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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珠打著慶祝的名頭請她奶和二叔三叔過來吃飯,鄭家四口人自然也沒漏下。她去鎮上買了新鮮的豬肉,挑只大公雞,又下海逮了魚蝦,撬了鮑魚,到家了繫上圍裙小露廚藝。

“這瓶瓶罐罐都裝著什麼?”魏金花問。

“做菜用的,花椒胡椒、八角桂皮都有,還有孜然和熟芝麻熟花生。”海珠掂著鏟子大火炒雞肉,雞肉下鍋前她炒了糖色,後又淋了一勺醬油,翻炒出味了加一瓢溫水沒過雞肉,蓋上鍋蓋她著手給鮑魚開花刀。

“這又是做什麼?這麼講究還雕朵花?”魏金花端著洗淨的石斑魚進來。

“切開了更入味,等菜起鍋了你嚐嚐。”

魏金花讓風平出去玩,她坐灶下燒火,問她都是跟誰學的,懂得還挺多。

“我得了本食方,前些日子不是跟船出去玩了,船上無聊,我央著識字的人給我念了兩遍,七七八八知道了不少菜的做法。”海珠說得半真半假,她上輩子在網上看到過不少做菜的影片,吃不到嘴只能過個眼癮,越是如此越是惦記,記憶越發深刻。重活之後坐擁大海,食材應有盡有,可惜她作為沒什麼見識的漁家女只得收斂著。巧的是下海打撈翻到了食方,她設法抓到自己手裡帶回來了,瞭解到各類食材該如何處理。

“你這丫頭……”魏金花咋舌,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要說出門遇貴人是運道,但海珠能抓住機會跟人說上話混上一絲半點交情,那可不能再歸於運道了。

“聰明,機靈,識眼色,膽大卻知進退。”她咂摸一番,說:“我比你多活一二十年都不如你,我去碼頭見到官兵都不敢搭腔。”

“我們交了漁稅,碼頭的駐軍就是保護我們的,只要不犯事不用怵他們。”

魏金花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她交了漁稅,官兵就該保護她?原來她男人交的漁稅還有這個作用?

瞅著院子裡說話的人出去了,魏金花看著海珠試探說:“你爹出事後,那時候你娘還沒走,她當時愁風平太小撐不起家,你叔還說再過幾年等你大了到我家來……”說著見海珠偏過頭看她,她心裡發虛,打著哈哈說:“幸好當時沒定下,我家大郎是個憨的,可配不上你。”

“什麼配得上配不上,不都是靠海吃飯的人,哪還分個三六九等。”海珠揭開鍋蓋把鮑魚倒進去,騰騰昇空的煙霧模糊了她的神色,“我跟大郎一起長大,他小時候在河邊拉屎栽進河裡還是我喊的人把他撈起來,當弟弟看大的人,談到嫁娶……”她吸口氣膽寒地搖頭,“不能想,不能想,感覺是亂/倫。”

“你個死丫頭,什麼話都敢說。”魏金花揚起手作勢要掐她。

海珠聳肩一笑,繼續說:“我不喜歡比我小的,太幼稚了。”

第25章鯊口逃生

齊二叔癱了之後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感知缺乏,聽覺和嗅覺竟然比往常靈敏許多,他坐在牆角的陰涼裡隱隱約約地把灶廚裡的說話聲聽了七七八八。他當時什麼都沒說,等飯後回自己家了,他私下把話透露給老孃。

齊阿奶坐在屋裡思量許久,佝著腰去找海珠。

海珠正在屋裡忙活,之前陸陸續續撈回來的海星曬乾了,攢了一盒子,她用錐子鑽了窟窿串上繩打算掛在石牆上。聽到有腳步聲進來,她一回頭就見齊阿奶老眼含淚地掃視著屋裡的邊邊角角。

海珠沒出聲打擾她,她繼續往牆上掛海星,齊阿奶也沒說話,她在大兒子生前經常坐的地方安靜地回憶。

最後一顆海星固定好,海珠從桌上蹦下地,她走到門口往牆上看,拍拍手上的灰問:“想我爹了?”

