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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見述的嗓音帶著磅礴怒意。
讓一座城市的人都迷茫起來,不清楚這位自稱橫濱意識代理人的男人是因為什麼而發怒。
代理人口中的“他”又是誰。
——是的,能擁有如此神力,在不知異能力的普通人眼裡,鶴見述就像神明一般。他稱自己為橫濱意識,難道城市意識是真的存在嗎?
普通人既然已經承認鶴見述的代理人身份,自然會追根溯源,考慮起城市意識的事。
但知曉異能力的人,卻沒那麼天真。這分明就是兩個強大的精神系異能者的異能力對碰!
只不過由於一方過於強大,這場只存在於精神層面、沒有硝煙的戰爭,就變得毫無懸念罷了。“是Q和組合的人。”
巷子口,黑髮青年躲在陰影裡,已然猜到了鶴見述指的是誰。
“敦君怎麼還沒逃離白鯨,好慢。”太宰治懶懶地倚靠著牆壁,擺弄著手機,嘆了口氣。
突然,手機上螢幕一閃,一個紅點從天空急劇落下。太宰治目光一凝,直起腰。
“和預定落下的地點不符啊,在隔壁那條街,國木田又不在…得跑著過去了。”太宰治挎著一張臉,行動卻分毫不見拖延,速度極快地目的地跑去。
他的口袋還揣著一些武器,煙霧彈之類的。是為了掩護中島敦撤離。
太宰治本以為會聽見爆炸的轟鳴聲,看見一個被導彈追著打的中島敦,結果卻看見了完好無損的白髮少年。
因為有降落傘,中島敦沒受多大的傷,衣服上的擦破也是因為不熟悉降落傘的操作,降落時摔了一跤。
“太宰先生!”中島敦看見太宰治,連忙跑過來。
太宰治詫異:“你這麼大大咧咧地跳下來,組合的人沒反應?”
中島敦撓頭:“有的,有個人本來要對我轟導彈的,我都看見導彈了!”太宰治問:"導彈呢?"中島敦:"繞著我拐了個彎,飛進海里了。"
太宰治略一思索,便知道了答案。
白鯨本就處於橫濱的上空,天空也是橫濱的一部分。鶴見述說的是"所有處於戰鬥"中的人。
中島敦應該是被自動劃入範圍內了,鶴見述不許互相攻擊,所以就連
已經擊出的導彈,都會自己墜落海域。
"太宰先生,我知道組合的陰謀了!"中島敦緊張又忐忑。
太宰治拍了拍少年的肩:“回偵探社再說。走吧,亂步先生在等我們。”
大
直到親眼“看見”圍繞著Q的藤蔓鬆開對他的禁錮,鶴見述才算是鬆了口氣。但這口氣沒松太久。
因為被鬆開後的Q,踉踉蹌蹌走了兩步後,暈倒在了地上。
總不可能讓一個暈倒的人強行甦醒。嚴格說起來,也不是不行,但……看Q的身體狀態,就算醒了,也走不了多遠。
不如將地點告知太宰先生他們,讓他們去搭救。或者告訴中也先生也行,港口Mafia的自己人,他們總不會見死不救。
城市裡的人逐漸恢復清醒,他們中有些人之前就失去理智,沒有聽見鶴見述的預警。現在對自己無法控制四肢的情況十分愕然,驚恐地亂喊著。
感覺自己再不撤銷精神控制,這些人恐怕要瘋。
鶴見述連忙關掉麥克風。他低頭斂目,將力量收回,撤離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精神力。
遍佈全市的精神力回到身上時,鶴見述腿一軟,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
“阿鶴!”安室透著急地上前,用還算乾淨的手臂擁著他。他的手剛剛一直在除錯裝置,滿是灰黑,很髒,不敢去碰少年。
鶴見述倚在男人的胸膛處,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就連金眸中的光都黯然不少。
安室透著急問道:“阿鶴,你還好嗎?”
鶴見述有氣無力地說:“……我還好,只是有些脫力,緩一緩就好。”
要想覆蓋全市,還得小心翼翼,不能真正傷害到無辜市民,需要耗費的精氣神是很大的。
鶴見述頭暈眼花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扶著安室透的手臂站穩。
安室透看了一眼四周,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一個椅子上。他扶著鶴見述在椅子上坐下,說:"你先坐著休息,我把裝置關掉之後就走。"
鶴見述手軟腳軟地被安置在了椅子上,安室透則是忙著收尾。
關機是很簡單的事,但安室透要做的遠不止如此。他要把使用過的痕跡全部清除,將記憶體裡的音訊
備份全部刪除,才算放心。
鶴見述慢慢緩了過來,金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男人忙碌的背影。
“透哥,你在幹什麼?”鶴見述好奇地問。
他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但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勃勃生機。
安室透忙得頭也沒抬:"在給你收尾,刪掉記錄、聲紋,擦掉指紋,免得你的身份被人發現。"
鶴見述恍然大悟:“哦!"他歪了歪腦袋,搖搖晃晃地想要起身:“這個用言靈也許……”
"不行!快點給我坐好!"安室透回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不是已經很累了嗎,不許逞強。"
鶴見述:“我還可以……”
安室透:不行就是不行。
“這種簡單的事用不著阿鶴出馬,我就可以解決。”男人的聲音稍稍溫和,調侃道:“總得給我一點發揮的空間吧?
