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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芷音眼眶泛紅,帶著哭音道:“小郎君快去看看吧,郎君剛才的模樣好像……發狂似的。”
一句話就叫衛姌心高高懸起,和黃芷音一起朝正房快步走去。
路上黃芷音便把事情前後說出來,衛釗飲醉了回來,令元趁機服侍卻不知犯了什麼事被關了起來,黃芷音聞訊趕立刻過去,正遇上衛釗要冰水沐浴,她勸了兩句,被衛釗罵著趕出來。黃芷音說到這裡支支吾吾的,面色也有些異樣。
衛姌不禁朝她看去一眼。
黃芷音拿帕子拭了下眼角。想到剛才在正房發生的事,實在臊得慌。衛釗穿著單薄站在屋裡,火氣正旺,下面那處也明顯,是起了興的樣子,她紅著臉上前想要服侍,走近看見衛釗的一雙血瞳和浮脹在面板下的血管,心下害怕,不由後退了兩步。衛釗黑著臉呵斥讓她滾出去。對著衛姌,黃芷音自覺難以啟齒,便隱下不提。
到了正房,門前守著兩個侍衛。
衛姌問他們剛才發生什麼,侍衛面面相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黃芷音道:“小郎君還是先進去看看郎君情況吧。”
衛姌推門入內,寢屋無人,一側石礎漆畫木屏風阻隔的後面是浴房。衛姌走過去立在屏風旁,剛喚了一聲“二哥”,就聽見裡面傳來粗重的鼻息聲,夾雜著痛苦、忍耐、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黏膩。
衛姌並非是什麼都不知的小兒,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臉轟的一下就熱了,聲音都結巴起來,“我、我叫黃姐姐進來。”
衛釗喝了一聲:“別叫。”
他的聲音粗沉中帶著冷厲,衛姌往後退到寢屋內,有心要避讓出去,又覺得哪裡不對,剛要開口再問一聲。
屏風後面很快走出一個高大身影。
衛釗全身面板泛白,是浸泡過冷水所致,但臉上仍有潮紅。他穿著一條薄綢長褲,裸著上身,肩膀寬厚,肌肉堅實。大步走出後,他的喘息仍是粗重,“玉度”
他身上一股極強的壓迫性,酒味也重,衛姌有點不敢看他,“聽說二哥不舒服”
衛釗剛才壓下了全身的燥熱,腦子清明許多,“剛才喝的茶被人添了東西。”
衛姌面色一變,此事極為嚴重,門閥世家中也常有毒殺之事發生,她忍不住仔細去看衛釗的情況,“為何不叫醫師”
衛釗聲音微冷道:“不是毒藥。”
衛姌不贊同,“還是叫人來看下更安心。”
衛釗面色極難看地搖頭,來豫章時日還短,衛家根基尚淺,他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被婢子下□□的醜事。其實剛才他已有意召後院女子前來,但黃芷音主動貼上來卻又害怕的樣子叫他厭煩,怒火狂熾下把人轟了出去。
“沒事了。”衛釗伸手拍了拍衛姌的肩膀,落掌處感覺到她的身形如此纖柔單薄。
腦中只閃過這個念頭,忽然一股兇猛的熱流從身體裡竄出,頓時全熱燥熱,比剛才更洶湧幾倍,衛釗頭一脹,眼前彷彿五顏六色光彩閃過。
“二哥”衛姌看見他身體顫了一下,扶住他的手臂,接觸到他的面板,滾燙的嚇人。
衛釗面板下青紫色的血脈隱隱浮出來,雙眼充斥血絲,只一眨眼功夫,整個人彷彿一頭冒著熱氣的野獸,他先前還想壓抑本性恢復理智,但這次顯然比剛才發作更厲害。衛釗張了張嘴,眼前一片薄薄的紅色籠罩,身體裡狂熾的慾念崩騰而出。
