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老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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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了，他們心裡愧疚嘛！”楊萬成的語氣很著定：

“總的來說，咱們的華國傳統就是個巨大的人情社會，再加上隨時可自由轉變風向的社會輿論的添磚加瓦，稍有點良知的人，都會選擇以買票的方式，來贖解一下自己之前不知底細的魯莽痛罵行為！”

“這麼說，我們目前正在進行的，主動請相關部門上門來審查、核准的行為是有必要的？”

梁家匯問道。

“不止是有必要，而是整個計劃最出彩的絕妙之舉！這樣一來，不僅為我們的日後反擊備下了不容辯駁的真憑實據，而且讓我們的商業行為，與盛囂一時的市儈、欺騙、哄瞞等等不利傳言徹底的區別開來，那麼其結果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票房大賣！”

是劉青山和梁家匯的異口同聲。

楊萬成笑得愈發溫和起來：“只能是這個結果，因此我認為這個炒作計劃不是可行，而是勢在必行！”

“事後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看穿的，這一點楊先生想過沒有？”

劉青山又在提醒。

“哈哈哈，隨他們怎麼評論了！要我看來，一千萬換成了多出來的一個億的票房加成，這個買賣怎麼算都是大賺特賺的！況且我想業界人士可能不僅不會質疑，反而會大加弘揚的！”

“民間普通民眾，不是一樣會產生受騙感的？”

“打死我們都不承認，質疑的人又能有什麼辦法？況且一千萬的賠償可是貨真價實的，這一點不怕任何賬目審查！”

分析到這等地步，連劉青山這位首先倡議者，都在頻頻點頭認同。

“青山吶，只要此事能成，大家都不會忘了你這個具體策劃人！”

“其實這個想法生出來之前，我只想著回報一下陳龍大哥。再說了，隨後不是已經給了我300萬的補償嘛！不過還有個疑問，據我所知，目前國內破億的影片可是極少，但按照楊先生話裡的意思，似乎僅僅因為炒作行為，就能提升一個億的加成？”

“單純事件的炒作是不行的，不是還有你救人的那段錄影嗎？那可是沒有任何特效的實景拍攝的真實事件，別說我們國內了，怕是會轟動整個世界的！”

“這裡面是不是需要我們幕後推動一把？畢竟青山做出來的某些高難度動作，普通人是很難體會出其中艱難的！”

梁家匯一時間也腦洞大開。

“這是一定的，我已經安排專業人員在做這件事情了，而且打算請很多國外的動作演員、雜技演員、專業的競技從業者，在各個角度提出來具體的難度分析！”

劉青山沒有想到，短短的一天時間裡，慶煌影業居然就已經在實施這麼複雜的暗手推動了。

但凡看過那段影片的人，都會意識到短短不到兩分鐘影像中的珍貴性。

它不僅詳實記錄下來一次捨身救人的舉動，其頗具正面影響效應的宣傳需求，是任何國情下都會引起廣泛社會頌揚的正義行為。

而且這件事發生在，本就足夠吸引人眼球的電影拍攝過程當中，所造成的轟動效果，必然會第一時間內被推向社會輿論的首頁版面。

再加上難度極大的事件本身，由楊萬成提前策劃的各種專業級角度的解讀，會讓原來就驚險刺激的救人過程，新增了更多隱約超人性質的神秘性。

他劉青山從中獲得名利雙收的好處只是表象，再有之前事件本身的不良影響發酵後的厚積薄發，《神話》就此獲得恐怖的觀影狂潮，只能是水到渠成了。

這段影像，應該就是在事件反轉後，才會正式宣佈出來。

讓這段影片再加上點，尋常人力所不能企達的神秘性，楊萬成才敢張口說出，會有一億的票房加成。

“都說人老成精，這麼複雜的一系列操作手法，相比之下，我們之前的炒作策劃，只能算是小兒科了！”

此為梁家匯感嘆後的肺腑之言，儘管人老成精四個字的使用上，有些措辭不當。

劉青山深以為然的在點頭：“說句私心過重的話，如果一切成行，我在其中的獲利是最大的！”

似乎兩個人的喟嘆之言，讓楊萬成的面子上極為受用，此刻正滿面舒心笑意的謙遜張嘴：

“咱們之間實話實說，這件事一發生，在還沒得到完整影片的時候，我已經在考慮如何把不利轉化為有利，這個時候傑利的電話也打過來了。然後在接下來收到影片之後，我就決定前來長安會一會你們這個小團隊，因為這種炒作方式，剛好解決了我自己計劃中所缺失的那部分！”

也是直到此刻，劉青山二人才真正明白過來，原來這個人已經在著手準備應對措施了。

或許不需要他們主動提議，類似的炒作也早晚會被正式發掘出來，因為唯有如此，是最合理的解決方式。

甚至，至少在事件的日囂塵上的那一個階段，整個策劃行為絲毫看不出人為操控的痕跡。

梁家匯的感慨仍舊濃烈：

“等到有人事後可能的頓會過來，我們的《神話》早已經完成了公映推動！我沒有想到的是，一前一後的設計，居然出乎意料的嚴絲合縫，找不到任何強拉硬湊的拼接感！”

楊萬成哈哈大笑，“只能說好漢所見略同，同一個目的下的心往一處使，造成這樣奇妙的效果也就不奇怪了！”

劉青山很敏感的覺察到，兩個人都有意無意的沒接自己之前的話茬。

他們如果是特意如此的話，那只有一個寓意，就是不想讓自己獲利的明顯效果被放大開來。

這樣做的意義也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儘量的降低他在其中的個人影響力宣揚，從而首先在自己人內部中，熄滅可能存在的嫉妒心思。

下意識地，劉青山心底就升起了一種感激，很明智的不再針對自身發言了。

“整個計劃到目前為止，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大部隊趕來後，你們也不用刻意向陳龍隱瞞，但後半部分絕不能說出來，只複述炒作部分就好了！”

楊萬成的話，讓兩個人都態度鮮明地認可了。

“讓你們等了我近兩個小時，中午還沒有吃飯吧？我已經安排了5樓餐廳的訂餐，咱們還是邊吃邊聊！”

楊萬成是在昨天做出決定後，就連夜往這裡趕了。

長安沒有直達香江的飛機，是透過申海的轉機，急匆匆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