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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而稅一,我賣十兩的魚就要交一兩的稅,這稅價還不高?他竟然還要增稅?漁民不吃飯不養家了?”海珠憤怒。

“所以我說他的死可能是人為,惹了民憤,廣南的漁民可不是軟骨頭,在海邊就是他們的地盤。”韓霽往外看一眼,說:“我查到當天有艘漁船晚他一柱香的功夫從河道出海了,當天沒回來,傍晚的時候去了另一個碼頭,隔了兩天才離開。”

“然後呢?”海珠問。

“沒了,我沒往下查了,不管是不是他殺,他是遇到風浪翻了船淹死了更好。他死在大海里屍身無存,足以讓朝堂上的人忌憚害怕,若是再派人來,可能就是個無關輕重的人。”

“幹得好。”海珠誇一句,幸虧他不是個死板的性子。

第184章男人都一個德行

肉哨子炒好了,韓霽端著肉哨子跟海珠過去,走進廚房,他猶豫了一會兒,挪開凳子坐灶下準備燒火。

海珠忍著笑,問:“不怕食客看見了笑話你?”

“是有些難為情。”韓霽沒有拐彎抹角地說冠冕堂皇的謊話,他直言說:“我家的廚房我從沒踏進去過,門朝哪邊開我都不清楚。”

海珠撇嘴。

火摺子吹著了,他點燃引火柴,暼了她一眼,問:“你不再說點什麼?”

“說什麼?讓你回去?我這邊忙完了再去找你?”鍋裡添滿水,海珠拿起鍋蓋蓋上,她往外看一眼,小聲說:“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

齊老三打水回來了,他猶豫不定的在外面徘徊,他不知道他這會兒該不該進去。

“老三,還沒開火啊?”二旺爹過來了,他手裡還拎著酒壺,說:“黃酒我都買來了,就等著吃飯了。”

“開火了,少將軍在燒火,先進去坐吧。”齊老三大聲說。

韓霽聽到聲透過窗子往外看,正好對上滿臉震驚的街坊,對方半信半疑走過來,遠遠看一眼還不滿足,又假模假樣地路過廚房門口,飛快地瞟一眼,迅速轉身往外走。

“他去喊街坊鄰居來圍觀了。”韓霽說。

海珠說歸說,沒打算為難他,她讓他回去,“你去忙你的事,一會兒有我奶來燒火。”

韓霽就等她這句話了,說:“你今晚要是跟我出去,我就沒事忙,能一直坐這兒給你燒火。”

海珠踢他一腳,沒言語。

韓霽明白了,立馬往灶里加柴,燒大火。

“我來燒火吧,外面來人了。”齊老三走了過來。

“三叔你去哄小妹,這邊有我幫忙。”韓霽一臉高興地拒絕,說:“我就喜歡燒火,你別跟我搶。”

海珠撇過臉悶笑,出聲說:“三叔你待會兒負責端飯收碗擦桌子,廚房裡的事不要你幫忙。”

看熱鬧的街坊已經進來了,見齊老三在外面站著,而廚房裡還有說話聲,這才相信二旺爹沒忽悠人。

“男人想娶媳婦的時候都是一個德行,在自己家那是筷子掉地上了都不撿,去了丈母孃家恨不得把自己當騾子使。”紅珊奶感嘆,“少將軍也不例外,昨晚才過來,又是連夜送床,又是一大早天不亮就去買早飯,自己的肚子糊弄飽了不算,還要燒火給還沒到手的媳婦幫忙。”

話落,其他人發出竊竊的笑。

她說話的聲音不算小,韓霽坐在廚房裡聽得一清二楚,他低著頭當做沒聽見。

鍋裡的水燒開了,海珠揭開鍋蓋撈粉丟進沸騰的開水裡,她拿著漏勺走到窗前探頭問:“別聊了,吃什麼口味的粉啊?”

