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四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也算個男人嗎,青丘難為,禧四水,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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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淞捏緊拳頭,他將所有事情前前後後想了無數遍,得到的也是不解之謎。為了求證父親是否真的是十惡不赦之徒,他回了青丘,在塗山鏞的折辱之下安之若素,翻遍了青丘的所有資料,也沒找到一絲有關於父親的負面故事。

所有的故事中,父親都是一個恪盡職守、與世無爭的公子,他與身份低微的母親相愛,而為了救自己的母親——青丘的族長,捨去一身修為,最終流落在人間。

所有的所有,都在這一條證據上斷了聯絡。

暗影上前來,附耳道:“公子,我們什麼法子都用過了,可他翻過來折過去招供的,只有這一條。”

淞站起身來,轉身要走,卻聽見身後一個聲音道:

“塗山淞。”

他停住了腳步。

“倘若……倘若你的父親,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你還會因為這件事,而遷怒於我和辛夷嗎?”

他頓了頓:“他是不是惡人,自然輪不到你們兩個,和那隻沒有被馴化的野獸來判決的。”

說罷,他提著劍便要離開,暗影急忙跟上前去。

兩人走出洞外,暗影道:“公子,這流章都被打殘了,我們還是一點資訊都找不出來,如此下去……”

淞喚來了鶴,飛身而上,向身後的暗影道:“我暫時還離不開月城,你去暗裡調查一下,這獬豸,為何會出現在景國以東。既然是神獸,想必當時也有過不小的轟動,如果有什麼線索,你即刻向我彙報。”

暗影正納悶間,突然轉過了彎兒,剛想誇塗山淞,卻見他騎著鶴早已飛上了天。

他摸了摸頭,看著天邊劃過的一道金光,一邊傻笑一邊道:

“公子這麼快就駕鶴西去了啊……欸,不對,這詞兒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呢?算了算了,公子果然聰明絕頂!”

卻說塗山淞一入月城,就聽見人們都在議論國公府世子的婚事。

“聽說那世子這次要娶的是個婢女,可不敢是那花花劇場的路老闆吧?”

淞坐在茶攤子前喝茶,聽了這話,手中的杯子一停。

另一個大媽道:“那女人可不是什麼好女人,你想,那劇場裡面男男女女什麼人都有,青年男人更是不少,世子爺這次可是犯了糊塗了!”

“邵大娘,這就是你見識短淺了!”方才說話的那人放下了凳子上的一條腿,“世子爺畢竟是高門,關心的怎麼可能是那麼簡單的東西?依我看啊,真男人都找這路老闆,想一想路老闆如今身價,嘖,怎麼著也算是月城裡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聞言,邵大媽湊近了,低聲試探著問道:“那錢,真的能比名聲重要?如今這社會都這樣了?”

漢子嘿嘿一笑,向著在座眾人道:“人生追求,無非名利權情,情最虛,名也沒啥用,世子如今權已在高位,就差點錢了!權和錢這個東西,這其中的奧義,嘖嘖嘖,那可是難捨難分!”

此言一出,在座無不心領神會,但都只是打了個哈哈,沒有再討論下去。

此時一嫂子撓了撓頭巾,將懷中的嬰兒又往上抱了抱,繼續伸手去捉那針線,撇著嘴,道:

“你們說這些俺都不懂,俺只知道,一個女人家,能嫁個好男人,有一雙好兒女,就是人生最大的成功,什麼錢呀權呀,都是你們男人心思複雜的結果,這路老闆要真能跟了這世子,也算她從良了!”

此處正是人群熙攘之所,幾個孩童在一旁疊木片玩遊戲,不一會兒,一小女娃似乎在遊戲裡受了欺負,向方才那嫂子跑了過去,原來這竟是那嫂子的大女兒,此時她不停地抹著眼淚,扁著嘴委屈道:

“娘,幾個哥哥欺負我!他們不跟我玩兒!”

那嫂子給她擦了眼淚,卻忍不住埋怨她:“都是你,小小年紀,和男娃耍什麼!你將來是要指給你阿龐哥的,小心你和男人混多了沒人要你!”

塗山淞只覺得身心不適,將茶碗放在一邊,碗底下壓了幾個錢,便拿起劍走了。

走在街上,卻見路兩邊的酒旗上都拴了紅綢,工人們在下面也正準備著紅燈籠,一時氣派無二,竟讓人有種錯覺——這不是在給世子納妾,這是在給皇帝娶親。

若不是見過塗山綏的婚禮,他倒真有些懷疑那世子的用心了。

不多時,走到花花劇場,花珠剛走出來,見塗山淞在門口,一把將他拉了進去。

“你怎麼才回來!路老闆……她有難了!她被劫在了國公府,你快去救她!”

淞佯裝鎮定:“我聽說國公府世子好事將近,還以為是人們道聽途說,原來真是老闆有喜,如此,我們該是慶賀才對。”

花珠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此刻恨不得將拳頭砸到這個人臉上,她實在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哪裡值得喜歡,值得託付?

他有武功,卻又不高,不能保護公主,反而因為公主的手無縛雞之力,多次加害於她!他有權勢,卻不曾亮明身份,當初為了與他成婚,公主不知遭受了多少嘲笑與非議,連景帝也因為他的身份,沒能大擺宴席,公主都沒有過一個盛大的婚禮,而他明明可以給!

花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一把拉過塗山淞,向著樓上走去。

淞雖感到不適,卻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反抗。

來到一間小黑屋前,淞有些遲疑,花珠將那木屋一把推開,一束陽光衝破黑暗,光裡漂浮著星星點點的塵埃,此刻仿如無數光的粒子,在氣流中旋轉,漂浮,最後落到地上,落到裡面散落的一地狐狸木雕。

淞向前走去,蹲下身,拿起一隻狐狸木雕。

“我不知道你對公主有什麼仇恨,但在我看來,公主沒一刻放下過你,她以為你死了,就常常把自己關在這裡,每天雕一些狐狸木雕,對著那木雕說話,而今你終於回來了,明知她心裡有的全是你,你卻還是眼睜睜地看她落入深淵。

塗山淞,你也算一個好丈夫嗎?你也算一個男人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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