衛姌看到衛釗面板和眼睛的異常,頓時明白剛才黃芷音欲言又止的發狂是什麼意思。
“五石散。”她立刻分辨出這種症狀的源頭。
丹砂,白礬,曾青,慈石,雄黃五種研磨配服,能讓人全身熱血沸騰,體力增強,還有癮性,說起來並不是□□,士族子弟服用迷戀那種體魄強壯無所不能的感覺,服用成癮,後來全都早早身亡。
此時五石散已經悄悄流行於某些高門大戶,衛姌前世見過被此散迷惑心智計程車族子弟,對五石散深惡痛絕。
只是這散服用也講究方法,頭一次淺嘗,後續再逐漸加量,衛釗的症狀看著倒像是頭一次用多了量。
“二哥,你等等,我有辦法。”衛姌轉過身。
身後一道黑影倏然籠罩過來。
衛釗睜著一雙血瞳,看見衛姌說話,瑩白臉蛋,小嘴嫣紅,全身熱血上湧,腦子裡嗡嗡的什麼都不清楚了。不假思索抱住人,從後將人牢牢環抱,只覺得掌下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口乾舌燥,低頭就往她脖後親吻過去。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不是尋常薰香和脂粉味,而是從面板下散發,清淺又勾人。
衛姌大驚,沒想到衛釗發作起來如此駭人,立刻掙扎扭動,偏兩人如此樣子不能叫外面人看見,只好壓低了聲音,“二哥,二哥你醒醒。”
衛釗根本已經聽不見外聲,一隻大掌用力環著她的腰,一手卻去扭著她的頭側過來。只見她眼神驚懼,反倒顯得一雙眸子水汪汪的,嘴唇一張一合,說不出的誘人,論容色,眼前這張臉可算是他所見美人中的翹楚。衛釗心跳如雷,喘息如牛,全身熱血激盪。
剛才冰冷的浴湯沒有讓他十分舒坦,反而催化得更灼熱。
他急促地吻下去,衛姌拼命掙扎,細密的吻全落在她下巴頭頸耳側,灼熱的呼吸噴薄在面板上,衛姌頭皮發麻,肝膽欲碎。她的力氣和衛釗相比,真如蚍蜉撼樹,尤其是他此刻被五石散藥性所激,全身肌肉繃緊,對她彷彿銅牆鐵壁一般。
衛釗被她手腳亂揮激出兇性,將人牢牢鉗制住。
她撐著他堅硬的胸膛,急的眼淚都湧了出來,“二哥……”
衛釗充耳不聞,面紅耳赤,他渾身發熱,狂亂的吻不斷落在衛姌的臉上。懷中的人兒是那麼柔軟,面板嫩滑,讓衛釗迷醉不已。見衛姌躲避的厲害,他擰起眉頭,伸出手掐著她的下巴,對準紅漣漣的唇親下去。
衛姌被唇齒間猛然襲來的酒氣燻地暈了一暈,隨即溼潤的感覺闖入嘴中。
衛釗吻地又狠又急,還霸道無比,像是要將她的唇舌全吞下去似的,溼漉漉的感覺讓衛姌腦子猛然一炸,狠狠用力咬了下去。
衛釗“嘶”的一下鬆開,眼裡又兇狠又痴迷。
腦中的弦幾乎要繃斷一般,衛姌心知衛釗再過火就要犯下彌天大錯。
“二哥,你聽我說……”衛姌湊在他耳邊,柔聲地喚。
衛釗被迷惑了下,稍稍放鬆。
衛姌對準他最脆弱的地方猛然踹去。衛釗悶哼,身體僵硬地蜷縮了一下。
衛姌趁著這個機會從他懷中掙脫。
衛釗疼痛之中扔是急切地去扯她,手一伸抓著她的腳。
剛才被扔到床上的時候衛姌鞋就掉了,襪子也滑脫一半,衛釗五指扣著她的腳踝,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腳背上,剛才踢傷的怒火又變成了暗沉起來。只是剛才衛姌踢的重,他也沒能立刻恢復。
