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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斤肉三個蚌一塊兒豆腐,拋去潮平不算,六個人全給吃完了,個個撐得坐在椅子上不想動,還咂咂舔著嘴。

“老三,還去不去碼頭了?”鄭海順站門外喊。

“去。”齊老三站起來往出走。

海珠看看剩下的人,“誰洗碗啊?”

“我來洗,不讓我做飯,那我就洗碗。”齊阿奶起來撿碗筷。

海珠給冬珠和風平使眼色,姐弟倆趕緊過去幫忙,潮平見了也捧著個碗往廚房裡送。

海珠舀瓢水把火星子澆滅,把爐子提到牆邊放著,說:“二叔,我出去買東西。”

“好。”

“我也要去,姐,等等我。”冬珠一溜煙就躥了出來,風平緊隨其後。

姐弟三個跑出門了,潮平跌跌撞撞攆出來,望著跑沒影的人,又哭一場。

海珠是去買米買面買油的,買了糯米還拿去石磨坊加工,回去的時候拐到館陶鋪又買兩個盆和五個巴掌大小的罐子。

回去了她把瓦罐洗淨又烤乾,裝三罐炸的花生黃豆芝麻醬,給魏金花送一罐,另外兩罐給沈家送去。

去的時候遇到送年禮的,沈二嫂給她裝了一份讓她帶回去。

海珠把東西拿回去了讓冬珠和風平在家擇韭菜,她拎著筐還要出去割韭菜,上午找的那點不夠用。

韭菜在泥沙地裡長得茂盛,一年四季都有,種子落在石縫也能頑強生長。海珠拿剪刀剪韭菜的時候,遇到長得密的就把根挖出來帶回去,野蔥野蒜也挖了根,她打算在牆邊種點。

如果明年會搬過來,她就開個小菜園種一片。

第38章秦荊娘

天明時分,雞鳴四起。

人老覺少,齊阿奶最先推開門起來做飯。天色茫茫,院外已有了零散的腳步聲,都說打漁撐船的人辛苦,鎮上沒船沒業的也不輕鬆,天不亮就要去碼頭蹲著,等著僱主去挑人派活兒。

院門被扣響,齊阿奶往灶裡添了根木柴,出來問:“誰啊?”

“老人家,買不買水?兩文錢一擔水。”

“不買。”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又去敲下一家的門。

齊老三打著哈欠披著棉襖出來,看了眼天色說:“今天天色不好啊,看著像是要下雨。”

“下場雨更冷,這鬼天氣,洗的衣裳都幹不了。”齊阿奶把水罐裡的熱水倒盆子裡,把水盆端出去遞給小兒子。

齊老三接過熱水盆進屋,先給他二哥穿上棉襖,推起床板用木條卡著,屁股下的板子抽走。

兩人無聲又熟練的相互配合著,擦洗乾淨開窗通風,齊老三趕在海珠和冬珠起床前把汙糟的東西端出去挖坑埋了。

“回來了?水燒好了,你先洗。”聽到走進院子的腳步聲,齊阿奶換了個盆端水出去,“水缸見底了,你收拾好了去河裡挑兩擔水回來。”

老孃老了,齊老三怕她眼花拿錯了盆,端起木盆舉到頭頂。

“不是海珠的,她們姐妹倆的臉盆在屋裡沒拿出來。”齊阿奶拿著水瓢往水罐裡舀水,這罐水燒熱了是四個孫子孫女洗臉漱口的。

聽到屋裡有了聲音,她往灶里加兩把柴,用磚堵著灶口,拍拍手上的灰進屋給小孫子穿衣裳。

齊老三把他二哥從屋裡推出來,他拿起扁擔挑著水桶去喊鄭海順一起去挑水。

隔壁魏金花已經把糙米粥煮上了,她進屋喊醒兩個撅著腚睡懶覺的兒子,“去燒火煮飯,粥煮開了蒸條鹹魚你們爺三個吃,我去幹活了。”

開門看見齊老三挑著水桶過來,她朝屋裡喊一聲:“他爹,老三來找你了。”

“嫂子,這麼早就去上工?”齊老三閒問一句。

“我還怕我去晚了,不說了,我先走了。”魏金花急匆匆的小跑起來。

鄭海順挑著水桶出來,見隔壁屋裡沒有動靜,他放下扁擔進屋把兩個又睡過去的兒子被子掀了,壓低了聲音說:“滾起來燒火,待會兒我回來粥還沒煮好,你倆今天就餓著肚子別吃飯了。”

