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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和表面上若無其事,心裡慌得要死:“怕別人說我靠臉吃飯。你這麼帥,怎麼不直播?”

周承,軸承。

兩個名字發音太相似。

有時候她都懷疑是同一個人。

“巧了不是,我也怕。”周承把涮好的肉用公快夾給她,繼續下套,“平時有什麼消遣嗎?比如遊戲。”

他知道禾野肯定是b市的,b市戰力高,沒有哪個大冤種會把定位改到高戰力區。

那天下午打遊戲的時候,她說她剛上完課回來,而她定位戰區只有他們這一所學校。

沉清和也是b市的,聽江餚說禾野的禾也是沉清和小名的禾。

桃幾網上黑的人只有禾野,但也不排除陳安之所謂的網上是她後來說的貼吧。

“奇蹟暖暖。”沉清和怕他不信,解鎖手機,推給他,“前幾年打王者,被人噴這麼菜,怎麼不去玩奇蹟暖暖,後來發現還挺好玩,就只玩奇蹟暖暖了。”

周承看她手機上真的沒有王者,打消了懷疑,但轉念一想,主播大機率都是兩個手機,她的身份還是很可疑。

“又巧了不是。”

“你也玩奇蹟暖暖?”

“那倒也不是,我醉心於學術,無暇遊戲。”

顧沉舟有點想測量周承臉皮到底有多厚了,怎麼說謊臉都不紅一下的。

文婧靖和顧瀟都感覺到他倆的極限拉扯,而陳安之只想悄悄乾飯然後餓死所有人。

“轉場嗎?”周承還想繼續試探,手在手機上飛快地打著字,“我有朋友在ktv玩呢,人挺多的。”

文婧靖、陳安之一聽人多,恨不得馬上就去,反正這個周承只對沉清和感興趣。

手機嗡嗡的震動,沉清和蹙著眉,食指放在嘴邊:“噓!魏導的電話。”

剛按下接聽,還沒等沉清和說話,那邊就急不可耐:“大一的班長都舉報你好幾天沒去管過他們了。”

沉清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都大學生了,為什麼還打小報告?

“大一班長誰啊?”

“你別管,今天再不去,扣你工資啊!”魏導向來知道怎麼威脅她。

“知道了。”沉清和掛了電話,拿好東西,“幹一學期就六百,他還扣。大一估計下訓了,轉場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轉去ktv。

途徑一輛車,沉清和心思一動,叫了一聲:“軸承。”

周承下意識回頭。

“這車的軸承真不錯呀!”沉清和踢了踢旁邊的車軲轆。

周承自知自己暴露了,脫離隊伍,走到她身邊,語氣帶著調侃:“別裝了,太生硬了。你說是吧!禾野。”

“彼此彼此。”當他生硬的問她是否直播,她就猜到了大半,“不許和別人說。”

“知道,你也是。”周承不是很想和江餚共享這個訊息。

畢竟誰不喜歡看追妻火葬場呢!讓他體驗一下後悔的滋味。

沉清和感覺銀河經常和他在一起,他們總是在一個麥裡說話:“那三個人也是咱們學校的嗎?”

“不是,他們在工地搬磚。”周承頓了一下,補充一句,“銀河小點,愛玩遊戲,經常拉著我去網咖包間通宵。”

——

他們到了ktv包間,推門而入,裡面的人早就玩開了,搶麥的、玩桌遊的、喝酒的,鬧哄哄的氣氛,讓人異常興奮。

剛入座,沉清和右眼皮跳了跳,揉揉眼睛,加入了國王遊戲的行列。

抽到七的是國王,可以指定抽到其他號的人完成一件事,做不到的喝酒。

幾輪下來,沉清和開了掛一樣,避開了所有被指定的號。

後面站了一個人,沉清和熱絡的邀請他:“你要不要一起玩?”

那人神色有些不自然,搖搖頭。

“1號和5號鞋帶系在一起,系兩局。”國王掃視一圈,笑嘻嘻指定。

1號是沉清和,5號是一個男孩。

周圍人都在起鬨,男孩紅著臉過來,坐到她身邊,侷促不安:“學姐,我是體育系的許翰林。”

沉清和點點頭,發現自己穿得拖鞋,這個要求只能作罷。

手機螢幕亮了一下,是江餚的訊息。

江餚:在幹什麼?

沉清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她放下手機,餘光瞥見有人過來,能明顯感覺旁邊沙發的凹陷,黑色身影隨機闖入視線。

還沒看清是誰,木質香撲面而來。

轉頭對上一雙寡澹清冷的狐狸眼。

是江餚。

說謊被當場抓包。

她心口一窒,呼吸一下子就紊亂起來。

“那邊沒地方了,我坐在這裡不介意吧?學姐。”他聲音有些音啞,尾音勾著笑意。

“隨便。”

女生大膽發出邀請:“一起來玩吧!”

“可以。”江餚說著,又靠近了她幾分。

沉清和錯愕地看著近在遲尺的臉,呼吸有些不順暢,十分防備:“你要幹什麼?”

他俯身伸長手去拿桌上的牌,半倚著桌子,單手托腮,牌在她眼前輕輕晃晃,目光灼灼,語氣悠然:“學姐想偷看牌嗎?”

衣服有些緊,隨著他的動作,肌肉線條隱隱約約被勾勒出來。

沉清和垂眸,嘴比腦子快,呢喃細語:“偷看牌有什麼意思,不如偷看你洗澡。”

話音未落,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虎狼之詞。

頓時噤了聲。

江餚眉尾一挑,目光微妙,耳尖悄悄攀上一抹紅。

氣氛有些尷尬。

國王打破了尷尬:“5號和6號喝交杯酒。”

又是許翰林和沉清和。

沉清和還沒說什麼,許翰林臉紅得像煮熟了一下:“我喝酒。”

另一個人不願意配合,沉清和也沒辦法,跟著自罰三杯酒。

人一旦倒黴,就會一直倒黴。

連續幾輪都是他們,要求做的事也越來越刁鑽過分,許翰林每次都很快地喝完三杯,再搶過沉清和的兩杯替她喝。

江餚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手放在沉清和後面的沙發背上,顛來倒去地把玩著打火機。

玩到最後,沉清和喝得有些上頭了,桃花眼迷離飄渺,雙頰緋紅,往後一靠,破罐子破摔:“不玩了,回家。”

說著身體不受控制向許翰林滑去。

江餚手輕輕一勾,她便靠向了自己,聲音有幾分蠱惑的意味:“帶你回家好不好?”

沉清和只覺得人影綽綽,勉強分辨是江餚,點了點頭。

喝多了的她腿腳有些不利落,半倚著他身。

江餚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一直站在沉清和後面的人,又輕描澹寫地瞥了眼許翰林:“多謝幫忙擋酒,只是……”

頓了頓,表情有些挑釁,懶洋洋的開口:“喝多的人,沒資格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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