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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瀾現在的樣子太搞笑了,就像是一隻光溜溜的青蛙?

沈宴趕緊切換成小馬甲,用傀儡模型將小船劃到對方身邊:“你這是怎麼了?”

趙瀾都不由得夾緊了冷颼颼的兩條腿。

他現在的形象的確有些羞恥,那大褲衩是他身上唯一能遮擋的東西了。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被沈宴一問,一瞬間委屈得眼睛都紅了。

他沒有在那該死的地下室瘋癲掉,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

說起來,他應該恐懼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一著自己還能偷偷摸摸的等待救援,心裡還點興奮。

那個該死的老變態和那個猥瑣的盜賊,估計做夢都想不到,他們自己暴露了自己。

趙瀾在眾人的圍觀中,答道:“我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相信,我被綁架了,在我們鐵血傭兵團駐地內。”

眾人:“……”

這的確有點讓人無法置信,那可是鐵血傭兵團,有誰能闖進他們的駐地綁架他們的繼承人。

但趙瀾現在的樣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瀾:“而且,綁匪一直呆在我們鐵血傭兵團駐地,沒有離開。”

眾人第一時間的反應是,荒謬,怎麼可能的事情。

連蘇牧都聽得十分有趣,蘇牧這傢伙上次從幻境退出後,整個人無法置信到現在,他上次太激動了,以至於雷霆中的逍遙遊他都沒有聽全,當時後悔得恨不得重來一次。

那可是逍遙遊,他們唐城也僅僅只餘下了一句,而且,他們餘下的那一句,還沒有雷霆中傳來的聲音中那句那麼的優美那麼的有韻味。

他本以為他失去了唯一的一次重拾整篇逍遙遊的機會,唉聲嘆氣,抓耳撓腮,那滋味實在別提了。

但沒想到,他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不過,現在沒有人理會他,似乎有個年輕的少年人出現了一點問題。

趙瀾委屈巴巴的繼續道:“他們將我綁成了這樣,還將我扒光,在我身上用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魔藥寫滿了咒文,我感覺這咒文有些邪惡……”

明明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但從趙瀾嘴裡說出來,除了可憐怎麼還帶著一點可笑和滑稽。

不得不說,這少年的心境是真好,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估計已經恐懼得瘋了。

趙瀾:“那該死的老變態,用手在我身上畫了這麼多咒文,一想起那老變態,我都起雞皮疙瘩。”

“你們給看看,畫的這是什麼咒文。”

目光不由得看向大主教傑拉斯和辛夷長老。

大主教傑拉斯和辛夷長老卻皺起了眉頭,這是一種十分古老的儀式,但他們卻沒有見過。

出人意料的是,那個曾經不知道天高地厚,挑釁過未知的那個年輕人開口了。

“這是召喚惡魔的儀式,在宿主的身上用人血繪製出召喚的咒文,用來召喚惡魔亞伯罕

的降臨。”

“到時候,

作為宿體,

你的身體會被降臨的惡魔完全佔據,你的靈魂將被吞噬後消失。”

“在永恆王朝覆滅後的一段時間,這種儀式盛極一時,被罪城的怪物當成一生中最虔誠的獻祭。”

大主教傑拉斯和辛夷長老身體都顫抖了一下,惡魔亞伯罕!

那是一個越瞭解越讓人顫抖的名字,一切真實可見的黑暗,罪惡,殘忍,扭曲的來源。

沈宴也十分驚訝,居然和罪城和亞伯罕有關,他剛才初步瞭解到亞伯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趙瀾還不是十分了解,但和罪城的怪物組織有關,又是佔據身體又是吞噬靈魂,怎麼聽都邪惡至極。

聲音都有些顫抖:“在那個漆黑的地下室,隱約可見還有一個奇怪的祭壇……”

開始描述了起來。

依舊是蘇牧在回答:“緋月之夜用來召喚少女俄斯忒斯力量的咒殺儀式?這人的實力很強。”

