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人美為患 第127節,人美為患,朵朵舞,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桓啟冷笑,“明穆皇后正是庾家出身,這些老奴不會自作主張,背後應是有人在打什麼主意。”

作者有話說:

第185章一八四章字畫

衛姌見他提起庾家眉宇間頗不耐煩,應該是這些日子朝廷對庾家處置有關。跟隨庾胥動手的已經全部誅殺,剩餘庾氏族人多有在朝廷任職,且士族之中姻親關聯極多,庾家女郎代代皆有嫁與皇親宗室者,與其他士族高門也有姻親,關係錯綜複雜。

桓啟壞了庾家的好事,偏偏庾家又是南康長公主的母家——衛姌想著這層關係都覺得複雜頭疼。

“以後再有大司馬府上的人來,你想見就見,不想見就把人趕出去,省得礙眼。”桓啟也是想到這背後牽扯的諸多關係,說道。

衛姌點了點頭。

桓啟今日早回家,陀螺似的忙了那麼多天,難得偷閒,又見衛姌言笑晏晏,他心情也是大好,把剛才進門時的惱怒全忘了,談笑似的說起建康城中的事。衛姌白天才剛出去飲茶過,也聽說不少事,聊起來也不陌生。

桓啟看了看她,忽然問道:“這些事誰說給你聽的”

衛姌道:“子期與陶兄。”

桓啟一聽稱呼表字,眉頭蹙起,“是那個潁川來的許家小子”

衛姌“嗯”的應了一聲。

桓啟又道:“聽說他時常與人比美”

衛姌淺淺笑了下,許翎這毛病到了建康也沒能改,凡是有些名氣的美郎君他就找上門去看過。她道:“他愛惜容貌,比常人更甚,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

桓啟道:“只以貌取人,見識著實淺薄,你也別與他牽連太深。”

衛姌聞言抬眼瞥了他一眼,心道:論以貌取人,你也不遑多讓,後院裡那些女子,哪個普通了。

桓啟又說了幾句,見她不吭聲,又想起豫章羅鄧兩家的小子,語氣不由沉了幾分,“在京城再留些日子就該回去了,你也該早做準備,這處宅子小了些,讓人先處置了,你若是喜歡,另外接辦個大些的莊子,銀錢不夠我給你貼補。”

衛姌聞言越發安靜,臉上笑意也淡了許多。

桓啟說了幾處京邑的莊子,見她神色敷衍,並無意挑選,臉色頓時有些沉了下來。

這時惠娘進來,讓僕從點燈,然後端來吃食。衛姌朝外一望,才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用飯時無話,屋中安靜的只聽見輕微碗筷碰觸聲。等吃過飯,蔣蟄將江州送來的政務書信送了來。桓啟人不在江州,所有軍務要事都需他儘快處置。

桓啟瞥了衛姌一眼,未作理會,先看公文。等手頭上的事全處理完,他抬頭一看,除了蔣蟄和一個僕從,屋裡再無他人。他目光一掃,道:“玉度呢”

蔣蟄朝內間撇撇下巴,“小郎君剛才就進去了。”

桓啟起身就朝內間走去。因這個宅子小,佈局略顯侷促,側面以屏風隔開,擺放書案插架,衛姌正坐著練字。桓啟站在屏風旁看了一陣。衛姌挺直背,手握筆,認真在紙上落筆成字,她表情平靜,聚精會神,屋裡進來人也未察覺。

桓啟來到她旁,見她所寫是《昨疏還示帖》,一筆一劃清雅寬閒,字型勻稱舒展,盡得小楷之精髓。桓啟看了片刻,不由暗贊,她這筆字比去年在行宮時又精進不少,同齡郎君裡也少有寫得這麼好的,或許只有琅琊王氏的子弟才能相較。

