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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人都顧不上吃飯了,忙活著跑前跑後,目睹一場血腥的獵殺。

一隻海豚被鯊魚咬了一口,流著血拼死朝它撞過去,體型小的竟然把體型大的撞出了海面,砸進海里的時候,一群海豚把它壓進了水裡。

海珠趴在船舷上探頭往下看,只看見一股股冒起來的血水,不見海豚和鯊魚的影子。

不多一會兒,那隻被鯊魚咬傷的海豚浮出了海面,傷口上已經不流血了,吻部好似受傷了,前端歪折了。它繞著船遊了一圈,在同族一聲聲呼喚下沉入海里遊走了。

舵手當即改變方向,怕撞上聞著血腥味找來的獵食者。

第88章抱對的海龜

日落時路過一座露出海面的孤島,露出水面的部分只有兩人高,無人居住,島上停駐著海鳥。

掌舵的舵手吹響哨子,副舵手舉起旗幟朝後船示意,後面的船也緊跟著舉起旗幟,一行官船相繼換下大紅色的船帆。

韓霽走出艙門站二樓眺望,海珠和沈遂也跟了出來,海面上看不到海島,只有模糊的黑點。

“停船,等天色黑透了再行進。”他朝老舵手吩咐。

後方的樓船見頭船沒升起船帆,舵手明白了意思,拿起繩子將船帆捆在桅杆上。

晚霞絢爛,映得海面也成了橘紅色,海珠捲起袖子說:“我現在就下海先探探底。”

“你綁上繩子再下海?”韓霽不掩擔憂。

海珠拒絕了,她在船板上擺起架勢重複兩遍從穆大夫那裡學會的招式,身體活動開了,她走到船尾縱身一躍跳進海里,雙腿一蹬,轉瞬就沒了蹤影。

入了海水往海底看去,一眼幽深,海底彷彿藏著巨物。越往下海水越涼,海珠看見一隻巨型水母浮在水裡扇動傘蓋,她連忙朝相反的方向游去,水母吃同族,這裡既然有這麼大的水母存在,恐怕沒有小水母活動。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鑽出水面,拽著垂在海里的繩子讓老舵手開船帶她換個地方。

“海下有什麼?”同船的兵卒問。

“有隻半個漁船那麼大的水母,太大了,人不能靠近。”

“為什麼不能靠近?”

“水母有很多觸鬚,觸鬚可能有十來丈,若是有毒,人碰上了就中毒了。”海珠興致勃勃地傳授經驗,“你們在海里若是遇到花裡胡哨的大水母,看見了就朝反方向跑,千萬別靠近。”

船上的人嘆氣,人入了水視線就變弱了,等看清了估計已經晚了。他們看向海珠,在船上比劃招式時她笨拙的像木頭,入了水靈活的像猴子,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韓霽跟沈遂也在船上看著她,見她丟開繩子入了海,立即叫停舵手的動作。

海珠這次落海有點尷尬,她下潛了兩丈深碰到了兩隻摞在一起的海龜,這兩隻海龜跟老龜差不多大,見她過來驚了一下,相繼保持著疊在一起的姿勢朝海底遊。

出於對海龜一族的信任,海珠愣了片刻跟了上去,海龜吃水母和海蛇,若是遇到這玩意有兩個捕食的走在前面擋著,她也能逃跑。卻不料從海底又游來兩隻海龜,它倆目標明確的朝摞在一起的龜游去,默契地推扯著公龜,勢單力薄的原配被趕走了,新來的兩個又爭奪起來。

海珠大為震驚,但那隻母龜卻像個路人似的划動龜鰭,對不停趴在龜背上的公龜毫無反應,跟的上就跟,打的過就任它趴。

被趕走的原配攆上來又跟勢弱的聯手,合力撞擊新上位的。

它們四個爭得熱火朝天,從海底竄來只鯊魚都沒發現,母龜率先反應過來,它想趕緊逃,卻被背上的重量拖住了。鯊魚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海龜,一口兩個龜鰭。剩下的兩隻海龜反應過來,調頭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鯊魚咔咔兩口咬死了兩隻海龜,啃掉露在龜殼外的脖子和龜鰭,又朝逃跑的海龜追了去,路過海珠時看都沒看她一眼。

這隻鯊魚體型碩大,海龜在它面前只能逃命。海珠撫了撫胸口,瞟了一眼路過的海魚,海深了,生活在這裡的東西就沒有個頭小的。

她游到海面裝模作樣地換口氣,船上的人七嘴八舌地問她在海里有沒有碰到鯊魚,“就在你浮上來之前,一隻鯊魚追著海龜過來了,孃的,這裡怎麼有這麼多鯊魚。”