他這麼說了,鶴見述就不再堅持著使用言靈。有些事,人力會比言靈完成得更好。
鶴見述安靜地坐著,沒出聲了。
在無人知曉的時候,少年金眸深處的暗色慢慢、一點點消散著。鶴見述撤銷了和所有人的精神連結,唯獨留著安室透身上那一個。
溫柔、平和、沉靜的感覺源源不斷地從識海的另一頭傳來,安撫住了鶴見述躁動不安的心。
一次性操縱全市——起碼有半個城市的人——對鶴見述而言,消耗的不僅是體力,更是他的精神力。
那些尖叫、哭喊、謾罵等負面情緒在腦海中留的越久,對鶴見述的傷害就越大。能夠肆意操縱別人的感覺更是奇妙,像是帝王高坐於王座之上,手掌生殺大權,享無上權柄與榮耀。
兩者的結合,都很容易讓他的思緒走向另一個極端。
鶴見述不願意看見這樣的事發生,他生性善良,無意仗著自己是世界意識的身份在人類世界為非作歹。
他從前只想在人類世界幾日遊,隨便轉幾圈。等玩夠了,沒什麼意思了,他就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本體埋起來。自己也迴歸本體,繼續沉睡。
而現在。鶴見述不想沉睡,他想和透哥在一起。
他要剋制住
自己才行,不能失控。這種時候,一旦失控,他擔心自己變成下一個Q,對全市人下黑手。
如果他黑化了,變得像反派一樣,做了壞事。透哥會不會在震驚過後厭棄他呢?
鶴見述抿了抿唇,不安地挪了挪身體。
凳腿摩擦地面,發出刺耳響聲。鶴見述身體一僵。
金髮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關切地問:“阿鶴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鶴見述一怔,微微搖頭:“我沒有不舒服,就是、就是……有點無聊。”聲音漸漸弱下去,底氣不足。
安室透失笑:“裝置老舊,就連刪除記憶體都要好一會兒才響應,又不能直接毀掉。在等一會兒,等結束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或者,我下廚,給你做小蛋糕好不好?
小蛋糕!
透哥親手做的小蛋糕!
好哦!
少年的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揚,注視著安室透的眸中有著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東西———些與他看別人不同的,感情更深的東西。
……透哥怎麼會不要他呢,是他想太多了。
看來能力使用過度後的負面影響比他想象中還要深,才會胡思亂想。鶴見述心想:今天早點睡覺好了,恢復精神。
少年安靜了一會兒,被他坐在屁股下的外套突然傳出手機振動和響鈴聲。
“鈴鈴鈴——”悅耳的鈴聲響起,音量不大。
鶴見述手忙腳亂地起身,在安室透的外衣內襯口袋裡摸出一臺手機。
“透哥,你的手機響了!”鶴見述舉起手機,亮給安室透看。
安室透回眸,分辨出響鈴的是哪臺手機,臉色隱隱一變。
男人的雙手滿是灰塵的汙垢,伸手去拿電話很不方便,鶴見述貼心道:透哥,我幫你接。
他可以幫忙舉著手機湊到男人的耳朵邊,安室透只需要微微彎腰就好。但另一方卻不那麼樂意。
不用……!安室透下意識想要拒絕,他從來沒有在阿鶴面前接過組織的電話。他的手摸了灰塵遍佈的裝置,實在不乾淨。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安室透箭步
上前,條件反射地伸手想要去拿回手機,被鶴見述後仰著躲開了。手機依舊握在少年的掌心。
鶴見述皺著眉:“透哥,你的手髒兮兮的,我幫你舉著就好啦。他頓了頓,反應過來:“啊,透哥是不想接這個電話麼。
那還是想的,畢竟組織的每一條情報都非常重要,不該錯過。安室透咬咬牙,暗恨這通電話來得不是時候!
鶴見述將亮著光的手機螢幕拿在手裡,給安室透看:要接嗎?不接的話,我幫你結束通話。
看清了電話號碼和通訊人。安室透眉心一跳,是貝爾摩德的電話。
那個女人不是後天的飛機嗎,現在給他打電話做什麼?總不可能是心血來潮,提前回國吧?!鶴見述又問了一遍:“要接嗎?還是放著不理或者結束通話。”
鈴鈴鈴……
再不接,電話就會自動結束通話。
——大不了回頭再給貝爾摩德回電話解釋,她不是琴酒那種脾氣,兩人關係也還可以,比較好說話。
安室透果斷道:“不管她。”
……她?鶴見述皺著眉頭,重複了一遍。簡簡單單的一個人稱代詞,卻讓安室透打了個寒顫。鶴見述問:透哥,她是誰?她的電話,你為什麼這麼緊張,還不讓我聽呀。
是靈魂拷問。
安室透的額角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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