“想他做什麼,狠心的東西。”齊阿奶話裡還帶著氣,“他眼睛一閉省心了,留我們祖孫倆給他收拾爛攤子,尤其是你,小小年紀就受苦,自己還是個孩子就給弟妹當起了爹孃。”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海珠捻了捻指尖,背靠著夕陽坐在門檻上屈起膝,祖孫倆隔著三步遠的距離面對面坐著,她含著笑說:“我不覺得是受苦,冬珠和風平都大了,不怎麼要我照顧,我們姐弟三個是相互陪伴,他們依靠我,我也依靠他們。”這個家離不了她,她也離不開冬珠和風平,她在弟弟妹妹身上找到認同和被需要的感覺,不然她可能在腿傷好了就出海找個無人島獨自漂泊去了。

她年紀小不懂婚嫁上的彎彎繞繞,世人都道喪母長姐不能娶,一是沒娘教性子怪,二是會貼補孃家。海珠她娘雖然還活著,但改嫁了就離了家,她一個人拖著兩個小姐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會受婆家挑揀。不過這些話齊阿奶沒跟海珠說,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晌午你跟金花在灶房裡說的話被你二叔聽到了,他回去了讓我來問問你,是不是他聽岔了。”齊阿奶問,“你魏嬸兒有意讓你到她家去做媳婦?”

海珠怔了一下,反應過來有些不耐煩,“我拒絕了,我才十四談什麼嫁不嫁人,奶你別說了,挺煩人的。”

“金花跟海順都是好人,對你們姐弟三個的好也是真心的……”

“那也不能把我搭進去。”海珠來氣了,“魏嬸兒跟鄭叔待我們好我知道,我也知恩,往後尋到機會我報答回去就是了。”

“我還沒說完你這丫頭急什麼?我又沒有勉強你嫁人。”齊阿奶拍腿,“你給我坐下,我過來問問就是怕你不願意再怨怪了她,好肉都想往自己碗裡扒,誰都有私心,你可別因為她的小心思就對人生了怨氣。”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非得兜個大圈子。”海珠無語,“你放心吧,我沒鑽牛角尖,沒怨怪我魏嬸兒。”

齊阿奶瞪她一眼,起身就要回去,走前再囑咐一句:“就是自家人也有懷揣私心的時候,沒有十成十的好,你在外面交友也要留有防備心,別被人算計了。”

“知道了——”海珠拖著嗓子說話,她關了門跟著老阿奶前後腳出去,提上桶拿上網兜要撐船出海。

“太陽都快下山了你還出海?再有一會兒就該做飯了。”齊阿奶站河邊說。

“我下海遊兩圈,奶你回去吧。”

鐵錨拋上船,海珠拿著船櫓往岸上一撐,船順著勁兒滑了出去。

摟柴回來的婦人看到她招呼道:“這麼晚了還出海?”

“去撒兩網就回來,不耽誤事。”

海面上飄著一艘船,海珠遠遠的看一眼調□□帆朝反方向去,離了人的視線,她動作利索地跳進海里,像條細長的魚悠閒的在水下游蕩。

魚有魚道,蝦有蝦道,不進食的時候它們平和的在海里共處,各自快活地暢遊。海珠先是跟在一群小魚後面毫無方向地追逐,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鑽出水面晃一圈。再鑽進海里就游到海底,在光線明滅的海草叢裡騷擾湊對兒的海螺、捕食珊瑚蟲的海葵、跟礁石融為一色的章魚……章魚驚慌的從礁石下逃跑,遊進海草叢裡變成青褐色,鑽進珊瑚石裡就又轉變成白色,要不是海珠一直盯著它,還真分辨不出它藏在哪個地方。

海是魚蝦蟹的地盤,論起逃跑的速度,人追不上它們,更別提滑溜溜的章魚,逃竄起來像個飛梭,海珠只能趁其不注意把網兜蒙上去。

又在海底待的有一會兒了,她避開章魚噴過來的濃墨往海面游去,上浮的時候遇到十來只被潮水湧來的紅鯛魚,她把網兜纏在褲腰帶上擺動雙臂攆上去。前一瞬還在潮水裡逐浪的魚群在注意到她後,瞬間改變姿態往海底衝了下去。