周圍幾人精神都是為之一震,兇手,緋月之夜咒殺那麼多人的兇手!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傭兵之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緋月之夜發生了什麼。

難怪一直找不到兇手,他們竟然躲在傭兵之城最古老的鐵血傭兵團內。

這樣的結果,任誰估計都想不到。

蘇牧說道:“你身上的這個召喚惡魔亞伯罕的儀式一但開啟就無法逆轉,儀式是在夜晚月光最強盛的時候進行,你的時間不多了。”

他來到這裡之前,已經快接近月上中空的時辰。

趙瀾也是一驚,他什麼時候這麼能嗶嗶了,也許是太過驚恐的經歷,見到了熟人自然要緩解一下心情。

但現在可不是緩解的時候,他是來求救的。

蘇牧覺得,這少年應該沒救了,即便將訊息傳來出來,但那可是鐵血傭兵團,像這樣的古老傭兵團怎麼可能允許有人闖進去救人,稍微一糾纏一耽擱,時間就不夠。

但奇怪的是,剛才明明還十分擔心這少年情況的一些人,此時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奇怪,似乎並不覺得這樣的危機是個事兒。

奇怪。

反而是齊刷刷地看向那座星光之中的高山。

此時,趙瀾突然道:“尊貴的,無所不能的閣下,我祈求得到你的指引,讓我擺脫現在的困境。”

蘇牧直接愣住了,這少年瘋了,竟然向一位未知祈求。

即便是死在最邪惡的儀式下,被惡魔佔據身體吞噬靈魂,也好過被一位未知關注吧?

整個大海都安靜了下來。

沈宴自然會想辦法救趙瀾,這是趙瀾唯一能將訊息傳出來的途徑,趙瀾也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只是一個家庭關係十分複雜,成長經歷頗為豐富,性格有些異於常人的少年人罷了,甚至比起大多數人,還算正直。

但他也得知道,趙瀾被關在鐵血傭兵團的具體的哪個地方,不然打草驚蛇,被人撕票了就不好了。

沈宴趕

緊用傀儡模型問道:“你被關在具體的什麼地方?()”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聲音落下時,大海風暴起,天空雷霆響徹。

“祭品!

舊日文獻!”

眾人鬆了一口氣,包括趙瀾也鬆了一口氣,那位閣下回應他了。

那麼,他的小命應該是保住了。

他怎麼就遇到了這麼倒黴離奇的事情呢,在自家駐地被人綁架,被人用來當成宿體召喚惡魔。

還好,他是那位閣下的眷者,不然他如同史詩般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這麼結束了。

這少年的確心大,這時候了還能想這些。

沈宴直接將所有人的小船推回原點。

蘇牧反應過來,什麼,結束了?

他還有沒有機會再來這裡?

時間緊迫,沈宴直接搖醒趙闊。

能從鐵血傭兵團這樣龐大勢力的駐地救人,估計也就趙闊了,其他人連進去的機會都未必有。

沈宴直接道:“你弟弟小命快沒有了。”

趙闊:“?”

大半夜的,突然給他說這個,這是什麼意思?

沈宴長話短說:“緋月之夜的兇手被趙瀾找到了,是罪城怪物組織的人,就在鐵血傭兵團駐地廢棄倉庫旁的地下室,趙瀾在今晚月亮最盛的時候會被兇手獻祭給惡魔。”

一句話,但資訊太驚人了。

緋月之夜的兇手?那個殺死了不知道多少傭兵團成員,眾矢之的的兇手,眾人找了那麼久都沒有線索的兇手,居然在鐵血傭兵團。

對了,星斗推算的那個“中”字,鐵血傭兵團不就在整個傭兵之城的中心,的確有一種讓人恍然大悟的感覺。

鐵血傭兵團,要有大麻煩了,但這管他什麼事情。

至於趙瀾!這倒黴孩子,從小就從未讓人省過心,惹事的本領一如既往,比起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宴正想說再不快點,時間就不夠了,還沒開口,眼前的人影漸漸變淡消失。

這是殘留的人影?

