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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沒搭理它,跳下牆頭躥到簷下,支愣著大尾巴忙碌地開始舔毛,餘光睨著落在牆頭的鳥,鳥又飛走了才專心致志舔毛。
丫鬟剛開門出來,晃了一眼發現鳥又回來了,她腳步匆匆跟進去,問:“你喊海珠了?”
“沒喊。”鳥抖毛,羽毛上的水珠飛出去,它站桌上讓丫鬟給它擦毛。
“你怎麼沒喊海珠?”丫鬟跟它閒聊。
海珠睡前就把院子裡的東西拾掇進屋了,晾衣繩上空蕩蕩的,鳥瞅了一圈覺得不用打擾海珠睡覺,但它不想跟丫鬟說,眼睛一眯裝睡,毛擦乾了自然會被送進鳥籠。
院子裡搬挪的動靜慢慢沒有了,燈籠只留兩盞,其餘的皆數吹滅,丫鬟捧著鸚鵡大爺進鳥籠,出門回偏房睡下,躺下後跟同屋的姐妹說:“一隻鳥也挺氣人,我天天伺候它,它對我愛搭不理,在海珠面前就殷勤的像只狗。”
“它要是沒這點眼色,能讓主子青眼相待?睡了睡了,你明早還要天不亮就起來鏟鳥屎。”
丫鬟更氣了。
淅淅瀝瀝的雨下到天明也沒停,韓霽早上醒來後先去看修的路,混著沙石的泥路溼潤,但沒被水泡爛,他安排兵卒趁雨小的時候從海邊挑鵝卵石鋪泥路上,一來不影響人走路,二來天晴了,鵝卵石也就陷在泥裡了,捶平的時候能省些力。
回去的時候他去早肆買早飯帶回去,下雨天潮悶,再鑽進廚房做飯人難受。
他到家的時候海珠一家已經起了,進門發現鸚鵡也在,韓霽張羅道:“沒開火吧?我買了飯。”
“沒有,鳥說你出門了,我猜你就要買早飯回來。”海珠敲了鳥尾巴,說:“你的毛不沾水,你去喊我三叔三嬸來吃飯。”
鳥嗖的一下飛進雨裡,越過屋頂飛進相鄰的院落,大聲喊:“老三、貝娘、星珠,海珠喊吃飯。”
“來了來了。”
人吃飯的時候鸚鵡就站在窗子上清理羽毛,它啾啾道:“海珠,鳥昨夜來看你了,下雨了。”
“下雨了你來提醒我?”海珠咬著灌湯包問。
“對。”
“那你怎麼沒喊我?”
“貓攔路。”鳥告瞎狀。
海珠瞅它一眼不作聲,又在胡說八道,它長了嘴,吆喝一嗓子貓可攔不住它。她偏頭跟韓霽說:“下雨天你清閒了吧?我要寫本書,開篇一直動不了筆,你幫我參謀參謀。”
“寫書?”韓霽驚訝,“寫食單?”
“才不是,是海底萬物錄。”海珠有些得意。
“比我堂叔有出息,行,我隨你差遣。”韓霽為表支援,表示可以代筆,她說他寫。
海珠拒絕了,只讓他參與校正。
飯後,海珠姐弟四個跟著韓霽去他那邊,冬珠他們跟長命去聽夫子講課,鸚鵡跟著海珠去書房,兩人站在書桌前討論,它站在桌上咔咔嗑瓜子。
“……你寫的太生拗了,十來歲的孩子哪裡看得懂。”海珠奪下韓霽手裡的毛筆,趕他去看書,“走走走,你不適合當夫子,我自己來琢磨。”
韓霽碰了一鼻子灰,他隨手拿本書坐椅子上,試圖說服:“滿篇大白話,流傳到後世會惹人笑話,文字考究些,用些典故更好。”
海珠翻眼瞪他。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自己拿主意。”韓霽投降,轉眼看鸚鵡探著頭盯著,他拿幾顆瓜子嗑,說:“吃飽了就出去轉轉,跟長命聽夫子講課去,吃了睡,睡了吃,淨長肉,再過一年半載你就胖的飛不起來了。”
“你真討厭。”鸚鵡吐掉瓜子殼,覺得他說的有理,但它不愛聽,飛出去之前嘀咕:“難怪海珠討厭你。”
“放…鳥屁。”韓霽下意識吐髒口,他呸了兩聲,轉頭問:“你是這麼跟鳥說的?”
