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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一看,這手臂雖然乾枯了一些,就像完全沒有了血液在裡面,但上有明顯的縫合跡象,傷痕累累。

瀆神之刑,這是拂昂那隻丟失的手臂!

今天才聽季卓說,有隻手臂到處偷藥材,沒想到現在居然跑他們這來了。

而且,看上去不是來偷藥材的,而是來偷舊日文獻。

這怎麼得了,沈宴弄來銀色黎明花就是為了穩固靈魂之後看舊日文獻上有沒有關於那老舊盒子的記錄。

不能讓它將舊日文獻拿走。

那手臂似乎也發現了來人,居然不跑,拖著舊日文獻,轉向沈宴他們,發出陰森的聲音:“嘖嘖,大腦,四肢,心肝,內臟都不錯,挖出來泡在藥水裡面就更完美了。”

“別害怕別害怕,大腦泡藥水裡面,也能保證讓你還能思考還能活著,內臟什麼的怎麼也能活幾年。”

聲音似乎只有沈宴能聽到。

話裡的內容呈現的畫面,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好像是對趙闊說的。

沈宴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胳膊,啥啊,居然看不上他。

不過,被一個挖心挖肝的變態看上,也並非什麼好事。

“嘖嘖,看看這充滿力量的手臂,砍下來製作成容器應該比我這肢好,可惜了可惜了。”

不過,馬上那手臂就驚呼了起來,拖著舊日文獻掉頭就跑,因為趙闊偷偷溜了過去。

“傳奇傭兵?該死的,這麼破舊的地方居然住著一個第序章的傳奇傭兵。”

“傭兵之城怎麼回事!”

手臂動作比想象的要迅捷很多,就像一隻到處亂竄的老鼠,五個指頭用讓人眼花繚亂的節奏跑了起來。

乾枯的手臂,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反而有那麼一點點滑稽。

手臂的優勢是它個頭小,能鑽進去一些人進不去的孔洞。

比如現在,手臂從一堵牆的縫隙裡面,“嗖”地就鑽了出去。

趙闊抬起手,然後又猶豫了一下,這牆是他們自己的,推翻了還得花錢修。

躍身從牆上面追了出去。

沈宴等了一刻鐘的時間,趙闊就回來了,一手拿著那張舊日文獻,一手提著個鐵籠子,籠子裡面裝著一隻手臂。

手臂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乖到不行的呆在鐵籠子裡面一動不動,如果不聽它的聲音的話,的確挺乖。

“愚蠢的傭兵,以為一個鐵籠子就能關住我。”

“我這手臂雖然一般,但比金屬還要堅硬,力量堪比龍象。”

只需要裝得弱小,等會一個不注意,它掰開鐵籠就溜。

自言自語的嘮叨個沒完。

就像……一個太久沒說話的人,終於被釋放了出來,開始報復性的變成了一個話癆。

沈宴:“……”

它該不會以為沒人聽得到它在說什麼吧?

沈宴走了過去:“抓到了?()”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了一聲:“不過很奇怪的是,它應該可以逃進外面的下水道躲開我的追捕,但似乎腦子不怎麼好使,只在乾淨的道路上逃跑。”

沈宴心道,這傢伙腦子可不簡單,都知道用計謀找機會逃跑。

難道這還是一隻講衛生的手臂?

沈宴問道:“它到底是什麼?”

趙闊:“反正不是正常生命,非正常生命,我們都稱為邪物。”

沈宴一邊聽一邊抽出匕首,往籠子裡面敲在那手臂上,發出金屬的聲音。

“我覺得這籠子關不住它。”

手臂:“……”

“該死的白肚皮雞,等我逃出去後,非將你切成塊泡在藥罐裡面……”

話還沒說完,沈宴就問趙闊:“有沒有什麼,什麼奇怪的存在,喜歡挖人內臟,截人四肢,然後泡在藥水裡面?”

