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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霽不怎麼相信,還玩笑說:“莫不是長命出生就體弱多病跟這個有關係?”

“他爹孃都身體康健,在孃胎的時候又被精細養著,他怎麼也不該是個病秧子。”海珠咔嚓咔嚓咬開蟹腿,繼續說:“親兄妹為什麼不能成婚?表兄妹為什麼能成婚?堂兄妹為什麼又不能成婚?表兄妹和堂兄妹除了姓氏不同,血緣不都是一樣近?”

“同姓是亂/倫。”沈遂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海珠,“你在想什麼?”

倒是韓霽陷入了沉思,他卸下蟹腿在桌上擺弄,說:“若是按照血緣,表兄妹成婚好像也是……”話沒說完他就笑了,攤手說:“一條河分兩支,兩支河再分兩條支流,就算天上有雨水落下來,但支流裡還是有來自同一條河裡的水。”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他問海珠。

海珠重重點頭,在這一刻她佩服起他,韓霽這個古人很是聰明,一點就通,還不死板。

沈遂偏過頭去看,他皺起眉頭,苦苦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想通,“好像是這樣,那為什麼表兄妹成婚是兩姓之好,堂兄妹在一起就是亂/倫?”

“自古以來的說法,都是前人蓋棺定論的,約束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韓霽身在官場,他對利益得失更敏感,之前是沒往這方面想,現在經人一點就想通了。而且他是個男人,更清楚婚嫁一事中誰更得利益。

“民間姑侄同嫁一個男人是醜事,但皇上娶姑納侄女,可沒人斥罵他。”韓霽想到他大嫂,他大哥死後,他娘就勸她再嫁,等他大嫂守了三年孝之後鬆口願意改嫁,他娘還給添了豐厚的嫁妝,完全是嫁外甥女的心態。若是換個沒幹系的,這個事情的走向會截然相反。

“都是利己的,所謂的名聲都是“師出有名”,全看別人怎麼說。”韓霽若有所思,他抬眼看向海珠,意有所指道:“在有些人看來,義兄妹成親是醜事,尤其是改了姓氏的,成親是亂/倫。但天下同姓之人何其多,義兄妹又沒血緣關係,更何況有血緣關係的都能成婚,為什麼義兄妹就不能?要我說就是前人的話多,管得寬,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胡編亂造了這麼個說法來約束人。”

“什麼目的?”沈遂聽得雲裡霧裡的,不是在說他的婚事嗎?怎麼又扯到什麼利益目的?

韓霽皺了下眉,看都沒看他,繼續說:“我跟海珠是義兄妹,你覺得我倆若是成親了,有沒有人笑話?”

海珠動了動嘴,她攥住手,想聽聽他還能說什麼。

這個假設沈遂聽懂了,他語氣輕快道:“沒人笑話,這是你們京都的規矩?我們廣南不講究,繼兄妹都有成婚的,弟娶兄妻也很常見,更何況是半路搭上關係的義兄妹。”

韓霽愣了,海珠不是顧忌名聲上的事?

沈遂突然一激靈,他打量著面前的兩個義兄妹,很是激動地試探道:“不過你爹孃一個是侯爺,一個是侯夫人,你若是想娶你義妹,你爹孃肯不肯?”

“我爹孃都是開明的人,我跟海珠既不同姓又沒血緣關係……”

沈遂猛拍大腿,他忍不住蹦起來大笑,見海珠死死瞪著他,他笑得喘不過來氣,他可算弄明白什麼利己什麼目的了。

“別管我,我瘋了。”他還真以為韓霽說了這麼多話是在為他想解決辦法。

韓霽暗暗打量海珠的臉色,她懂他的意思吧?