“你上來。”韓霽跟海珠說,“你先上來,海里這會兒不安全。”

海珠聽了這話想笑,海底就沒有安全的時候,不過也沒有再下去的必要,她拽著繩子讓人拉她上船。

“你先去換衣裳。”韓霽說。

底倉送了熱水上來,海珠簡單地衝了衝頭髮,換了身乾淨衣裳開門出來,她見韓霽跟沈遂正吵著什麼,她走過去聽到沈遂說毒藥兩字。

“其實我也想問,為什麼一定要是毒水母之類的,不能下無色無味的毒藥嗎?”她問看到她就停止爭執的兩人。

“準備的有。”韓霽坦誠道,“主要是擔心砒/霜的毒性太明顯,島上的匪寇發覺了再跑了。”

這個解釋海珠接受,她想起她跟韓霽去偷襲匪寇的時候,匪寇頭子都上吐下瀉了還抱有幻想是廚子燉了有毒的海魚,一直捨不得棄島逃命。

“那就等天黑,天黑了海里也是黑的,發光的水母和海魚比較容易尋找。”海珠說。

“這裡太危險了,他們能安全潛上島嗎?”沈遂看向船板上竊竊私語的兵卒。

韓霽沒說話,來都來了,就是夜間投毒失敗,等天亮了也要發兵進攻。

船上飄起炒菜的香味,海水逐漸轉為幽黑色,黑夜降臨在這片海上,不遠處的孤島上不時傳來聲聲啼叫。

海珠又換上了溼衣裳跳進海里,撲通一聲,坐在船板上吃飯的兵卒偏頭看過去,只停頓了片刻,他們又埋首大口扒飯,吃了這頓有沒有下頓就不一定了。

夜晚的海底並不平靜,捕食和被捕食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海珠一手握著鐵簪一手攥著尖頭斧,努力地朝發光的地方遊。

水母、游魚、章魚……海珠估摸著撈夠了就往海面遊。

海面響起破水聲,韓霽提著燈籠給船下的人引路,海面黑漆漆的,只聽得到聲音看不見人影。

“今晚的星星真好看,明天是個好天氣。”海珠仰頭看天,天上雲層少,滿天的繁星似乎就蓋在人頭頂,夜色模糊了距離,天幕似乎跟海面有交疊的地方。

船上的人聽到她的話也跟著抬頭望過去,也只有在此時,他們才能沉下心去看星星月亮。

海珠上了船,老舵手升起船帆,海風拖著樓船往更深的海域去。

還發著光的水母和章魚分成六等份,跟夜色融為一體的兵卒領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海珠洗了澡洗了頭髮,又去吃飯喝薑湯,等頭髮乾透了,樓船也停了下來。接著底倉傳來拖拽聲,兩艘漁船和四個竹排相繼投下海,海面上也跟著響起下餃子般的動靜。

“我用不用跟著去?”海珠問。

韓霽看她一眼,說:“你不在計劃裡,老實待著。”

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海上大幾千人都盼著天亮。天色熹微時,舵手升起船帆離開,免得耽誤了匪寇的早飯。

日頭高升,二十一艘官船快速奔向匪寇藏身的海島,離得近了,海島上的匪寇連連朝船放箭。

官船一字排開,也跟著反擊,同時善水的兵卒跳下海,潛在水下往島上游。

海珠透過住艙的窗戶往外看,島上已經開始廝殺,有人死在箭簇下,有人已經登島。

藏身在島上的兵卒從裡面往外殺,衝到島上衝人吆喝:“已經有一小半人起不來身了。”

投毒成功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士氣大漲,船上的兵卒陸陸續續跳進海里。

“你在船上等著。”韓霽朝海珠交代一聲,他跟沈遂合力扔艘竹排下水,兩人鑽在竹排下,藉著竹排的浮力快速登島。

“有賊跑了!”海珠站的高看的遠,她指揮老舵手開船過去,“快過去,撞死這幫賊。”

