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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婆十指緊扣,心情120%
下一秒老婆說她要去見舊情人,好酸。
恨。0%
跟老婆親親,80%
晚上:想起老婆說想他,不僅牽手還親親了,心情1000%!
寧珣:(敲桌子)
銜池:啊,他在提醒我注意規矩!
寧珣:不,我在提醒你,視線收斂一點,我是背對著你,不是瞎了。
《熱愛自我攻略的人因為想象力太過豐富總會擁有假想敵》
銜池(看沈澈):不會是又有任務了吧?!(打工人的苦澀)
寧珣:(陰暗)這個表情,相思太苦?
銜池:(保持微笑)
寧珣:(陰暗)看見他就這麼開心?
銜池:……(面無表情)
寧珣:(陰暗)愛是剋制?
銜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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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寧珣遠遠同沈澈對上一眼,極其自然地舉杯,沈澈一禮,兩人對飲了一杯。◎
小福子緊趕慢趕,才趕在開宴前將聖人的賞賜送到。
熙寧郡主這也算是獨一份兒的榮寵了。
眾人跪了一地,他宣過旨,看熙寧滿面春風地領旨謝恩,突然便覺一道視線淡淡投過來。
壓迫感很重。
是以他都沒敢接郡主身邊兒宮婢塞過來的那一包金葉子。
寧珣起身,收回視線。
李德賢自年初新後一事後,就不再在御前伺候,卻也沒逐出去,人仍留在乾正殿,做些灑掃活計。
眾人皆拿不準聖人的意思,只猜想畢竟是伺候了這麼多年,聖人仁慈,給他留兩分情面。至於再回御前,怕是遙遙無期了。
有寧珣前後替他打點著,兼之頂上他位置的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小福子,李德賢的日子雖不如先前,但也還算好過。
寧禛走到熙寧身邊,語氣熟稔,笑著對熙寧道:“父皇還真是大手筆。我過生辰時,都沒見過這麼多賞賜。”
熙寧瞪他一眼,朝他招了招手。寧禛會意,彎腰附耳過去,便聽她咄咄逼人地問:“說好給我加的那份兒生辰禮呢?”
寧禛直起身,瞥了一眼沈澈的位置:“他人就在這兒,你自己去問。”
熙寧拿小扇掩住唇,飛快看了一眼沈澈,聲音瞬間便小下去:“子安那麼忙,萬一沒空給我畫畫像怎麼辦?大庭廣眾之下,我豈不是沒了面子?”
寧禛笑起來,突然伸手颳了下她鼻子,迎著她慍怒的目光:“小祖宗,誰敢下你的面子?”
領過賞,也便到了開宴的時辰。
這樣的席間,少不了推杯換盞虛與委蛇。銜池低著頭,百無聊賴地琢磨著池清萱。
細細想來,前世今生,池清萱都沒什麼異樣——她心思都在禮佛上,又是出了名的菩薩心腸。會去照應娘,也算意料之中。
但她心裡總惴惴的,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譬如今日。
熙寧郡主自恃身份尊貴,一向眼高於頂,池家在她眼裡不過小門小戶,池清萱又是如何與熙寧相熟到能被她親自邀約赴宴?
思來想去,兩人間最可能的聯結便是沈澈。
但她還在池家時,池清萱與沈澈似乎沒什麼交情。
她低頭尋思著,面前這側的桌案卻突然又被敲了兩下。
銜池疑惑抬頭,見寧珣向她招了招手。
她上前一步,不明所以俯下身:“殿下有什麼吩咐?”
給他佈菜的一向是懷和——她知道懷和會不動聲色地先驗過毒,再奉給他。
半晌沒聽見他說話,她又湊近些,臉上的面紗突然一輕,他將她面紗掀起一角,手上的栗子糕精準喂到她嘴邊。
銜池下意識咬住,他便撤手,面紗重又放下來。
她莫名其妙,慢慢咀嚼了一下——清甜軟糯,是她喜歡的口味。
開宴後眾人的注意力自然就分散開,可他坐在上首,又是如此身份,難免還是不住有目光瞟過來。
銜池默默退回去,低下頭。
是誰讓她按規矩行事,低調些不要惹人注意?