趙闊愣了一下,道:“巫師。”

“巫師這個序列的職業者,和屍語者有些類似,不過他們研究的是活著的人體,動物軀體等,他們的實驗室聽說是人類的禁區,光是看上一眼就令人作嘔,全是侵泡在藥罐裡面的四肢內臟。”

“一般的巫師也還好,聽說高序章的巫師,將人的大腦四肢泡在罐子裡面,那大腦四肢還能保持生命特徵數年。”

“百年前,傭兵之城就來了一個至少第序章的傳奇巫師,名叫烏瑟爾,這位傳奇巫師一生都在追尋舊日的蹤跡。”

“不過,最後他進了地下甬道,去尋找焚塔的存在,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估計就像曾經那些試圖探索舊日秘密的存在一樣,死在了冒險的路上。”

“烏瑟爾的名聲其實還不錯,他曾經拯救過很多在戰鬥中斷手斷腳的傭兵,替他們重新接肢,那些人對他感激不盡。”

沈宴有些驚訝,技術高超的外科醫生啊,這要是放在醫院,怎麼也得是科室主任,主刀醫師的級別了吧。

“烏瑟爾還是百年前最著名的博學者,據說他會數十種不同的語言文字。”

“可惜,對舊日太過執著,隕落在無人知曉之地。”

沈宴心道,這手臂看上去邪惡無比,但按照今天季卓所言,它也僅僅是偷取了藥材,反而並沒有造成非凡的慘案,聽說那些藥材是巫師用來煉製一種儲存屍體不腐的油。

而且這隻手臂,亦來自地下甬道。

是巧合嗎?還是……

原本有些話癆的手臂,此刻居然沉默了。

反而讓人有些不適應。

趙闊將鐵籠子掛在視窗:“我去找一些抵抗非正常生命的加固材料。”

也沒走遠,就在旁邊堆砌的一堆廢品裡面找材料。

沈宴看著籠子裡面安靜的手臂,突然開口道:“烏瑟爾閣下,再次重見天日的感覺如何?”

沈宴其實也就隨口說說,看能不能詐出點什麼。

那手臂“嘖”了一聲,

()並沒有回答。

沈宴繼續道:“閣下數百年沒和人交流,

一定十分寂寞吧。”

“生者和死者的語言不同,

現在閣下就算想找人交流,也沒人能聽懂你在說什麼,除非找到一名屍語者。”

那手臂這才有了些反應,似乎側了側身,“看”了一眼正在翻找材料的趙闊,然後用屍體的語言道:“你是屍語師?但你不是靈族,你的靈感遠超常人?”

所以剛才才能揭穿他本欲偷偷逃跑的計劃?

沈宴沒有答,而是道:“現在,很多傭兵團的人因為你偷盜藥材的原因正在抓你。”

“現在你這樣的狀態,恐怕也不能維持巔峰時期的實力吧。”

趙闊說,哪怕是第序章的傳奇職業,也不可能借助殘肢重生,也就是說,這具手臂現在的狀態極為特殊,肯定是付出了什麼代價才能以現在這種狀態存活。

手臂沉默不語。

沈宴繼續道:“若我是你,我就選擇留在這裡。”

“比起偷偷摸摸地生活在黑暗中,不如自由自在的呆在這個小傭兵團,我能保證的是,至少在這小傭兵團的範圍,你能光明正大的活動,不用躲躲藏藏。”

作為曾經的傳奇,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整日過著逃命的生活,定是十分的不好受,十分的憋屈吧。

沈宴所言雖然簡單,但卻是一個見不得人的非正常生命存在最渴望的東西。

沈宴繼續道:“當然,相信閣下也不會覺得這世上有這麼好心的人,我其實也有要求。”

“閣下一生都在追尋舊日,想必對舊日的研究遠遠超出常人,我希望你將你知道的告訴我。”

手臂突然抖動了起來:“小子,你很有趣,也很聰明。”

“昔日我見過不少企圖研究舊日的存在,但他們都是一群行將就木之人,太多的經歷讓他們將生死看淡,像你這麼年輕卻對舊日感興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就不怕死嗎?”

