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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雪人?”

“不,這是咱們的華仙子!”

一眾弟子難以置信地望著殿前那座披頭散髮的人形冰雕。

一週前,華雲七劍之一,並且作為華雲宗臘梅仙子的華氏終是沒能扛得住寒徹內功的反噬,寒氣攻入心脈,再無了生還的可能。

可這寒徹內功雖說危險,但是華雲除了小輩以外的人人皆知,這般強大的華仙子之所以會被反噬,相思之苦,更甚於極寒之毒。

至於是何人竟能將此等不凡女子掛念至此,凡知曉此人之人,皆稱之,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

那晚的大火,燒的這天下怕是漸漸不能安息了,不知他那從烈火中存活的兒子是否仍有這般能耐。

陵歷206年·碎雲山脈·華雲派臘梅仙子院內

極目遠眺那碎雲山脈,一年四季飄著鵝毛大雪,萬籟俱寂。山巒迴轉可見一峰,似有人蹤未滅,時有劍氣回閃,時有似水柔情。

“快雪一式·千吹雪!”劍氣回閃之間,竟捲起一段風鐮鼬直逼雲靈芝。“哈哈,你輸了,靈芝師姐。”

雲沐笙拍了拍肩膀的雪,一解方才緊鎖的眉頭笑著說道。

靈芝一臉不解,這快雪劍法兩人明明師出同門,且自己還比雲沐笙早修習兩年,為何這雲沐笙的劍氣竟不輸於自己。

雲沐笙雙手作揖故作恭敬,嘴裡卻輕噓了口氣,畢竟自己與師姐比試十有九輸。

“清清師姐近日情緒可否好轉。”

雲沐笙關心地問道,自前幾日華仙子病故,其女華文清接連好幾日都沒走出過房門,雲沐笙一直十分擔心她的狀況,幾次三番想要前去一探,雲靈芝無奈,只得答應。

兩人來到臘梅殿內,只見華文清正靜靜的望著華仙子生前的床榻,發青的眼角下還留著蒼白的淚痕,懷中的江雪劍依舊是如此精緻又透著高貴的寒氣。

劍氣尤在,可執劍之人卻已遠去。雲沐笙不禁有些感慨,陽剛稚氣的臉龐竟也露出愁色,是緬懷逝去的仙子,亦是為仍在悲痛中的文清而擔憂。

“你小點聲!”靈芝用胳膊肘頂了頂沐笙,平日裡華文清與仙子雖是以師徒相稱,可誰不知道她們是血肉至親。

華仙子隕落,不光代表文清失去了母親,這臘梅仙子的重任,也將提前壓在她的身上。兩人就這樣安靜地看著文清。

“你們倆來了多久了,怎的也不出個聲。”文清顫顫巍巍的聲音透露著這幾天的疲倦。

兩人急忙上前坐在文清的左右:“文清啊,師姐知道你心裡難受,可也得注意身子,我這就去伙房給你熬碗湯。”

“是啊,清清師姐,這幾日都不見你說句話,可叫我與靈芝師姐急死了。”兩人一言一語,彷佛是與華文清是久別重逢。

“無事,既是要繼承臘梅仙子的衣缽,我便不可這般矯情,若有朝一日能夠獨當一面,想必師父也定會開心。”文清的聲音依然溫婉而顫抖,語氣卻多出一份堅毅。

只能說不愧是華仙子的女兒,若換作是雲沐笙,等其武藝學成,便只想著入江湖四處遊歷一番,閒雲野鶴,待到暮年後尋個僻靜之處,與三五兄弟以及心愛之人每日烹茶說笑,安享晚年。

