鬧不明白衛釗臉色陰晴不定,情緒似乎變得極快。她趕緊道:“二哥還沒用食吧,我也餓了,叫人送些吃的來可好”

說完回頭朝門外喚了一聲,黃芷音立刻叫人來收拾乾淨,僕從將菜送來,有清爽開胃的什錦湯,扁豆燜面和兩碟蓴菜和肉片。衛姌其實已經吃過了,但為了陪衛釗一起,就拿碗湯喝著。

衛釗吃相併不粗魯,但也吃得極快,將燜面幾口吃個精光之後發現衛姌還在小口喝湯,夾了一筷肉片過去,“別學得像個娘們唧唧,你再吃這麼少,以後只能永遠這麼矮。”

衛姌:“……”

她硬著頭皮把肉吃下去,眼尖地看到衛釗又要夾一筷子過來,趕緊道:“二哥,人各有不同,你這樣的胃口我可學不來。”

衛釗動作微頓,瞥了她一眼。

這個目光叫衛姌覺得有些不對,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吃完等僕從收拾乾淨,衛釗忽然道:“你我實在不像是兄弟。”

衛姌側過臉去看他,“龍生九子尚個個不同,兄弟也並非全都相像的。”她見他似乎有心事,便又多說了幾句,“再說衛家向來傳文道,到了二哥你這裡卻以武立功,如今是衛家子孫中最有出息的,我倒是想像二哥這樣,但也沒那個本事。”

她說了句奉承話,本以為衛釗會舒心,但沒想到他眉頭皺地更深了。

衛釗道:“玉度,若你我並非兄弟,該如何”

衛姌懵了一瞬,心漏跳一拍,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露了馬腳,難道衛釗是發現她並非弟而是妹,今日全是在敲打她衛姌一時驚疑不定,但看衛釗神色,似乎又並非如此。

她心下發虛,抓住衛釗的袖子道:“二哥,怎麼說這種話,無論我是何身份,你總是我二哥。”

這兩聲“二哥”叫得衛釗心裡發熱,見她耷拉著臉,表情都跟著沮喪起來,他渾身迫人的銳氣都收斂不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也太嬌氣了些,不過隨口一說。”

衛姌深吸一口氣,心想這也是能隨口說的,差點嚇死我。抬起眼看了衛釗一眼,他面容英挺冷毅,此時卻好像透著股孤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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