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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現場空地上,周圍工程團隊施工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大聲。
任南北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這幅《玄天圖》。
即便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去相信,像張重黎這樣的臭屌絲,能搞到這樣的傳世名畫。
但一次次的驗證,就像是一下下的耳光,讓他無可奈何的去接受這個現實。
“憑……憑什麼?!”任南北低聲呢喃著。
任南北用了幾十年時間,花費了無數心血與錢財收集了整整一個房間的字畫古董。
然而這些東西,跟眼前這區區六分之一的《玄天圖》比起來,差距就像是天上的雲與地上的泥。
而更加可氣的是,這幅珍貴的《玄天圖》卻在一個自己完全瞧不起的屌絲手中。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練了幾十年的功夫,南拳北腿樣樣精通,刀圈棍棒項項頂尖,雖不自詡無敵,但也至少是一代宗師。
結果剛出山,還來不及裝逼,就被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年輕人一拳給秒了。
不公平啊!老天爺!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此時此刻的任南北已經開始暗自在心中抱怨上蒼的不公了。
就在眾人還呆若木雞的時候,張重黎一臉無語的向總監開口道:“這玩意我真不喜歡,能不能別放進別墅裡。”
總監此刻也是被張重黎的操作給整迷糊了,於是偷偷的在他耳邊提醒道:“張先生,這幅《玄天圖》是當年錢老闆花重金求來的。”
“這他娘不是錢不錢的事情,關鍵是這玩意看著膈應人。”張重黎叼著煙無奈道:“你看看我渾身上下,哪一點能跟這幅畫搭上邊的?”
總監對著張重黎上下打量了一番。
雜亂的能當鳥窩的頭髮,憔悴到COS熊貓都不用化妝的黑眼圈,穿著一身印著紙片人老婆的二次元T恤,嘴裡再叼著一隻抽了半截的廉價煙。
乍一看去,整一個頹廢死宅與流氓的綜合體。
看完張重黎這一身行頭,總監又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玄天圖》。
一時間,只覺得張重黎說的話簡直對極了。
把這樣一副藝術價值拉滿的,代表著華國文化內涵的頂尖畫作,跟張重黎這一身氣質,不能說是格格不入,只能說是八字不合。
甚至總監都感覺,把別墅裡放了《玄天圖》,可能會引發風水問題,把張先生給活活剋死。
總監扯了扯嘴角道:“那您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哪裡來的退回哪裡去唄,”張重黎彈了彈菸灰繼續道:“我可不想每天早上一睜眼,就看到這種黑不黑白不白的東西,會影響心情的。”
總監頓時為難道:“來之前,錢老闆就已經特別交代過了。”
“這幅畫,是為了感謝您之前幫少爺築基的禮物,還要求您務必要收下它。”
聽著張重黎與總監二人的談話,任南北這一種老師人都快要瘋了。
他孃的,這種傳世的國寶,天底下的人求都求不得,你丫的居然還一臉嫌棄不打算要?
這感覺,就像看到渣男把苦追不得的女神當成了口香糖,嚼完甩掉之後,還在女神面前唱《富士山下》。
“哎呀,不就是幫錢小胖築基嘛,多大點事情。”張重黎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為難你了,我自己去跟你老闆說好了。”
張重黎說著,掏出手機給錢大山打去了電話。
“山子哥,你送我的那副《玄天圖》你收回去吧。”張重黎開門見山道。
錢大山也是被張重黎的操作給整的一愣,開口問道:“怎麼了?是哪裡不喜歡嗎?”
張重黎直接了當的回答道:“東西是好東西,但這玩意對我來說,就是寡婦嘆氣——沒屌用。”
“最關鍵的是東西跟我的氣質很不搭呀。”
對張重黎這樣從鴻蒙初開就存在的老怪物來說,如果有心喜歡古董字畫,什麼珍惜的收藏品他會沒有。
更何況那些藝術家瘋狂的追捧趙靈風,說他是畫聖,見到趙靈風的雕像恨不得跪下來磕一個。
可在張重黎眼裡,趙靈風就是個嗜酒如命的傻屌。
喝完酒還喜歡撒潑耍賴吹牛逼。
關鍵這傢伙人長得醜玩得還花,勾欄聽小曲,一口氣能點二三十個姑娘。
如果不是當年去勾欄喝花酒,都是這傢伙掏的酒錢,張重黎早就一腳踹在他那張老臉上了。
如今錢大山要把這傻屌的畫放在自己客廳裡,天天早上看到這畫就能想起他那張醜臉,這不得把張重黎給逼瘋。
“老弟啊,不瞞你說哈。”錢大山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大哥我有個毛病,那就是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再收回來。”
“這幅畫既然已經送給你了,你要是再要大哥把它收回去,那不就是在打我的臉嘛?”
錢大山開始耍起了無賴道:“反正畫我已經交到你手裡了,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說罷,還不等張重黎反駁,錢大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張重黎那叫一個鬱悶啊。
感情現在的土豪出手都這麼闊綽的嘛?幾個億的傳世之寶,說給人就給人,老子不要他還不樂意了……
張重黎與錢大山通話的聲音,一旁的任南北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聽罷兩人的談話後,任南北眼神突然活絡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任南北一時間緩和了語氣,露著一臉善意的笑容湊到了張重黎跟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我說張老師啊,你是真不打算要這幅《玄天圖》?”
