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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齊矜臉色沉如鐵鍋,朝桓啟衛姌那邊一努嘴道:“就在那,剛來的時候還叫衛釗,如今認回去,叫桓啟了。”
司馬引萱和謝道粲順著鄧齊矜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桓啟與衛姌兩個。桓啟身形俊偉,眉目英俊,身上更有一股沉凝威儀,與時下陰柔風雅之風毫不沾邊。一側的衛姌,一看就是年紀尚小,膚白勝雪,容貌極美。
司馬引萱打量幾眼,忍不住讚道:“好漂亮的小郎君。”
謝道粲也看了個仔細,她向來特立獨行,周圍所見男子都是文人雅士,早就厭了男子柔弱,對衛姌也只是一掃而過,看到桓啟時,也不知怎的,心下驀然一動。
她輕輕拉了司馬引萱一下,道:“喏,那就是桓啟,你也不仔細瞧瞧。”
司馬引萱眉頭微微一蹙,看了一回又轉過臉來。
謝道粲道:“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江州督護,天下都找不出幾個來,尋常士族子弟可沒法和他比,你父王真是慧眼識人。”
司馬引萱沒說話。
其他士族女郎見兩人竊竊私語,不來打擾。
鄧齊矜卻好文,極想和謝道粲交流,笑著問:“兩位姐姐說些什麼呢”
司馬引萱十七歲,謝道粲更年長一歲,是十八。鄧齊矜喊姐姐正是應該。
謝道粲道:“我瞧桓家郎君與別個不同,那氣度倒和我曾見過的幾位長輩相似,把旁邊人都比下去了,你剛才說他認回桓家,到底如何說給我和翁主聽聽。”
鄧齊矜家中前一陣子有傳言,長輩有意將她去給桓啟做妾。這事傳的有鼻子有眼,把鄧齊矜氣得夠嗆,她這樣的出身,江左江右隨便找個士族都能為妻。桓啟正妻之位空懸,桓家定是要為他定一個高門妻,司馬,四姓其三,或是建康高門,鄧家根基全在江右,她若去了也只能屈身為妾。
鄧齊矜把桓啟認祖歸宗的事說了,沒好氣道:“他啊,就是個莽夫,聽說手裡沾著不少血,殺的人能堆成山。粗魯不堪,哪有半點士族風雅。”
司馬引萱臉色一白,“如此駭人”
旁邊婢女有些著急,真怕鄧齊矜再說下去,好事就壞了。趕緊道:“這等人物,堪稱豪傑。”
這話說得正中謝道粲的心,她道:“氣吞區宇,非一般人,如何能稱粗魯。”
鄧齊矜剛才就看著謝道粲,見她臉有些微紅,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她心裡咯噔一下,道:“什麼豪傑氣概我是沒看出來,他這人還有一樁毛病。”
“什麼毛病”司馬引萱和謝道粲異口同聲地問。
鄧齊矜道:“他很是風流,還沒娶妻,家中已有妾室,還有美婢幾人,聽說外頭還有相好,這裡來那裡去的,哎呀,喜好美色,反正毛病一堆。”
司馬引萱垂目引茶,眉頭微蹙。
謝道粲不知想到什麼,目光悠遠,又道:“齊矜,怎麼瞧著你對桓將軍有偏見似的。”
鄧齊矜道:“如何是偏見,豫章還有誰不知他風流事的,你若不信,再找人問問。”
謝道粲笑著對司馬引萱道:“翁主,這等人物少見,不過再問問其他人。”
婢女忙也跟著勸:“是呀,偏信則闇,翁主再找人問問。”
司馬引萱道:“找誰問呢”
鄧齊矜見幾人神色,也瞧出些端倪,哎呀一聲心想自己不是壞事了吧,趕緊彌補道:“找衛家小郎君吧,他們本就是一家,應該最清楚了。”
司馬引萱點頭。
鄧齊矜立刻吩咐了身後婢女幾句。
衛姌聽到婢女前來遞話,還有些詫異,怎麼這翁主倒要先見她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實在抱歉,我發燒了,昏昏沉沉一天,也不知道是背上那個發炎引起的燒,還是其他。這幾天身體實在太難受了。包一直不消,下週可能要去開刀,我要等恢復點再補上字數了
