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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邳淡淡道:“雖未成仙,卻已距離不遠。”

衛姌目瞪口呆,朝几子上的經文瞧了一眼,心說難道上清進來的時候給他灌了迷湯,連神仙之類的話都能信,“莫非真人給殿下演示了什麼法術”

司馬邳忍不住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敲,“法術不過市井巧技,上清博學多才,精於道學,論對經文之精通幾已入玄,豈是法術能相較。”

衛姌垂下眼,天師道深入人心,上至門閥世族,下至寒門百姓都有信奉,憑她三言兩語是說不通的了。她無奈地長出一口氣,道:“殿下剛才說賞我幾丸還做數嗎”

司馬邳:“……”

一旁福寶眼中露出笑意來。也就是衛小郎君才能這樣態度隨意與司馬邳說話,換一個來,或許早被呵斥趕出去了。

司馬邳招手,讓侍從從匣中分了五枚金丹出來給衛姌,看了看她單薄削瘦的身板,他皺眉,叮囑道:“初服用別心急,先吃半丸,服用多了你身體遭不住。”

衛姌連連點頭,心中卻想著回去找只兔子,拿金丹餵食看有什麼變化,到時再來和司馬邳說個明白。

司馬邳看著衛姌起身,如此夏日,其他人都敞著衣襟,衛姌卻穿的極齊整,紋絲不露。旁人都說他因體弱,所以畏寒,夏日也受不得冷。司馬邳這般看去,她手裡拿著包著的金丹,起身的手單手撐了一把,纖薄的腰肢微傾,那個弧度優美而柔韌,似乎雙手可握,叫人心癢。

司馬邳狹長的雙目微微眯起,看著她行禮離去。

殿中安靜,沒了剛才說話的那個人,驟然就冷清許多。

這日夜間,司馬邳召來幕僚商議公務,放人回去後,他瞧見放在一旁的木匣,開啟取出一丸金丹,想到白天和衛姌所說,他捏開一半,合茶水吞服。

衛姌說的那些事他並非不知,但此金丹與尋常五石散確實不同,是天師道內高人精心煉製,在上清送來之前,就已經讓人試過丹,三個多月時間並無異常,體格還有所增強。司馬邳這才敢放心吞服,白天衛姌說的都是為他考慮的好話,他聽著舒心,又覺得有趣,這才逗著她說了許久。

司馬邳出神坐了片刻,梳洗睡下。

夢中旖旎,渾身的血都躁動起來,手掌繃起青筋。

白天的壓抑此刻全得到了釋放,他沉溺於朦朧綺麗之中,甚至還有些粗暴。

他俯身去看她的面容。她微微抬起頭,眼尾一抹淡色緋紅,目光清亮溫潤,又似含著幾分情義似的。

這一瞬間司馬邳驟然醒來,渾身發熱,大口喘氣。

金丹溫陽,有助興之用。

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他臉色鐵青,極為難看,他猛地起身,拿起几子上的茶,一口灌了冷徹的殘茶,然後想到什麼,用力砸在地上。

值夜的內侍聽見,輕手輕腳地來到門前,問殿下有何吩咐。

司馬邳氣息不定,煩躁地說了一聲無事。

內侍默然片刻,試探地問:“殿下可要召幸。”見裡頭默然無聲,他又道,“最近天熱悶潮,阮氏娘子記掛殿下身體,前兩日剛親手熬瞭解暑湯送來。”

司馬邳不耐煩聽,“去召她來。”

內侍傳令而去。

司馬邳心煩氣躁,在寢殿內踱來踱去,夢中所見在腦中揮之不去。他深深呼吸一口氣後,叫人進來,點燈研磨,鋪上畫紙。內侍覺得奇怪,剛才已經去傳阮氏,怎麼又突然想起作畫。他研著墨,眼睛卻往紙上瞟。

司馬邳怒喝:“還不退下”

內侍忙低著頭離開。

司馬邳擅書,作畫也不在話下,他皺眉思索片刻,提筆勾勒起來。畫中是個衣袂飄舉的女郎,體態輕盈,他久未作畫,卻不生疏,很快就將美人身影畫了下來,筆落到臉上時,他猶豫了一下,心中還有掙扎,手中的筆卻不停歇。

很快美人的臉就顯露出來,眉如遠山,唇若紅菱,眉眼間藏著瀲灩韻致。

這時內侍通傳一聲,阮珏已經到了門前,秀美梳妝,行禮時姿態萬千,抬頭微微一笑,盡顯風情。

司馬邳目光在她臉上遛了一圈,微微皺眉,只覺得她眼眸中藏著討好之色,雖有風情卻失之自然,唇太單薄,沒有衛姌那般精緻好看,腰肢下的弧度也有不如。

他身體還熱著,卻覺得索然無味,將筆放下道,“孤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回去吧。”

阮珏垂下頭去,溫順地離開。走出殿外,臉驟然漲紅,急促地吐息,這一趟來回丟盡顏面。

內侍送她出去,阮珏見左右無人,問道:“我見殿下剛才站在書案前”