第136章海珠不喜歡你

一頓飯吃完,沈遂沒嚐出鹿肉是什麼味的,他的眼睛比嘴還忙,光顧著左右偷瞄了。來時愁眉苦臉的,走時宛如發癲,不時憋笑幾聲。

“沈六哥是怎麼了?”冬珠納悶。

海珠搖頭,說:“不用管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長命被韓霽帶走了,他們叔侄倆要去碼頭外的海島上轉一圈,沈遂不想回家,也跟了過去。

船在海上晃晃悠悠的,長命吃飽了來了睏意,韓霽抱他去艙裡午睡。安頓好侄子,他關上門走到船板上,等著沈遂發問。

“你喜歡海珠?”沈遂不等他走近就開口了。

韓霽頷首承認。

“什麼時候動的心思?我怎麼沒發覺?”沈遂嘖嘖幾聲,他倚著船舷發笑,“這麼說來我還是你倆的媒人,沒有我這個中間人,你也遇不到她。”

韓霽往南一指,說:“要論媒人,那艘沉船才是媒人。”

“不能這麼說吧?那天去打撈沉船的人可不少,你還記得幾個?如果不是我慫恿海珠跟我們一起去夜探賊島,你還能見她第二面?”

韓霽默然,他盯著沈遂看,把他看得不自在了才出聲說:“行,我承你這個情,說吧,想讓我給你幫什麼忙。”

“我的婚事,你給我想個解決的辦法。”沈遂直言,他笑盈盈地勾上韓霽的肩膀,說:“禮尚往來,我去幫你打探海珠的態度,依我今天觀察的,她肯定明白你的心思,但在裝傻。”

韓霽伸出手,沈遂見狀伸手拍上去,兩掌擊在一起,成交了。

“你還挺有眼光,我妹子雖說家世差一點,但她各方面配你綽綽有餘,她有滿腔的精力,能折騰會過日子,跟她一起生活的人都帶有鮮活氣。”沈遂抽出手,變掌為拳捶向韓霽,警告說:“我幫你追姑娘,不代表就站你這邊,你要是不好好待海珠,我倆可就不是好兄弟了。”

韓霽受了這一拳,說:“這話留到你送嫁的時候再說。”

沈遂想呸他一口,心想海珠可別輕易鬆口,多折騰折騰,看他還敢在八字沒一撇的時候就敢說大話。

船剛靠近海島,趴在淺水沙灘上曬太陽的老龜翹起脖子,它動作迅速地躥到海里,靠近船了發覺不對勁,它繞船遊一圈,又徑直回到島上。

“以為是海珠過來了?”沈遂在船上嘀咕。

“這就是海珠養的龜?它一直在島上?”韓霽問。

“聽島上的守衛說它在島上已經住大半年了,海珠出海的時候會來接它,它跟著她一起下海。”

船錨砸進礁石縫裡,韓霽上樓把長命抱下來,下船時跟船上的人說:“下午哪兒都不去了,你們上島轉轉,或是想午睡也行。”

“那我就不上島,麻煩先給我送到碼頭。”沈遂止步,他跟韓霽比個手勢,叮囑道:“明早記得去我家找我。”

明早……韓霽心裡一蕩,說:“你最好問出點什麼。”

船上的兵卒先後跟著下船,廚娘和伙伕也都上島歇著,舵手和副舵手揚帆開船把沈遂送回碼頭,下船去街上稱五斤炒花生才又調頭去島上。

正月的天溫度適宜,明媚的太陽還沒到毒辣的時候,海上來的風夾著沁涼的水汽,姑娘們穿著花裙子從雜貨鋪裡拿著風箏出來,沈遂路過看一眼,拐進去買六個大風箏。

他興沖沖走進青石巷,在門外聽到院子裡有說話聲,他咳了一下,進門看潮平和平生光溜溜地坐在盆子裡洗澡,他挪開視線問:“冬珠,去不去放風箏?你姐呢?”

“去鐵匠鋪了,元宵節過了她要出海,她找鐵匠給她打兩個趁手的工具。”冬珠接過風箏仔細看,“呀”了一聲說:“怎麼有六個?”