老舵手吹響哨子,後面閒置的樓船升起船帆跟著領頭的走,發現了撐船逃跑的賊人,十來艘官船開始在海面玩起追殺—撞擊的遊戲,剩下的官船留意著島上的動靜,隨時準備接應。

海珠站在船尾熱血沸騰地揮著杆子打落賊船上的人,她忙得滿船亂跑,要不是被人攔著,她能跳進海里讓鐵簪派上用場。

第89章深海的巨鯨

從日出到日暮,島附近的海水裡血腥味就沒散過,打鬥從一開始的圍剿轉為了被圍剿,逃跑的賊人去跟同夥報信,遠處的匪寇聯手趕來攻打。

好在搶先攻佔了一處島嶼,多數人登了岸,沒有在海上戰場吃虧。

天黑後海上危險,無法攻上島的匪寇撐船離開,島上的兵卒有了喘息的機會。傷兵殘兵搬去石屋裡救治,廚子開始生火做飯,滿身狼藉的少將軍還不能坐下歇氣,身披血汙的銀甲帶著下屬安排放哨巡邏的。

“都打起精神來,夜裡瞪大了眼睛盯好了,別讓賊人溜上島了。”

“是。”

海珠從船上走下來,跟韓霽說:“晚上別靠近沙灘,也別讓人下海,島外一圈的海里藏有吃人的魚。”

韓霽當即讓人傳令下去。

兩人各忙各的,碰個面就錯身離開,島上的兵卒在打掃戰場,海珠看著橫屍遍地的場面已經麻木了,她去給穆大夫幫忙,包紮傷口她會一點,燒火熬藥也擅長。

沈遂也捱了一刀,坐在地上靠著牆不知道在想什麼,海珠端著盆子靠近他還在發呆。

“胳膊抬起來,褪了袖子。”海珠出聲。

“怎麼是你?”沈遂直接扯爛袖子,盯著她的臉問:“不害怕?”

“滿地的死人,已經看習慣了。”

“這可不興習慣,嘶——”他疼得咬緊了牙,額頭上浮出青筋,待傷口上撒上藥粉了,他後仰著頭抵著牆,低著聲音說:“這趟回去了你就別再摻合這種事了,回永寧折騰你的食肆,安安靜靜過日子。”

海珠抬眼看他,手上打上繩結,說:“這可不像你說的話,之前不是還遺憾沒能去偷襲匪寇?”

“那是我,你一個姑娘家……”

海珠白他一眼,朝他胳膊上一按,在他哎呦連天的叫聲中倒掉血水拎著盆子走了。

夜幕降臨,島上生起了火堆,兵卒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吃飯,吃了飯的就地躺著睡覺。伙伕提桶飯開啟最邊上的石屋,屋裡關押著老人和婦孺,海珠跟過去站在門口,火把的光照亮了一角,角落裡的幾個小子眼睛裡的恨意藏不住。

海珠下意識挪開目光,餘光瞟到她側後方還站著個人,她驚了一跳。

“是我。”韓霽從黑暗裡走出來,腳步輕的幾乎聽不見。

他朝遠處走,海珠跟了上去,問:“這些婦孺和老人你打算怎麼安置?帶回去?”

“嗯,修路修碼頭還缺罪奴。”韓霽領著海珠走到海邊,壓著聲音說:“半夜會出船去另一處海島上投毒,明天一早就派兵攻打,這處島上也會留兵駐守,你也留下,我給你留一艘樓船,若是出意外了你跟著參將棄島離開。”

“我不能跟你們過去?”

韓霽搖頭,戰場血腥,死人成堆,上一瞬還在一起說話的同伴下一瞬可能就倒進了血泊裡,就是他夜裡都睡不著,更何況她一個安穩度日的姑娘。

“你留下,不用跟過去。”他重複道。

“那行吧,我留下守島,有用得上的地方派船來接。”海珠聳肩。

“嗯,你去船上睡,我夜裡還要巡邏。”他送她到船邊,扶著木梯示意她上船。等她走上船板,他抽了木梯,免得夜裡有人上去了。

船上還有舵手和廚娘,海珠上去了廚娘就提桶熱水過來讓她洗漱,“少將軍吩咐了,我夜裡睡在艙內給您守夜,您洗好喚我一聲。”

艙內點著一支油燭,昏黃的火苗只能照亮一個角落,海風從窗子的縫隙裡鑽進來,吹歪了火苗,投在艙板上的影子猙獰地像頭怪獸。海珠不敢細想,船下或許還浮著殘肢碎肉,她沒拒絕廚娘守夜的話,匆匆洗了澡就開門喊:“張嬸,你可以上來了。”

“哎,來了。”

兩人合力抬著木盆把洗澡水倒進海里,關上艙門後木盆抵在門後,海珠躺在床上讓廚娘也睡上來。

“那怎麼行?”廚娘把她帶來的竹蓆鋪在床下,說:“我就睡這裡,姑娘你也趕緊睡。”

船外海風呼嘯,浪聲響亮,艙內的呼嚕聲跟著應和,海珠翻幾次身,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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