衛姌氣喘吁吁,實在壓抑不住心頭的驚怒,反身用力對著衛釗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啪——
屋內陷入一時的寧靜。
衛釗的眼眶都在發紅,體內燥熱讓他本能追逐衛姌。但剛才一巴掌的冒犯,讓他面色鐵青,一時間極難分清怒火與身上的火哪個更熾,反倒恢復了些微清明。
衛姌光腳踩在地上,動作飛快地整理衣衫,跑到門前對外喊了一聲道:“叫蔣蟄速來。”
蔣蟄是衛釗一直待在身邊的親衛,衛姌此刻只想到了他。
衛釗緩過一陣的疼,跨下床來。
衛姌正警醒著,回頭一看,嚇得一溜煙竄到屏風旁,心想著實在不行等會兒舀一瓢洗澡水潑他。
幸好蔣蟄來快,推門而入時看見衛釗正繞過屏風要捉人。
衛姌喊道:“還不抓住他。”
蔣蟄怔住,再仔細一看衛釗意態狂放,不同尋常,趕緊上前攔著。
衛釗揮開他的手。蔣蟄日常也習武操練,與衛釗也有交手,這一下接觸立刻察覺到衛釗的力氣比平時又大了幾分。他低頭一瞧衛姌躲到角落裡,身軀瘦小讓人生憐。
蔣蟄朝外喊了一聲,兩個侍衛進屋來,蔣蟄知道事情蹊蹺,吩咐關上門。三人一起,拼命抓住衛釗的胳膊和腰,才算讓他停了下來。
蔣蟄不斷對著衛釗耳邊大喊一聲將軍。
衛釗怔愣。
衛姌從桶後探出頭,見衛釗堪堪被三人困住,趕緊走到門口,並未出去,讓僕從立刻取銀針來。
衛釗聽到她的聲音,又有躁動,蔣蟄和侍衛都不敢放,等銀針拿來,衛姌稍稍擦拭過後,在侍衛幫助下,拉住衛釗的手,在他十宣穴上一紮,血珠立刻沁了出來。
衛姌抬頭,對上衛釗痴迷凝視的目光,心下一抖,撇開臉去。隨後銀針飛快扎入他的大椎穴和耳尖。
血從穴道放出,衛釗身體晃了晃,灼熱慢慢消退,眼神徹底變得清醒,他的頭如炸裂般疼痛,眼前陣陣暈眩,在閉眼躺倒那一刻,他最後看見的,是衛姌蒼白的臉。
蔣蟄和侍衛幾個合力將衛釗送到床上,他目光一掃,看到床腳的鞋,尺寸大小一看就是小郎君的,他心中生疑,不知她的鞋為何會落在此處。
衛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走到床邊,若無其事拾鞋穿上,離開前道:“你們好好照看二哥。”
侍衛應諾,蔣蟄望著小郎君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衛姌走出屋外,黃芷音還心急等著,她方才惹惱了衛釗,不敢進去檢視情況。衛姌強打起精神安慰她眼下已無事,又問她給衛釗奉茶的人是誰。
黃芷音道:“那婢子已經叫人看了起來,呂媼已去責問過,說她哭著喊冤,還說茶水給了令元后就走開了。”
她此時已經回過味來,面露憤色,“定是令元暗地動了手腳。”
衛姌皺眉,她剛才在屋裡受了一回驚,只是知道衛釗受五石散藥性催發才會如此,因此硬撐著精神為他放血釋熱,如今出來之後緩過氣來,一股後怕的感覺湧上心來。
黃芷音見她臉色變差,不敢再與她繼續抱怨,只道今日又勞煩小郎君。
衛姌微微頷首,頭昏腦漲地往回走。
作者有話說:
jj的尺度我服了,改成這樣我已經盡力了,咱就只能在幼兒園的小車上繼續行駛了看到有評論問衛姌為什麼不把令元有秘密的事告訴衛釗,這可能牽涉到一個上帝視角。
衛姌對令元是否真的有驚天隱秘的事是無法確定的,可以回看前文另,士族與寒門有很深的溝壑,更別提婢女了,打個比方,公司裡董事長不會對一個普通基層員工時刻關注,衛姌也不會對二哥後院的一個婢女時時刻刻警醒感謝在2022-12-1523:04:07~2022-12-1621:5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56
