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人美為患 第105節,人美為患,朵朵舞,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桓啟毫不遮掩,如今已將她視作囊中之物。她心中厭煩至極,他與司馬翁主議親在即,行為卻不見收斂,難道是打著主意把她納入後院
衛姌狠狠咬了咬牙,兩人身份如今有差,雖說桓啟如今一副極上心的模樣,但衛姌卻知他風流本性,半點也不信。生為女子,稍有些姿色的,若要尋個男人那是再容易不過的。可一時情濃容易,一世相守艱難。男子長情者,萬里無一。有些家世地位的,鎮日美色環繞,今兒個東,明兒個西,萬花叢中過,還要自詡深情。
士族為何聯姻成風,女子非要嫁為妻,才不至於任人擺佈。桓啟想抱著美色盡收的主意,那是做夢。她絕不相從。
他的妻室她都不稀罕,何況其他。
只是眼下還需穩著他。
衛姌長嘆一聲,身子到底還是虛弱,她回到房中梳洗躺下,今天發生的事亂糟糟在腦裡過了一遭,她漸漸入睡。許是白天思慮過重,晚上就做起了夢。前世謝宣冷淡的面容又出現在眼前,他直直看著她,神色複雜地問道:“你今生為了躲我,難道就要嫁給桓啟嗎”
衛姌驚醒過來,背後出了一層虛汗,不僅想到自己未免也太命苦了些,前世的謝宣,今世的桓啟,都不是良人。
她擔心桓啟過多糾纏,幸好他傷好之後要處理的公務極多,早出晚歸,接連幾日都只短短碰了個面。當著外人,桓啟也不能做出格之舉,即使如此,他待衛姌態度不同,也讓人覺得十分特殊,幸而並無人往歪處想。
這日衛姌月事過了,在院中走動,抬頭看見一錦衣華服的女子被婢女攙扶著走了過來。那是許久不見的黃芷音,她臉上勻著厚粉,遠遠瞧著脂光粉豔,聽說她前些日子生了病,這樣打扮應是為了遮掩氣色不足。
打了個照面,衛姌仍如過去般,喊了一聲:“黃家姐姐。”
黃芷音抿著唇,對她稍作打量,似是有些發怔沒有應聲。婢女提醒,她才如夢初醒般道:“多日不見小郎君,越發美儀貌,便把女子也比下去了,便是前朝董賢也有不如。”
衛姌臉色微變。
別人誇獎她容貌,歷來都以潘安衛玠做比,董賢也是美男子,但那令哀帝斷袖之人,絕不是什麼誇獎之語。只聽這一句,衛姌就知道黃芷音是看出桓啟的心思,卻還不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份。
她正要開口駁斥兩句,可見黃芷音病容未消的模樣,暗自嘆了口氣,心想與她計較什麼。衛姌一句話沒說,轉頭走了。
婢女聽不懂,道:“娘子誇獎小郎君,怎麼他看著卻不怎麼高興”
黃芷音剛才忍不住出言諷刺,話剛出口就後悔了。衛姌是士族出身,只這一點,就不是她能得罪的,她心中害怕,硬撐著面子不示弱,但衛姌最後並未說什麼。黃芷音悄悄鬆了口氣,隨即又是一股苦楚酸澀湧了上來。
她看了看院子裡凋零大半的樹木,道:“回去吧。”
衛姌出門的時候,見荊烏守在牛車旁,道:“你怎麼跟著來了”
荊烏垂著頭,恭恭敬敬道:“小郎君在外走動,沒個人使喚不成,我替小郎君跑腿。”
衛姌神色有些冷,看了他一眼後登上牛車。
她去了趙府聽課。趙霖講解完過一篇文後,問她近日有那些疑惑。平日授課就是這般,衛姌會將不懂之處一一問清,但今日聽了趙霖詢問,她卻是問道:“當初得趙師指點,我才去了琅琊王府,如今遇著一件難事,需藉助殿下之力,還請趙師教我如何做。”
趙霖眼皮子猛地一跳,“你這小兒,好口沒遮攔。”
衛姌這句話幾乎是明說要琅琊王幫忙,歷來只有上借下力,哪有下借上力還這麼直白的。
幸而書房內也無他人,趙霖道:“你這樣問,這樁難事不小了”
衛姌斟酌了一下,道:“與桓家一些人相關。”
趙霖愣了下,看著她半晌無語,“朝廷與桓家如今這情況……”