桓啟目光從紙上挪到衛姌臉上,燈光淡淡籠著,她膚色如玉,粉嫩白皙,睫毛纖長,被燈影一照,留下一層影。他視線凝滯,略有失神。

惠娘端茶進來,看見的就是桓啟眷戀的目光盯著衛姌不放,她放下茶碗,輕聲提醒道:“小郎君歇下吧。”

衛姌放下筆,側過臉來,這才看到桓啟也在。她眨了兩下眼,垂眸喝茶,就要請桓啟出去坐。哪知桓啟已走到插架前,隨手從上面抽出書帛字帖。他看了幾卷,又去拿書案上疊著的紙,都是衛姌日常所寫的字。他翻了幾頁,嘴角挑起——有幾頁紙上,或在角落描朵花,或在頁上勾只鳥兒。

桓啟不由想到,她練字累了,許是感覺枯燥,信手就在紙上畫個圖。其中一頁上甚至還畫著條惟妙惟肖的毛蟲。

衛姌見他神情有異,忽然想到什麼,趕緊放下茶碗,走過去把紙奪了回來,道:“都是放著比對字型的,沒什麼可看的。”

桓啟笑道:“蟲子畫的不錯。”

衛姌微微羞赧,彷彿偷懶被人發現似的,“無聊時隨手畫的。”

桓啟拉住她的手,忽然問道:“你當日扮做男裝,是為找兄長,為何後來一直扮了下去”

衛姌看著他的眼,有些意味不明的溫和,讓她竟有些不自在,猶豫了一下,才道:“家裡只得我與兄長兩個,女郎與郎君畢竟不同,我若恢復成女郎,有婚約在身,必是要遠嫁的,留下母親一個在家我實在放心不下。”

桓啟曾經也曾試探過,但當日情形他咄咄逼人,衛姌也不曾好好回答過他。

桓啟若有所思,又道:“江夏有我父……姨父姨母在,他們的為人你清楚,就算你嫁了人,也定會照顧你母親。”

聞言衛姌只是輕搖了一下頭。前世的事她不能宣之於口,家中情況也大有不同,前世衛家衰微,大哥衛進沒有定品,還被誣陷聲名盡毀,衛勝又年幼。至於桓啟,前世早就沒了音信。還有極為關鍵的一點,黃家並沒有將後院那塊地讓出,兩個衛府並不相連,流民作亂時衛申一家自顧不暇,來不及救援楊氏。

想起前世最為傷痛的事,衛姌鼻尖一酸,忍不住雙眼有些溼潤。她微微撇開臉,道:“二哥。”

這一聲並不軟糯,卻叫得桓啟心頭微顫。

“家中若要留個依靠,郎君比女郎更有用,所以我寧可做個郎君,”衛姌道,想了想,便又說的多了些,“眼下局勢瞧著平靜,實則暗藏兇險,各地流民不絕,還有北伐,這次是失利了,未必就沒有第二次,第三次……二哥,你擅領兵,難道不想再建功業”

桓啟凝視著她,目光深邃複雜。

衛姌微微一笑道:“娶個高門貴女,才與二哥相襯。”

作者有話說:

今天短小了,明天多更點

第186章一八五章堅決

桓啟凝視著她,目光深邃複雜。

他聽得出衛姌所說的話全出自真心,本朝最是講究門第相配,不僅有士庶之別,士族之間也有上品下品之分。

自殷浩敗了之後,桓家已名副其實成為四姓之首。桓啟並非在桓家長大,族中根基淺薄。

衛姌察覺到他藏著的勃勃野心,並非只甘於做個門閥郎君。要知桓啟才幹出眾被桓溫看重,已被南康長公主視為眼中釘。若是娶個高門第的女郎,便能有她背後家族為助力,不至於孤立無援。

桓啟神情晦澀不明,突然低頭捏著她的下巴親過來。

衛姌見他沉吟還以為要想清楚,哪知他的嘴就突然堵了上來,吻的又狠又急,纏著她的舌不放。衛姌捶他的胸。桓啟卻將她摟得更緊了。他本就體格健壯,寬肩闊背,衛姌被他胸膛堵著,鼻息間聞到是一股杜松和皂角混合的濃烈男子味。她被他身上的體熱一烘,頭都有些犯暈。