又追丟了一群。

海珠鑽出水面抹去臉上齁鹹的海水,游到船邊把章魚倒進桶裡,她拿起竹筒喝幾口水,朝遠處的船揮手示意,轉身又鑽進海里。

這趟下潛她遇到只大海龜,她遊在它上方在龜殼上摸一把,它絲毫不怵,目的明確地朝海底礁石灘游去。

海珠決定跟著海龜來一場捕撈,她拉開點距離跟在海龜身後,眼睛瞅著身下的海域,不料海龜突然轉過頭朝她撞來,她躲避不及,被撞得往海底沉。

大海龜沒有停留,改變了方向朝海面游去,速度突然拉快。海珠正猶豫著還要不要跟,忽然聽到突起的海水翻滾聲,她轉頭,就見左後方的海面躥來一道黑影,紡錘狀的身條跟她的身量差不多,它朝她看了一眼,扭過身朝海龜逃跑的方向追去。

海珠朝反方向遊,遊走一大截又朝海面去,她所在的地方離海岸並不多遠,竟然有鯊魚闖過來了。

海龜被鯊魚追上,它逃不掉就張嘴朝魚鰭咬去,一龜一鯊在海面搗起的水花快有半人高。海珠爬到船上站在船頭看得清楚,提醒她逃命的海龜被鯊魚咬住了龜殼。

海珠把桶裡的章魚撈起來朝鯊魚砸去,章魚落水就逃,鯊魚抵著海龜要朝深海游去。她趕緊把桶砸下去,搖船的木槳也擲過去,木槳砸到鯊魚尾,它吃痛張開嘴,海龜逃過禁錮趕緊逃命。

海珠身無長物,也趕緊升起船帆逃跑,她來不及判斷風向,船帆逆著風帶著船背離著海岸駛了出去,也把鯊魚帶走了。

鯊魚張大嘴咬船尾,海珠扶著船舷拎起另一支木槳朝它掄過去,手背劃過鯊魚的前吻,一抹粗糙又溼冷的觸感從手背傳向脊背,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漁船的船尾比鯊魚嘴寬,它一口啃掉一嘴的木屑,並不能把船咬破,頭上又捱了幾棒子,它沉入水底,試圖把船撞翻。

大難臨頭,海珠又緊張又興奮,熟悉的刺激感讓她亢奮起來。她沉下雙腿,人跟著船晃,見機就朝水下的身影掄去一棒子,一個晃眼竟然在水下看到了大海龜的身影,它活躍在鯊魚的魚鰭左右,見縫插針地咬。

鯊魚去咬海龜,海珠揮船櫓砸它的尾巴。

鯊魚轉頭去撞船,海龜朝它咔擦一口。

清澈的海水裡出現絲絲縷縷的血色,血色逐漸變得濃稠,鯊魚沒佔到便宜,生了退意,在又捱了一棒子後沉入了海底。

海珠等了一會兒見它真的走了,她力竭的一屁股坐到船板上呼哧呼哧喘氣,想到她三叔可能注意到了她這邊的變故,她又趕緊爬起來撥動風帆。聽到船頭有咔咔的聲響,她探身過去瞧,就見那隻大海龜咬著船頭的木頭想要爬上船。

它的龜殼有她兩臂環抱那麼大,海珠拽了一下拽不起來,她把船櫓遞下去,又在船上環視一圈,撿起舊衣裳從龜鰭下環過去,提著袖子把海龜連拖帶拽弄上了船。

海龜的兩隻後鰭被咬傷了,傷口在海水裡泡得泛白,它上了船就趴在船板上不動了,海珠蹲過去說:“老傢伙,你還挺講義氣的,我以為你逃了,你竟然又追上來救我。”

她越想越覺得新奇,對著海龜嘮叨一通,末了說:“你跟我回去養傷,傷好了你再回大海。”

最後一末夕陽沉入海的另一邊,海上的風勢見長,推動著帶有斑駁痕跡的漁船朝海岸飄去。一路追過來的齊老三在看到熟悉的風帆後,一個脫力,腿軟得差點摔進海里。

“三叔。”海珠心虛地喊一聲,看了眼船頭船尾上留下的咬痕,她深知糊弄不過去,老實交代道:“遇到了一條鯊魚,它追殺我,我被海龜救了。”

“真是鯊魚?”齊老三隱隱有點興奮,留意到這邊起了變故的時候他模糊看到了鯊魚躍出水面的樣子,“你可受傷了?”

“沒有,我的救命恩龜受傷了。”

知道她沒受傷,齊老三興奮地說:“你快給我講講,鯊魚是什麼樣的?”