沈宴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提出自己的條件:“第二,你是一位著名的博學者,據說你會數十種不同的語言文字,我很仰慕,希望你能教我這些語言文字。”

的確仰慕,會數十種文字,這是難以想象的語言天賦,一個時代能夠出現這麼一個人,已經算十分的驚人了,沈宴自認為他自己都無法做到。

沈宴這個文盲,其實老早就有學習這個世界文字的想法了,作為一個學者,居然連大字都不識一個,是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

文字是文明的傳承,是一切歷史的載體,可以說,不會文字,只是生活在這個時代,或許影響並不大,但沈宴是一位歷史學者,是一位考古專家,若是不會這個世界的文字,就像永遠沒有了解沒有融入這個世界一樣。

他也曾經向趙闊提出過這個要求,可是趙闊根本不會教,怎麼說呢,趙闊當初學習人類通用文,深淵文,靈族文字時,那也是一把眼淚一把汗,反正能學會跟經歷了一場最艱苦的戰鬥一樣。

不堪回首,教肯

定是不會教的。

沈宴也一直沒有找到其他學習這個世界文字的機會。

而現在,眼前的手臂,堪稱這個世界最頂尖的語言大師。

這麼好的教資,機會難得,沈宴直接打起了主意。

當然手臂的危險性,沈宴還無法預估,所以最穩定的關係就是利益。

只有對雙方都有利的利益存在,這樣才能牽制住對方。

而且對方頭腦清晰,具有正常的思考能力,說不定比正常人還要聰明不少,這是達成協議的前提條件。

當然,最總要的是,沈宴說道:“我們互相以靈魂立誓如何?我保證盡一切可能,讓你如同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之下。”

“但,你也得立誓,如果生活在我們傭兵團,你不得以任何形式傷害我們傭兵團的人。”

半響,手臂出聲:“嘖嘖,差點被你小子繞進去了。”

“你如何保證?”

“一個第九序章的屍語者,就想將一位傳奇困在身邊,還被你所用。”

沈宴:“……”

果然不好忽悠。

沈宴繼續道:“我的實力或許無法做到,但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傭兵團雖然小,但卻有一位傳奇傭兵,活著的傳奇傭兵,這就是最強有力的保證。”

“而且,小傭兵團,能給你的約束十分小,這不正是一件好事?”

“最重要的是,閣下為追尋舊日,不惜身死,對窺探舊日的秘密肯定還不死心吧。”

“而我,剛好也有這樣的興趣,閣下現在的狀態異常,不方便去尋找舊日的蹤跡不說,恐怕連收集舊日文獻都做不到。”

“為了表示誠意,我再附加一條,以後我收集到的舊日文獻,可與閣下共享。”

這就是承諾,讓這位非正常生命能自由生活在陽光下的另外一個誘惑了,延續他拼搏了一生為之不惜付出生命的興趣。

一個人,若是能自由自在,且為興趣而生,本就是多麼幸運滿足的事情,更何況是一個逝去百年的非正常存在。

沈宴因為超強的靈感,能看得幽靈,在每日凌晨太陽昇起的時候,那些幽靈,並非所有都會躲起來,它們其中的一大部分,會懷抱升起的太陽,化作光點消失得一乾二淨。

就像飛蛾撲火,哪怕明知結局,但依舊貪戀陽光的溫暖。

手臂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不停地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其中的情緒十分微妙,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這時候趙闊走了過來:“談完了?”

沈宴點點頭,然後小聲道:“烏瑟爾!”

趙闊眼睛都眯了一下,然後嘴角都上揚了起來。

一位傳奇巫師,特別是一位博學者,知道的秘密就太有價值了。

趙闊開始愉快的加固鐵籠,一層又一層。

手臂:“……”

弄了大半天,看著掛在視窗的鐵疙瘩,沈宴嘴角都抽了一下。

趙闊:

“好了,睡覺。()”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剛才又看到了那張日記,實在太好奇了,恨不得立馬看裡面的內容。

趙闊點點頭:“銀色黎明花的藥性十分溫和,即便效果不確定,也不會產生其他壞處。”

沈宴心情大好:“怎麼服用?”