桓啟狠狠吻了衛姌一回,呼吸粗長,他手指在衛姌嫣紅的唇上揉了揉,雙眸暗沉,夾雜著一絲隱隱的狠勁,“說那些沒用,我就是看中你了。”

衛姌被他如狼般的森森目光看地有些畏懼。

桓啟又親了親她的唇,只覺得這般滋味實在是好,讓人熱血沸騰,他身體繃緊,重重喘息一聲,鬆開鉗制。

衛姌羞憤,兩頰酡紅,本能感覺到危險,趕緊躲開。

桓啟低聲笑了笑道:“那些勞什子道理不用說了,我偏不信邪,男人大丈夫,難道整日想著靠女人。”瞧衛姌躲地遠,他又道,“想那麼多,是替二哥擔憂把心放回肚子裡,該有的一樣都不會少。”

說著他又深深看她一眼,繞過屏風便走了出去。

衛姌心跳得厲害,明明是好言相勸,哪知桓啟根本不搭理這茬。以他聰明才智,怎會不清楚其中的利弊。若非妻室家世如此重要,當初樂氏也不會壓著幾年未為他定下婚事。

衛姌以為桓啟當日許下婚約不過是一時情動的衝動,擺清利益關係,就能讓他知難而退。哪知他如此霸道堅決,半點沒有退縮的意思,衛姌不由心生茫然。

桓啟到了門外,心頭也有些著惱,以往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滿口情意,幾日不見就要如隔三秋,肝腸寸斷。可衛姌話裡話外,全是讓他權衡利益,哪有半分溫柔體恤。

他越想越氣,臉都黑了下來。在院中站了片刻,一眼就看到牆頭。他低罵一聲,“這破宅宅子小成什麼樣了。”

侍衛在旁聽見了,勸道:“陛下新賜的宅子,已經讓人去看過了,樣樣都是好的。”

桓啟率兵救駕,金銀財帛的賞賜自是不會少的,司馬邳還賞了一座大宅,至於桓啟的品級,朝中爭議不少,眼下桓家勢頭太大,如謝王等門閥自是不願再為其助長威勢,就是其他如郗,荀,袁、蔡等高門貴胄想法也不盡相同。為此桓啟的官位品級沒有晉升,其他賞賜卻是不少。

他蹙眉不語,原來也打算把新賜的宅子收拾一下就帶著衛姌住進去,可他現在也看出,衛姌並不情願。他有些不明白,女郎充作郎君,頂多也就幾年時間,不是長遠之計,她為何為著這幾年的時間,捨棄了謝家的婚約,也不願嫁他。

桓啟思索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謝家的婚事當然不足為惜,他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又暗道,族中與常山王的議親還是該早些解決,再拖下去還不知要生出什麼事來。

轉眼又過去小半月時間,衛姌也聽說桓啟得了豐厚賞賜,還包括一座大宅。那日見桓啟清晨在院中練武,一刀揮下去,把一片花草枝葉全砍地七零八碎,衛姌順口便提了句那座宅子的事。桓啟當即就板著臉,道:“新宅還沒收拾好,住這麼小塊地我還沒叫屈。”

等出了府,他踩著馬鐙上馬,忍不住還低罵一句,“這沒良心的小東西。”

蔣蟄和隨行的幾個侍衛這些日子都擠在一起住,早就盼著去新宅了,聽見桓啟這聲,互相對視一眼,得,還有日子要等。

國喪剛過,建康城裡就熱鬧起來,衛姌在家中收到不少帖子,都是邀約酒宴的。能在建康立足計程車族,家中高官貴胄少不了,家族大了,閒散子弟就不少,整日走馬章臺,飲酒作樂。衛姌因樣貌出眾,又擢取六品,在建康極有美名,便是行走在外,也時常有人稱她玉郎。

