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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粥裡的海鮮也不能少,往後都要像今天這樣真材實料,我以後天天早上過來。”另有食客說。

海珠急著去隔壁端餛飩,她腳都踏出門了,回過身說:“那你們儘可放心過來,我這裡的海鮮是不花錢的,放多少都不心疼,更不會用死蟹死蝦湊數。”

冬珠和風平吃飽了,喝完最後一口湯,她站起來往外走,不忘給自己拉生意:“我烙的餅滋味也不差,吃夠了餛飩和粥,可以去我的攤上換口味。”

“行,改天就去照顧你的生意。”

貝娘跟在後面咋舌,冬珠這嘴巴可了不得,正經的不正經的她都能說,男女老幼她都搭得上話,人家這腦子這嘴是怎麼長的?她就是回孃胎再長一回,也學不會冬珠的本事。

海珠端著兩蓋簾的餛飩從門裡出來,囑咐道:“你倆注意點,燒火的別燒著自己了,烙餅的別被油點子濺了。”

“哎。”冬珠響亮應聲,“三嬸,你拉車我推,我們快走。”

齊阿奶包著餛飩笑看她一眼,那邊的熱鬧她模糊也聽見了,很是為有這樣的孫女驕傲。

聽著車軲轆聲出了巷子,她偏過頭說:“還是你大嫂會生,兩個姑娘都是好的,你看看這幾條巷子裡的丫頭,誰比得過咱家的海珠和冬珠?”

齊二叔點頭。

“你大哥死早了,他要是不死,我估計還能再多兩個孫女。”齊阿奶有些遺憾。

齊二叔驚詫地看著老孃,他大哥就這點用處了?

齊阿奶哈哈笑兩聲,日子好過了,家裡順遂了,她對老大的死也看開了。

“你我都好好活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看著咱家的幾個孩子長大了會如何。”她平靜地說起生死,“我現在就怕死,死了看不見你們了,我就覺得太遺憾了。”

“嗯。”齊二叔應下,他慶幸去年放棄了尋死的念頭,活著多好。

第107章酸菜壇壇魚

餛飩皮包完了,餡還有剩的,海珠在煮熟餛飩後,舀去鍋裡的麵湯,最後只留一碗的量,颳了肉糜放滾水裡做生燙肉,肉糜好熟,兩息就能舀出鍋澆在大餛飩上。

“該我們吃飯了,餓死我了。”齊老三進屋端飯。

院中還剩幾個懶漢在吃飯,蓬著頭髮垢著面,他們往齊老三手上看一眼,跟後出來的海珠說:“還有沒有肉湯,給我們添點。”

“沒了,想吃明早再來,這是剩下的一坨肉餡,就這麼點。”海珠拿著筷子坐下,她用勺子舀一勺湯潤潤嗓,挾一個皮薄餡大的餛飩咬一口,裡面的油花頓時冒了出來。

齊阿奶和齊二叔也餓了,兩人悶頭吃飯不說話,吃碗餛飩再嚼幾口蟹肉,最後挾幾根滷海菜在嘴裡慢慢嚼,一大早的忙碌就被一頓合口的飯菜撫平了。

“結賬,一共多少錢?”

“餛飩十文錢一碗,海鮮粥是六文,滷菜是三文一碟,你們三個人一共五十七文。”海珠掃了一眼說。

“有點貴啊,街上早肆的餛飩才七文錢一碗。”男人數五十個銅子放桌上,說:“我們最後來的,也是給你收拾剩飯了,抹個零頭。”

海珠看他們幾眼,跟齊老三說:“三叔,記住這三位大哥的長相,下次再來光顧跟我說一聲,我給他們煮七文一碗的餛飩。”說罷,她跟面色不好的三人說:“我這兒的餛飩滿滿一大碗,尋常人一碗就飽肚了,你們也好意思拿早肆裡湯多餡少的餛飩來跟我比。”

“都是街坊……”另有男人掏出七個銅板放桌上,“走了,我們去海邊看看,撿兩條魚就賺回來了。”

出了巷子了,被抹了面子的男人呸了一聲,“越有錢的越摳搜,七文錢也值得她嚼來嚼去。”

