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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申臉色大變,立刻明白什麼,瞪了樂氏一眼,“都是你安排的。”

衛姌跪在外面,婢女早就偷偷跑去隔壁院子報信,楊氏聞訊立刻就趕來了。

衛申對這位孀居多年的弟妹一向容讓照顧,聽見楊氏哭聲,他趕緊走出書房,只見院中楊氏抱著衛姌流淚不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喃喃唸叨“我可憐的兒,自幼沒了父親,又失了同胞手足,我只得這一個孩子,看你受苦我跟剜了心一樣的痛……”

衛申有心要勸,楊氏這時卻推搡了衛姌一把,道:“她若是做錯了事,大伯你該罰就罰,便是打死了也活該……”

衛勝伸長了脖子躲在院子角落裡看著。

只見衛申臉色變幻不定,要說什麼瞧著楊氏哭嚎又憋了回去,最後無奈地一嘆。

作者有話說:

今天只有這點了,不能熬夜,明天再努力一下感謝在2023-06-0323:08:35~2023-06-0523:16: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211章二一零章賊心

衛姌跪著心中正難受,雙目紅腫如核桃般,見母親來了哭鬧不休,連忙勸阻。楊氏卻不管不顧,摟著衛姌一面抹著淚一面訴著苦。

衛申自持身份,不與婦人拉扯,見楊氏哭得狠了,抽噎不停,她又有癔症在身,萬一再勾起舊病——衛申沒法子,拿眼去瞅樂氏。

樂氏暗自嘆氣,不想場面鬧得不可收拾,叫婢女左右攙扶住楊氏,自己拿著帕子為楊氏擦臉,“弟婦莫急,孩子不懂事,她伯父教訓幾句,怎麼把你也驚動了,快進去喝茶,咱好好說話,別急壞身子。”

衛姌也跟著道:“母親,我真的無事。”

楊氏與樂氏一向親厚,聽她相勸,哭聲便緩了緩。她心疼女兒,並非不懂事理,更不想讓衛申下不來臺,見好就收,隨著樂氏一起去後院小廳。

楊氏被勸走,衛申沉著臉在院子裡一掃,僕從婢女趕緊走個精光,躲在樹叢後的衛勝冒頭卻被衛申看見。他頓時大怒道:“讓你好好唸書,跑出來看什麼熱鬧,還不快滾回去練字,等會兒我去瞧,寫得不好加倍罰。”

衛勝方才瞧父親吃癟,還偷著樂了好一會兒,眼下突然被盯上,整張臉全耷拉下來,拔腿就跑。出了院子見著桓啟,立刻就抱怨上了,“明明是二哥你叫人去請嬸孃來,這氣怎麼撒我這兒來了。”

桓啟笑了一聲,目光仍是看著院內。

衛姌被衛申叫進書房。他看著她,眼裡全是惋惜和責備,“無論你當初因何做出決定,如今給家裡帶來的卻是禍患,罰你可有怨言”

衛姌不迭搖頭,聲音發啞,“沒有,請伯父責罰。”

衛申道:“先跪兩個時辰,明日起抄論語集解。”

衛姌流淚應一聲。

衛申不再理她,推門就走出書房。

衛姌又羞又愧,跪足了兩個時辰,期間有個圓臉的婢女偷摸著進來送點心和茶水,衛姌搖頭婉拒,直到膝蓋紅腫脹痛,小腿麻痺顫抖才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第二日起她就在家中抄寫論語集解。

楊氏來看過一回,心疼壞了,道:“怎麼才兩日功夫臉就削了一圈,要不我去找你伯父伯母再求一回情。”

衛姌忙道:“母親別去為難伯父,這事全因我而起,這般責罰已是念在您的面上。”

楊氏嘆氣,摸了摸她的頭道:“那日來通知的婢女是啟郎君叫來的,他是大司馬之子,若你冒名之事實在沒了法子,乾脆去求他。”

衛姌吃了一驚,趕緊出言打消她這念頭,“他已不是衛家人,未必肯盡心,母親千萬別去找他,我這一事還未平,可不能再生出其他事來。”

楊氏道:“怎麼提起啟郎君你就沒好話,到底曾是兄妹,這份舊情也不能全忘了。”

衛姌與母親說了好一陣話,等楊氏走後,她提起筆來,心情卻不平靜。向衛申坦白之前,桓啟提過一句,司馬邳派了人到江夏來,有意讓她進宮。這兩日衛姌受罰,心情起起伏伏,還沒有時間想這件事。如今衛申樂氏已知她真實身份,不知道會如何應對御使。

衛姌靜靜思索許久,心道伯父總不會害自己,無論他做什麼決定她聽著就是。向家中長輩袒露身份後,衛姌自覺心中沉重的枷鎖去了大半。當初扮做兄長的決定她不後悔,今生家族運勢的改變就是明證。只不過世事無常,此處有所得,彼處也有失,難以盡善盡美,這本就是亙古不破的道理。

