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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織田作之助久違地打算出趟遠門。說是遠門,其實就是離開這片人流稀少的片區,去市中心找一下太宰治。
當然,他記得橫濱目前並不安穩,而本該是死人的人若是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大眾視野裡,會讓太宰治為他們一家前期做下的計劃和鋪墊全數付諸東流。
但他得知道橫濱更詳細的情況,詢問太宰是否需要他幫忙——順便幫鶴見述委婉地說幾句公道話,勸勸太宰,別欺負社裡的後輩們。
在打了幾次電話都不通之後,織田作之助找到了鶴見述,詢問能不能借用他的[門],去一趟武偵。出乎意料的是,鶴見述為難地拒絕了他。
"織田先……織田作,對不起,我不能對外開放它。”鶴見述滿臉愧疚和歉意,"如果讓除我之外的人類進入,我、我會……這是我最後的安全區。”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很小聲很小聲。
但織田作之助還是聽見了。
少年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說出最後那句話時的艱難都被織田作看在眼裡。
他將這一點告訴織田作,就像主動露出弱點和要害的小動物,對織田作之助稱得上是非常信任的舉動。
織田作之助很動容,也很抱歉:“我不知道它的重要性,抱歉,是我不好。”沒等少年不安地回
話,織田作便已經飛快給出瞭解決辦法:“我在家再等等,遲一點再去找太宰。”
織田作之助和鶴見述沒出門,安室透倒是出門了好幾次,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鶴見述問起來,他只推說是私人偵探的業務——說是正好有一個客戶下的單,需要在這附近完成。既然來了,他順便賺點外快——但其實是去收集情報和指揮公安行動了。
少年叮囑了好幾次"注意安全",反反覆覆地在玄關用言靈對著他念叨“平安回來,工作順利”,得到了男人的一記摸頭殺。
現在倒真的像飼養員出門上班,家養小貓依依不捨地追到大門口,扒拉著飼養員的褲管,仰著臉喵喵叫,既是送行,也是挽留。
安室透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分明只是一個簡陋的安全屋,卻讓他品出了幾分家的味道。
可一切柔軟的情感,在他戴上行動耳機,聽見耳機那頭傳來的風見裕也的聲
音時,又倏地轉換成工作時的冷硬姿態。
但並不代表那些珍貴的情感消失了,而是被安室透深深地壓在心裡,珍而重之地放進心房中。
或許是不放心阿鶴一個人在安全屋,想早點回去的心情太過強烈,以至於投射在了工作中。安室透從沒覺得工作如此順利過。
要抓的歹徒、想要套取的情報、正在執行中需要他監督的行動計劃……沒有一項掉鏈子,順利得像是幸運之神站在了他的身側。
儘管如此,安室透和他的下屬都只感慨事情的順利,風見更是讚歎:“降谷先生越發雷厲風行,工作完成得越來越完美了"。
安室透也並未將它與其他的事聯絡在一起。
他根本不知道,他如火箭般推進的工作進度除了他本身的能力外,還要歸功於某隻小貓在玄關的碎碎念。
有世界意識站在他的身後,連幸運之神都要自愧弗如。
★
幸運之神同樣眷顧了太宰治和坂口安吾。
太宰治終於決定去找異能特務科要組合的各項情報,爭取異能特務科的支援與合作。
這對太宰治而言,不難。尤其是當他在異能特務科有一位對過往之事心懷愧疚的好友,坂口安吾。
無論是出於驅逐外國非法異能者組織的責任,還是愧疚之心,安吾都會答應太宰治交換情報。
太宰治猜到會有襲擊,但他沒料到會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派出一輛大卡車撞過來!
組合的卡車自殺式襲擊他們時,太宰正和安吾坐在同一輛車上。安吾在駕駛座,背對著車窗跟太宰說著話,太宰在副駕駛,將衝過來的卡車看得一清二楚。
坂口安吾首當其衝,會遭受全部的衝擊力。這個角度,一不小心真的會死。
黑髮青年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些許震驚和驚慌之色,嗓音微顫地說:“喂,安吾,你身後……!”*坂口安吾疑惑地回頭,瞳孔一縮,眼瞳中的龐大卡車飛快接近、放大,距離撞上只有半步之遙!副駕駛的黑髮青年垂在身側的手抬了抬,卻又不著痕跡地放下了。
——本想動點手腳,讓安全氣囊漏氣的。還是算了吧,被織田作知道,會生氣的。要是安吾不小心死了,自己也會很苦惱。
……三個人一起喝酒的日子,他偶爾也是會
抱有懷念和期待的。
在卡車撞上他們這輛麵包車的瞬間,太宰治毫無懼色,反而勾了勾唇,無聲地微微笑了一下。“砰——!!”