嘖,這速度,都能欺騙人的視覺了。

沈宴在說事情的時候,因為太過緊張,聲音並沒有故意放低,倉庫裡不少人也聽到了。

驚訝的起床。

這事兒要是真的,估計要轟動整個傭兵之城。

現在傭兵之城,最大的事情就是緋月之夜的咒殺慘案,波及太廣了,同仇敵愾,想將兇手千刀萬剮的人實在太多。

沈宴實在有些不放心。

姜宇乾脆去開卡車:“今晚應該沒人能睡得著,我們也去看看情況。”

虎豹傭兵團的兩輛卡車都在,趙闊沒有開車,應該是嫌棄卡車的速度太慢。

沈宴上了卡車,虎豹傭兵團的人也上來不少,剩下的留在駐地防

()守。

沈宴還沒坐穩,卡車就飛了出去。

姜宇這個開飛車的瘋子。

深夜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人,倒是讓卡車跟瘋了一樣毫無阻礙。

等沈宴他們來到鐵血傭兵團駐地外時,一下車,沈宴臉色都白了,他不是一個會暈車的人,但坐姜宇這傢伙開的車,不暈也得暈。

此時,鐵血傭兵團外特別熱鬧。

怎麼說呢,基本將整個鐵血傭兵團給圍了起來。

大鬍子的無畏傭兵團的人,高尉的颶風傭兵團的人,還有白頌的大白鵝傭兵團,燕良的燕嶼傭兵團,陸浩的地陸傭兵團……

他們為什麼來?

因為緋月之夜,他們傭兵團也死人了,可以說對兇手恨不得剝皮抽筋,現在兇手找到了,自然該是來討還血債的時候了。

別看傭兵兇狠,但對自家傭兵團的兄弟,又不一樣。

那可都是一起經歷生死的兄弟,無故被兇手殺害,豈能就這麼算了。

現在又多了個虎豹傭兵團。

當然還不只是這些,因為就算他們加起來,也不可能是鐵血傭兵團的對手,想要討個說法可能不容易。

於是他們又去通知了其他好幾個大型傭兵團。

所以才有了現在,一種將鐵血傭兵團給包圍住的氣勢。

他們其實也才來,因為說服幾個大型傭兵團,著實花費了一些時間和力氣。

至於這些個大型傭兵團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各傭兵團之間競爭劇烈,他們來看看鐵血傭兵團吃癟就十分值得了。

鐵血傭兵團的人直接懵了。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突然之間,毫無徵兆,幾大傭兵團將他們圍困住了,什麼時候這些傭兵團這麼齊心協力了?

突然的變故無法置信。

特別是聽說是來問他們鐵血傭兵團要緋月之夜的兇手,聽得他們氣血翻騰,這是什麼狗屁理由,他們團裡也死了十幾個兄弟,死得比外面那些傭兵團還多。

說他們鐵血傭兵團包庇兇手,他們是瘋了不成?

趙團長現在也是臉色陰沉,一定是陰謀,這些人定是合起火來,想要從他們鐵血傭兵團討到什麼好處。

氣得青/筋暴露。

但,怎麼一點訊息和苗頭都沒有傳出,就這麼在深夜突然圍來了?

有人道:“他們想要進來搜尋。”

趙團長:“不可能。”

將他們鐵血傭兵團當成什麼了。

帶著人,正準備出去看情況。

這時,整個傭兵團的地面都震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地震了?”

“不對,是靈魂力量的巨大波動,導致出現了幻覺,以為是地面動了。”

也是這時,一柄金色的長槍直接從地底,破碎了地面,在地面留下一個巨大的窟窿,直射而出。

那槍如同一道劃過的恆星,在軌跡上留下來不及消散的

金色殘像。

“轟!”