她出神許久,心漸漸靜下來,這才開始謄抄。

————

桓啟回到江夏,行事低調,並未張揚,但所帶侍衛都是精銳,難免落入有心人眼中,立刻就有人尋上門來,黃家便是縣城中最積極討好的,桓啟心裡記掛衛姌,但衛申正在氣頭上,讓衛姌閉門思過,不許其他人去打擾,就連衛勝偷偷想要從小院過去都被嚴厲訓斥一頓。

桓啟在外應酬,席上幾個伎子鶯歌燕舞,他含笑看著,卻並不放在心上。身旁黃家郎君還在勸酒,一側坐著的全是江夏有名有姓計程車族。這些人極盡討好,場面十分熱鬧。每個都來敬酒,桓啟心中卻不耐煩,斜睨一眼黃家郎君,此君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對著外人卻儼然以桓啟舅兄自居,作態狂妄,令桓啟不喜,看在黃家的面子忍著性子敷衍。又喝了幾盞酒,桓啟見時辰差不多,便告辭出來。

回到家中,幾個僕從正往衛家送東西,一箱箱往裡抬,裡面全是桓啟讓人尋來的好藥材和絲綢漆器。桓啟進入院中,樂氏正坐在榻上,聽婢女幾個誇讚桓啟如何有孝心。她將桓啟養育大,雖說現在已改口,但心裡仍視他為親兒,瞧見外頭送進來的東西,心裡也十分熨帖。一抬眼見桓啟進來,將他招到面前,忍不住蹙眉,“又出去喝酒了在外應酬也該有所節制。”

桓啟卻笑道:“兩杯水酒,味都沒嚐出來。”

樂氏這才點頭,又指著那些抬進來的東西,“你有心了,日後不必如此耗費,你身邊樣樣都要用錢,桓家那邊……反正你自個兒要有計較。”

桓啟道:“我這身邊就缺個知冷知熱,為我盤算的人。”

樂氏一聽這話不對,笑容收斂,沒說話,朝之夏使了個眼色,之夏立刻帶著婢女退下。

桓啟未察覺氣氛似的,仍是笑嘻嘻的,“這世上除了姨母,誰還為我誠心打算。如今我未沾染龍陽之好,您總該放心了罷。”

樂氏翻了一下眼皮道:“少在我面前使這些心眼,你姨父正氣著呢,你肚裡那些心思還是儘早歇了了事。”

“為何難不成姨父真要把玉度送去宮裡”

樂氏聽出他語氣森冷藏著一股戾氣,瞪他一眼道,“你姨父是那樣的人士族聯姻倒也算了,後宮那等地方,不會讓玉度去的。陛下只派了御使來問話,並無詔書,用意只在試探,大有迴旋餘地。”

桓啟摸著下巴道:“若司馬邳賊心不死”

樂氏聽他直呼陛下名諱,直皺眉,“呸,有臉說,誰的賊心比得上你。”

“姨母,”桓啟臉色一肅,道,“玉度只能嫁我。”

作者有話說:

第212章二一一章說情

樂氏微怔,瞧著他冷峻的眉眼,一時有些出神,想起桓啟小的時候,才十一二歲的年紀,天生英武,縣裡半大的孩子,不管是士族之後還是富戶出身,全都聽他的話,正是該閉門苦讀的時候,他卻突然對習武生出了興趣。衛申不肯讓他學,桓啟便找那些侍衛一招一式偷偷地學。那時他求到她面前的時候,似乎就是這個樣子。

她心一軟,柔聲道:“天下間相貌才情兼得的女子不止玉度一個,你又何必這麼死心眼。”

桓啟道:“姨母就說,如何才能娶。”

“如何都不行,你姨夫絕不會答應,”樂氏搖了搖頭道,“你別忘了謝衛兩家本有婚約,雖說如今謝家已另外定了親,可說到底,還是因為玉度有意避婚,衛家不佔理,以你姨夫的脾氣,這門親事沒個確切說法之前不會將玉度另許。還有你是什麼性子,拈花惹草,沒個定性,別說你姨夫了,我都心疼玉度。”

桓啟眉峰微挑,道:“她與別個兒不同。”

樂氏卻嗤地笑道:“有何不同,生得更美些,曾與你兄弟相稱有些情分在裡頭……可這些又能如何,你這風流的毛病不改,又沒個長性,若是將玉度嫁給你,只怕是害了她,這個惡人我可不做。”

說罷樂氏起身就要離開。

桓啟又喊聲“姨母”,道:“我誠心要的只玉度一個,若是連姨母都不幫我,那我可只能用自己的法子。”

樂氏頓時拉下臉來,“混賬東西,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活回去了,什麼話都敢說。”

桓啟神色沉凝,背脊挺直,視線落在茶水上,半晌道:“不瞞姨母,為著玉度,我連御帳都闖過,還有什麼不敢的,以往那些女子我未曾真個在意過,唯有玉度,我瞧著她便歡喜,當初她扮做郎君時我就動了念,現在更是放不下。”

樂氏越聽越是心驚,桓啟貪花好色的毛病她是知道的,這些年身邊女子有過不少,可瞧他態度,大多都是新鮮一陣就撇到腦後,好聚好散從不糾纏,倒沒見過他將哪個看得那麼重。樂氏用手按了按額角,一陣頭疼。桓啟到底是她一手養大,論親厚就是衛進都比不上。聽他這樣說,她一時有些心軟,一時又怕他真做出什麼事來。