路人紛紛駐足,尖叫起來:"天啊!出車禍了!""快來人幫忙一起救人啊!""喂,是救護車嗎,在XX路出了重大車禍,你們快點……"
★
橫濱的交通本來不歸安室透管,這是交通部交通課的管轄範圍。
無奈最近橫濱又陷入戰火之中,儘管到目前為止三大組織一邊打得有來有回,一邊都算得上剋制,沒有把市民拖下水的意思。
安室透卻沒有放鬆警惕。
出車禍的事不至於上報給公安頭子,但……出車禍的人員名單中有異能特務科的參事官助理,和武偵偵探社大名鼎鼎的太宰治。
情況便瞬間不同了。
安室透本想讓風見派人將那兩位都保護起來,卻發現異能特務科已經先一步收到訊息做出反應,將坂口安吾、太宰治以及隨身保護坂口安吾的兩名特務科武鬥派成員,嚴密地保護起來,送到了醫院。
這裡畢竟是橫濱,是特務科的主場。
安室透沒有插手,而是將手頭的工作快速收了個尾,回到安全屋,將訊息告訴給了鶴見述和織田作之助。
他說是自己回來時路過,看到出了車禍,想著要不要去幫忙救人,結果在救出來的人裡看到了坂口安吾和太宰治的臉。
兩人很震驚:“出車禍?!”
"怎麼會這樣,他們的傷勢嚴重嗎?"鶴見述著急地問。
安室透搖頭:“他們被軍警保護著送去醫院了,現場人很多,我沒有機會上前詢問。不過看起來傷勢不重,救治及時,應該會平安無事的。"
織田作之助很擔憂兩位友人的安全,焦慮和不安幾乎化作實質將他包圍。鶴見述也很慌。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一個是是關係親近的前輩,一個是間接給了他自由的恩人,無論是誰,鶴見述都不希望看見他們出意外。
鶴見述給武偵的大家打了許多通電話,都沒人接,最後總算打通了國木田的電話。
“國木田先生!我聽說太宰先生和特務科的坂口安吾先
生出車禍了,他們現在的情況還好嗎?”電話那頭,國木田獨步的氣息有些不穩,看起來也在著急這件事。
“我剛剛帶著與謝野醫生去看過了,他們都只受了點傷。太宰是一隻手臂骨折,那位坂口先生則是右腿骨折。"
國木田說:“太宰的傷勢已經做完緊急處理,我們會先送與謝野醫生回到武偵後方。坂口先生則需要臥床休息,還留在醫院。"
鶴見述稍稍放鬆:"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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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便跟織田作之助複述了國木田的話,得知兩位友人沒有生命危險後,織田作也鬆了口氣。電話並未結束通話,鶴見述和織田作之助說話的聲音傳到了另一邊。
太宰治耳尖,聽到了,難得失態:述君,你身邊的人是誰?!.…等等,不要在電話裡說出他的名字,把手機給他就好。
鶴見述把手機遞給紅髮男人:“太宰先生找你。”
織田作接過,站在一旁跟太宰治談事。他們並未溝通太久,也沒有說機密的事情,織田作除了簡單的語氣詞之外,甚至沒有說別的詞。
因為太宰說電話線路並不安全,有被黑和竊聽的風險——而織田作之助死而復生的事,依舊是絕密。
臨結束通話前,織田作之助遲疑再三,避開鶴見述,用不熟練的偽裝聲線說道:“太宰,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要總是欺負小述。
太宰治:……
太宰治悲憤欲絕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聽到織田作在述君身邊時,他就猜到了會是這個結局。怎麼還真的被他找到人告狀啊?!
小述,手機還你。織田作之助將手機遞迴給少年,對了,太宰叮囑了你幾句話。鶴見述:“是什麼?”