長槍所過,

建築都倒塌了,

最後插入鐵血傭兵團駐地的圍牆上,圍牆都倒塌了一片。

像鐵血傭兵團這樣的大型傭兵團,圍牆又高又大,能起到十分有利的防禦作用。

沒想到直接被一槍搞塌了一大片。

外面的人也透過倒塌的牆壁看了進來。

鐵血傭兵團的人也是一愣,這是……黃金龍槍!

趙闊!

然後臉上一怒,一個被驅逐之人,居然偷偷回到他們駐地,還破壞他們的駐地,弄出這麼大陣仗。

至於那黃金龍槍的尖端,被釘在牆壁上,奄奄一息的人,都沒心情去關注了。

鐵血傭兵團的人正要發怒和質問。

趙闊從那破開的地面走了出來,手上提著一個光不溜溜的人,身上這是咒文?

鐵血傭兵團的人都愣住了,這光溜溜的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這好像是……

趙闊直接將人扔給了趙團長:“接人。”

“下次再鬧出這樣的事情,自己善後,不要來麻煩其他人。”

羞辱,這絕對是赤/裸裸的羞辱。

鐵血傭兵團自己搞的事情,還要一個被驅逐的人專門回來擺平,顏面何存,都丟盡了。

趙瀾被拋在了空中,他現在的樣子多少有些羞恥。

但還是忍不住大聲提醒道:“緋月之夜的兇手,還有一個盜賊,別讓他逃跑了。”

說實話,鐵血傭兵團的人現在腦子裡面如同跟雷劈成了智障一樣。

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們團裡的繼承人,這樣子看上去怎麼跟遇到了什麼兇案一樣,還是在他們自家駐地內,還是靠別人解救出來。

而且,外面的人似乎都知道了,就他們自己不知道。

這樣的現實,實在不是一時半會他們能理清頭緒。

還有,趙瀾剛才說,緋月之夜的兇手?

話裡是什麼意思?

兇手就在這裡,在他們鐵血傭兵團的駐地?

趙瀾喊完,有氣無力的道:“給……給我一件衣服。”

完了,他的光榮事蹟,整個傭兵之城都知道了。

哎,還好小命保住了。

恩,好像也算不上什麼驚喜就是了?他剛才乾巴巴地等著救援的時候,真的心裡一點擔心都沒有,哪怕那個老變態都將他放祭臺上面了,他的心跳都沒怎麼加速。

趙瀾一邊等著人給他送件遮掩的衣服,一邊看向戰場。

鐵血傭兵團的人實在茫然得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完全是處於懵逼狀態。

而其他幾個傭兵團中,倒是有幾人跳向了高處,手上各自提著一盞燈。

這幾人都是序章不低的哨兵,他們手上的燈是特製的,專破盜賊的隱匿。

一切陰影,都是盜賊藏匿的絕佳位置。

但哨兵的破隱燈卻是他們的克

星。

現場,

光影搖曳,

趙闊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上直接掐著一個猥瑣的不起眼的平凡的人,就那麼舉在半空。

手上用力,咔嚓一聲,那猥瑣的盜賊似乎脖子被擰斷了。

這樣並不會死人,只是讓對方昏死了過去。

一片的安靜。

只剩下趙瀾的聲音:“就是他,就是這個盜賊,他,還有一個祭祀。”

“咦,祭祀呢?”

眾人不由得看向牆壁上被掛在那的古怪袍子中的人,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趙闊揉了揉手腕,將牆壁上的黃金龍槍取了下來,抖了抖槍,將串在上面的人抖落。

“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

向外面走去,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對了,你們曾經收繳了我幾件聖器,作為這次幫你們處理的報酬,送還一件回來。”

鴉雀無聲。

等趙闊走出去,後面才一片大譁。

轟動,激烈的爭吵聲,這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麼不了了之,鐵血傭兵團有大麻煩了。