寧珣遠遠同沈澈對上一眼,極其自然地舉杯,沈澈一禮,兩人對飲了一杯。
寧禛多看了那戴著面紗的宮婢一眼,旋即探問似的看向沈澈,見後者微微頷首,他臉上的笑意便愈發深了些。
果然是那個叫宋銜池的。她擋著臉,害他半天沒認出來。
沒想到半年過去,太子依舊興趣不減,心頭肉似的放在眼皮底下看著。
寧禛心裡有了計較,面上卻沒露出什麼——上回的事兒給了他教訓,對那位子,還是得徐徐圖之。
酒過三巡,熙寧郡主也不知去了哪兒。時機差不多,銜池給懷和打了個要去更衣的手勢,見他猶豫著點了點頭,便從席上退下去。
她前腳一走,寧珣的視線便悠悠投向沈澈,果然沒一會兒便見他同一旁的長隨說了句什麼,似是也要離開。
寧珣似笑非笑望著他,倏而將話頭引到他身上:“孤聽聞鎮國公苦夏,前幾日連朝都上不了,不知可好了些?”
方才四皇子正說到長樂公主中了暑熱一事,是以他提這一句並不突兀。
沈澈要起身的動勢一頓,溫和回道:“謝殿下關懷,家父只是受陳年舊疾所累,休養了兩日,已近好了。”
銜池跟著來回穿梭的婢女,很快便找到設宴的溪流下游。不同於那邊的劍拔弩張,這一片的氛圍顯然更鬆快些。
她不好太明目張膽,便隨著送菜送酒的走,沒走兩步,抬頭正看見石橋上那襲翠綠宮裝——而旁邊那個身影,以木簪綰髮,檀色衣裙勉強壓住瘦削身形,使之看起來不至於像一陣風就能吹走。
半年不見,池清萱愈發清瘦,臉頰都凹進去一塊。
銜池步子頓下,趁人不注意,躲在附近用作觀賞的一塊太湖石後頭。
池清萱與熙寧郡主正站在小石拱橋上,喂著底下錦鯉。
一把魚食撒完,熙寧轉過頭去看她,嘆了口氣:“知道你病體難愈,但再吃不下也要吃點,才多長時間不見,都瘦脫相了。”
她還指望著她打聽沈澈的行蹤呢。
寧禛是個靠不住的,問他十回他能告訴自己一回就不錯,若非偶然認識了池清萱,她想見沈澈,便只能等今日這種場合。
池清萱每回都替她準備好一切,她只要按時出現在池清萱說的地方,便能撞見沈澈——更難得的是分毫不見刻意,只像是心有靈犀。
池清萱笑了笑,“等天涼快些便好了。郡主放心,我身子是一向如此,不影響做事,不會耽誤郡主同沈世子相見。”
“下回是什麼時候?”
“間隔太近,沈世子會生疑的。郡主且先等半月可好?”
“罷了。”熙寧嘆了一口氣,突然又有些好奇:“不過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去年冬末你第一回來找我時,我原本是不信的,若非你拿著子安的大氅,我連見都不會見你。”
熙寧甚至因為那件大氅懷疑過池清萱,但後來見她一心禮佛,身子骨也委實太差,一指頭便能戳碎了似的,也就不再把她放在心上。
“不過是家父效忠二殿下,便與沈世子也有些往來。”
熙寧搖頭。支援寧禛的大臣可太多了,若都要沈澈一個個親自去籠絡,他怕是從早忙到晚也忙不過來。
何況區區吏部侍郎而已。
但這話她並未說出口。她不愛過問他們這些爭鬥——反正沈澈一定會贏的。
聊到這兒,熙寧將剩下的魚食全倒進去,拍了拍手。
意識到她們要走,銜池立馬背過身。
——她不能被她們認出來,不能被她們發覺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尤其是池清萱。
方才熙寧的話仍迴盪在她耳邊,在她腦海裡慢慢理出一條線。
池清萱當初是從她這兒拿走過一件沈澈的大氅,說是替她保管以免遭人非議。
按熙寧方才所說,她是拿這件大氅作敲門磚,求見了熙寧。而後便為熙寧謀劃,助她與沈澈於“不經意”間相見。
對熙寧而言,這委實是最大的誘惑。
銜池默默掐著自己掌心。
池清萱能知道沈澈的動向,不外乎因為沈澈確實往池家去的多——她是沈澈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她在東宮一日,沈澈便一日不會斷了同池家的聯絡。
可池清萱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
只為了結識熙寧?
熙寧郡主金枝玉葉,她若為此,也不算說不過去。
不對。
銜池驟然想起前世最後那夜。
她那時被娘去世的噩耗所驚,又痛恨他們對她的隱瞞欺騙,無暇顧及細枝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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