“你真闖了御帳”

桓啟點頭。

樂氏伸出手,在他頭上一拍,數落道:“你如今膽子大了,我是管不動你,可大司馬也瞧著你這樣胡來再這樣下去,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桓啟渾不在意,笑了笑道:“我著身邊就缺個能勸住我的人,最好是知書達理,胸襟又與別的女郎不同的……”

樂氏又氣又好笑,擺手道:“真是冤孽,你快走遠些,我瞧著你就頭痛。”

桓啟道:“頭痛可不是小病,這回送來藥材裡有上好的天麻,手掌那麼大,讓人熬一些喝,祛風通絡,保管什麼樣頭痛的毛病都去了。”

樂氏沒好氣道:“少來這套,別給我整日弄出事來讓我收拾,我這病立刻就好,不省心的孽子……”順口說到此處,樂氏怔了怔,心中倒真湧起幾分苦楚。

桓啟道:“在我心裡,您不是我親孃誰是。”

樂氏看著他,嘆道:“行了,這事我只能去試試,成不成全在你姨父。”

桓啟得了準話,又與樂氏說了幾句這才離去。幾個婢女進來,之夏道:“夫人與啟郎君說了什麼,瞧著郎君心情甚好。”

樂氏眼皮抬了抬,有氣無力道:“從小就是個混不論的混賬,如今更是變本加厲地折騰,我這都一把老骨頭老腿了還要為他操心。”

之夏笑道:“啟郎君這回送來的東西把庫房都堆滿了,別家的郎君哪有這份孝心,便是有,也不見得那麼本事。這全是夫人從小教養的好。”

樂氏聞言心中又是百轉千回,靜坐著想了許久,等到掌燈時分,用過晚飯,她便屏退婢女,與衛申商量:“玉度不願嫁去謝家,就算如今要改主意,謝家怕也是不願意。陛下又有意讓她進宮,可臺城宮苑豈是那樣好進的,皇后出自太原王氏,玉度去了,無論得不得寵都是煎熬。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別說她母親,就是我這個伯母,念著這事也寢食難安。”

衛申近日也正為此事憂心,沒個頭緒,眉頭緊皺道:“我衛家的女郎,不必去宮中搏寵,建康城那些人只想著爭權奪利,摻和進去沒好事。”

“正是如此,可玉度生得這個模樣,別說外頭那些人,便是我,這麼多年也沒見著幾個有這般顏色的。江州建康的人都已見過她,日後恢復女郎身份,有心的人只多不少,”樂氏停下,喝了一口水,又緩緩道“你如今年歲也大了,離開朝堂好些年了,咱們家的情況,若碰上個想來硬的……”

話沒說完,衛申吹鬍子瞪眼道:“衛家仍有品級在,我看哪家敢如此。”

樂氏道:“士族之中品行敗壞的難道少了,到時候你去哪裡找人論理。”

衛申不做聲,臉色卻有些不好。

方才已鋪墊那麼多,樂氏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又道:“還有一個人選,倒也堪配玉度。”

“誰”

“敬道。”

衛申瞪直了眼,“哪個敬道”

樂氏不悅,“還有哪個”

衛申沉默一瞬,隨即怒道:“他竟敢打玉度的主意,那是他妹妹,混賬東西,拿藤條,不,鞭子來……”

樂氏眼皮直跳,趕緊攔住他,又對外喊了聲,讓婢女守著門不許人進來。

“敬道如今喊著你姨父,論親,與玉度最多是表親,如何不能娶”

衛申胸口一起一浮,顯見是氣惱,拿起桌上茶水大口灌進嘴裡,“這混賬是不是在你這裡說了什麼告訴他,想也別想,他外頭依翠偎紅後院還養著不少,竟敢打玉度的主意,趁早死了這條心。”

樂氏也知這事有些說不過去,幸好下午她已想過對策,為著那混小子,只好再勸,“他年輕不定性,後院那些,不都是前幾年收的,這兩年我瞧著他就老實不少。再說敬道是什麼性子你該清楚,心裡認準的就不輕易放手。他相中玉度,那是真心實意的。我是玉度伯母,難道會害她”

不等衛申反駁,她又道:“再說那麼一個郎君,全是心血培養大的,如今讓桓家帶走。現在他還記得咱們的恩情,日後等敬道有了孩兒,與衛家又遠了一層,日子一長,這關係漸漸就遠了。我心裡把他看做是兒子,若玉度真嫁給敬道,這關係無論如何都斷不了。”

樂氏飛快說了一通,衛申仍是沉著臉,“不行,不能為著你我的私心,就將玉度隨意嫁了。”

作者有話說:

樂氏與衛申的立場轉換,我寫的時候其實覺得很有趣的感謝在2023-06-0622:44:30~2023-06-0723:0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213章二一二章私房話

樂氏雖不是士族出身,但年少嫁來衛家時樂家正鼎盛,她為人精明,操持家中內外大小事務,對衛申脾氣習慣也瞭如指掌,可這回,任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好話歹話都說盡了,衛申都不曾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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