內侍輕聲道:“殿下忽然起了興致要作畫。”

阮珏心中憋著一股氣,司馬邳不是重欲之人,卻也從來沒有這樣匆匆把人叫來又攆回去的。

她盯著夜色不說話,將心頭疑惑壓了下去。

府中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夜裡這事很快就傳了開來,阮氏沒有根基,又頗得司馬邳寵愛,背地裡對她厭惡嫉妒的人有不少。

這日阮珏端著一碗涼湯送來。司馬邳想起前日夜裡的事,便讓她進來。

阮珏雙手奉上湯水,不小心灑在四司馬邳身上。司馬邳皺眉,並未生氣,起身到後面換衣裳。

阮珏緩緩吐氣,平復狂亂的心跳,趁人不注意,走到書案旁,眼睛一掃,就看見一卷畫紙放在書冊之後,只露出一截,似是主人有意隱藏。

她動作飛快抽出畫卷展開,見上面女子,心頭就是一沉。

阮珏在琅琊王府立足,全憑司馬邳的寵愛,因此那晚之事她非要弄個明白,如今見畫上是個女子,是心底不詳預感得到印證。她又將畫放回去,佯作無事,等司馬邳換了衣裳出來,陪著他用完涼湯這才離開。

阮珏聽婢女高興地說殿下恩寵未衰,心情起伏不定。她觀察這麼久下來,知道司馬邳是多薄情冷淡的性子,如今畫個女子還特意藏起來,可見這女子在他心中有多不同。

阮珏越想越覺灰心,如今她所有都指著司馬邳,自然不想突然多個特殊的存在。她沉思許久,想起畫作,忽然又覺得那女子有幾分眼熟,難道是認識的哪家女郎

她思來想去,一直到了夜間,卸妝照鏡時,她忽然一個激靈想了起來,畫中女子的眉眼竟與衛琮十分相似。

作者有話說:

要為司馬邳正名,年輕,正常,並不是故意要吃藥啊,咳咳清水成這樣了,居然還鎖,摔……

第172章一七一章千里

這日內侍收拾寢殿,福寶見上清真人奉上的木匣仍放在矮几上,等司馬邳用了早飯回來換衣裳時便問是不是該收起來。

司馬邳想到那夜服藥,心裡有些不自在,臉上波瀾不興,淡淡道:“先收起來。”

福寶將木匣收攏進箱。

外面內侍急匆匆到殿前來報,說宮中陛下急召。

司馬邳神色一斂,稍整衣裝,急忙往宮中趕去。

殷浩先前在許昌兵敗,退至壽陽,修整月餘,再次北進,這次出動全軍,集合揚、豫、徐等幾州兵力,聲勢浩大,身邊有謝尚、荀羨等相助,料想該能大軍壓進,奪回許昌。哪知麾下將領突然叛變,背地裡與苻健合謀,在山桑偷襲。殷浩本就沒有領兵才能,遇前後夾擊,大敗逃亡,所有糧草輜重全部途中丟棄,退兵至譙城。

潰敗兵士不足發兵時的一半,兵械軍儲更是全部丟失,損失慘烈。陛下聽聞這個訊息,臉色漲紅,憋了許久未曾說話,張口時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嚇得宮中慌亂不已。

司馬邳到宮中,等候尚藥監的太醫診治,一個多時辰陛下才幽幽轉醒,用了藥歇息許久,快到申時才能見人。司馬邳入內與陛下相談許久,等離開宮中的時候,天已快黑了。

殷浩兵敗,五州的兵力折損過半,元氣大傷,北伐大敗已成定局,而今司馬邳更擔心桓溫的反應。另外還有更為重要的,陛下的身體眼見著一日不如一日,今日太醫雖說的含糊婉轉,但殿外守候的眾人都已聽明白,陛下時日無多,如今一口氣全憑藥石吊著,隨時都有殯天的可能。

司馬邳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在院中見到一個身著月白長袍的小郎君站在花叢旁。他長出一口氣,走到他身後喚了聲“玉度。”

小郎君轉過臉來,化著淡妝,神情嬌怯,是阮珏,她行禮道:“殿下。”

司馬邳隔著兩步遠站著,目光轉冷,從她頭上打量到腳上,聲音低沉了幾分,“為何做此打扮”

阮珏道:“我聽說現在有士子私下喜歡敷粉扮做女郎,今日一時興起,便想試試郎君衣裳。殿下瞧著可好”說著她行了個男子禮,眼梢微挑,秋波含露,去瞧司馬邳的反應。

司馬邳面無表情,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目光落在她的腰上。

阮珏壯著膽子去拉他的手。

司馬邳騰的一下甩開,冷笑道:“不倫不類。”

阮珏心涼了半截,強撐著笑:“殿下既不喜歡,我回去就換了。”

司馬邳眯了眯眼,看著她的目光犀利無比,阮珏垂下頭去。司馬邳挑著她的下巴又抬起來,“你倒乖覺,比別人都看得清楚,也聰明。”