當然,未經苦痛的雲沐笙怎會理解華文清所揹負的東西,見華文清終於情緒有了好轉,便開始閒散地與其聊起了天。

而華文清的心中,也已開始逐漸有了目標。

這臘梅仙子可以算是華雲最特殊的角色了,平日與普通執事無異,聽從掌門直接調動。

可若有一天掌門走上邪魔歪路,臘梅仙子可操江雪劍,將其就地正法,以正宗門風氣。

此刻的華文清做好了承擔這項責任的準備,眉宇之間倒真有一絲當年華仙子的氣質

20年前華氏在登劍大會上一路高歌猛進,練就一手棉柔寒徹之劍法,即使是比她強壯數倍的敵手,也扛不住這極寒之氣。

唯有一人可化解此功法,便是當年登劍大會的武之巔:上官拓。

書生白麵的相貌,卻操著一手獨特的而凌厲的劍法,竟能將這寒徹內力輕鬆化解,華氏對此人一見鍾情,次年並與其產下一女,名為文清。

華雲日仄,寒蟬鳴冰結。豔陽灑灑拂暖雪,玉露玄稜搖曳。四季江雪如冬,碎雲山土高宏。大雪掩泥不見,只露少年白潔。

碎雲山脈·華雲派正殿

雲折枝站在屋頂上一臉愁容地望著遠方,這常年落雪的碎雲山頂部,連空氣都是極寒,而今日,卻能遠遠地聞見一絲血腥味。

“終究是要來了嗎,哥?”雲折梅彷彿早有預料地問。

今日的華雲依舊是白日高懸,大雪紛飛,一切都與平日無異,也許此時此刻,只有雲沐笙、雲靈芝那些尚未成年的孩子會這麼認為。

要知道,華雲能從短短几十年便成為名門大派,華雲七劍的名號功不可沒,七劍一出,霜寒刺骨,快雪寒徹,神鬼共諸。

短短十六字,令天下人為之膽寒。其中,以雲折枝、雲折梅、雲青崖三人為快雪劍法代表,其餘四人以寒徹內功為所長。

可這寒徹內功是把雙刃劍,如若修煉者身體不夠剛刃,或是遇到極度傷心之事,都會遭到寒徹內功的反噬。

其中三人都因歲月流逝,身體衰老而遭反噬亡故,唯一身體硬實的華氏,也因傾慕之人上官拓的離世而傷心欲絕,一週前也沒能逃過寒徹反噬的結局。

此時的華雲戰力大幅削減,雲折枝知道,宗門被伐、七殺錄殘卷被搶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掩日閣的動作竟如此之快。

也許是溫度過於寒冷,連空氣的流動都好似慢了許多,華雲弟子們似乎都可以聽見彼此的氣息聲,正殿四周是一片死寂,時間在這一刻像是被凍結了一般,一滴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那定不會是因為熱。

忽的一聲狼嚎,響徹了整個碎雲山脈,嘶吼聲不絕於耳,像是要將人撕碎。

一團不知名的黑霧遮掩住了天上的紅日,明明還是未時,天地間卻如同夜幕降臨,方才的灼灼日光此時被包裹的透不進半點,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黑雲掩全日,狼嚎呼嘯起。來者竟是掩日閣上三鬼其一的韓邪!”

雲折梅不由得聲音開始有了一絲顫抖,雲折枝緊緊抓著妹妹的手。

“莫怕。。。”話音未落,七八名黑衣殺手攜鐵鏈從四周飛起,頃刻間幾條鐵鏈迅速交錯收緊。

“快雪二式·千山徑!”鐵鏈收緊的一瞬,兩人騰空而起,凌厲的劍光冰冷而藏有殺氣,乾淨利落,劍劍封喉,七八黑衣殺手瞬間墜落。

“嘶~,不愧為華雲掌門,身手可謂之不凡。”

只見韓邪早已與狼群從正門突入,兩側亦不斷有殺手飛入,華雲弟子與韓邪的手下已然全面開戰,漫天飄揚的雪花已被刀光劍影攪的橫飛,這一滴一滴打在臉上的,已分不清是雪,還是血。

碎雲山脈·華雲派臘梅仙子院內

“華雲有難,我雲靈芝定不讓鬚眉,以命相護!”說罷靈芝持劍欲出,忽然一道黑影從仙子殿窗前閃過。

“莫不是已有敵人滲透到了此處。”文清的眼神也一掃方才的悲痛,變得凌厲了起來。

三人說罷便追了出去,從仙子殿穿過吊橋,躍過道場屋頂又來到了寒泉瀑布。

雖說這三人只是尚未成年的小輩,可在華雲年輕一輩裡,輕功也可謂是佼佼者,尤其是華文清,踏過華雲屋頂的磚瓦已然可以做到不留痕跡。

可眼前的神秘之人竟如何也追不上,卻又一直出現在三人視野之中,甚至有意放水,生怕三人被甩掉。

“他方才是從這裡進去了。”文清領著另外兩人來到地牢前。“只是他為何來這裡。”

“或是這華雲地牢之中有他欲營救之人,不管如何,定叫他有去無回!”

話音剛落,靈芝便衝了進去,沐笙與文清緊隨其後。咚!只聽一聲青銅與石板相撞之巨響,地牢入口處的鐵門竟被牢牢關閉。

“該死,中計了!”

雲沐笙方才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黑衣人不知為何頗為熟悉,並不是因為他的體型,而是他輕功的習慣,可又說不上來像誰,總之,三個年輕人一時半會是無法離開這華雲大牢了。

“還沒到你倆送死的時候。”黑衣人回望著地牢嘴裡低語著,音色渾厚而有磁性,說罷便如同鬼魅般的消失了。

碎雲山脈·華雲派正殿後方屋頂

“嘶~”

隨著韓邪口中不斷髮出低吼,不斷有蒼狼介入他與雲氏兄妹的戰鬥。

雲折枝找準韓邪破綻之處一個逐流星如一道寒芒穿刺而過,寒邪兩腳騰空身體旋轉一週,竟躲閃了過去,那動作與狼的形態有過之而無不及,雙腳擺尾一掃,將身後的雲折梅從欄杆上踹下。

下方四五頭黑狼齜牙咧嘴,在同一時間朝折梅撲去,雲折梅按劍在手,腳踏一隻黑狼的頭頂迅速後仰,劍氣在空中劃出了一輪峨眉月,三四黑狼盡數嚥氣。

可不斷湧入的狼群與殺手,也使得折梅一時間回不到兄長的身邊,此刻雲折枝與韓邪一對一,劍端閃著挑釁般的鋒芒直面著狼爪,一場即將到來的血戰,就此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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