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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簌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了自己。
“我還能真揍你一頓?”蔣馳期又從煙盒裡抽出來一根放唇邊叼著,“說清楚不就行了。”
“昨晚沒睡好,怕沒精神,再抽一根提提勁兒。”
“你先進去。”他又說。
蔣馳期這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讓尤簌輕鬆了不少,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弛下來。
她放下緊拽的揹包帶,探頭到前面試探地開口,“我再去給你買一瓶不一樣的吧。你喝飲料嗎?”
“喝水就行,把你那瓶給我,我不要壓皺的。”
“哦。”
菸草味道瀰漫,尤簌又在原地停了兩秒,看他沒有什麼再要說的,知會了一聲就原路返回了。
體育館內人來人往,尤簌上樓梯的時候透過層高間隙的窗戶又看見了蔣馳期。
他站著的樣子很高挑,背影輪廓說不清的挺闊,球衣的腰線處被風捏出頓挫的折角。
她抿了抿唇,收回目光。
尤簌不經常來體育館,通向中間籃球場地的門有很多,她分不清哪個是距離北側最近的,只得隨便找了一個走。
烏泱的套著球服的隊員推推搡搡地打趣著,這邊應該是東側,尤簌穿行在人潮中,聽見有人在聊天,聲音挺大的,不故意聽都灌了一耳。
“剛才慫死了你,想要聯絡方式就要唄。我幫你要?”
穿著淡黃色球服的男生邊嘲笑邊往膝蓋上套護膝。
“我慫?她發水的時候看都不看我一眼,遞水就捏一個瓶底。”
話題是和她有關嗎?
瞳孔微不可查地顫了顫,尤簌環視一圈,如果不想穿行中央場地就只能從這邊繞著過。
“這種女生看著純的不行,私底下其實未必什麼樣呢。”
膝蓋上套著護膝的男生笑得意味深長,“引經據典”,
“我就認識一個妹子,跟你剛才看上那差不多。”
“一追就追上了,前面偽裝得還挺好,說話臉紅,身上軟的不行,媽的後面查出來,胎都打了倆。”
尤簌正欲穿過他們的腳步僵在原地。
“長得漂亮的女生基本玩得都花,我看她也就——”
“就怎麼?”
陌生的音色。
黃色球服的男人還沒來得及抬頭看問話的是誰,小腿邊放的水瓶被人踢出一長截,滾動的聲響大得刺耳。
他什麼時候來的?
“尤簌心忽地又提起來。
迅猛地,沒有任何預料。
隨即,男人的領子被人扯住。
蔣馳期還沾著煙味的手指關節用力地摁在他脖子上,壓出紅印,黑的瞳孔釘子一樣扎到他臉上。
男人本來還想反抗一下,看見來人是誰,燃起的火馬上熄了。
“誤會誤會……”
他緊張地雙手擋在胸前做防備動作。
“就怎麼,問你呢。”
聲音有商有量,還帶著點隨意。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現在絕不是在好商量的狀態。
無數細碎的謠言聽進耳朵有意無意地凝成固有偏見,傳謠的人自己都信了自己的鬼話,這事當場不解釋清,後期人都沒地方找。
“算了,蔣馳期……”
尤簌站在旁邊有些無措,她遠遠地看見贏天揚和秦琳他們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正趕著過來。
“我靠,怎麼動起手了?”
贏天揚小跑著過來,想幫著拉架,被蔣馳期一個眼神望了回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緊隨其後的秦琳也有點納悶,小聲問尤簌。
這倆人不是去私聊了,怎麼半路跟人打起來了。
附近的人都開始往這邊看,站得離蔣馳期最近的女生是尤簌,自然接收到最多的注目禮。
被許多目光匯聚在一起打量,尤簌心跳逐漸加快,沒時間回答秦琳,她走前一步,有些不受控制地拽住蔣馳期的衣角。
她不再管什麼避嫌不避嫌的,只覺得現在必須要控制住態勢,不能把事情鬧大。
“蔣馳期……”
這句聲音有點顫,蔣馳期回頭看了她一眼。
女生漸紅的眼尾和發顫的睫毛在人群中逐漸染上一股脆弱感,像雨季被水澆了滿頭,葉片低垂的茉莉。
他慢慢鬆了手。
……
最後是秦琳攬著她回到座位的,尤簌一口氣喝了整瓶水,水漬有幾滴落在衣服上,暈成朦朧的小團,胃裡撐得腫脹。
蔣馳期回來後被教練找去訓了一頓,十分鐘後才被放回來。
他走過來,半蹲在尤簌座位下,看她手指摸在自己脈搏。
“不全是那樣的人。”
蔣馳期緩聲。
也有好的男生。
“什麼?”尤簌緩過來了一點,抬眸看他。
“不全是壞人,也有好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尤簌卻懂他在說什麼。
“我知道,”
“你就是好的。”
蔣馳期扯了扯唇線,應下這句誇獎。
他半蹲著,腳上不菲的籃球鞋折出淡淡的皺痕,“好點沒?”
尤簌點點頭。
“不過,”她遲疑地把手裡的空瓶遞過去,“我把你完好無損的礦泉水喝完了。”
又只剩下被壓得皺巴巴的那瓶。
“去給我再買一瓶。”
“哦……”
“回來,”蔣馳期拽住她,“服了,這麼傻。”
“……”
明明是你自己說要再買一瓶的。
—
籃球賽開幕式上,舞蹈學院的漂亮姐妹組團跳了熱辣的開場舞,尤簌憑藉地理優勢,拿相機拍了好幾張拿得出手的照片。
舞蹈結束,又輪到領導講話。
這種普通學生看著無聊的環節,卻是公眾號必須要緊抓住、大誇特誇的關鍵素材。
尤簌進入工作狀態,彎腰繞到個更好的位置,多機位拍領導的“風姿”,她透著螢幕看,卻覺得哪張都不太滿意的樣子……
尤簌撓了撓頭,決定回去手動幫領導加發量。
掰著相機細細研究的動作落到不遠處男人的眼中。
球隊在抽號了。
抽號箱遮蔽得嚴實,身邊有細碎的聲音在吐槽學校比賽的機制落後,八百年了還在用抽籤的方式來分對手。
蔣馳期懶散地站在隊伍最後。
旁邊是追著囑咐的教練,喋喋不休地要他一會打得穩點。男人有一搭沒一搭地答應著。
直到輪到他們這隊開始抽號,他才抬眸給了點關注。
對面還剩四隊沒被挑。
他環視一圈,目光停在對面黃色球服最前面的熟臉後不動了。
蔣馳期眉微挑,拉住要上去抽號的贏天揚。
指著黃色球隊的手指很低,男人聲音不大不小。
“打這隊。”
第19章選擇
◎[球賽結束你務必親手給他擦汗!]◎
沒人認為他只是挑對手,微低的手指指人有輕蔑和挑釁的雙重意味。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有私仇。
贏天揚懂他兄弟的意思,低聲說了句,“我盡力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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