第56章審問
婢女凝冬守著沒睡,見衛姌回來了噓寒問暖一陣,不過她倒是有分寸,沒問衛釗院裡的事。
衛姌笑地淡淡地說累了,凝冬要為她脫衣,衛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來,院裡的婢女這些日子都已經習慣,很快掩上門離去。
房間裡留著一盞燈,衛姌盯著火苗看了片刻,臉上的笑消失地無影無蹤。她走到窗前,解開衣衫,手指不自覺有些發抖。剛才一路走來,她神思恍惚,佯作無事發生,直到此刻脫去外衫,她低頭看到胸前的紅印——剛才在正房裡發生的事全都浮現出來,五石散,赤紅的眼眸,灼熱又急促的呼吸——包括那些肢、體、交纏。
衛姌頭暈了一暈,臉上血色全無,緩緩坐到床上。她想梳洗一下,可再叫婢女又怕叫人看出不妥來,只好忍住。床邊正好有塊帕子,她拿著往胸上紅色印痕上用力擦了擦,周圍面板也被她蹭的泛紅,微微刺痛,衛姌才扔開帕子,想到這個印痕不知是被衛釗親出來的還是手捏的,她心中又驚又怕又羞又惱,身體都有些發顫。
她竟不知,衛釗衝動時竟如此駭人,失去理智後行為霸道不容人違背拒絕。
在衛姌心中,衛釗一直是個可靠兄長,縱觀衛家的人才裡,哪個如他年紀練得一身好本事,還敢於沙場搏命,於最兇險的地方博取富貴,能得到四品官職,家中與他並無助益,可以說如今一切都是他自己掙來。
衛姌心下對這個兄長既敬又佩,也知道未來衛家能到達何等高度,全看他的作為。
他們並非親兄弟,但衛姌與伯父一家親近,兄弟幾個和親的也差不了多少。但今晚的事,荒唐的匪夷所思,以至於她神思恍惚,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來。若說怪在衛釗身上,他卻是受了五石散藥性激發迷失本性,姌知道五石散惑人心智,食用者難辨幻境現實。若是衛釗醒來忘記發生過的事也是正常。
衛姌思索許久,頭一時昏沉一時清醒,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窗欞上已經有淺白光影透入,她頭脹得厲害,躺下休息一陣,心想最好的法子還是忘記這夜,與她,與衛釗,都是最好的法子,更叫她於這駁雜難辨的思緒中感到一絲慶幸的是,衛釗並未察覺到她真實身份。
衛姌苦笑,實在疲憊不堪,閉上眼這才入睡。
衛釗在家時清晨起床有練武的習慣,這日僕從在門外等得日上三竿了,房裡還沒有絲毫動靜,心下不由著慌,有心要敲門問情況,但衛釗脾氣大,說一不二,僕從不敢驚擾,正在門口急的不行的時候,正房裡傳來衛釗的聲音,此時午時都已經過了。
衛釗起來時覺得身上乏力,夜裡混亂的記憶蜂擁而來,全是如電閃般支離破碎,他揉了揉額角,面無表情的叫人進來梳洗穿衣。低頭正洗著臉,忽然間腦海裡就閃過一張嫣紅的小嘴,叫他渾身一緊。
衛釗低頭看了眼手指,上面有放血留下的針孔。他將帕子朝水盆一扔,砸起的水花叫旁邊的僕從噤若寒蟬。
“叫蔣蟄來。”
沒一會兒蔣蟄就到了,衛釗正在用食,叫他把昨晚後面發生的事說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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