趙闊:“生吞。”

沈宴開啟裝藥材的盒子,拿出裡面處理好的銀色黎明花。

植株完整,就是乾枯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效果。

然後扯下一截就往嘴巴喂。

至於味道如何?和吃草沒什麼區別,嚼幾口,嚼細了硬吞進肚子裡面就行。

一開始,還沒有任何反應,但慢慢的,肚子裡面似乎升起了一股子溫和的暖意。

再過了一會兒,整個靈魂都像沐浴在了牛乳的海洋。

太舒服了,沈宴不得不捂住嘴巴,不然能舒服得發出聲音。

大半夜的,別人肯定會誤會。

沈宴自從強化過靈魂之後,靈魂總感覺有些昏沉,雖然不影響生活,但腦子沉甸甸的,總有一種迷迷糊糊的感覺。

而現在,無比清澈的感覺充滿了整個靈魂,整個天地就像清晰了起來一樣。

這種舒服的感覺一直在持續,估計還得持續不短的時間。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沈宴這才忍住那種舒服的感覺,拿出床尾藥箱中的老舊盒子,進入幻境。

連幻境似乎都看得更加清楚了一些。

沈宴伸手,觸碰向小船上大鬍子,高尉,以及趙瀾的“人像”。

只小船向大海中央駛來。

……

今晚,時間有些晚了,原本大鬍子和高尉覺得,那位閣下今晚不會召見他們了。

心裡頗為複雜。

估計沒有人能理解他們,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未知存在,他們得不到召見,居然睡不著。

哪怕……哪怕無所求,召見他們聊聊天也好啊。

十分古怪的想法。

後半夜,難得有了點睡意,這時靈魂開始被拉扯。

趙瀾就不用說了,一點睡意都沒有,眼睛睜得跟燈籠一樣,一直等。

越等越絕望,他覺得他上次錯過了最好的機會,估計一輩子也再遇不到一次了。

傷心得躺在床上,跟一條沒了理想沒了生命的鹹魚。

但下一刻,他就又立在了小船上。

否及泰來,那種驚喜簡直無法形容,連腳下的小破船似乎都感覺漂亮了起來。

眼睛中簡直能射出毫光來,一眨不眨地看向高山上那星辰之中的人影,嗷,他是那麼的高大,偉岸。

首先說話的是高尉:“

()尊敬的閣下,十分的抱歉,我去尋找了一圈,雖然在流浪傭兵那找到了一些職業序章,但離有趣的序章還相差甚遠,請容許再給我一點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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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普通的也行。

當然這話他不能說。

高尉沒有得到回應,心裡多少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那位閣下是否會不滿意?

那位閣下給了他啟示,他連英靈都呼喚出來了,結果祭品卻沒有準備好。

還是第一次聽說,得了好處,後準備祭品的。

這麼一想,這位閣下的胸懷不是一般的宏大啊。

正忐忑,旁邊的趙瀾早已經忍不住了。

“啊,至高的存在,

啊,偉大的存在,

啊,我讚美你高潔的品德,寬廣的胸懷……”

趙瀾心道,他好歹是一位神官,讚美是他專長啊,看看大鬍子和高尉,文皺皺地憋了半天,最多也就憋出幾句古老詩歌裡面的讚美的句子,一點新意都沒有。

這種事情,還是得看他。

大鬍子,高尉:“……”

光是聽著,老臉都不由得一紅。

這小子,這小子這些吹噓拍馬的句子怎麼說得出口,他不覺得臉紅嗎?

