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香山女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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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師姐，山長請您過去。”

言若姝臉色陰沉，此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露出笑容。

言若姝與金玥正巧在香山女學溫山長的書房外碰上。

看到言若姝難看的表情，金玥就心情舒暢。

她說道：“聽說你想靠著香山女學師的身份，來轉正你的身份。”

畢竟，香山女師給人當妾實不好聽，若香山女學出面幫她上抬身份，算是帝君為了維護香山女學顏面，也會同意將言若姝由妾轉為晉陽王妃。

言若姝黑著一張臉：“金玥，鹿死誰手暫且不知，你先別得意。”

金玥不以為意，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本王妃也想低調，可實力不允許，有我在你只能委屈當個上不得檯面的妾了。”

“金玥，前世我能將你踩在泥裡，今生依然可以。”

言若姝氣的咬牙切齒，心照不宣的事，被她順嘴禿嚕出來。

金玥立刻偽裝出驚訝的模樣：“前世？什麼前世？言良妾你莫不是鬼上身了吧？”

言若姝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心裡暗惱，自己竟然被金玥給氣的口不擇言了。

可一抬頭，竟然看到溫山長，正意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

她心裡直打突突，院長都聽到了什麼？聽到了多少？

“夫子。”

溫竹清，是言若姝的女師，當初是她親手教導，才有言若姝的華京第一才女的名頭。

“進來。”溫山長五十多歲的年齡，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內斂沉靜。

拋去溫山長與言若姝的這層師徒身份不談，金玥個人是非常欣賞溫山長的。

她雖未女子，卻一生不嫁，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女學之上。

進入溫山長的書房內，溫山長坐下，第一句話就是題目。

“說說，女學的含義。”

言若姝從小就在香山女學就讀，自然覺得自己最懂女學。

她率先開口道：“女學含義，自然是教化女子明事理，懂是非。

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

溫山長滿意的點頭，她教出來的學生，自然是好的。

金玥挑眉看了言若姝一眼，她此刻說的這些，難道不覺諷刺？

溫山長看向金玥問：“你來說說看。”

金玥端正自己的態度，恭敬道：“治天下之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凡教化不立，責萬民不正也。

教育不在男女，禮節卻分男女，女學之建與男學無異，區別在於禮教名譽。”

溫山長的眼睛更亮，不得不說，她對金玥的回答更加滿意。

所有人都說，女學的建立是為了讓女子更好的輔佐男子，這話雖對卻也錯。

言若姝不屑，說道：“男學女學如何能一樣？”

“為何不一樣。”

言若姝只覺得金玥可笑：“女子能和男子一同上朝堂？能與男人一樣科考？”

“不能。”

“既然不能，你憑什麼說男學女學理念一樣？”

“古有巾幗女英雄，今有送糧救民老封君，由此可見，女不在朝堂，亦可為我大楚國鞏固江山，亦可造福百姓穩定民心。”

言若姝皺眉，被金玥這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金玥反問：“言良妾既然口口聲聲說，女學為教化女子明事理，懂是非，不說後言，單單這前言你做到了麼？”

言若姝臉色一白，她沒有想到金玥會當著山長的面問這個。

金玥可不會給言若姝留臉，直接說道：“你受教化多年，難道不知發乎情止於禮的道理？與好友的未婚夫苟且有孕，這就是你所謂的明事理？懂是非？”

溫山長皺眉，雖然她很少下山，對外面的傳言略有耳聞，一開始她都覺得應該是有誤會。

言若姝咬著唇，金玥一遍一遍的將這件事拿出來鞭笞自己，簡直可惡至極。

她氣的歇斯底里的喊道：“金玥，你謀害長輩，與外人勾結給長輩下毒，你做的事更加可惡惡毒，你這樣不孝不悌之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香山之上？”

金玥心裡冷笑，就知道言若姝會抓住這個機會來壞她。

果然，言若姝說完後，就對溫山長道：“夫子，金玥毒害家中長輩，她的人品不堪為用。”

說完，言若姝就將密信奉上。

溫山長看了信中內容，表情越來越沉。

言若姝又解釋道：“學生與晉陽王私下在一起的事，我可以解釋，當初學生被人下藥，晉陽王為了救自己，不得已才……”

這是她與晉陽王后來溝通好的藉口，只有這樣，才能挽回一點點名聲。

金玥懶得跟她扯皮，等待溫山長說話。

溫山長將信放下，看向金玥：“若想進入書院，你需要給香山女學一個滿意的交代。”

金玥等的就是這句話，回答道：“只需兩日的時間。”

“好。”

——

留言四起，言若姝覺得金玥不可能翻身。

幾日未見，她與晉陽王在一起好一會溫存。

晉陽王問：“姝兒，香山女學那邊，可還順利？”

言若姝猶豫片刻，可想到金玥根本無法從流言中脫身，又心神穩住。

她笑道：“王爺放心，十拿九穩。”

晉陽王激動的握住言若姝的手，說道：“我的姝兒自是才華過人，無論誰都無法與你相比。”

言若姝很滿意晉陽王的誇讚，她靠在晉陽王懷裡，說道：“等妾成了香山女師，就可請求帝君提我為王爺正妃。”

晉陽王的心情大好：“我的姝兒，就是本王的驕傲。”

“王爺，姝兒不會讓您失望。”

“聽說，金玥也去香山了？她也想當香山女學的女師？”

聽到金玥的名字，言若姝的臉色明顯冷了幾分。

她自然不會告訴晉陽王金玥的真正成績，而是忽略成績，只說道：“金玥，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女師。”

這話，讓晉陽王自動理解成，金玥才疏學淺。

於是冷哼一聲道：“那金玥自以為自己有點小聰明，就能入香山了？

草包就是草包，蠢笨如豬，別說當女師這痴人說夢的話，就算當學子香山都會嫌棄她蠢笨如豬。”

就在這時，外面奴婢通傳：“王爺，官府來人，請夫人去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