“並非是整個桓家,只是其中一個。殿下會不會要出手相助”衛姌問的也無底氣。可她知道,司馬邳明年就將繼位登基,若說有希望擺脫桓啟的,眼下只有司馬邳才最有希望。
趙霖長出一口氣,口中直道“胡鬧”,可見衛姌目光澄澈,一臉認真,他到底不忍這年幼的弟子受難,道:“你若真有難事,不如和殿下直說。”
“直說”
趙霖頷首:“殿下聰慧,任手段如何厲害隱蔽,他都能察覺,你若真要求殿下庇護,不如一開始就坦白,若使了其他手段,日後教殿下知曉,後果更不堪設想。”
衛姌想到司馬邳此人脾氣,確實如此,他心眼子多,偏還不看不慣別人使心眼子,氣量可見一斑。可如今也再沒其他法子。
她皺眉苦思。
趙霖道:“以誠換誠,我看殿下對你實是不錯,可以一試。”
衛姌暗自叫苦,她的誠,委實太過驚世駭俗,也不知司馬邳能否接受。
作者有話說:
第152章一五一章話裡
衛姌從趙霖書房出來,到了前面的堂屋,鄧甲羅煥幾個早就等著了,嚷嚷著要帶衛姌去聽小曲兒。剛出府,荊烏就出來阻攔,道:“小郎君前幾日身體不好,還是早些回去歇著,莫讓將軍擔憂。”
羅煥在豫章城裡向來跋扈橫行,聞言怒道:“好個大膽的僕從,玉度,都管到你身上來了。”
衛姌淡淡道:“這是二哥派給我的人。”
鄧甲立刻就明白幾分,瞧了瞧衛姌臉色,抬起一腳就踹在荊烏身上,“不長眼的東西。”
幾人根本不需演,天生就是紈絝。
荊烏也不敢反抗,重重摔在地上又爬起來,捂著腹,低聲道:“都是將軍的吩咐,小郎君還是別為難小人了。”
鄧家幾個還要發作,衛姌攔住。她藉著鄧甲羅煥的手敲打荊烏,卻也不想做的太過。將幾個小郎君拉到一旁說了幾句,最後沒和幾人一同去聽曲。
看著衛姌坐上牛車離去,羅煥悻悻道:“都已經不是一家了,玉度這位兄長還管的這麼寬。”其餘幾個小郎君紛紛附和。羅煥扭頭見鄧甲不說話,仍是盯著牛車離去的方向看,他用手肘撞了一下鄧甲,“還瞧呢,早走不見了。”
鄧甲皺著眉輕聲道:“嚴兄不少,卻也沒見過這樣的……”
羅煥瞄了他一眼,吃吃笑道:“我說你呀,對玉度存著那點心思,總當別人也是如此。”
鄧家眼睛左右一瞟,見其餘幾個正在討論唱曲的伎子,並未注意兩人說話,臉上緋紅一片道:“胡說什麼。”
羅煥拍著他的肩道:“行了行了,玉度可不是一般郎君,日後你定了婚事,自然就該收心了。”
衛姌回到家中,進門之時回頭看了荊烏一眼道:“回去看看傷著沒有。”
荊烏低垂著頭,見她去了書房這才離開。
衛姌自趙府回來,將趙師所說翻來覆去思索著。惠娘知她苦惱,卻也只能乾著急幫不上忙,這日桓啟早早回到府中,過來看衛姌,送來兩匣子珠寶首飾。僕從把木匣子往下,桓啟揮手屏退,親自開啟給衛姌看。裡頭拇指大的珍珠,翡翠還有各色寶石打的簪子,無一不是好東西,開啟的時候,錚亮光彩,十分耀目。
衛姌自扮了男裝就未曾用過女子飾物,看見裡頭的東西不由微微一怔。
桓啟攬著她道:“都是給你的。等過了年再叫人來裁幾身衣裳。”
衛姌暗暗心驚,道:“要等謝宣完婚,還早呢。”
桓啟道:“謝羊兩家都有意急著完婚,謝家已經在籌備婚事,等與劉家婚事一了,就是謝宣了,明年開春他們兄妹應該會一起離開豫章。”
衛姌知道桓家耳目眾多,訊息也比別人更為靈通。要與劉家完婚的是謝道粲,婚嫁是大事,她原以為謝道粲出嫁,再要辦婚事也該等上一年半載,沒想到謝家竟這樣快。
衛姌心下著急。惠娘來收拾的時候見著兩匣子珠寶,嘆了口氣,猶豫片刻,對衛姌勸說道:“你做郎君原是擔心家中無人護持,啟郎君是個有本事的,如今讓他知曉了你是女郎,我瞧著他對你真是有情意的……”
衛姌打斷她的話,“桓家正與常山王之女議親,難道他家還會舍翁主而就我”
惠娘臉色一陣青白,道:“若是啟郎君有意……”
“惠姨別說了,若真有心要嫁高門,我何必還避謝家,這話不要再提。”
惠娘看她苦惱,也悔剛才失言,忙收拾了走開。
衛姌夜裡輾轉難眠,越發覺得時間緊迫。第二日大早她就坐上牛車去行宮。
進入寒冬,衛姌告假過幾回,前幾日因為月事在又被發現身份,她身心俱疲,休息了幾日未去王府書房。