說罷趕緊挑桶出去,路過隔壁朝院子裡瞥一眼,潮平站在齊老二的腿邊給他捶腿。

他的呼吸立馬重了,齊老三看過去,鄭海順苦笑著搖頭,“我家大郎跟二郎不懂事,我都想拿他們跟你家的孩子換換。”

“那可不成,你家大郎二郎正是能吃的時候。”

鄭海順看他一眼,噎住了,不知道他是真沒聽懂還是裝沒聽懂。

永寧碼頭也有入海河,比齊家灣的那條入海河河面更廣,水位也深,水流急湍可通航,就是離碼頭有二三里地。為了方便鎮上的人用水,官府安排人沿著主流挖了支流,支流又分支流,像漁網一樣通向村鎮,生活在這裡的人日常取水都是在河邊挑。

而賣水的人是在入海河上游的灣流裡打水挑去鎮上賣,講究點的人家會買他們的水給主家人吃。

齊老三跟鄭海順看不上河流裡只進不出的死水,兩人不怕累,每天早上從家出門步行三里路到入海河,再沿著河道去上游灣流裡取水。這兩桶水是吃喝用的,洗手洗衣是從河流裡取水。

齊老三挑水回去,海珠在院子裡切韭菜切肉調餡,他問:“今天看著要下雨,還去擺攤?”

“去,面發好了。”海珠看了眼天色,說:“只希望晚點下雨。”

韭菜、豬肉和生蠔堆在木盆裡,海珠把鹽、胡椒粉和蔥花撒上去,進屋燒瓢熱油澆下去,花椒粉立馬炸出香味,切碎的豬肉糜表面燙變了色。

海珠拿出鏟子把餡料翻拌均勻,捏了兩片韭菜嘗味,鹹淡合適蓋上蓋子。

冬珠把油紙也裁好了,進屋拿出棉手套,說:“姐,都弄好了。”

“粥不燙了,喝半碗填填肚子再走。”齊阿奶把三碗薄粥端出來,跟小兒子說:“老三,你把她們送過去再回來吃飯。”

風平生怕把他落下了,端碗喝粥的時候也拎著小板凳。

東西太多,齊老三跑兩趟也端不完,他把鄭海順喊來,一人端面盆,一人端餡料盆。海珠拎著小泥爐,冬珠拿著平底鍋和油罐,風平走在最後拎著板凳拿上油紙,一溜串地往外走。

齊二叔攥著他兒子的衣領,笑著說:“外面天冷,你在家陪爹玩。”

齊阿奶端了粥碗出來,打岔說:“快來吃飯,給你煮了雞蛋,你哥你姐都沒有。”

潮平說不利索,用手指指著關上的大門,意思他也要出去。

“先吃飯,吃了飯讓你奶帶你出去玩。”齊二叔開口,他跟老孃說:“我一個人在家就行,家裡收拾好了你把潮平領出去轉轉。”

這話潮平聽懂了,瞬間消停了,自己拿著雞蛋大口啃。

街上已經熱鬧了,長街上的早肆鋪子裡坐滿了人,大開的廚窗綿綿不斷地往外冒白煙,煙氣裡帶著噴鼻的飯香。擺攤蒸米糕的夫妻在揭開蒸籠時被熱氣籠罩,路過時,海珠深吸一口,甜甜的。

酒館也才剛開門,得了吩咐的夥計開門第一件事是把後院裡的桌子長凳和水桶搬出去,見海珠提著笨重的泥爐過來,他快走幾步給接過來,說:“你們東西多,可以打個小一點的木板車,一趟就能全拉過來。”

“在哪裡可以打木板車?”海珠想掏錢讓冬珠去買米糕,她左右看看,哭笑不得道:“傻了吧,錢箱沒拿。”

齊老三把木盆放桌上,說:“還有一盆面一盆餡沒端來,我跟你叔還要再跑一趟,順道一起給你拿過來。”

對面賣鴨蛋的男人喊:“小老闆,我要兩個烙餅,烙好了我去拿。”

來生意了,海珠喊巷子裡賣柴的,“給我送捆柴過來。”轉過頭提著桶跟夥計去酒館打半桶水,樣樣都缺,她是該打個木板車,不然一大早慌慌忙忙還丟三落四。

她跟夥計打聽了口碑好的木匠,說:“賣完餅我就過去看看。”

爐子裡的火燒著了,火苗飆起來就沒了濃煙,冬珠把平底鍋放上去,從油罐裡舀勺油倒裡面,晃著鍋柄把油晃開。

海珠洗了手坐長凳上開始扯麵包餡,有客人來問,她讓風平報價。

“別往面盆邊上擠,吐沫星子別迸進來了。”她偏著頭說。

憑她這句話,從路上又招攬了幾個客人來,先來的還告訴後來的:“別往面盆邊上走,一說話你的吐沫星子迸進去了你讓我們怎麼吃?”