海珠:……

她囫圇講了幾句,指了指船頭,央求她三叔幫她保密,“三叔,回去了有人問起就說是船撞到礁石上了,可千萬別讓我奶知道我遇到鯊魚了,白讓她提心吊膽不說,你我還要聽她長吁短嘆,搞不好就不讓我倆出海了。”

齊老三年紀不大,也喜歡驚險刺激的事,見海珠沒出事,他就答應為她保密,只是囑咐她往後少下海。

海珠這時候乖順的很,他說什麼她都點頭答應。

回村了,漁船的慘狀果不其然引起了村裡人的注意,海珠早在心裡編好了說辭:“下海的時候忘記收帆,被風吹著撞到礁石上了,這隻大海龜也是倒黴,它從旁邊路過被撞傷了後鰭。”

“這龜不小,看樣子活了不少年,你別動它,讓它養好傷就送回海里。”村裡的老人說,“海龜活久了有靈性,我年輕的時候出海翻了船,掉進海里還得了一隻海龜搭救,那隻龜比這隻還要大。”

海珠連聲應好,她喊她三叔幫忙把海龜抱進院子裡,“放盆子裡,我撐你的船去海里拎兩桶水回來。”

“你換衣裳,我去給你弄。”齊老三大步往出走。

冬珠和風平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龜,兩人蹲在盆子旁邊小心翼翼地摸它的龜殼,見它沒有要咬人的意思,短胖的手指慢慢朝它的頭上摸去。

“嘻嘻,它頭上的花紋好像海蛇。”冬珠笑,“有點醜。”

“說不準它看你也醜,過來,別去打擾它。”海珠隔著道石牆說,“冬珠你淘米煮飯,早點吃飯,等天黑退潮了我們去趕海給海龜撿魚蝦吃。”

至於漁船,海珠換好衣裳去檢查了一番,船板沒裂,幾道咬痕不影響什麼,她就不打算去修。丟了支木槳她去村裡問了問,從她五堂叔家找了一支合用的。

怕鯊魚記仇會來報復,海珠連著五天沒敢下海。她每天跟齊老三一起撐著船在海邊撒網撈點魚蝦,退潮了就跟村裡人一道去趕海,一天的收穫剛好能糊弄住三人一龜的嘴。

她在家裡過著悠閒又有趣的小日子,都快把韓霽和沈遂忘了,他倆大包小包帶著一堆東西找來了。

“妹子,你六哥升職了,往後你就歸我罩著。”沈遂大包大攬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也冷靜了下來,這趟過來主要是來跟海珠道個謝,“外人不知道,我心裡門清,若不是你,我跟霽兄難成事,說旁的沒用,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韓霽把裝有五十兩金子的匣子遞過去,“官府獎了三百兩銀子,我跟你六哥各拿一百兩表示心意,五百兩銀子太重,我做主給你換成了金子。”

匣子遞過去了,他笑著問:“少不少?”

海珠開啟匣子,金燦燦的顏色晃眼,她笑得合不攏嘴,抱著匣子說:“不少不少。”

“不少就行,這些是我另外讓管家準備的一些禮,都是用得著的,你收著。”韓霽開啟一個兩尺高的樟木箱子,裡面都是藥材,像紅棗和枸杞之類的是常見的,還有些是說不出名字的。

海珠看著這滿滿一箱藥材陷入了沉思,她要生多少場病才能把這些藥材用完?

韓霽有點窘迫,見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只好把話說明了,“我看過幾本醫書,姑娘家沾水容易體寒,這些都是溫補的藥材,你每天燉罐雞湯、鴿子湯什麼的,裡面多放點藥材一起燉。”

海珠了悟,接著想起來她的月事有三個月沒來了。

“你家府醫來了嗎?”她問。

“來了,還在船上,我去叫他。”韓霽往出走,指著河道里的官船說:“往後我跟你六哥就負責在海上巡邏,檢查各村的練武情況,你要的閒了還能跟我們坐船去深海。”

海珠羨慕了,公費遊玩啊!

第26章村裡武學班

北方的人大多身形高大魁梧,從船上下來的府醫也是如此,長腿長手,一身的腱子肉配上他那張粗獷的臉,不像是大夫,更像是從軍習武之人。

“你家府醫是不是上過戰場?渾身的肅殺之氣。”海珠小聲問。

韓霽點頭,“穆叔先是我家在京都的府醫,後來隨我爹去了西北當了軍醫,前年我爹調到南方來,他也一起過來了。”

“不像是治病的,更像是取人命的。”沈遂調侃一句,等人從船上下來了,他恭敬地喊了聲穆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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