至於真相如何,只需要去那地下室看看祭壇就可以了,若真有人在緋月之夜召喚了少女俄斯忒斯的力量,上面必定會留下痕跡。

鐵血傭兵團

也抵賴不了,因為……知道的人太多了,沒看到快將鐵血傭兵團快圍一圈了。

趙闊上了卡車,但沒有離開。

沈宴疑惑。

趙闊:“這麼好的看熱鬧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沈宴:“……”

這傢伙絕對懂什麼叫落井下石。

燈光將整個鐵血傭兵團照耀得透亮,一群又一群情緒激動的傭兵正在討要說法。

今晚上,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別想睡了。

鐵血傭兵團的人正在努力的解釋:“緋月之夜的事情絕對和我們鐵血傭兵團沒有關係。”

“你們想想,我們包庇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們鐵血傭兵團也死了十幾個兄弟啊,比你們團裡面死得還多。”

“連我們團的繼承人都差點被當成祭品獻祭給惡魔了。”

但無論如何,也否定不了一件事實,緋月之夜的兩個兇手就窩藏在鐵血傭兵團內,而且施展咒殺的祭臺就在那地下室。

趙團長現在愁得也是頭髮都白了。

“那個地下室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何沒有一人發現異常?”

鐵血傭兵團的人也是面面相覷,這的確太詭異了,不合常理。

“還有,發生在我們團裡的事情,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外面那些傭兵團一夜之間,就突然一起發現了問題,全都來了?”

這些疑問困惑著他們的同時,他們還得解決現在的困境,一個弄不好,鐵血傭兵團就會大傷元氣。

沈宴也在問趙闊:“這麼多人圍困鐵血傭兵團,且情緒激動,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趙闊:“鐵

血傭兵團,作為這座城市最古老的傭兵團,可沒有那麼簡單。”

“你看這些人鬧得兇,但可有敢動手的?”

沈宴心道,還真是,別看現場沸騰得不可控制了一樣,但所有人似乎又都有收斂著。

底線是不動手。

但光是爭吵,也足夠讓人喝一壺了。

最關鍵的是,死了人的還不僅僅今晚這些傭兵團。

明天才是正戲開始的時候。

這時,一道人影靠近沈宴他們的卡車。

趙瀾換了一聲衣服,身上那些咒文也洗得乾乾淨淨。

臉上多少還有點被吊久了的虛弱感。

趙瀾表情猶豫著,然後一咬牙,說道:“哥,我覺得我們鐵血傭兵團內現在誰都不可信。”

“我是從我舅舅奧萊袖口的一片青苔,發現了那個地下室……”

趙瀾開始講的經歷,並將他的懷疑說了出來。

趙闊眉頭都皺了起來。

奧萊和那兩人有關係?要在鐵血傭兵團窩藏兩人可不容易,但奧萊能夠做到。

趙闊又不由得想起,英雄城的人離開的時候說的一段話,鐵血傭兵團丟失的舊日文獻,可能與奧萊和海莉絲夫人有關。

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宴有些驚訝地看向趙瀾,趙瀾現在覺得鐵血傭兵團的人不可信,倒是跑來將隱藏在背後的線索和秘密告訴趙闊。

倒是有意思了。

透過現象看本質,也就是說趙瀾對趙闊的信任甚至超過了對他們團裡自己的人。

趙闊沉思了一會兒,道:“那兩個兇手會被送去治安亭,若奧萊真與他們有關係,奧萊定會想盡辦法堵住他們的嘴不將他供出來,你只需要平時多給他施加一點壓力。”

坐不住的人自然會露出馬腳。

又聊了幾句,趙瀾這才偷偷摸摸的回去。

沈宴看向趙闊:“你這是在給奧萊下套?僅僅以趙瀾的證詞,還無法完全指控他,他還有狡辯的餘地,但若他再進一步做出點什麼,那就不一樣了。”

趙闊未答,而是看向車窗外的鐵血傭兵團,當初他是如何從這裡被驅逐出來的,還記得清清楚楚,而現在,或許有人要付出代價了。

夜未央,爭吵的聲音,如同白日鬧市。

趙瀾回去後,就被他爹叫去問話了。

趙團長現在心情極度不好,被一大群人圍著指著鼻子,就差辱罵了,任誰都不可能有好心情。

看著來遲的趙瀾,氣也是不打一處來,厲聲道:“整日就知道到處瞎跑,被綁架了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發現。”