頭一鍋烙餅熟了,留了兩個給對面賣鴨蛋的男人,剩下六個海珠用油紙包好送去了酒館,四個給陳老闆,兩個給了夥計。

“我吃了飯過來的,你拿去賣錢。”酒館老闆客套兩句。

海珠擺手,“不說了,我還有客人等著。”

她小跑著跑回去,繼續扯麵包餡。

等齊老三跟鄭海順送面盆和餡過來,頭一盆面已經下去了一半。他看沒有他能幫忙的,放下面盆跟鄭海順去碼頭。

“海珠這丫頭是個能幹的,你們家不愁了。”鄭海順心裡滋味莫名,“你大哥要是知道了,也能放心了。”

齊老三心裡並不好受,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懂事都是被逼出來的,有爹有孃的孩子哪會磨尖了腦袋想著賺錢。他們住的那條街,跟冬珠差不多大的小子丫頭還只會嚷嚷著玩,而他家的孩子,上午擺攤賺錢,下午又忙著割韭菜擇韭菜。

“來船了。”有人吆喝一聲。

齊老三快速回神,快步朝碼頭跑,趕著搶活兒。

天色陰沉,趕集賣貨的人比昨日少,上街買東西的人也急匆匆的,吆喝的小販喊不來客人,多少有些焦慮。海珠忙過了客人最多的那一陣,也閒了下來,她讓冬珠抓把銅板去買米糕。

冬珠買了米糕還把賣糕的老闆娘帶來了,身上散著甜香的阿嫂把還沒捂暖的銅板又還了回來,“給我拿六個烙餅,昨天就想買來嚐嚐,可惜你生意太好,我忙完了找不到人了。”

“嫂子蒸的糕香,我給你多包點餡。”海珠多割了坨面,餡料也舀了滿滿一勺,她見冬珠要來幫忙,說:“你先吃,這會兒不忙,我一個人弄得過來。”

“這是你弟弟妹妹?就你們姐弟三個來擺攤?家裡的大人呢?”賣糕的問

“大人在忙,我們擺攤賣餅賺的錢是我們自己的。”海珠含笑說得平靜,她拿起鏟子給烙餅翻個面,蓋上鍋蓋,打岔說:“嫂子賣了幾年的米糕了?”

“快五年了。”

“難怪了,我路過聞到冒出來熱氣就起了買來吃的念頭。”

婦人聽得開心,說:“明早再去買,我給你多割一刀。”

“賣餅的,買不買豆腐?”一個阿婆牽著她孫子過來,手裡的籃子裡碼著老豆腐,“你買我的豆腐,我買你的烙餅。”

意思就是用豆腐換餅,以物換物。海珠對這個交易方式感到新奇,欣然答應了,她用兩個餅換了兩塊兒豆腐。

“丫頭,買不買鴨蛋?”對面的男人喊,“我瞧著就快落雨了,你的餅怕是賣不完。”

海珠又用四個餅換了十個大鴨蛋。

街上除了擺攤的只有零星幾個客人,海珠又烙兩鍋餅,用油紙包著,她拿著在街上晃,跟人換了兩斤乾菜一斤幹海帶。逛到書鋪想跟人家換支毛筆,奈何夥計不肯,她回去讓冬珠拿五文錢把毛筆買回來。

豬肉佬從街頭走過來,死水般的街市瞬間活了過來,小販們七嘴八舌地吆喝著要跟他換豬肉。

海珠也跟著湊趣:“叔,換不換烙餅?現做現吃,就是拿回去當午飯也行,放在蒸飯上蒸熱就能吃。”

她這個攤子是新來的,豬肉佬看了兩眼答應跟她換,一斤多排骨換十個餅。

換來換去,桌上的面盆子見底了,此時的天色陰沉得宛如黃昏。

海珠把盆子摞一起,換來的東西裝盆子裡,她把桌子長凳和水桶搬去酒館後院。

“姐,我去找三叔回來。”冬珠說。

“行,快下雨了,是該回去了。”一抬眼就見齊老三跟鄭海順腳步匆匆過來了,海珠剛要笑,視線一轉,看到了個面熟又眼生的女人跟在兩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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