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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海域·禁軍戰船
記憶又一次模糊了起來,他再次忘記了誰是北冥玉,只是相較於最初而言,腦海中的印象裡,多了一個渺小而勇敢的少年。
雲沐笙望著手中有了裂紋的銅鏡,知曉它應是再沒有了方才殺鬼的那般能力,想必是沒用了,正要將其丟棄之時,一個紙花飛舞於周身的女子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又拿起銅鏡照了照自己,鏡中的那個少年一頭雪染白髮,面色憔悴與一死人幾乎無異,他甚至快要認不出鏡子裡的那個自己,隨後便將那銅鏡收入了囊中。
迎著月光,雲沐笙離開了西村向著東邊走去,周圍的房屋瓦舍從方才的破敗不堪,逐漸開始完好甚至精緻起來,看來這東村像是會有人住的樣子。
只是這些個房屋總給雲沐笙一絲詭異之感,尋常房門上貼的要麼是門神,要麼是福字,屋瓦角上一般雕的是條龍。
而這東村的房門上,貼的不是披頭散髮的女人像,就是些長鼻子的飛天怪人,瓦房角上雕的,竟是條蛇。
雲沐笙漸漸開始感到風中的一股涼意,一路上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影子,有些不怎麼敢看那些個貼在門上的鬼怪之相。
忽然間,地上的影子生出一股子異樣,差點嚇得雲沐笙汗毛聳立。這少年模樣的影子頭顱邊,竟忽地生出第二顆頭來,好似是身後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
雲沐笙緊張之餘,想起錦囊中所提醒的話,便不敢再輕易回頭看。影子中那女人頭的兩邊長髮漸漸垂了下來,與此同時兩隻耳朵處傳來一陣瘙癢感,一陣淡淡香味湧入鼻腔。
他下意識地摸到囊中那面銅鏡,雖可能性很小,但他仍想試一試這鏡子是否還有殺鬼的威力。
那銅鏡在雲沐笙手中閃了閃,雲沐笙儘量地用沒有裂痕的那邊向後掃去,只見身後那女子一襲紅衣,長髮飄飄,這般黑夜裡身後卻出現此等裝束的女人,只叫雲沐笙倒吸了一口涼氣。
銅鏡終於轉到了那女子的臉龐,在鏡中倒映著,雲沐笙微睜開一隻眼,悄悄窺視,只見那女子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兇相,反之,還有些好看,光是見著,便是沁人心脾。
“秋。。。”
雲沐笙嘴中嘀咕了一句,這女子的模樣莫名地給他一股熟悉又親切之感,竟使得他壯著膽子伸手去夠那女子的臉龐。
“哎呀好了好了,不鬧了~”
誰知女子直接從雲沐笙的後頭來到了前邊兒,那端莊書卷的氣質中仍帶有一絲俏皮,讓這少年怎麼看怎麼順眼。
少女見眼前這少年眼中痴傻,便伸手在其右耳處揪了揪,一股清流宛如一顆逆飛的流星之感從少年的腦中冉冉升起。
“秋秋!”
雲沐笙認出來眼前少女,欣喜之餘卻又回想起方才西村時的場景,不過細細想來,記憶裡的秋秋並未死亡,確實是真切的活人,再加上被銅鏡照過後也沒有什麼反常之感,應是可以信任的?