趙瀾嘀咕了一句:“我今天沒去其他地方,在自家駐地被人綁架的,要不是我無意間進了那個地下室,還不知道那兩個兇手會搞出什麼更嚴重的事情來。”

“爹,你別看現在所有人都在罵我們,但至少還沒有聯合起來攻打我們,我要不是被那兩人綁了,還差點被獻祭給了惡魔,其他

人肯定就覺得我們鐵血傭兵團和那兩兇手是一夥的了。”

趙團長被堵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還盼著別人聯合起來攻打進來?還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雖然要不是趙瀾誤打誤撞,他們也的確跟傻子一樣還被矇在鼓裡。

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利用他們鐵血傭兵團,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背上這等罪名。

一這麼想,心裡更氣了,外面那些人跟瘋了一樣,根本解釋不通。

這時,奧萊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親愛的侄子,你當真是誤打誤撞進了地下室?那裡常年堆積雜物,很少會有人關注那裡。”

表情莫名地看著趙瀾。

趙瀾不由得一愣:“親愛的舅舅,若有人故意去那地下室,豈不是說明和那兩兇手有聯絡?”

奧萊:“……”

趙團長直接打斷:“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還是想想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情況。”

若真傳出趙瀾和那兩兇手有點什麼關係的訊息,鐵血傭兵團就坐實了窩藏兇手,甚至參與緋月之夜慘案了。

趙瀾說道:“那兩兇手不是還活著嗎?趕緊問清楚他們是如何藏到我們鐵血傭兵團的,要是真有內應,也能抓出來,為我們團內死去的那十幾個兄弟報仇。”

趙團長談了一口氣:“兇手已經壓去治安亭關押。”

這事情牽扯太多傭兵團,交給誰都有人不服,而治安亭名義上屬於整個傭兵之城。

趙團長:“各傭兵團已經派人去審問。”

但根本不讓鐵血傭兵團插手。

趙瀾:“那還擔心什麼?那個什麼傭兵團就有專門的刑審高手,不怕到時候問不出點什麼。”

“等真相大白,我們鐵血傭兵團自然能洗清冤屈。”

眾人:“……”

話雖這麼說,但那兩兇手能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著實蹊蹺。

就怕到時候又出現點什麼意外。

趙瀾瞟了一眼奧萊,然後道:“那兩兇手再厲害,也不可能什麼都不交代,其他傭兵團一直都等著我們出問題,肯定會第一時間想盡辦法逼問兇手和我們的關係。”

“我們只需等刑詢結果出來就行。”

清者自清,自然無需擔心,除非有問題的人,此時才應該焦急。

趙瀾看著一屋子的人,道:“我被吊太久了,現在疲憊得很,我先去休息了。”

眾人嘴角都抽了一下,這種情況還能睡得安穩?

趙瀾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爹,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可以做點什麼的,比如幫下城區的平民收收屍,順便多到處訴訴苦,讓其他人也知道,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比任何人都可憐……”

話還沒說完,趙團長直接呵斥道:“滾。”

他們堂堂鐵血傭兵團,去刷好感?去裝可憐?

怎麼想得出來!

第二日。

沈宴繼續在城門口招工,就是

沒精打采的一直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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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吵到了天亮反而更加的熱鬧,要不是他還有事,他還能繼續看。

這時,街道上,有人來抬那一路的觸目驚心的屍體了。

沈宴伸長了脖子看了看,這不是鐵血傭兵團的人嗎?

