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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啟笑道:“叔父多慮了。”
桓衝也知多勸無益,道:“你父親已為你安排了婚事,如今應該已經啟程在路上,翁主司馬引萱,元帝一脈之後,常山王的長女。”
桓啟道:“這便是剛說的補償”
桓衝道:“你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卻無妻房成何體統,你父在認你回來之時就有打算。原也考慮過謝,王,朱,顧等人家的女兒,但他知道你這個風流的性子,喜好美色,那幾家的女兒都不如引萱翁主貌美,你若見了必然歡喜。”
作者有話說:
背痛,無法久坐,先這點,明天有空就補,晚安拉感謝在2023-03-0623:21:16~2023-03-0723:26: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135章一三四章心煩
桓啟雖是個風流陣裡打滾的主,但也並非聽說貌美就樂得找不著邊,他捏了下眉心,沒有立刻答應。
桓衝道:“以你如今身份,尋常人家女郎如何鎮得住後院,且子嗣也是基業之根本,到了這歲數膝下還沒個孩子如何能成。引萱翁主身份清貴,家世樣貌堪堪與你相配,確是良緣。”
桓啟笑了一聲道:“說是補償,該來些金銀補給,或是多撥些兵來,叫我娶個翁主算什麼補償”
桓衝道:“你手裡的兵還不夠桓家郎君之中唯有你握著一州之兵。”
桓啟揚起眉卻有些不以為然,他能掌兵雖少不了桓家背後的支援,但也是出生入死刀口舔血,實打實的功勞換的。
“敬道,眼下局勢不明朗,朝廷對桓家多有堤防,娶個司馬氏女郎與家族與你都有好處,”桓衝對他性子也略知一二,以長輩之姿強壓著低頭絕對不行,於是放緩了語氣道,“你父親有子四人,平心而論,你大哥二哥家中資源用了不少,可才質平庸,難當大任,叔道是個聰明人,只是這性子麼,也非能支撐門楣的。你父親對你寄望頗深,男子修身齊家乃是根本。你也該添一門有力的婚事,於將來大有助益,如今司馬翁主已經在路上,你先別急著拒絕,見見人再說。”
桓啟不置可否,拿起茗碗飲了一口熱茶。
桓衝既已點撥,便不再贅言,喝著茶又說了些桓家的事,有意讓桓啟這半路認回來的郎君更多瞭解家族。
一直快到入夜時分,桓衝才離開,桓啟把人送到門外往回走,順道也在院子裡轉了一圈,見侍衛各司其職並無懈怠,他暗自點頭,正走到一從修竹旁,只見一女子背向而立,抬頭似乎正在賞月。天氣已快入冬,夜裡更是寒涼,她卻穿得輕薄,一身夏衣紗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好一副窈窕身姿。
桓啟腳步聲傳來,女子轉過身,一臉喜出望外,原來是子雎。
她道:“郎君。”
此女嬌俏,性子又大膽,在一眾美婢中也算突出。桓啟道:“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
子雎眼波流轉,主動迎了上來,主動搭在桓啟手上,“這麼長時間也未曾見郎君一面。好不容易等到郎君歸家了,這才來碰碰運氣。”
聽她說的直白,沒故作姿態,桓啟倒也沒責備。
子雎心道郎君果然並不喜歡女子在他面前使心機,笑容更添嫵媚,道:“郎君莫非忘了子雎,這些日子一次都沒來看過,惹得我哭了好幾場。”說著她嘴裡嬌滴滴喊了一聲冷,就往桓啟身前靠了過去。
桓啟因身上有傷用手擋著她,蹙眉道:“怎穿得這麼少快要入冬了還是穿厚些,別凍出毛病。”
他喊了一聲,立刻就有僕從小跑著過來。
子雎咬了咬唇,一雙妙目春波流轉,頗為委屈地看過來。
桓啟命僕從把人送回去,子雎還想撒嬌,見他臉上笑意已經淡了幾分,立刻見好即收。再鬧下去萬一不好收拾,還不如留著委屈,留個識大體的印象。她跟著僕從離開,途中被冷風一吹,薄薄衣衫擋不住寒意,環著雙臂,加快腳步,暗自氣惱今晚刻意梳妝打扮全落了空。
桓啟被子雎這麼一攪,想起今日早晨僕從藉故在他面前提起佩蘭,如今黃芷音被他勒令閉門不出,肖蘊子身份不夠,管束不住後院,兩婢各施手段,爭相在他面前露臉。