“我要兩碗清淡點的。”離得近的人掏出四十個銅板遞給齊老三,他走到窗前說:“老三,我來的時候聽見你家大嗓門哭了,你過去哄娃,我們自己端飯,不要你動手。”

“對,你站著收錢收碗也行,我們自己端飯。”其他人走到窗前排隊。

海珠暼了韓霽一眼,她撈大半碗粉,再俯身從另一側的瓦罐裡舀骨頭湯,澆上肉哨子再撒上蔥花,遞飯的時候說:“蔥油沒得了,先用蔥花代替,你們將就將就。”

“沒事沒事,沒有蔥油也行。”接碗的人暼韓霽一眼,他跟海珠說:“夠厲害啊。”

從戰場上下來的將軍到了她面前成伙伕了。

後面的人嫌他話多墨跡,一個勁催他走。

海珠沒接話,她繼續撈粉舀湯澆肉哨子撒蔥花,窗外的人看他們的,她跟韓霽泰然的各忙各的。

鍋裡熱氣騰騰的,升騰的熱氣燻得人冒汗,韓霽往灶裡塞一根劈開的樹根,他洗乾淨手站在鍋邊接過筷子撈粉,這樣海珠只用負責調味就行了。

“我這一碗粉是少將軍親手煮的。”接過碗的人哈哈大笑,“這頓飯吃得值,我竟然吃到少將軍做的飯,這說出去估計也沒人信。”

秦荊娘進來就聽到這句話,她走到廚房門口看一眼,的確是韓霽站在灶臺前煮粉。

“荊娘,今天可不要你幫忙了,你女婿一個人頂兩個人用。”吃飯的食客打趣。

秦荊娘笑笑,她進去跟韓霽打招呼:“昨天到的?”

“昨天晚上到的,嬸子,你可吃飯了?”

“沒有,先給我娘煮一碗,還有平生。”海珠拿根大骨頭遞過去,問:“小黃來了吧?”

“來了,比我們還急,門一開就叼著繩子往外跑。”秦荊娘看在這兒插不上手,她接過筒骨過去餵狗。

巷子裡突然湧來一大群人,這都是聽到音信的,他們循著熱鬧的說話聲直奔進門,進來就大著嗓門問:“聽說少將軍在這兒煮粉賺錢?”

“對,趕緊去排隊。”正在吃的食客接話,“海珠炒的肉哨子好吃,有兩種口味,我覺得辣點的最好吃。”

等下一波人來的時候,隊伍已經排到門外了,海珠看了眼肉哨子,走出去說:“最多還能做三十碗,其他人別等了,明天再來,明天還是少將軍煮粉。”

“我可沒答應。”韓霽大聲說。

“你會答應的。”海珠走進去,說:“煮粉的手藝已經練出來,不做豈不是糟蹋了。”

“我真會答應?”韓霽確認一遍。

海珠點頭,“會。”

“那行,”韓霽得到承諾,他走出門說:“只留三十個人,其他人明天再來,明天我還在這兒煮粉賣飯。”

站在視窗等候的食客迷惑,不懂他跟海珠在打什麼啞迷。

……

最後一勺肉哨子賣完,瓦罐裡的骨頭湯也見底了,海珠晃著手腕走出去,她跟齊老三說:“三叔,剩下的你跟我娘收拾,我跟韓霽出去吹吹風,太熱了。”

“行,你們出去玩。”

韓霽跟海珠繞過一眾食客先後出門,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看見巷子裡坐得也都是嘮嗑的閒人,一個個喝著茶往這邊看。

兩人硬著頭皮鼓了口氣走過去,海珠頭一次覺得住在人多的地方不方便,有韓霽在,走到哪兒都被人好奇地圍觀。

“沒去看練武的人啊?”她先開口。

“上午沒來,估計是下午來。”紅珊娘說,她看韓霽一眼,說:“出去玩啊?”

“去島上轉轉。”韓霽開口,這時他的臉上沒了和煦的笑,其他人見了也沒再搭話。

出了青石巷,海珠帶頭往人少的地方走,兩人一路沒怎麼說話,直奔碼頭。碼頭來了商船,官船被擋住了,海珠跟認識的漁民說幾句話,她招手讓韓霽上船,由船主送兩人去島上。

上了島,海珠先去看老龜,它悠閒地趴在沙灘上曬太陽睡覺,面前還有咬碎的蝦殼。

“你過得倒是舒坦,又長胖了?”她蹲它面前。

老龜聽出她的聲音猛睜眼,下一個動作竟然是往海水裡爬,海珠按住它的龜殼,說:“不下海。”

韓霽站在一旁聽她跟一隻龜細碎地念叨,島上樹多涼快,熱辣的海風吹上島,經由一棵棵樹逐漸降溫,他心想生活在海水裡的龜都能在這裡安家,想必也適宜其他牲畜。

“想什麼呢?走了。”海珠走到他身邊。

“跟龜談完心了?”韓霽抬步往島上走,島上的佈防他清楚,專撿人少的地方走,一離開人的視線,他的手指就纏上海珠的手。

“你打算怎麼說動我明天去幫忙煮粉?”他問。

“明天晚上還跟你出來。”