他們雖然也覺得這位閣下十分的偉大,但這麼毫不遮掩的宣之於口,他們在內心試

了試,好像還真做不到。

趙瀾吟誦讚美詩的聲音飄在大海上,雖然聽上去還挺好聽,但……

沈宴差點一口口水噴了出來,這簡直就是個毫無遮掩的溜鬚拍馬的小馬仔。

沈宴實在沒忍住,伸手將趙瀾的小船往後推了推。

趙瀾的聲音愕然而止,然後高喊道:“等等,等等。”

大鬍子和高尉臉上釋然,還好這位閣下不是那些庸俗的存在,不然他們也去找那些讓人臉紅耳赤的讚美詩,就實在太為難他們了。

趙瀾趕緊將懷裡的聖器箱提起來:“尊敬的閣下,我也有一件不能觸發臨淵儀式的聖器,希望賜予我雷霆中的真理,聆聽你的啟示。”

沈宴心道,直接提訴求,不就得了,亂七八糟地弄一堆有的沒的。

趙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因為他根本無法確定,這位神秘的未知,會不會回應他。

半響,風暴來襲,雷霆怒吼:“祭品!”

“祭品!”

迴響不斷。

聲音還沒落下,雷霆中又傳來震耳欲聾之聲:“舊日文獻!”

沈宴現在靈魂穩固,就想著,多收集一點舊日文獻,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他得讓那位傳奇巫師烏瑟爾看到,他有能力收集舊日文獻,和他合夥,不虧。

若讓這個世界的一位博學者教沈宴語言和文字,沈宴肯定是也是不虧的。

再說,等關係混好了,這樣一位擁有豐富經驗,走過許多危險之地的傳奇,能帶來的好處就更多了。

()大鬍子和高尉對視了一眼,果然這位閣下要的祭品,都十分的隨意,沒有任何的章法和規律。

這一次居然要舊日文獻,這東西普通人避之唯恐不及。

又有些慶幸,還好問他們要的祭品,雖然也稀奇古怪了一點,但也沒那麼難弄到。

而舊日文獻就不同了,市面上根本沒有。

趙瀾也是一愣,然後滿臉驚喜,那位閣下回應他了,也就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至於舊日文獻,別人沒有,但作為傭兵之城最古老的鐵血傭兵團有啊,他記不錯的話,還好幾張呢。

是曾經,鐵血傭兵團的先輩們,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關於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蹟相關的舊日文獻。

平日裡這東西都沒什麼用,壓在寶庫的角落,不知道好多代人了。

鐵血傭兵團曾經也有人嘗試去窺視過上面的內容,結果只有一個,凡窺視者皆離奇死亡。

這玩意要不是先輩們拼了性命才得來,估計早扔陰溝裡面去禍害其他人了。

趙瀾那個激動啊,他看到了他觸發臨淵儀式的畫面一樣。

然後,他的小船就回到了起始點。

趙瀾坐在床上,心道,也不等他表達一番感謝之詞,他的感謝之詞可豐富了。

然後站起身,不過又坐下來了,寶庫的鑰匙在他父親那裡,現在深更半夜去要鑰匙,實在太可疑了。

他得等待天亮。

“煎熬啊。”

但心中的期待,如同燃燒的烈焰,無法熄滅。

幻境中,送走了趙瀾,沈宴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以前他都是先給人講故事,再收取祭品。

這不行,倒不是他吝嗇,而是,若有人拿不來承諾的祭品呢?

他無法懲戒違約者,這會讓他在其他人面前失去威信。

而先收到祭品再幫助對方,就可以避免這個問題。

沒有祭品就換不到想要的訴求,這樣才正常。

沈宴又看了看大鬍子和高尉,高尉沒有找到“有趣的職業序章”

,所以也沒啥事了。

沈宴伸手將兩人的小船推回,心道,人還是太少,想嘮嗑兩句聽聽八卦什麼的,人都不夠。

不過今晚太晚了,就不再拉人進來了,他還得睡個好覺,吸收銀色黎明花的藥效。

退出幻境,看了一眼毫無動靜地視窗掛著鐵籠子,一夜好睡。

第二天,沈宴起床後,明顯感覺到了靈魂的不一樣。

輕鬆,清晰,連人都精力充沛了不少。

不過,走出倉庫,人卻是愣住了。

視窗上掛著的那個鐵籠子破了一個大口子,手臂沒了。

但手臂也沒有逃走,而是就那麼躺在外面的石頭上曬太陽。

啥情況?

