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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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國家的國家美術館確實不容小覷，雖然可能在【貳點肆迷霧】蔓延至全球並在敦倫市圍出了這麼一個“牆壁”的隨後一段時間裡，人們走逃四散，治安和秩序基本都不復存在。

國家美術館也同樣沒能倖免，有一些“腦子好”的人就會選擇鋌而走險，來這裡偷摸打砸搶走美術作品和收藏品，期待著離開“牆壁”後有機會憑藉這個讓自己發家致富。

落在一路向美術館頂樓走去的莉莉眾人眼裡的國家美術館，就成了如今一副玻璃碴子滿地，美術展品被燒的難以言喻的悽慘樣子。

“狗屎，這真......真是太過分了！”史蒂芬森一路上咬牙切齒的。

作為一個歷史藝術雙愛好者，他實在是沒辦法接受這些能夠有資格被擺放在國家美術館的展品，這些著作就這樣被搶被砸被燒燬，以至於他都爆了粗口。

哪怕國家美術館的華麗建築細節確實也很讓人著迷，但是現在這會沒誰有心情去看了，曾經顏色各異的展品展示牆面也因為人為的打砸破壞而變得坑坑窪窪，這也讓眾人沒了交談的性質。

他們到底還都只是孩子，本來被父母拋棄而不得不在其他同齡人已經過上充實美滿的初高中校園生活的時候依舊待在孤兒院日復一日苦苦等待哪位好心人將自己帶走，又或者等待15歲自己離開孤兒院從此自己求生活。

如今更是還沒好好認識這個世界卻就已經見識到了秩序崩壞，世界黑暗的悽慘景象，更何況他們都親眼見過原來這個世界的精彩和美麗，對自己以後的生活有著各自的憧憬。

“呼......”鄧恩呼了一口氣，隨即吐槽了起來：

“這可真讓人喘不過氣......難道一旦成為大人了就都可以做壞事了麼？”

“也許.......孩子也有。”莉莉指了指一處牆角，那邊的牆上明顯有一些屬於孩童的鞋印。

頓時整個美術館的畫廊都變得空蕩而靜悄悄的，只有莉莉的聲音迴盪了幾秒。

鄧恩感覺自己的嘴角要抽筋了。

“啊！”一聲不似野獸而更像飛禽發出的尖銳吼聲從美術館那微微透光的頂棚處呼嘯著傳來，聲音之大，讓莉莉都忍不住想要捂起耳朵，隨後莉莉一夥人就聽到了有什麼重物咚的一聲落在了美術館的館頂。

艾登立刻向眾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加快了前往二樓視窗的腳步。

眾人在剛進入美術館的時候有撿到散落一地的各種宣傳冊，其中有美術館的大致地圖，所以眾人還算不摸瞎在館內亂跑，唯一難受的是眾人原計劃是去往美術館頂層的，那裡的視野更棒。

但是現在有什麼不明實體的存在落在了頂樓，那顯然去頂層就不合適了，只能是改變目標去二樓。

得益於美術館建築的堅實可靠，雖然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在館頂，但是卻也沒給美術館帶來什麼塌方或者破損。

上行樓梯，眾人來到美術館靠東北側的走廊過道後，各自兩兩找了個豎著的窗戶開始觀察起來館外，只不過不出其然的是，除了迷霧，他們什麼都沒能看到。

“有哪種鳥的體型可以大到落在美術館上還能咚的一聲嗎？”鄧恩自己想不到，所以開口和艾登詢問起來。

“沒有，已知......最大的......鳥類......是鴕鳥，但是......它們......不會......飛。”艾登搖了搖頭，緩慢回答道。

“而且敦倫市哪來的鴕鳥。”鄧恩補了一句。

兩人沉默了幾秒，鄧恩忍不住問道：

“我們頭頂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艾登翻了個白眼，我知道我還用在這裡貓著？

忽然，一片巨大的什麼就突然遮擋了艾登和鄧恩的整個窗戶視線，也讓光線變得昏暗起來，鄧恩忙向左側莉莉和卡米爾所在的窗戶那邊看去，發現莉莉和卡米爾那邊也沒了光線，估計是也被堵住了，他又回頭看向窗外，想看看能不能看出來是個什麼東西。

“後退！”艾登當即沉聲提醒中人。

鄧恩也不得不丟棄掉自己的打算，先隨著眾人後退至背後牆壁處，剛剛貼牆，眾人就看到那巨大的什麼略微揚起，就又一次重重拍下，拍到了他們剛剛所在的牆壁的外側，發出了轟的唔鳴聲。

甚至鄧恩和艾登剛剛站著的那個窗戶那裡玻璃都直接被這巨物拍下的氣壓擠碎了，在眾人心跳加速的目光裡咔嚓的碎了一地，要是艾登和鄧恩還在那個窗戶附近的話，保不準要玻璃吃到飽。

不過艾登和鄧恩也大概看清楚了那是片什麼——一片大概在邊緣部分長有類似鴨子腳蹼中間連線的膜的類蜥蜴的尾巴之類的。

隨後那尾巴停止了扇動，開始緩緩被抬起，就像幕布被升起般緩緩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艾登看向不遠處的莉莉，卻發現對方臉色有點難看，他不得不緩緩移動向莉莉，詢問莉莉又怎麼了。

“有一個......我覺得很有價值的東西出現在了我的感應裡。但是，它在移動著，且就在剛剛，經過了我們的腳下，往我們的右側去了。”

艾登聽完，直接從包裡拿出那把格洛克手槍，開保險，拉栓，雖然不熟練，卻條理步驟清晰。

桑卓和史蒂芬森不知道自己隊伍居然有一把槍，驚訝之餘雙眼頓時有點發光。

默默地貼牆來到走廊最右側的樓梯口，艾登用眼角餘光切角的方式開始打量起來樓梯上是否有人或者生物，一度......兩度......

“感應消失了。”莉莉突然說道。

“感應......精準度......大概......有多少？我的......意思......是，能......分得清楚......室內......和室外......麼？”艾登沒有放棄觀察，一邊切角一邊詢問到。

“不能......你的意思是，那個‘高價值’目標可能在美術館外？”

“嗯......而且......說不定......就是......約翰小隊......的誰。”艾登確定了沒有危險後，將手槍保險再次開啟，回頭看了看莉莉眾人。

“判斷的依據有嗎？”

“沒有。”

“......直覺？”

“不是。”

莉莉伸手捂臉，其他幾人也是一臉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其實......也不是......沒有。”艾登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