“我可沒說。”海珠笑開了嘴,“誰說的你找誰去。”
“鳥還會撒謊不成?它指定是在哪裡聽到了這話。”韓霽可不放過這個機會,他放下書,走到窗邊推上窗,慢步靠近海珠,一手摟過纖細的腰,質問道:“是你說的?”
海珠放下沾滿墨的毛筆,斜眼睨過去,她偏著臉,吐氣如蘭道:“是又如何?”
下一瞬,兩人黏在了一起,韓霽提著她的腰放書桌上,這個姿勢她不用仰頭,他也不用彎腰……但在某一刻,他低下了頭,隔著月白色的肚兜輕輕碰了一下。
海珠攥了下手,她抬手摸上沾了細汗的下頜,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摩挲,指腹摸索著來到頸後,衣領覆蓋的後脖頸潮熱滾燙,指腹稍稍用力,頭顱知情識意地垂了下去。
草綠色的蘭草被潤溼浸透,在水色的滋潤下,淺綠色的顏色逐漸變深,嫩葉一息之間變了色,在熾熱的氣息裡,完成了春天到夏天的過渡。
“咦?海珠?”鳥飛落在窗臺上,它一邊抖毛上的水,一邊拿爪推窗,大喊大叫道:“鳥聽到聲了,鳥知道你們在裡面,快開窗放鳥進屋。”
海珠破功,她推來身前的人,低聲說:“快去開窗,別讓它嚷嚷。”
“死鳥。”韓霽咬牙,他快速給她扣好盤扣,走到窗前開啟窗,惱火道:“怎麼又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鳥縮了脖,它邁著小步走進去,繞過韓霽立馬探頭探腦,略有些興奮地飛到書桌上,說:“海珠,鳥有事要說。”
“嗯,你說。”海珠端起冷茶喝一口,問:“你喝不喝?”
“不喝。”鳥忙接話。
海珠看向韓霽,他走過來就著她用過的茶盞喝盞冷茶,大馬金刀地坐下,盯著鳥問:“說說,你有什麼重要的事?”
鳥嘎嘎兩聲,像是又傻了。
海珠跟韓霽對視一眼,又問一遍:“不是有事說?”
“額……”鳥爪劃破書桌上攤的紙,鸚鵡滑動著爪子,細著聲音小聲說:“你問鳥叫什麼。”
海珠:“……你叫什麼?”
鳥裝聾不答,又希冀地看著海珠。
“怎麼又不說了?”韓霽不耐煩地點著桌子,說:“不吭聲就出去玩吧,去找長命,不然去找丫鬟要吃的喝的。”
“不是這麼問的。”鳥急了,它舌頭打不過彎,吭哧道:“再問一遍。”
海珠托腮拄著書桌,又問:“行吧,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鸚鵡大聲說,又眼巴巴看著海珠。
“沒有名字?你以前沒名字?你以前的主人沒給你起名字?”海珠有些不相信。
鳥晃動頭,叨叨道:“不重要,鳥現在沒名字。”
“噢……”海珠咂摸出點意思,試探道:“我給你起個名字?”
鳥滿足了,歡快地出聲:“鳥已經取好了。”
“什麼?”韓霽不算驚奇,說:“什麼名字?取好了說就是了,還繞這麼大的彎子,非要讓人問。”
鳥生氣了,它覺得韓霽話太多,直接扭頭看著海珠,說:“鳥叫明珠,明珠——”在珠字上咬字極重。
難怪了,海珠憋著笑看向韓霽,說:“像我妹妹的名字,極好。”
鳥踮著爪爪,嚓嚓敲著紙片,它就是這個意思。
“真是你自己取的?”韓霽懷疑,他遲疑道:“明珠像個人的名字,不像鳥的。”
鸚鵡不聽他的,直接敲板:“鳥就叫明珠了。”
“要不跟我姓算了。”海珠調侃一句,“鳥是我齊家的鳥。”
鳥不反對,心裡美滋滋的。
“齊明珠?”韓霽總覺得怪怪的,問:“你是公鳥還是母鳥?公的吧?下過蛋嗎?”
“沒有沒有,鳥不是母鳥。”
“齊明珠是妹妹的名字……”韓霽嘀咕,“你好意思?”