美婢對桓啟來說就是閒情雅緻的樂趣,可眼下他心裡有事,正有些煩,況且身上有傷需養著,哪有心思應付子雎。後院若無主母,確實容易生出亂相。桓啟想著越發煩躁。娶個司馬氏的女人,這路子和桓溫幾乎沒有差別。當年龍亢桓氏還並非高門,他這位老子正是娶了南康公主,襲了父爵,這才漸漸起勢。
桓啟想到桓氏如今的主母南康公主——司馬興男,臉上蒙上一層陰騭之色,山桑縣暗箭襲殺就出自她的手筆,這次祭祖之前的別莊,暗殺者全是死士,這麼大手筆,一心致他於死地,背後之人根本不做他想,定是南康公主無疑。
這女人處心積慮想讓兒子承襲桓氏,用盡手段。桓溫心裡清楚內情,任由族老找了一番證據,最後以沒有線索不了了之,桓啟冷笑。他這位老子,只想著把這件事和稀泥安撫下去。
他已見識了司馬家女人的厲害,現在還要讓他娶個司馬家的翁主。
桓啟越想越煩,從院中小徑走至正房門前,抬頭一看旁邊的小院,燈正亮著。他驀然停住腳,猜測這個時辰衛姌應該是在練字。他朝著小院走了兩步,又停住。想到剛才衛姌警惕的樣子,無論是他蓄意討好,還是說交心話,她就算有一時軟化,每當他靠近些她又變得刺蝟似的難以接近。
桓啟從未在男女事上如此費心,心想難道是衛姌排斥龍陽之好,所以才這般不假辭色
他想著桓家那頭,再想著衛姌這裡,都覺得棘手,他目色深沉,盯著瞧了一會兒,大步回正房休息。
衛姌第二日醒來頭昏沉沉的,聽婢女議論,才知道昨晚上刺史桓衝逗留多時才離去。今日不用去王府,趙霖也不在,可以在家中休息一日,衛姌用過早飯,在院子裡散步,卻聽見有僕從在花木叢後議論。一個說黃氏如今觸怒郎君,閉門不出,日後再難有出頭之日。另一個則說肖蘊子這幾日行事做派都不同了,又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個婢子,又不是正經妾室,卻還開始指揮後院,也不瞧瞧自己是否有那個臉面。”
衛姌聽幾人說的越來越不像樣,故意露出腳步聲,花叢那頭的人很快散了。
她心道:近日是覺得家中僕役有些鬆散,原來黃氏犯了錯,肖蘊子身份壓不住人,這才叫下面怠慢。現如今家中最缺的就是主母。她閃過這個念頭,很快又拋開,桓啟如今並非是她二哥了,家中如何與她何干,若是娶妻能叫他收心,別老動些歪念,那就真是件大好事了。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看書圖個開心,不要吵哦。
每個人都有不同看法,不用爭個高低,求同存異,相容幷蓄嘛實在想罵就罵短小的作者君嘛,我皮厚能抗——不過最好溫柔地罵,男主女主男配全是我的人質,罵地太狠我要虐的啊(弱弱威脅)
第136章一三五章重新整理重新整理
衛姌回到房中,坐榻上拿著一卷文看著,是從戚公明那借來的,不是經史子集,而是一個寒門士子在外遊歷所見所聞,行文順暢,所言有物,看著趣味橫生,還增長見聞。
就這樣悠閒度過一日,衛姌還擔心桓啟如昨夜那般,但隔壁正房僕從進出通報頻繁,桓啟在家養傷,公務卻不曾斷絕,都需他自己拿主意,半點不得閒。
就這樣過了兩天,衛姌照常來到王府書房,內侍特來告訴他,司馬邳已經回來,連夜召見了慕容臨的侍衛,知道之前出的事,是馬敦與衛姌想法把人毫髮無損地弄回來,點頭稱讚,表示要賞。
內侍給衛姌透口風賣了個好,很快離開。
衛姌聽說司馬邳已經賞過了馬敦,心想應該很快輪到自己。哪知一直等到下午,書房裡靜悄悄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無宮人來傳訊。衛姌暗自納罕,心想莫非內侍早上所說的全是哄她的,馬敦偷偷把功勞獨自攬了,要說這類事也不算新鮮,可馬敦是尋常出身,應該沒膽量欺到士族頭上才對。
日昳剛過,到了晡時,衛姌正準備要走,剛走出書房,就被宮人叫住,請她去偏殿。
衛姌捋捋衣袖,來到偏殿。
落日西陲,霞光映在雲層之後,層層疊疊,燦若彩練。司馬邳坐在廊邊,背靠廊柱,一條腿隨意垂著。
衛姌走得近了些,見他闔著眼,似乎在小憩,便只好靜靜站著。
司馬邳緩緩睜眼,看向她,“聽說是你找桓歆把人要回來的”
衛姌心想準是要論賞了,點頭稱是。
司馬邳道:“怎麼要回來的,說給孤聽。”
衛姌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