“你們姐弟五個一人一個,這個是給長命的。”沈遂喊上兩個玩水的快穿衣裳,“我們直接去街上找你們大姐,風平呢?快出來。”

他跟齊阿奶打個招呼,直接領走了一串蘿蔔頭。

海珠從鐵匠鋪出來就看見他們這大大小小一行人,她看見冬珠手裡攥的風箏,瞟了沈遂一眼,率先往鎮外走。

“你的心可真大,有人忐忑的沒胃口吃飯,你倒好,還有心思折騰出海的事。”沈遂撫掌大笑。

“誰沒胃口吃飯?”冬珠問。

“你猜。”沈遂神秘兮兮的。

海珠瞪他一眼,他立馬改口說:“小孩別亂打聽,是你不認識的人。”

海珠領著人往紅石村的方向走,這邊有一處空地,房屋少,正好適合放風箏。等放完風箏了還能順路把平生送回去。

沈遂是放風箏的老手了,他三五下把風箏放起來,線交給幾個小的,讓冬珠帶著他們隨便跑。

海珠手上的海鷗風箏升空,她仰頭扯著線,餘光瞟到沈遂走過來,她嫌棄道:“你可真煩人。”

“我是覺得你需要箇中間人來傳話,還是我猜錯了?”

海珠不吭聲了,過了片刻說:“我還小,我弟弟妹妹也小。”

沈遂輕嗤一聲,“你弟弟妹妹的事放我身上也不是難事,更別說是少將軍了,就是再加上你三嬸肚子裡的那個,對他來說也不是負擔。至於你,十六了吧,也不算小了。”

他選個草多的地方席地而坐,盤著腿往海上看,真心說:“韓霽這個人還不錯,難得的是他爹孃也不反對他娶你,除了他我還真想不起來哪個男的能配得上你。你喊我一聲六哥,又救過我二哥,我一直拿你當自家妹妹看,你有什麼顧慮只管跟我說,我幫你分析分析,再幫你傳達要求。”

海珠覺得好笑,他自己的婚事搞得如一灘爛泥,還有閒心來給她當情感大師。

“你笑什麼?”沈遂不痛快了,他也不裝了,擼起袖子說:“快說,哥的終身大事就包在你身上了,你跟我好好說說,我也好過去交差。”

“哦?你幫他探前情,他助你娶媳婦?”海珠冷笑。

“那沒法呀,誰讓我倆都娶不到媳婦呢。”沈遂撿兩個石子在手裡拋來拋去,石子撞在一起叮噹響,他繼續說:“我說的話都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偏幫他那一邊。”

“我說的話也是真心的,可能過個兩年才會談婚論嫁,我現在沒有嫁人的念頭,對男人也沒興趣。”

“我明白了,還是不夠喜歡。”沈遂有了喜歡的姑娘,在情字一事上格外敏銳,“就是不夠喜歡,當你喜歡上他的時候,這些外在的事都不是問題。”

海珠沒反駁,她對韓霽是有點想法,但不足以支援她打破現有的舒坦日子,她還有好多事要做,一個人帶著龜出海打漁、去燕島掰燕窩、開食肆做自己喜歡的菜,不緊不忙地賺錢攢錢,然後買個商船,這些都比成親融進另一個家緊要。也可以說是她還沒過夠單身的日子,不想要談感情,愛情對現在的她來說是個負擔。

腦子裡出現負擔二字,海珠從一團迷霧裡清醒過來,沈遂說得沒錯,最關鍵的一環是她不夠喜歡韓霽,所以才有這麼多顧慮。

“嘿嘿。”沈遂竊笑一聲,“韓霽真是高估他自己了,他還有得熬。”

他站起來拍掉身上的灰,說:“行了,我知道了,你玩吧,我先走了。”

他拿著風箏迫不及待的去碼頭,在碼頭僱艘漁船送他去島上,上島了他跟守衛打聽了韓霽的位置,一臉興奮地直奔過去。

韓霽正在檢驗島上兵卒這半年來訓練的進度和成果,看沈遂興沖沖快步走來,他心裡猛地一緊,接著臉上湧現出喜色。他無心再觀賞搏鬥,抬腳往人少清靜的地方走。

“海珠不喜歡你。”沈遂開口就下重藥,他見韓霽臉上的表情僵了,他壞笑著問:“你以為我帶來了好訊息?”