“做生意的人都這樣,走了走了。”後補銅子的男人心裡後悔跟這個無賴的潑皮一起來吃飯,丟人。

三個人在巷口分道揚鑣,隨之巷子裡也恢復了安靜。

齊阿奶關上門,免得再有睡懶覺的人晃過來要吃飯,她擼起袖子去洗碗,跟海珠說:“再有這事別硬碰硬,幾文錢就當餵狗了,這種在街頭巷尾浪蕩的人心眼小,記恨了你就是忌憚韓沈兩家人,不敢明面上找茬,暗地裡在牆根下拉屎撒尿也夠膈應人。”

“你放心,這些地痞小流氓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讓他一回還有下一回,得寸進尺,不值當。”海珠裝著餛飩,說:“這次給他面子他只當你好欺負,硬著槓他幾句,佔不到便宜他就不來了。”

兩盤餛飩裝竹籃裡,海珠再拿罐炸的蔥油放進去,說:“我往島上去一趟,去了不久待,半個時辰內回來。”

“你等我一會兒,這碗粥吃完了我去給你拖船。”齊老三說。

“你還沒吃飽?”齊二叔瞅他的肚子,“兩碗餛飩,兩碗粥,還有一盤滷菜,肚子都撐得撅出來了。”

“你們都不吃了,剩下的總不能給倒了。”齊老三吸了下肚子,轉瞬又凸了出來。

海珠去廚房看一眼,鍋裡還剩一碗粥,她捧著錢箱出去,給幫忙的三人發工錢,齊阿奶包餛飩又洗碗,一百文,齊老三充當跑堂還要負責倒泔水,也是一百文,齊二叔是五十文。

齊老三又拿五十文給海珠,說:“還按之前的,我賺了錢給你交一半,至於你三嬸,她給你幫忙抵飯錢。”

“行。”海珠收了五十文又放回錢箱裡,說:“剩下的飯你就別死撐著都往肚子裡塞,撐出毛病了還要花錢看大夫,省的糧食還不夠抓藥的錢。往後再剩下飯菜,你選好的盛起來給我三嬸的娘送去,剩下的倒破碗破盤裡放門外喂貓和麻雀。”

“噢,好。”齊老三不吃了,他看了眼日頭,把剩下的粥舀碗裡倒出去,然後跟著海珠去海邊。

“船搬來搬去麻煩死了。”海珠嘀咕。

“還是住我們老家方便,出門就是河,船停在河裡也沒人偷。”齊老三籲口氣。

他拐道去相熟的人家託人幫忙搬船,海珠直接去碼頭等著,見三人扛著船過來了,她跟過去。

漁船放進水裡,一人拽住船錨,等船穩當了拖著船尾觸岸,跟海珠說:“我給你拽著,你上去。”

“改天讓我三叔來請兩位叔伯去我家吃飯,我三叔成親時辦得簡單就沒請你們過去,你們去了讓我三嬸做桌好菜,把這頓喜酒補上。”海珠站在船尾上說。

“行,我們得空就去。”年紀稍長的男人挽起船繩打個結拋到船尾上,往船尾上蹬一腳,漁船順著力道滑了出去。

“老三,你這個大侄女是個能說會道的,你這個當叔叔的還不如她。”

齊老三笑了下,說:“我們一家就我是個榆木腦袋,海珠隨了她爹,我大哥也是個能說會道的。”

“那咋回事?你是你娘抱回來養的?”

齊老三踹他一腳,“走了,我回去了還有事忙。”

走在路上他仔細琢磨了下,或許他是老來子的原因,爹孃生他的時候年紀不輕了,所以他笨嘴拙舌不靈巧。

……

到了海島,海珠提著竹籃停船登島,她往沙坑裡瞅一眼,空的,老龜又下海捕食了。

她去找沈遂,他換了衣裳束了發,鬍鬚刮乾淨了,走出來也能入眼了。

“吶,給你送飯來了,兩盤餛飩,一罐蔥油。”她把蔥油的吃法告訴他,說:“嫌廚子做的不好吃就回鎮上去找我,禁海的這三個月,若是不變天下雨刮風,每天早上我都做早食,你過去吃了再回來。”

沈遂很堅定地拒絕了,“不會是我娘讓你來引誘我上岸的吧?”