沈宴不由得跑去問在那刨木頭的趙闊。

趙闊:“若他真是烏瑟爾,哪怕只是一隻手臂的狀態,那鐵籠沒有傳奇材料,無論如何也關不住

他。”

真實的禁制,其實是同為傳奇傭兵的趙闊,趙闊昨晚睡覺的時候也在關注著籠子裡面的手臂。

手臂破開鐵籠,趙闊自然知道,不過手臂卻沒有逃跑。

既然鐵籠關不住他,他又不逃跑,趙闊自然也不管他。

手臂甚至愉快地吹起了口哨:“嘖嘖嘖,陽光真舒服啊,百來年沒這麼舒服地曬過太陽了。”

沈宴:“……”

不願意以靈魂起誓,但現在又不離開,到像是賴著不走了?

沈宴懵了一會兒,走了過去:“曬太陽舒服吧,天天曬更舒服。”

手臂翻了個身,將另外一面也曬曬:“聰明的小子,你想讓我教你語言和文字也可以,但想知道關於舊日的秘密,不可能。”

那可是他漂泊一生的成就,就想這麼輕易地從他身上不勞而獲,嘿嘿,沒門。

手臂繼續道:“首先嘛,你得先幫我弄一些藥材來,我手臂上的金石魔藥還差幾味藥材,不然用不了多久,這手臂又得腐敗。”

沈宴眼睛一動,趕緊恭謹地行了一禮:“成交。”

哪怕是交易,但終歸是要教他語言和文字,尊師重道,如同刻在骨子裡面。

手臂倒是愣了一下,發出“嘖嘖嘖”的笑聲:“你都不問問,我需要什麼樣的藥材就答應?”

沈宴直接道:“我能弄到自然會盡全力去弄,若是弄不到,也是能力不足罷了。”

手臂:“你倒是老實。”

“金石魔藥作用簡單,能讓屍體變得如同金屬一樣結實不腐敗,附加的作用倒是有趣,能讓非正常生命抵抗汙染元素的侵蝕。”

汙染元素最喜歡附著在陰暗的東西上,像非正常生命,多數都會變得嗜血殘暴,就是因為被汙染的原因。

“其他的輔材也就罷了,其中的主材的確難以獲取。”

沈宴問道:“主材是什麼?”

手臂:“黃金石,荒城的黃金石,那些野蠻人太難打交道了。”

沈宴:“……”

好像也並非沒有機會獲得。

沈宴跑去找趙闊問了問,趙闊表情古怪:“再過一段時間,荒城會送一批黃金石到靈族,煉製魔藥使用不了多少,到時取一塊就行。”

此時,上城區,鐵血傭兵團。

趙瀾一大早找到了他父親,鐵血傭兵團的團長要寶庫的鑰匙。

“父親,我最近越來越覺得你說得對,作為一名傭兵,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決定進寶庫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提升實力的物品。”

到時他就選一張舊日文獻。

人稱鐵獅的趙團長一臉欣慰,他就兩個兒子,大兒子一心向著荒城,估計是養不熟了,這小兒子吧,一天無所事事,跟著他舅舅學什麼神學,看上去有模有樣,但那些貴族禮節敬神之語到了關鍵時候有什麼用?