只聽鐵血傭兵團的人,一臉悲憤的說著:“大家都是受害者,我們鐵血傭兵團也死了十幾個兄弟,看到你們家人的屍體,我們就忍不住同樣悲傷。”

“所以,我們鐵血傭兵團決定免費開放墓園,為你們收斂親人屍骨。”

這麼多的屍骨,估計鐵血傭兵團的墓園生意以後是沒辦法做了,全部免費提供給這些這些受難的平民了。

沈宴有些驚訝,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屍體的問題解決了。

不過,鐵血傭兵團這是在全面受敵的時候,用受害者的身份刷好感度?

將自己和兇手撇得一乾二淨。

而圍觀的其他傭兵,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諷刺。

“先洗脫嫌疑再說吧。”

“假好心。”

“說不定就是你們鐵血傭兵團和那兩兇手串通,害死了這麼多人。”

鐵血傭兵團的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還要自顧自的解釋。

大概就是自家團裡死了多少兄弟,自家繼承人差點被獻祭給了惡魔。

效果其實還是有一些的,畢竟鐵血傭兵團沒有搞這種事情的動機,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

也有人在討論著,昨天為什麼那麼多傭兵團去圍鐵血傭兵團的原因。

“聽說是有人參透了星斗推算的那個“中”字的含義。”

““中”嘛,中間的中,可不就是指兇手在鐵血傭兵團。”

“這哪裡是線索啊,這簡直就是直接指著說兇手的位置了。”

這個訊息其實就是大鬍子程銅斧他們放出來的,他們不能說他們是在未知之地的大海上一起得到的訊息,只能找一個大家都能信得過的藉口。

而星斗的推算是真的準啊,讓人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所以直接拿來當成理由用了。

沈宴也在感嘆,原來真的就是中間的意思啊。

這要不是真相大白,打死他都參透不了。

邊招工,邊聽熱鬧。

董大那裡,也開著卡車,帶著人去收購糯米了。

收購量有些大,需要搬上車,然後回駐地卸貨。

他們虎豹傭兵團現在大部分人都走不開,新招收的工人倒是派上了用場。

還有董老爹,每天也帶著幾個年輕人去深淵人鬼那裡學習操控大輪渡的方法。

姜宇也負責帶著一些人砌灶臺,也讓大鬍子程銅斧上門,根據灶臺的大小打造鍋。

蒸糯米的蒸籠也得安排上。

每個人,似乎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這樣忙碌了幾天,準備工作算是大致完成。

一排一排的灶臺開始蒸

()上了糯米,工人們穿梭在灶臺之間,檢視著灶膛裡面的灶火,麥芽等也需要人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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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等發酵,七八小時的發酵後進行過濾,過濾出來的汁水用鍋熬製麥芽糖,糯米渣用來製作醪糟。

一切都如沈宴安排的,井然有序。

唯一不和諧的是,小樹人嘟嘟,翻回他的錢箱的時候,突然發現少了一大截的銅鳩鳩。

那叫聲,簡直跟死了爹一樣。

對於花了他錢的趙闊,嘟嘟舉著個石子就去砸。

而負責看守嘟嘟的筍子,用繩子綁在嘟嘟身上,一個勁往後面拉。

結果就是,筍子直接累趴下了:“筍子不行了,筍子得歇歇,這娃力氣也忒大了。”

沈宴也有些驚訝,嘟嘟雖然看上去胖嘟嘟的,但其實個頭並不大。

是因為是亞人種,所以力氣才會這麼大?

沈宴好不容易才將折騰的嘟嘟哄好,大概就是錢生錢的道理,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

趙闊看著花出去的錢,心裡其實也跟滴血一樣,這都是他們以前一點一滴賺的,怎麼就這麼不經花,一下就沒有了一大半。

不過,看著一鍋又一鍋熬好的麥芽糖,正在快速的切成一塊一塊的,裝進箱子裡面,箱子都堆好多了,心情才好一點。

沈宴也在看著他們才起步的糖廠,還只能稱為製糖的作坊吧。

只要能起步,以後摸索著慢慢改進吧,眼裡就像看到的是希望一般。

這樣一點一點發展自己的廠子,也是沈宴第一次體驗,感覺……十分不錯。

這也是招收的工人,正式上工的第一天。

比她們預想的,要輕鬆很多很多。

比如發酵的時間,那麼長時間,其實她們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按要求清潔自己負責的灶臺就可以了,連灶臺的火都不用管,因為給灶臺填火,控制火勢,又是其他人負責。

所以等“下班”的時候,她們還在等著,看看能不能幹點其他的。

直到阿伊過來“驅逐”:“放工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家?”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問道:“天都沒有黑,不需要繼續嗎?”