第138章各異
衛姌起身。
正飲酒的桓啟眉頭一挑,立刻側過臉來,“去哪”
衛姌朝女郎那裡一抬下巴,笑道:“翁主喊我去呢。”
桓啟略訝然,心說這司馬家出來的人也太心急了些。其實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可桓啟對衛姌存著不可言說的念頭,她要去見司馬翁主,便讓他生出絲異樣的感覺來。
桓啟頓了一下,道:“去罷。”
衛姌卻嫌他過問多事,捋捋衣裳下襬就去了。
幾個女郎正議論著,鄧齊矜看見衛姌過來,高興地招了兩下手,“衛小郎君,這裡。”
等衛姌走近,彷彿置身百花國度,華服錦衣的女郎全都看了過來。衛姌先向翁主請安,然後便坐在空出的座席上。正在鄧齊矜身旁。
司馬引萱將衛姌從頭到角,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目露驚奇,以前她也見過不少秀麗的男子,就算面白,近了也大部分是敷著粉的,今天見衛姌雪膚凝脂,樣貌身段,質出天然,真如姑射仙人般。她從未見過這樣好般美少年,目不轉睛看了半晌。
謝道粲見司馬引萱不開口,輕咳一聲道,便先問衛姌幾歲了,在豫章跟著讀書等等問題。
衛姌看向謝道粲,目光定了一定,前世她嫁入謝家時這位才名在外的謝家女郎已經嫁人了,兩人交際不多,但關於她的傳聞卻不少。她心高氣傲,與丈夫並不相契,剛嫁的兩年也曾有過如膠似漆的歲月,後來嫌棄丈夫文不成武不就,獨自搬回孃家住了兩年。
如今看到尚未出嫁的謝道粲,依舊是目下無塵的模樣。問了幾句後,漸漸就把話題挪到桓啟身上。
衛姌聽她打聽桓啟後院,沉默了一下,眼角餘光瞥了眼司馬引萱,發現這個正主倒並未十分感興趣的樣子,便道:“有一個妾,在江夏時我伯母做主納進家的。”
鄧齊矜趕忙道:“還有好幾個婢女呢。”
謝道粲一笑置之。在士族女郎眼中,婢女身份地位,實在不值一提。她追問道:“桓郎君妾室是哪家女郎”
司馬翁主只安靜聽著不說話,反而是謝道粲不斷髮問,看模樣神態也不勉□□姌生出一絲古怪的感覺,把黃氏出身來歷說了。
謝道粲心想原來那個妾室並非士族出身,便也不放在心上。
司馬引萱道:“衛小郎君,聽說桓將軍是由你伯父教養大的,怎麼不做詩詞文章,反而走了武道”
衛姌心說就桓啟那天生霸道性子,伯父藤條打斷了幾根就沒能把他性子拗過來。她笑了笑道:“原來也讀了好多年的書,只是後來遇到臨賀郡公,這才從了武。”
謝道粲道:“會做詩詞文章計程車子多了,但這歲數能獨當一面,做一州督護的可絕無僅有。”
司馬引萱對衛姌笑著招手,示意讓她過去。
衛姌走過去,司馬引萱與婢女低語幾句,婢女很快取了個羊身玉印出來,雙手遞給衛姌。
司馬引萱道:“前一陣我得了塊玉,做了首飾,還剩下這一小塊,雕了個小印,給你做見面禮。”
衛姌接了過來,口中言謝。
司馬引萱笑道:“美郎君我也見過不少,沒一個及你的,若是再長几歲就好了。”
衛姌:“……”
這位司馬翁主形態樣貌都極出眾,性子剛才看著靜,一開口就知道也有幾分性子,十分討喜。衛姌不便在女郎中久坐,聽謝道粲所問就知是打探桓啟,她剛才已經知道司馬引萱到豫章,就是來和桓啟相看的。
這門婚事是桓氏所定,她也想著最好讓桓啟早日成婚,於是說的都是好話。
鄧齊矜剛才忍不住插嘴道:“聽說他風月場所可沒少去。”
如今高門士族攜妓同遊也是風流佳話,但女郎們心知肚明,這些佳話都是外人傳的,誰家娘子能喜歡。
衛姌搖頭道:“自祭祖回來,兄長一直忙著公務,應酬都少了許多。”這幾句都是實話,但她心裡卻清楚,這些日子桓啟老實,一是因為公務堆積,二是因為要養傷。等過段時間恢復了,還不知道又是什麼樣呢。