織田作之助原話複述:“‘讓述君待在你家裡,和你的家人們在一起,關緊門窗,哪兒也別去。看到什麼都別管,三社不會袖手旁觀。告訴他,這也是亂步先生的意思,讓他聽話點,努力當一段時間的小聾子。
鶴見述:啊?為什麼呀。少年的面上滿是困惑。
織田作之助:“我猜,敵人的下一個目標……是你。”
安室
透略一停頓,眉心一跳,渾身肌肉都在不知不覺間繃緊了。“我?!”鶴見述也很震驚,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組合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橫濱的戰況恐怕會在短時間內迅速惡化擴大。”織田作之助眉頭緊鎖,否則太宰不會暗示我保護好孩子和你,還提醒我們不要出門。
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是天衣無縫,能夠看見六秒後的未來。他本人曾在年少時期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殺手,體術和槍法都是在生死實戰中練出來的,技藝高超。
槍法配合起異能力,不說天下無敵,在異能者的混戰中要保命肯定沒問題。
前提是鶴見述按照太宰和亂步的吩咐,不要出門。
織田作之助檢查了冰箱的儲備食物:家裡的食物都很充足,暫時不用去超市補。如果後續有需要……”
安室透接上:“我會代為出門購置。我在橫濱露面的次數不多,他們只會以為我是普通市民。”
織田作之助點頭:好。
兩個男人把家裡上上下下打點了一遍,除了食物,還重點檢查了武器儲備。期間,織田作之助詢問安室透是否有防身的武器,如果沒有,他可以去附近的小型黑市搞幾支回來,帶個面具就能進黑市
了。
安室透看見了織田作之助手裡的雙槍,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知道橫濱的槍支很氾濫——Mafia幾乎人手一把衝鋒槍和手.槍,偶爾還會揹著槍招搖過市收保護費——他也知道織田作之助的身份不簡單,但沒想到他也有槍,還是兩把!
……織田先生也是Mafia嗎?安室透問。
織田作之助搖搖頭:“曾經是,現在已經辭職了。”
安室透:.…
橫濱真的是個一杆子掉下來砸到十個人,其中七個都和Mafia有間接關係,五個本身就是Mafia(但不一定隸屬港口Mafia),說不定還有一、兩個人有異能力的奇怪城市。
難怪武偵的人看到他有槍,問都沒怎麼問。阿鶴更是隨口問了一句,就沒再管了。織田作之助問:“安室透會用槍嗎?如果需要武器,我可以幫你去買。”安室透默默從身上掏出慣用
的手.槍,只亮了一下,就放回槍套中:“我有。”織田作:“哦,那就好。”
安室透:……
心情更復雜了!
因為太宰的一句“別開窗戶”,讓安室透疑心會有令人想不到的攻擊從窗外襲來。
兩個男人同心協力,在極短的時間內把家裡簡單武裝了一遍,搞得不像是異能者大戰,倒像是喪屍即將襲擊人類。
鶴見述和五個小孩縮在客廳的地毯上,茫然地看著男人們忙活。
織田作,胖老闆呢?鶴見述找了個機會,問道,他在的地方安全嗎?
織田作之助:“老闆的身份比我好處理很多,已經先一步解決身份問題,出發去其他城市了。”
要換個城市生活?
嗯。”織田作說,“說是去觀察市場,找個店鋪,把西餐廳重新開起來。
孩子們紛紛附和:老闆的手藝其實很好的,只是之前店鋪太偏了,將來一定能賺大錢!安室透笑道:等開業了,一定要告訴我和阿鶴,讓我們去捧捧場。鶴見述小雞啄米式點頭。
織田作之助應了聲好。這麼一打岔,氣氛鬆懈許多。
“這樣就行了,接下來我們就按兵不動,看敵人有什麼詭計。”安室透將視線轉向坐在地毯上的少年,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問:“阿鶴?”
鶴見述積極響應:“我會老實待在家裡的!”少年盤膝坐在地毯上,微微仰著臉,笑得很乖很甜。
他一直都是乖巧聽話的性子,偶有惡作劇,也拿捏著度,物件往往都先對他進行惡作劇的人。因此,他說會聽話,大家都很相信他。
沒想到,這份信任在兩個小時後被狠狠打了臉。“我要出去。”鶴見述白著一張小臉,很是執著地說。
他的面前堵著安室透和織田作之助,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五個小孩。大家都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壓根不懂鶴見述為什麼會在短短兩個小時內飛快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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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都被嚇到了,火速跑去客廳喊人。
等兩個男人衝進臥室,鶴見述就已經站了起來,扶著兒童上下鋪的梯子,顫顫巍巍地站著。安室透正要上前扶住他,少年卻已經自己慢慢站穩了。
安室透擰著眉,儘可能溫和地問:“阿鶴,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你需要什麼東西?我去幫你買回來好不好。
鶴見述搖搖頭,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
安室透的呼吸一滯,霎時心痛到無法呼吸。他雙臂一展,將少年攬進自己的懷裡。
他知道鶴見述最喜歡擁抱,這是最能給阿鶴安全感的姿勢。
男人的下巴抵在少年的發頂,一下又一下,安撫地輕拍少年的背。
安室透放柔嗓音,竭盡溫柔:“阿鶴,怎麼哭了呢?”
少年埋在安室透的懷裡,做了一個讓大家都感到心驚的動作。他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鶴見述帶著哭腔道:透哥,好吵。好痛。
他們在喊痛。
作者有話要說:
適子:不喜歡阿鶴因為其他任何事哭,會心疼,除了在……的時候。
鶴鶴:(貓貓炸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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