剛來到行宮,衛姌就見到進出往來送年禮的熱鬧,她在書房坐了一陣,與戚公明幾個外房的書吏聊了片刻,藉著要送文書的機會來到偏殿。
內侍道殿下在花園中。衛姌於是轉道去了花園。
行宮佔地遼闊,花園也極大,樓臺亭閣俱全,此時司馬邳坐在亭中,宮人搭著帳子擋風,阮珏帶著幾個婢女剪了幾株梅花下來,插在瓶中,拿到司馬邳的跟前。她淨了手,開啟一卷畫,上面是一株寒梅,枝頭只有零星幾朵花。
“這數九圖才畫了幾朵,今天殿下既在,就為妾塗上一朵吧。”
一旁內侍已經將硃砂和筆備好了,司馬邳拿起筆,就在畫卷枝頭上點了朵梅花。阮珏面露喜悅地讓婢女趕緊收起來。
這時有內侍走過來與福寶說道:“衛小郎君在院外。”
年前無事,按規矩司馬邳這幾日都應在後院多走動,前日他已在王妃處坐了大半日,今日才陪著阮氏賞花數九。他聽見內侍的話,眉梢微抬。
阮珏就在司馬邳身旁,也聽見內侍說的這句。蛾眉微蹙,淺笑道:“想是知道殿下在此,衛小郎君就尋了來,聽說前些日他病著,這一好了就急著來殿下面前露臉,真是個機靈的性子。”
司馬邳睨了她一眼,唇角彎起,道:“我記得你一早就與衛玉度認識。”
阮珏點頭,將一杯熱茶端到司馬邳面前,依舊笑道:“早在江夏就見過,初來豫章時,衛小郎君拿彈弓玩耍,妾的額頭紅腫,幾日都不敢見人。想是他長了歲數,懂事多了。”
垂手侍立的福寶忍不住眼角餘光掃了一下過去。
司馬邳臉色淡淡的,“聽起來你心裡還有氣。”
阮珏一怔,以她對司馬邳的瞭解,張狂計程車族子弟在他這裡都討不了好,便是王妃的族人也是如此,但阮珏剛才那幾句,司馬邳卻沒有什麼反應,還反問起她來。
“妾寒門出身,自制分寸,如何會對衛小郎君心存怨氣,不過是玉郎之名滿城都知,這才拿來閒嘴兩句。”
司馬邳將剩下半杯熱茶喝了,站起身朝外走去。
衛姌在外等了片刻,手腳被吹得冰冷,她猶豫著是不是先回去,等司馬邳在裡面膩乎完了再來,正要轉身,就看見司馬邳帶著內侍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說:
評論我都有看,很多分析很細緻,我很有觸動
嗯,這是篇很俗的強取豪奪文,很狗血,要“你追我逃”了,男主缺點很多,你們說的都對,風流好色,見色起意,嗯,會被收拾的,別急感謝在2023-03-2522:55:52~2023-03-2623:11: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153章一五二章熱鬧
回到偏殿,衛姌將文書奉上。司馬邳隨手翻了翻放下,看向衛姌,她吹了冷風,臉上沒一點血色,臉龐白的如玉一般,他道:“一大早就過來,就為了給孤看這些”
他倒是瞭解衛姌,尋常勞力的差事她都是避著的,更不會如寒門士子那般殷勤跑動。
衛姌偷瞄他一眼,從臉上瞧不出他心情好壞,剛才還陪著阮氏摘花數九,照理應該是不錯的。眼看年關將至,江州各處都有官員前來奉禮拜見,日後未必能再尋著說話的好機會。
腦裡飛快轉了一圈,衛姌道:“請殿下屏退左右。”
司馬邳看了她片刻,微一點頭。幾個宮人魚貫而出,只剩下福寶一個,衛姌看過去,福寶似有所覺,最後一個走了出去。
“行了,有什麼事就說吧。”司馬邳道。
衛姌彎膝跪在地上,手上捧著一枚鳳鳥玉牌。
司馬邳目光一縮,意外地看眼衛姌,當初賞賜時就已說過遇著不可解的難事憑此物來求,這是個極重的承諾,他覺得以衛姌的機靈,該知道何時能有大用,沒想到才短短月旬,玉牌就被拿出來了。
司馬邳蹙了下眉頭道:“你闖了大禍”
衛姌搖頭,沉聲道:“請殿下救我。”
司馬邳暗自納罕,神情仍淡淡的:“說清楚些。”
衛姌道:“聽說殿下過完年關就將回建康,不知能否帶我一起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