韓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看得沈遂心裡發虛,他慫了,老老實實把海珠說的話重複一遍。

韓霽聽過之後垂下眼不做聲,過了片刻,他出聲問:“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她可能年紀小還沒開竅,捨不得離開家,當然,歸根到底是不喜歡你,若是喜歡你,翻山越嶺也會跟你在一起。”沈遂說著說著又抖了起來,他模仿韓霽之前在船上說的話:“這話你留在送嫁的時候再說——嘖嘖嘖,我的確是說早了,可能我妹子就不會嫁給你……幹什麼!惱羞成怒是不是——”

見韓霽彎腰撿棍子,沈遂拔腿就跑,他邊跑邊笑,挑釁道:“我倆現在是難兄難弟,實在不該起內訌,你把棍子放下。”

韓霽不理他,追在後面一個勁攆,兩人繞著島跑,見坑就跳,見彎就拐。最後還是沈遂體力不支,跑慢了一步被韓霽抓住一頓揍。

“你是真下死手啊!”沈遂滿身灰地躺地上哎呦哎呦叫,“你就不怕我去海珠面前說你的壞話?”

“你太高估你的本事了,也低估了她的性格。”韓霽扔掉棍子也坐了下來,跑累了,也出汗了,心裡的忐忑也隨之消散了,他望著海面說:“不用你插手了,海珠有顧慮,我等就是了。”

就像她不願意搬去府城,那他過來便是,就像漲潮退潮時趕海,只要肯用心,或多或少都有收穫。

沈遂坐起來覷他兩眼,這會兒冷靜下來他開始後悔,嘴巴是過癮了,但還有求於人啊。

“太陽要落山了,你還不回去?”韓霽問。

“不回,我今晚住島上陪你。”沈遂怕他明早會直接離開,他索性晚上就不回去了,明天直接跟船去府城。

……

翌日一早,潮水還沒退,官船就離島東行,路過碼頭,韓霽站在船頭往岸上看,碼頭上的人寥寥無幾,一眼掃過去,沒有他想見的人。

“風平沒來送我啊?”長命踮腳往碼頭看。

“他這會兒估計在忙著擺攤賣餅,風平跟冬珠每天早上會去街上賣烙餅,生意可好了。”沈遂搭話,他在碼頭上看見了毛小二,高聲喊:“毛小二,去我家說一聲,我跟少將軍去府城了,不回來了。”

“九天後我還來的。”韓霽出聲,“你不一起回來?”

沈遂搖頭,“你要是有事我代你去巡船巡村,不過我覺得你該露個面,村裡的漁民訓練得有模有樣了,或許等五月份禁海了,你可以舉行一場比武大會,各個村選出三五個人參賽,勝出的給些獎賞,他們訓練也會更用心。”

“行,按你說得來。”

官船越行越遠,海珠隨著趕海的人群往海邊走,她身後跟著一灰一白兩隻肥貓,它們喜歡跟著人來海邊玩,人趕海的時候它們也會在海灘上捉魚。

“少將軍的船已經走了。”杜小五跟海珠說。

海珠往東看一眼,說:“我不是來送行的,過了元宵節我要出海,先來把船收拾收拾。”

拎水倒在船板上,她拿著掃帚把髒水往海里掃,兩隻肥貓一躍跳到船頭,它倆精力旺盛地撲掃把頭,又往海珠腳上踩,她上樓它們也跟上,她下底倉它們站在船尾喵喵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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