任南北的心思,張重黎怎麼可能猜不出來,鐵定是見自己對《玄天圖》沒興趣,所以想要趁機撿漏了。
張重黎冷冷的白了任南北一眼道:“你死了這條心吧,這畫我就算不要,也絕不可能給你的。”
張重黎雖然不喜歡這些附庸風雅的古董文物,但又不代表他是個痴呆,看不明白《玄天圖》的價值。
對於任南北這種人,就算他花再大的代價,也絕不可能從張重黎手中拿到這幅畫。
不等自己開口,張重黎就直接拒絕,任南北也不氣,臉上的笑容反而更殷切了幾分。
他裝出一副善意的模樣繼續道:“張老師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像《玄天圖》這樣的傳世珍寶,你就算是真願意給我,老夫也不敢茂然收下啊。”
“畢竟這可是咱們大華文明璀璨的見證,是藝術鑑賞的巔峰,任何人單獨擁有它,那都是對它的一種褻瀆。”
眼看著任南北忽然把這幅畫的立意給拔高,張重黎瞬間就聞出了這其中陰謀的味道。
他冷冷的瞥了任南北一眼,神色平靜的問道:“所以您希望我怎麼處理這幅畫呢?”
見張重黎主動開口,任南北也終於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要我說啊,你反正也不喜歡這幅《玄天圖》,要不然就捐獻給咱們修仙學院的美術館吧?”
“這樣一來,你可以收穫到咱們美術館的榮譽,也能讓咱們的學生有機會觀摩這一副曠世神作,一同領略三千年前大華畫聖的巔峰藝術。”
任南北此言一出,原本一臉痴呆的老師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紛紛開始出言附和了起來。
“是啊張老師,像這樣的珍寶,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將它單獨收藏起來。”
“你要是將它捐給了咱們學校的美術館,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到時候,估計來咱們這觀摩畫作的人,都得把咋買學校的門檻給踏破。”
“張老師,不是我說,咱們學校的美術館可不是什麼藏品都收的,捐獻藏品這份榮譽可遇而不可求啊。”
任南北的這一番操作,想法其實很簡單。
用道德綁架加PUA的方式,讓張重黎把《玄天圖》捐獻給學校的美術館。
如果張重黎不願意,那就是褻瀆藝術,那就是不為集體不為學校的榮譽考慮。
要是張重黎真的傻乎乎將《玄天圖》交上去了,那就正中了任南北的下懷。
以任南北在學校中的影響力,將《玄天圖》偷樑換柱之後佔為己有,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到時候就是給張重黎發一面錦旗,隨便給點獎金,而任南北則就能將價值幾個億的傳世神作帶回家中收藏了。
見著任南北這算盤打得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張重黎怎麼可能猜不出他心裡的這些小九九。
張重黎冷笑一聲道:“我說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憑什麼我不喜歡的東西,就必須得捐給學校?”
見著張重黎再次拒絕,任南北瞬間開始了對張重黎的道德綁架。
“張老師,反正你自己又不喜歡這幅畫,而且《玄天圖》放在你手裡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還不如把它擺在美術館裡,那裡才是它最應該去的地方啊。”
“您這樣既不喜歡又不願意放手,這麼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
明明是自己的東西,不願意捐出去就被任南北說成自私,張重黎都被這種強盜邏輯給整笑了。
他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道:“我說老東西,你是不是早上出門沒喝水,血栓太濃把你的大腦給堵了?”
“這畫是老子自己的東西,老子不願意捐就是自私了?”
任南北一臉理所應當道:“這當然就是最自私的表現了!”
“你想想,《玄天圖》乃是畫聖巔峰時期的作品,只有將它放在美術館裡,供人欣賞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藝術價值!”
“任何想要將它獨佔的行為,那都是對全天下人最大的自私!”
任南北一同慷慨激昂的發言,引得眾人紛紛喝彩附和。
彷彿只要張重黎不願意交出畫作,那就是整個天下的罪人了。
張重黎也是被這群傻逼的操作給氣得不行,趕緊又點了根菸壓壓驚。
“也就是說,你們是希望發揮這玩意最大的價值是吧?”張重黎深深吸一口煙,上前將畫作拿到了手中。
“那是自然,讓你把畫捐給美術館,自然就是為了能弘揚我大華之藝術!”任南北義正言辭道。
“你這話,我也確實比較贊同。”張重黎衝著任南北微微點了點頭道:“這玩意我也看不懂,但這畫畢竟這麼貴,要是不發揮點藝術價值,確實是有些浪費哦。”
見著張重黎好像有鬆口的意思,任南北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啊,此刻的他血液沸騰彷彿覺得那副夢寐以求的畫作已經觸手可及了。
“張老師果然是深明大義!”任南北臉上笑出了一朵花來,忙不迭的衝著張重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你別急著誇我啊。”張重黎嘿嘿一笑,緩緩開啟了《玄天圖》的裱畫框,將緞布的畫作從裡面抽了出來。
如今的任南北似乎認定了這畫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看到這個動作,任南北是既激動又心疼,心裡不經對張重黎暗罵道。
畜生啊!怎麼能直接用手把畫給拿出來呢!你直接把它放在裱畫框裡送過來不就好了?傷了老子的畫,你賠得起嗎?
“我先問你個問題。”張重黎拿著畫衝任南北笑道。
“什麼問題,張兄弟你儘管說!”
只要是張重黎能將這副畫給自己,別說是問問題了,就算是張重黎希望要任南北老媽陪寢,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揹著洛陽鏟去北山把老孃給丟擲來。
“你知道什麼東西比《玄天圖》更能發揮藝術價值嗎?”
任南北思索了片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只好向張重黎拱手道:“還請張老師不吝賜教。”
“比《玄天圖》更能發揮藝術價值的。”張重黎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當然就是燃燒中的《玄天圖》啦。”
說話間,張重黎把手裡的菸頭往《玄天圖》上輕輕一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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