“你別管,誰規定明珠只能是妹妹?”海珠托起鳥捧到面前,湊近說:“從今往後,鳥就叫明珠了,我們是小公鳥,但就叫明珠,誰也別管。”
鳥開心死了,它貼過頭用鳥喙蹭海珠的鼻子,大聲說:“海珠最好了,鳥最喜歡海珠!”
“嘁。”韓霽撇嘴,過後又笑,他伸手彈了下鳥尾巴,感嘆道:“你真機靈。”
鳥毫不謙虛地想它可是讀過書的鳥,鳥中秀才,它不機靈誰機靈。
海珠拿起毛筆重新碾墨,毛筆沾墨落在紙上,“齊明珠”三個字一點一點落下墨痕過,最後成形,她看著紙上的字,再看看鳥,覺得合適極了。
韓霽嚼著這三個字,初覺奇怪,回味過來又覺得挺適合,若是讓他給鳥取名,他想不出哪個名字比這個名字更有意義。
“出去告訴大家你有新名字了。”海珠用毛筆在鳥爪上敲敲,說:“去吧。”
鳥激動地飛出去了,它先看見一個掃落葉的丫鬟,它大聲喊:“鳥叫明珠,鳥有新名字了。”
又飛去長命院裡放書房,闖進去打斷夫子的話,它盤旋在人頭頂,說:“鳥叫明珠,鳥有新名字了。”
初時所有人都覺得可笑又荒誕,不願意叫它的名字,但在它一日一日不厭其煩地重複下,陸陸續續,大家開始稱它為明珠。
當“明珠鳥”響遍永寧鎮時,海珠的婚期也臨近了。
第229章陪嫁鳥,韓霽來接我們了
九月底,韓霽帶著長命回了府城,順道帶走了齊家不捨得扔又暫時用不上的傢俱和被褥舊衣,海珠出嫁的那天,他們全家人會一起過去,去了就在那邊的房子裡住下了。
韓霽離開後,海珠也開始著手準備備嫁事宜,齊老三找木匠打製的木具已經拉回來了,他還給海珠準備了六床褥子,布料盡他所能用最好的。
“姐,紅布給你。”冬珠跑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把剪子,剪子也是嫁妝之一,手柄上纏了紅線。
海珠接過紅布扯開,說:“剪一條下來,我綁桶上。”
冬珠看了浴桶一眼,又看看手中的紅布,再三比劃剪下一紮寬的布條,說:“總覺得沒有我姐夫下聘時箱子擔子上綁的紅喜帶氣派。”
一條紅布綁在原木色的浴桶上,浴桶用的料子是好木頭,木板上帶有樹木的紋路,挺大氣的東西,綁上紅布條顯得寒酸極了。
“算了算了,我去布莊看看。”海珠放棄了,她進屋從衣箱上解下一條喜帶,準備拿過去讓布莊掌櫃依著這種樣子再做十來條。
“海珠——”鳥在外面玩回來了,它雀躍地落在浴桶扶手上,說:“渴了。”
冬珠拿碗給它舀水,瞟見垂在地上的紅布條,她眼睛一亮,撿起紅布折了折在鳥身上比劃,抹了掛在鳥脖子上,說:“明珠,你給咱姐當陪嫁鳥得了,旁人出嫁有陪嫁丫鬟,她沒有,你填上那個位置。”
鳥不假思索地答應,它咬住搖搖欲墜的紅布條,它喜歡鮮豔的顏色,探出鳥爪緊緊抓住。
“我去街上,你去不去?”海珠往外走。
“去。”鳥振翅一飛,轉瞬落在海珠肩頭,紅布條飛起來又滑下去,它盯著海珠手裡的喜帶,說:“好多人都有。”
“什麼?”話音未落,海珠抬頭,她看見紅珊娘拎的筐裡裝著一筐紅布,見到她了下意識背過手。
“這是哪兒去?”紅珊娘先出聲打招呼。
“去布莊買十來條喜帶。”
“噢,那你快去,最近辦喜事的人多,喜帶賣得挺緊俏。”紅珊娘大步往家裡走,嘴裡說:“快晌午了,孩子要下學了,我來淘米煮飯。”
海珠探頭看一眼,鳥跟她一樣的動作,二旺奶買菜回來看到覺得好笑,說:“海珠,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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