司馬邳聽完,緩緩道:“如此說來,桓歆倒還有幾分好說話。”
衛姌心道這麼說她辦事的功勞可就小了,趕緊道:“桓三郎謹慎,問了不少事,幸好我與馬侍衛早就商議過,這才沒漏破綻,實在僥倖。”
司馬邳眼裡湧起一股淺淡的笑意,“行了,知道你做得不錯。”
衛姌聽他語氣愉悅,也笑了起來。
司馬邳想了想,招手讓站在院子裡的福寶過來,低聲說了什麼,福寶連連點頭,然後小步跑著去寢殿,很快拿著一樣東西出來,交到衛姌手中,臉上堆著笑,道:“小郎君是有福之人。”
衛姌看著手裡的玉牌,上雕雲、羽、雷三紋,居中是鳳鳥。玉質潤澤,入手沁涼。
司馬邳道:“你還沒到授官的年紀,難以封賞,就先拿著這個吧。”
衛姌不解,手裡把玉牌翻來覆去瞧了一遍,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心下困惑。
福寶悄悄提醒了一句:“這是殿下幼時心愛賞玩之物。”
衛姌明白了,通常這類物件不會輕易賞人,這是一種親近的代表。
這時司馬邳的聲音悠悠傳來,“日後你遇著什麼難辦之事,可以持此牌來找我。”
聞言衛姌大喜過望,將玉牌鄭重收好,作揖道:“謝殿下美意。”
司馬邳眼皮一抬,道:“不失望了”
衛姌一怔,意識到自己剛才反覆檢視玉牌被他看在眼裡,她笑吟吟道:“殿下送的定是好東西,我自是要瞧個仔細。”
司馬邳極輕地哼了一下,目光掠過她的臉,落在園中凋零的草木上,已是入冬,天氣漸冷,花草養護得再好也露出凋零蕭瑟之相。
“也不全是為這次的事,上次行宮刺殺你立了功,和這次一起賞了。”
張氏兄弟之禍,衛姌陪著司馬邳患難與共,那才是實打實的功勞,只是後來她觸怒於他,連夜被趕出行宮,最後只得了些金銀賞賜。衛姌心忖,除了金銀,兩次功勞加在一起才換了塊玉牌。
要說這玉牌,現在看著似乎並沒什麼用,但等司馬邳登基,作用可就大了。
不算虧。
司馬邳沉吟片刻,道:“賞也賞了,你說說,桓歆輕易就把人交給你,是真的相信你編的那些說辭”“”
衛姌沒說話。
他看了過來,對上她略顯為難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幾分。
“讓你說就說。”司馬邳擰了下眉道。
衛姌道:“桓歆不是糊塗人,既然捉人的時候就瞧出那幾個人不一般,有行伍之風,心裡恐怕早就下了定論。”
自從那日桓啟把話說開,衛姌知道桓家對這件事是心知肚明,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衛姌見司馬邳臉色已有些轉冷,又道:“他能爽快放人,自然也是知道與殿下有關的緣故,否則也不會給這麼大的臉面。”
司馬邳道:“不用拿好話哄我,無非是桓家覺得無傷大局,這才爽快放人。”
他說的這樣直白,衛姌難以接話,站著不語。
司馬邳站起身,福寶趕緊上前為他拍了拍衣裳。他道:“怎麼不說話了”
衛姌道:“殿下慧眼如炬,看得清楚明白。”
司馬邳瞥她一眼,“我看得清楚,你呢,看得清楚嗎”
衛姌神情疑惑。
司馬邳道:“桓家覺得我白費功夫,你怎麼看”
衛姌想著北伐最後結局,今世雖與前世有了差別,但殷浩與符健領兵之才差距巨大,就算如今有了額外助力,也未必能成。
她腦中轉了一圈,道:“用兵打仗我不太懂,只知道戰場上瞬息變化,殿下相隔千里運籌帷幄為殷將軍增添勝算,盡了心力,至於大軍是否能勝,還看是否能把握戰機,非殿下之職,問心無愧罷了。”
司馬邳目光筆直落在她身上,眼眸深處隱約有抹異色。
福寶輕聲提醒,說衛姌該是時間要離宮了。
司馬邳看了眼天色,擺手道:“快回去吧。”
衛姌笑著告辭,往前頭找自家牛車去了。
第二日衛姌來到書房,熱茶還沒喝上一口就被內侍叫走。到了側殿,司馬邳讓她坐到一旁,倒有些像那幾日她到行宮來熬藥的日子。
李公幾個來找司馬邳議事,衛姌想借故離開,被司馬邳攔了下來,並訓斥幾句,讓她好好跟著李公等人學。這話一出,倒讓幾位幕僚吃驚,別看這話是罵著說的,實則是親近了才有的表現。衛姌才幾歲,一個十六歲未到的小郎君,已經能跟在司馬邳身側。日後水漲船高,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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