衛姌說的這話,落到不同的人耳裡,意味也大不相同。
司馬引萱道:聽話音之前果然風流不假。
謝道粲道:祭祖之後有所收斂,定是因為知道要定婚事的緣故,可見他是個有分寸的,日後內院也不會亂來。
衛姌又聊了幾句後就回到原來的坐席。
桓啟正遇上熊家的人來敬酒,無暇分神來問她。
倒是羅弘好奇,問她與翁主說了些什麼。衛姌笑道:“都是好話。”把自己避重就輕說的挑了幾句告訴羅弘。
他一陣笑,嘖嘖作聲,“有你這一番話,翁主定是滿意。”
衛姌想了想,卻覺得未必,剛才司馬翁主神情淡淡,倒看不出有什麼歡喜。
兩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桓啟喝了兩杯酒,轉頭看見兩人說話靠地極近,咳嗽一聲,臉已經有些拉了下來,道:“說什麼呢這般喜色”
羅弘道:“還不是翁主之事。”
桓啟回身坐下,擋在兩人之中,挑起眉梢對衛姌道:“我剛才瞧見她給了你樣東西。”
衛姌沒想到剛才觥籌交錯他還能注意到女郎那邊的小事,從袖子裡拿出那枚羊身小印給兩人看。
羅弘道:“極品玉質,雕工也精巧。這份見面禮不輕。”
桓啟道:“比手指都粗不了多少,算不得什麼。”
衛姌不去理他,把小印收了起來。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朝他肩膀上瞥了一眼道:“少喝點酒吧。”
淡淡幾個字,是在關心他身上的傷,桓啟胸中鬱氣一掃而空,低聲道:“我心中有數,一杯都沒飲到。”一抬頭他看見又有人舉杯過來,他也有些不耐煩,心道這酒宴恁的無聊,反正人也見著了,還不如早些帶玉度回去。
他不等敬酒的人到面前,提前起身說出去放個水,站起身往外走去。
女郎那邊,謝道粲飲了兩杯水酒,後勁上湧有些氣悶,她便招呼一聲,帶著婢女去院中。
作者有話說:
第139章一三八章裙下
夜色如墨,寒風簌簌,婢女為謝道粲披上一件緞子毛斗篷,“女郎稍候,我去打個燈籠。”
謝道粲環視院子,今夜為了迎客到處都點了燈,便道:“不必費事,陪我走走就是。”
外間堂屋傳來陣陣熱鬧喧譁之聲,她站在院中,抬頭望天,只見一輪彎鉤似的銀月孤懸空中,月色清冷。她站立片刻,婢女道:“女郎散些酒氣就回去吧,夜風太冷,吹著傷身。”
謝道粲攏緊披風轉身要回去,走到院中一條狹長的小徑,燈火昏暗,她被腳下一塊石頭所絆,猛地一下朝前衝了出去,婢女來不及護著,驚叫出聲。
這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謝道粲驚魂未定,抬頭一看,正瞧見桓啟稜角分明的下巴和一雙漆黑深沉的眼。她心彷彿被猛然一錘,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湧上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桓啟剛才出來如廁,回去路上見黑影驀然竄出,他本就習武,反應極快,抓住一瞧是謝家女郎,鬆了手抬腳繼續往前走。
謝道粲心如鹿撞,兩頰緋紅,一聲“桓將軍”脫口而出。
桓啟只當她要道謝,並不在意,擺了擺手道:“小事而已。”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婢女驚魂未定,扶著謝道粲道:“女郎無事吧我還是去打個燈籠來。”
謝道粲極輕的一聲“嗯”,等著婢女去拿燈籠,她站在原地,冷風吹拂許久,才將臉上羞臊的熱氣吹散,剛才那一陣慌和亂,彷彿要引著一個模糊的念頭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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