海珠白他一眼,她閒出毛病了才會摻合他家裡的事,“我走了,你繼續守著島吧。”

沈遂沒留她,轉身提著竹籃去大廚房,韓霽走了連廚子都帶走了,就留了個做大鍋飯的伙伕,煮飯炒菜都是一個色,攪一起就是餵豬的豬食,他天天是不到飯點就餓了,到了飯點聞到魚腥味又要吐。

“先燒水,水開衝蔥油,餛飩煮熟了就撈出來。”他站在灶邊盯著伙伕做事,叮囑道:“火候掌握好,別把餛飩煮破了。”

“參將你放心,我做菜不行但燒火沒問題,要不我燒火您掌勺?”

沈遂:……

他要是會做飯還顛來倒去說這些廢話?他走出廚房,琢磨著有沒有可能把海珠喊回來。

海珠已經離開海島了,她沒在海上逗留,直接回了碼頭,到了街上看冬珠的餅攤還擺著,她走過去問:“小老闆,幾文錢一個餅?”

說罷看風平旁邊坐著潮平,她指著人問:“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跟二旺玩去了?”

潮平縮著脖不吭聲。

“二旺送他過來的,我還給了他一個餅。”冬珠眯眼盯著潮平,陰惻惻地說:“你不是說大姐讓你來的?”

“我、我……”潮平扭手指,“我想過來玩。”

風平揪著他的耳朵,說:“你撒謊騙我們!”

海珠抱臂嘖嘖幾聲,還真是小看他了,不聲不響的兩頭騙,不,加上二旺就是三頭,他一個人胡說八道忽悠了三方人。

貝娘敲了下桌子,海珠抬頭,看見齊阿奶找了過來。

“你要捱揍了。”她哼笑,等她奶走過來就告狀:“潮平騙二旺送他過來,來了騙冬珠說是我讓他來的,我們還坐在家裡以為他在巷子裡玩。”

齊阿奶虎著臉扯起潮平照著他屁股狠拍兩下,“你膽子大的很,也不怕壞人給你抱走了。”

街上路過的人饒有興致地看打孩子的戲碼,潮平被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好意思哭,只好苦著臉任打任捶。

“買餅嗎?兩文錢一個,五文錢三個。”冬珠趁著人多抓住機會賣餅。

銅板扔進錢箱裡,冬珠喜笑顏開地喊:“三嬸,揪麵包餡了,給這個阿嫂包個大餅。”

貝娘眼神複雜地看她,低頭麻利地揪面坨。

海珠想笑。

“走,我帶你去找你二哥。”齊阿奶拉起潮平,“你少在這兒搗亂,耽誤你二姐賺錢,她能打哭你來招攬客人。”

海珠這下沒繃住,揚起嘴角大笑。

冬珠也咯咯樂,朝潮平揮鏟子,讓他趕緊滾蛋。

“晌午想吃什麼菜?我去買。”海珠問。

“什麼都行。”風平不挑。

“我想吃蒸排骨和蒸肉。”冬珠說。

“太麻煩了,不想做,算了,我去稱二斤乾菜,晌午炒壇壇魚吃。”海珠從錢箱抓一把銅板走。

冬珠撅嘴,“那還問我做什麼?”

“隨口問問。”海珠笑,逗她:“誰知你當真了。”

冬珠不理她。

貝娘偷笑,一物降一物。

去了賣乾菜的鋪子,聞到酸菜的酸味,海珠改變了主意,稱了二斤酸菜回去。

酸菜泡水裡,她把盆裡泡的衣裳搓了才開始煮飯。

壇壇魚開罐,她拿起無油無水的勺子舀一勺魚肉起來,醃過又炸的魚塊被油浸透,外層的酥殼被泡得油潤有光澤。海珠捏一塊兒嚐嚐,鹹味也泡進去了,很下飯。

“蒜瓣剝好了。”齊二叔喊。

“好。”海珠出去拿,蒜瓣拍碎,酸菜切沫。

佐料準備好了,鍋裡的米飯也蒸熟了,全部剷起來裝盆裡,海珠舀水洗鍋。

“灶裡的柴要掉了。”齊二叔喊,“娘你先別洗衣裳了,去給海珠燒火。”

“不要燒火的,兩把柴的事就能出鍋,你們洗手準備吃飯。”海珠用火鉗挾木柴塞灶裡,見鐵鍋燒火了,她端起裝魚塊兒的缽篦油,帶著鹹味的油炒菜,也不用再調味了。

蒜瓣炸香倒酸菜,翻炒兩下倒魚塊,不一會兒菜香就飄了出去。

冬珠進來端碗時往鍋裡看,她嗅著鼻子說:“還挺香哎,好特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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