“還有,我們白天就做這些,就能拿到工錢?”

阿伊也是感嘆,沈宴對這些工人實在太好了,想他以前上工,所有人恨不得壓榨乾他最後一絲力氣。

別說天都沒黑,哪怕是有一點星光月光,都會讓他繼續加點上工。

阿伊說道:“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當時也給你們講過合同了,每天就是這個時候下工,剩下的時間都是你們自己的。”

說完又補了一句:“七天發放一次工資,只要正常上工,就會按照合同上的工錢給你們。”

沈宴倒是想一個月發放一次,這樣不用太頻繁算賬,也能

()將錢放在自己這裡用在刀口上。

但這些家庭等一個月,估計得餓得沒半點力氣。

眾人還有些迷糊,邊離開邊議論著。

“這是不是太輕鬆了?我還以為……”

“這是第一天上工,或許以後就累了。”

“等七天後放工錢的時候,能拿到多少還不一定,但我覺得就我們幹這麼輕鬆的活兒,拿一半可能都勉強。”

“但那合同上……”

因為未曾經歷過,這些猜測,議論,懷疑,自然正常。

沈宴正在檢查今天裝箱的麥芽糖的質量,嘟嘟惡狠狠的雙手抓著糖,一個勁往嘴巴塞。

沈宴瞪了一眼:“小孩子吃這麼多糖……”

話還沒說完,嘟嘟掉頭就跑,花了他那麼多錢,他吃點糖怎麼了。

他就吃。

沈宴想著,這孩子有點皮啊。

趙闊正在拿著個本子和筆,清點和記錄數量。

偷偷的還在記錄後面算價錢,有了數量,自然能算出能收入多少。

沈宴說道:“按照我們這個生產速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囤積不少的量,我們得儘快想辦法將它們售賣出去。”

趙闊自然清楚沈宴在擔心什麼,一但貨物積壓在手上,他們可能連給工人開工錢都是問題。

趙闊說道:“董老爹那裡正在加快熟悉操縱大輪渡,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載著我們的貨物出發了。”

董老爹帶著幾個年輕人,現在天天都呆在深淵的大輪渡上,他們也十分清楚,現在時間緊迫。

沈宴點點頭。

除了運輸出去售賣,他們傭兵之城也可以加大麥芽糖的售賣力度了,也能儘快回籠一些資金。

沈宴正計劃著這些,這時一輛卡車向駐地開來。

沈宴向外面望去,不是他們虎豹傭兵團的卡車。

卡車就停在了外面,趙瀾從上面跳了下來。

“哥,給你送聖器來了,你幫忙解決了潛伏在鐵血傭兵團的兩兇手,作為報酬,歸還的你以前的一件聖器。”

不僅僅要歸還,還得大張旗鼓讓所有人知道,那兩兇手也是鐵血傭兵團的麻煩,替他們解決了這麼大麻煩,他們報酬都準備好了,這樣才能洗脫他們和兇手是一夥的嫌疑。

沈宴有些驚訝,趙闊以前的一件聖器?

不是說一件嗎?怎麼用車拉過來?

趙瀾靠近,突然壓低了聲音:“哥,真被你猜中了,我舅舅有行動了。”

這小子這麼積極來送聖器,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沈宴現在哪有什麼心思理會什麼舅舅還是舅爺,在卡車遮擋聖器的擋布拉開,露出上面的聖器後,沈宴都驚呆了。

竟然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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