阮珏聽他口氣陰惻惻的,心不由顫了顫,嬌聲喊了聲“殿下”。

司馬邳冷聲道:“只是別把聰明用錯了地方。”

阮珏自從在他書案上看到那張畫,心底便藏著不安,此刻見司馬邳要走,她心慌意亂,撲上前攔在司馬邳面前,跪倒在地,心仍亂跳著。自從進了琅琊王府,她便心思清明,不曾想過情愛。司馬邳與王妃不合,全府皆知,她只盼著從中獲取些寵愛。等司馬邳日後登基,她再有個孩子,未必沒有一線機會。

司馬邳的脾性怪異難測,這些日子待她冷落許多,遠不及在豫章行宮的時候。她還如此年輕,沒有子嗣,如何甘心就此過無寵的日子,旁人可以憑家世,她卻只有自己。

司馬邳將衛姌畫成女郎模樣,暗地垂涎那個小郎君。阮珏也知衛姌生得女相,極為貌美,她便想學著打扮成郎君,投司馬邳所好。

哪知他半點不受用,反生厭惡。

阮珏身子微微發顫,腦子飛轉,極力挽救,今日叫司馬邳拂袖離去,明日她就有可能徹底失寵。

“殿下,”阮珏道,“衛小郎君外表看著溫柔可親,實則內裡疏冷孤傲,極難討好。”

司馬邳停住腳,居高臨下看著她,沒有說話。

阮珏又道:“他若知道殿下心思,只怕會避之不及。殿下既有心,我有辦法成全殿下。”

她偷眼去瞧司馬邳臉色,他怔了一怔,面色依舊難看,卻沒有如剛才那樣發火。阮珏心頭瞭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襬,又道:“我負責出面,殿下只當做不知,事後再做安撫,小郎君只會怪罪我,不會恨及殿下。只望殿下念我一片痴心,萬事只以殿下為先,多垂憐我幾分。”

司馬邳面色驟變,猛地後退,一腳踹開她的手,正要發火。

剛才離得稍遠的福寶快步過來道:“殿下,李公幾個已經到了。”

司馬邳深吸一口氣,又緩吐出,將萬般情緒全壓了下去,還有諸多正事要商討,他淡淡掃了阮珏一眼,帶人匆匆離開。

阮珏見人徹底看不見了,這才緩緩起身,拍著衣襬上的泥漬,她神色一斂,再沒有方才怯弱之態。回到所住的偏殿,婢女們早就急壞了,趕緊打水拿帕為她梳洗換衣。

其中一個偷偷問阮珏,“娘子可成了”

阮珏輕輕搖頭,復又點頭,把婢女看糊塗了。阮珏任由婢女換身上衣裳,閉上眼,輕聲細語道:“他若是真怒不可遏,那一腳也不該這麼輕,不過是拉不下臉面,不敢承認真心罷了。”

她抬手遮住眼睛,冷笑兩聲。那衛琮生得再美,也是個郎君,真送到司馬邳床上又如何,她不在乎司馬邳心裡是誰,她只求一個孩子,要更長遠的日子。不過她也明白,如今說什麼都太早,一切都要等司馬邳登基之後再說。

正是快日落時分,餘霞當空,層雲漸染,幾個年輕士族在豫章城門口等候。居中一人風流倜儻,正是羅弘。

熊家兄弟百無聊賴,讓僕從打著扇,道:“真是今日回來你沒打聽錯”

羅弘沒好氣回道:“我親自問的能有錯,你都是快要授官的人了,跟著我們幾個閒人廝混什麼。”

熊謙笑笑,他們這些年紀相近的郎君,幾乎都有品級在身,都在準備入仕為官。

今天羅弘來接桓啟,他們兄弟聽到訊息,便一起跟著來。從前桓啟還是衛釗之時,他們心裡雖覺得他有本事,但衛家卻是沒什麼根基,只一門心思捧著桓歆。如今桓啟搖身一變,成了桓家郎君,還是桓溫幾個兒子裡最得力的。他們便有些後悔當初眼拙,拜錯了真神。

羅弘哪能不知道熊家兄弟這點小心思,哼笑一聲扭過頭去。

一旁幾個郎君說說笑笑,忽然有人指著不遠處道:“是不是來了”

塵土飛揚,一隊人騎著快馬而至。快到城門前才放緩了速度。羅弘抬眼望去,為首之人挺拔俊偉,正是桓啟。他笑著迎上前幾步,拱手作禮。其餘幾個也跟著行禮。

桓啟停馬躍下,笑道:“你們幾個倒是好興致,莫非是來接我的”

“不是接你誰在這白曬半日,”羅弘說著看了看桓啟,只見他膚色比之前稍稍黑了少許,又道,“你這一去練兵就三個多月都不見影,兄弟們可都想你了。”

熊氏兄弟這時立刻插上話,說已經包了個小院,請大家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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