若是身份未曾暴露,衛姌能有今日的聲名,肯定也是高興的,但桓啟與謝宣都已知真相,她心裡戰戰兢兢,真有幾分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之感。可憂慮擔心的日子過久了,她漸漸倒也想開了,態度灑脫起來,心道誰能把世事算得周全,沒一絲錯漏,先過得一日算一日罷。

這日宮中內侍來家中傳話,陛下將在舊邸舉宴,請衛姌去。

司馬邳剛繼位,一個月的時間裡都在國喪期間,宮中與朝中諸事繁雜,如今喪期已過,又是新帝繼位之喜,他在曾經的琅琊王府邸中舉宴,所請都是京邑士族名門。

衛姌聽了這話,心頭不免有些惴惴的,司馬邳交給她的信件至今還留在手中,未曾送到。雖說後來庾氏圍宮被桓啟所救,謝宣也帶兵來到,但差事她未曾完成。只是司馬邳剛繼位,這才平靜無波地過了一個月。以司馬邳的性情,衛姌實在難以想象他心裡是否已經生了疑。

來傳話的內侍正是之前認識的,衛姌讓僕從給他塞了些錢,旁敲側擊打聽宮中的事。內侍笑嘻嘻道:“陛下是個念舊的人,這些日仍同過去一樣,如今國喪已過,小郎君還是多去御前多走動走動。”

衛姌將他送出去門去。

過了三日,到了宴席當日,桓啟命人備好牛車,走到堂屋前,見衛姌從屋裡走了出來,頭髮以漆沙冠束起,穿絳色單儒。絳色有些壓人,她穿著卻格外漂亮,桓啟目光在她纖細潔白的脖頸劃過,不禁有些喉口發癢。

兩人先後上了牛車,衛姌想著司馬邳是否心有芥蒂,沒怎麼說話。

桓啟自顧倒了一杯茶喝著,見她還是有些發呆的樣子,忽然道:“想什麼呢”

衛姌問道:“陛下在舊邸舉宴有何用意”

桓啟回答的漫不經心:“自然是想看看還有什麼得用之人。他與先帝不同,喜歡制衡之術。”

他說著,又叮囑一句道:“如今局勢複雜,你只管吃喝,其他少理。”

衛姌點點頭。

過了小半時辰,牛車漸行漸緩,已是到了琅琊王府門前。今夜各家牛車侍衛雲集,在路上擠成一團,有僕從小跑著過來問了一聲。衛姌朝外張望,見僕從將周圍車駕全趕至一旁,讓出一條暢通的道來。這才知桓啟如今在建康何等威風。

今日能來赴宴的都是名門貴胄,可即使那些人,也要讓桓啟車駕先行。

很快牛車到了門前停下,衛姌桓啟下車,內侍在門前迎兩人進去。府裡到處點著燈,亮如白晝。內侍要將桓啟和衛姌引入內堂,衛姌看了看外面廳內眾人,猶豫了一下,道:“我應該去外面才對。”

內外有別,內堂應是門閥高官,與司馬邳同席。衛姌這樣沒有官身的小郎君,留在前堂更適合。

不等內侍說話,桓啟道:“你跟著我來的,不用坐外面。”

內侍笑了笑,繼續朝裡面走去。

作者有話說:

更新晚了,今晚還有一章感謝在2023-05-0423:09:51~2023-05-0615:16: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187章一八六章所圖

內堂寬敞,裝飾華麗,設了十來桌酒席,內外皆高結綵燈,往來內侍婢女穿梭如織。

賓客到了不少,衛姌四下一望,內堂有四十多位賓客,全是建康掌權的高官貴胄,還有身著錦衣華服打扮高貴的一群女郎。內侍將桓啟衛姌請到了居中坐席上。

內堂布置坐席兩列在側,其中有几席靠攏中間,足見尊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不要亂碰瓷

紅刺北

從長生苟到飛昇

小時你個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