鐵血傭兵團需要一個有實力,又心向著鐵血傭兵團和傭兵之城

的繼承者。

趙瀾雖然也有不小的問題,年齡也太小,但他沒得選,就這麼一個了。

見趙瀾終於將心思放在正途上,趙團長心情不錯:“你才進行了一次精神強化,就不要再選啟示物了。”

趙瀾美滋滋地接過鑰匙:“都聽父親的,我選一件其他的就出來。”

然後一溜煙跑了。

鐵血傭兵團的寶庫,守衛頗為森嚴,光是那寶庫的門,厚重得估計用刀砍一天都砍不壞,必須得有鑰匙。

趙瀾裝模做樣地和守衛的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用鑰匙開啟門走了進去。

直奔一個角落,小時候,他跟著他父親進來過一次,對於他們團裡那幾張舊日文獻的收藏點,他記得頗為清楚,因為以前就提醒過他,這是寶庫中最危險的東西,不能私自觸碰。

在角落,有一個暗道,上面鋪著厚重的石板,平時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這裡的秘密。

趙瀾激動得手都有點抖的搬開石板,然後正要伸手去拿舊日文獻,但此時卻整個人都愣住了。

暗道裡面,空空如也。

趙瀾都以為看錯了,使勁的揉著眼睛。

還是沒有。

怎麼會這樣?他記得他們傭兵團的舊日文獻就裝在一個老舊的普通盒子裡面。

這玩意平時也沒什麼用啊,落一層灰,幾代人不看一眼都正常。

當然,因為它太特殊了,真有人取了,也不可能不知道。

趙瀾激動到頂點的心情,一下子如同跌倒了低谷。

沒了舊日文獻,他就無法完成承諾的祭品,他就得不到啟示了。

氣得差點沒站穩。

不行,他得去問問他父親,他們鐵血傭兵團的舊日文獻去哪裡了,說不定還能找補找補。

估計趙瀾都沒有想到,他無意間的發現,在鐵血傭兵團引起了軒然大波。

各高層都來到了寶庫。

“寶庫裡面隱藏得最隱秘的東西,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一群人面面相覷。

趙團長也是面色陰沉:“趙瀾,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瀾心裡那個氣啊,但還得裝著一本正經:“父親,各位叔伯,今天我本是從父親那拿了鑰匙,準備進來選一樣提升實力的物品,突然興趣一起,就開啟了角落的石板,結果,裡面什麼都沒有。”

眾人議論紛紛。

“現在各城都在研究舊日文獻。”

“我們本也在計劃著,想辦法嘗試研究,但這個決定畢竟太過重大。”

“我們都還沒有討論出來一個結果,舊日文獻自己不翼而飛了?”

“這東西誰會偷去?這不是自己找死。”

目的是什麼?動機是什麼?

他們鐵血傭兵團作為最古老的傭兵團,寶庫內的東西,有不少價值不菲。

但剛才清點了一番,除了那舊日文獻丟失了,其他一樣沒丟。

這太詭異了。

這時候,趙瀾的母親海莉絲夫人說了一句:“既是無用之物,丟了也就丟了吧,反正也沒人能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若真有那本事窺見舊日文獻上的秘密,也不用等到我們現在來研究。”

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舊日文獻太特殊了,說它重要它的確重要,但說它沒有價值甚至危險至極,那也沒有錯。

一旁的趙瀾站了出來,怎麼可以就這麼了事?

那他怎麼辦?他現在急需舊日文獻啊。

這種事情都能被他遇到,簡直太離譜了,原本板上釘釘的好事,半路出現了這麼個意外。

趙瀾說道:“親愛的母親,話是這麼說,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寶庫守衛這麼森嚴,大門也沒有被拗開的跡象,鑰匙又一直在父親身上,居然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寶庫偷竊走東西。”

“那麼是不是說明,這賊人想要拿走我們寶庫的任何東西都行?”

“這事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們鐵血傭兵團的寶庫,豈不是變成別人家的了?”