“誠意不足,這大熱的天站在鍋邊煮粉,我感覺我就是躺在蒸籠裡蒸。”韓霽四處掃了眼,這邊的荒石灘沒有人踏足的痕跡,他拉著海珠走到一墩石頭後面,懇求道:“先給點甜頭嚐嚐。”

海珠斜他一眼,伸手環住勁瘦的腰身。

得了允許,韓霽如烈火烹油般湊了上去,這時候的他如在沙場作戰,一路攻城掠地,勢如破竹,身上斯文的皮被撕開,露出強硬的武將作風。

纖細的手指纏上脖頸,炙熱的指腹摩挲著探進頭髮裡,並不細膩的紋路與髮根摩擦,如螞蟻咬上了樹幹,毒液注進樹皮,又疼又癢的感覺蔓延至全身,越撓越癢,越癢越撓。

一滴汗在帶著草木香的微風裡滑落,韓霽挪開唇,他按著海珠的頭埋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出神,眼神迷幻又空洞。

樹葉紛飛著落在地上,昆蟲在草根下翻爬,越過枯葉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著耳朵下的胸腔裡心跳聲逐漸平復,海珠仰著頭問:“這個島上的守衛還要留著嗎?感覺好似沒什麼用。”

“嗯……”韓霽停頓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慢吞吞地說:“我打算在島上養家禽種菜,每個村都有孤兒,有不少只能填飽肚子,他們在宗族的照應下只能勉強活著。我打算把這些孩子遷到島上來,請人教他們養雞養鴨養豬種菜,以後長大了買不起船出海打漁,也有一技之長可以賺錢。”

注意力轉移開,兩人浮動的心思都平息了下來,韓霽鬆開海珠,他拍了拍衣襬,牽著人坐在石頭上,說:“這裡有七座島,島上有河,能供上百人生活,吃水不是問題,到時候島上只留二十個守衛,其他的都撤走,換幾十個半大的小子和丫頭過來,種菜的種菜,養殖的養殖,收穫後賣的錢都歸他們自己。”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深海里的其他島嶼呢?可派人去看過?會不會又被海盜佔領了?”海珠問。

“開海了我帶人去看看,放一批雞鴨豬上去,先讓它們野生野長,每隔一個月去看一次,明年的這個時候再去逮回來。”韓霽敲著石頭,說:“實在是離岸太遠了,讓守衛駐島我不放心,旁的方面也派不上用場,只能先用作養殖,要是能成也是無本的買賣,每月過去巡邏也能震懾海盜。”

“這是你的謀士出的主意?”海珠問他。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

海珠又“哇”了一聲,她抱住他,讚歎道:“厲害了呀,我倆想到一處去了。”

“你也有意在島上養家禽?你別是騙我的,我不說的時候你也不說,想搶佔功勞是不是?”

海珠捶他一下,說:“你拖欠我的俸祿,還想讓我給你出謀劃策,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這是收到錢了才肯開口?”韓霽笑。

“那當然了,我最初琢磨的是在島上種糧食,若是能收穫,我們海邊的口糧不用全部從北邊買。但海上鳥雀多,種了也收穫不了,還是養些吃草的雞鴨實在。”海珠說。

“糧食的事不用擔心,我心裡有譜。”韓霽從石頭上蹦下來,他拉著海珠往回走,往島上住的地方走,“已經晌午了,我們在島上吃飯,下午去看漁民練武。”

“行。”

半天的時光耗在看各村的漁民打鬥上了,傍晚韓霽又在酒樓訂了席面,他往紅石村走一趟,請來丈母孃和小舅子。飯後藉著送人的理由又拐走了海珠,兩人在外面廝混了一個時辰才回去,家裡燉的骨頭湯都出味了。

“回來了?”齊阿奶提著燈籠湊到海珠眼前,等大門關上了她仔細盯著人檢查。

“奶你這是做什麼?”海珠心虛。

“要是想在一起就讓他擇定婚期,今年年底或是明年年初都行,你可別做錯了事,高門大戶講究多,還沒過門就大了肚子,你公婆可是要變臉的。”齊阿奶警告她。

“……你想多了,就親一親,脖子往上,不會大了肚子。”海珠大大咧咧地說,韓霽比她還規矩,不該摸的地方絕對不碰。

“鬼丫頭。”一詐就詐了出來,齊阿奶氣得拍她兩巴掌,“不許他再進門了,晚上你也別給我出去。”

海珠“噢”了一聲,一溜煙跑去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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