將信將疑的雲沐笙就這般進了東村,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的,倒也沒讓雲沐笙覺著異樣,只是這空氣中,漸漸飄來些許的臭味。
越是向著東村裡邊兒走,這般臭味就越濃郁,只是奇怪的是這東村裡邊的人來來往往的卻無一對這不可聞的氣味顯露出異樣,仍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彷彿根本聞不到這刺鼻的氣味。
雲沐笙偶爾會上前搭話幾人,欲問一問這村子的情況,可接連問了許多人,皆是神色慌張,默不作聲地走了。
穿過這片屋瓦房,兩人便來到一座山前,那山上似有泉水流下,雲沐笙差點兒被這撲面而來的刺鼻之感噁心到乾嘔。
他隨即用衣物捂住口鼻,仔細上前一看,只見那所謂的山泉已然變成了深綠色,這陣陣惡臭便是從其中散發出來。
順著這水流向山上走去,時而會見著幾個像門一般的紅色建築,這山是越爬越陡,幸虧是從西村回來之後,雲沐笙感到體內恢復了些內力才爬得動。
只是身旁的秋洺洺一直跟自己有說有笑,倒是絲毫未能露出倦意。臭味越來越濃,捂住口鼻的衣物漸漸開始有些不起作用。
好在兩人終是來到了山泉的源頭,只見出水處的那尊大石之上蓋著黑布,下邊流出的泉水是一股叫人噁心的濃重綠色。
雲沐笙又想起錦囊上的提示:
“三:水源處的黑布包著的石頭,千萬不要亂動。”
看來這便是錦囊所指的那塊石頭了,只是若是就放任其在此無所作為,那如何才能破解汙水難題呢?
他拿出錦囊中的紙條,反覆看著上面寫的內容。就在這時,遠山傳來鐘聲,山下依稀能聽到打更人的吆喝聲:“丑時四更,天寒地凍!”
雲沐笙心中一驚,時間過得竟如此之快,這就四更了?他心中不免開始有些焦慮,恍惚間竟伸手去拉扯那巨石上的黑布,好在被一旁少女及時攔著。
他清醒過來,趕忙將手收了回去,誰知那黑布上的一根絲線竟恰好繞在了雲沐笙袖口之上的折彎處,黑布竟連同他的手臂一齊被帶了下來。
雲沐笙猛然一驚,可旁邊的少女彷彿看似比他還要恐懼,不由得雙手緊緊抓著她自己的頭。
卸下黑布的巨石上散發著異樣的光,好似這水就是被這光芒照射而變成這般死狀,石頭上面赫然刻著“和水之原”四個大字。
過了半晌,雲沐笙發現好似並未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便漸漸放下心來,只是有些疑惑,“和水之原”這個“原”字好似是寫錯了,應是偏旁三點水的這個“源”字才是。
雲沐笙忽地想起同樣的異處還有錦囊上的提示“三:水源處的黑布包著的石頭,千萬不要亂動。”中,好似也是將本該有的“源”錯寫成了“原”。
他將此般異樣說與身旁的秋洺洺聽,可此時的秋洺洺彷彿注意力只在那石頭,隨口答了一句:“寫錯了嗎?哪個字?”
說罷便慌忙走上前去欲將那黑布把石頭蓋上,可這次雲沐笙並未跟隨其走上前,只是呆呆地站在了原地,面上表情彷彿是吃了晴天霹靂一般。
“四:小鬼識字不多,但善扮人相,注意區分。”
那銅鏡肯定是不能用的了,雲沐笙想起了第二個錦囊中得到的一隻毛筆,他抄起那毛筆,先是將錦囊中的“原”改成了“源”。
忽地那錦囊上的字跡開始變化,其他內容未變,只是這第三條,變為了:
“三:水源處的黑布包著的石頭,欲解水汙,先正石名。”
秋洺洺將黑布重新蓋在了那巨石之上,便瞬間歡喜,又一蹦一跳地向雲沐笙走了,走到離他只差一米的時候,藏在背後的手忽然揮起,早有準備的雲沐笙當機立斷,抄起毛筆便向著眼前的少女一灑。
誰知那少女忽然間變得滿臉猙獰,全身佝僂發黑,變成了一隻小鬼模樣,灑在其身上的墨水彷彿是燒不盡的火焰一般持續燒灼著,那小鬼才徹底消失。
雲沐笙望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不由得自嘲般的笑了笑:“飽讀詩書的秋秋,可不會連個錯字都分辨不出來。”
隨後他再次將黑布扯下,用手中毛筆亦是把巨石之上的寫錯的字補了回來,霎時間,巨石破碎崩塌,從此刻起,水源處流出的再不是綠色汙水,而是真正出現了那潔白透明的和山清泉水。
也在與此同時,雲沐笙手中毛筆,應聲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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