眾人不由得點點頭。

“說得有理,即便失竊的不是舊日文獻,而是最普通的東西,這事情也未免太詭異了。”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必須得查清楚。”

“的確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趙團長也在皺眉,鑰匙雖然在他身上,但哪怕是他也不能隨意地給別人。

但最近,除了他,也沒人使用這把鑰匙,而他自己肯定是沒有去動暗道裡面的舊日文獻的。

就跟一宗無頭懸案,密室盜竊一樣。

鐵血傭兵團鬧得不可開交,當然這種有失顏面的事情,暫時控制在高層知道,也沒向外宣揚。

最傷心的估計就是趙瀾了,應了那句天有不測風雲,口袋裡面的東西都能被別人偷。

趙瀾“苦口婆心”勸解眾人,一定要徹查到底,查出來是誰後,五馬分屍。

旁邊的海莉絲夫人,就那麼看著趙瀾,心道,他舅舅還說趙瀾是什麼神的小太陽。

黑太陽吧!看看這嘴毒得。

此時,沈宴正在跟著烏瑟爾老巫師學習語言文字。

烏瑟爾用手臂悠閒地在沙地上寫下幾排文字,多少有些炫耀,用的是不同的文字。

“認識幾種?”

沈宴:“一種也不認識。”

烏瑟爾“微笑”,他就知道。

然後又是一愣,“看”向第一排:“這是人類通用文。”

沈宴“羞澀”到不行:“忘記告訴閣下,我一個字都不認識,包括最常用的人類通用文,深淵文,靈族文字。”

“我……沒讀過書。”

烏瑟爾:“……”

他有點後悔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有一個文盲學生。

一個大字不識,這還怎麼教?

堂堂傳奇巫師,最有見識的博學者,該不會要

從基礎的,像教小孩一樣教人識字吧?

沈宴更加“羞澀”

了:“閣下,你寫的都是什麼,我們一個字一個字來,不急,我還是有些學習天賦的,真的。”

烏瑟爾已經不想聽這小子廢話,有學習天賦,能一字不認?

他有一種晚節不保的感覺,也許每日生活在陰暗之中,每日被人追殺也不是不能接受。

氣鼓鼓地將一排文字唸了一遍:“你先學著這幾門語言的基礎發音,不會再來問我。”

然後爬上了視窗的鐵籠子,哼,曬多了太陽也不好,他還是掛在籠子裡面搖一搖安逸。

沈宴覺得他此時還是不要去惹這位脾氣並不太好的語言大師的好。

沙盤上的幾門語言,除了人類通用語,其他幾門都特別生澀拗口,不可能聽一遍就學會。

沈宴也不急,只要這位語言大師不離開,他總能鍥而不捨地讓對方教自己。

練習了幾遍,沈宴就去找趙闊了。

趙闊正在想,將被烏瑟爾挖出來的舊日文獻藏在哪裡才安全。

他連埋地裡都能被那隻手臂找到,總感覺隨便藏一個地方,轉眼就沒了。

這時沈宴找了過來,眼睛透亮地說明來意。

趙闊眉頭一皺:“即便是傳奇傭兵,也不敢直視舊日文獻上的內容。”

“上一次,你無意間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後果你也清楚。”

“雖然你的靈魂因為服用銀色黎明花的原因已經穩定,但哪怕僥倖活了下來,也會留下不可預測的後遺症。”

這些,沈宴其實都想過。

他現在來找趙闊,自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沈宴:“到時我出現上次一樣的精神感染症狀,你還用上次那個方法救我。”

聲音一出,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微妙。

用更強的刺激,替代精神感染的刺激。

上一次的方法可是有那麼點點……羞恥。

沈宴繼道:“至於後遺症,我已經有心理準備。”

無論是少了丁丁,還是多了花花,或者花花丁丁同時存在,他就當為學術做出的必要犧牲了。

趙闊就這麼看著沈宴。

小小的身體裡面,有讓人難以想象的瘋狂。

和那些為了追尋舊日,為了窺秘昔日真相不惜犧牲性命之人,如出一轍的執著癲狂。

視窗,鐵籠裡面的手臂也沉默了起來,他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沒有人比他清楚,窺視舊日需要的是怎樣的勇氣和決心。

“還真是一個瘋狂的小子,可惜,窺秘者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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