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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環看了眼鳥,它嗑松子嗑的認真,看樣子不會亂飛,她放心的跟著大丫鬟走了。
三人的腳步聲還沒走遠,鳥粗啞地嘎嘎幾聲,它呸掉松子殼,一爪踹開籠子門,一溜煙飛走了。它越過牆頭直接翻進主院,怕又有丫鬟攔路,它一路偷偷摸摸從花叢裡溜到簷下,貼著門聽了聽,屋裡有兩道呼吸聲。
“讓鳥瞧瞧你們偷偷摸摸在忙啥。”它低聲嘀咕,左右環顧一眼,輕巧地飛上窗臺,發現窗子半敞著沒關嚴實,又賊頭賊腦地閃進去。
地上散落著大紅色的褻衣褻褲,酒盞也歪倒在地上,紗帳外扔著兩團手帕,鳥歪著頭繞過凌亂的地面,走到床邊鑽進紗帳裡,一個展翅飛上床。
韓霽聽到窸索聲轉醒,意識還沒完全清醒,袒露的胸膛上突然落下粗糙又溫熱的爪子……爪子?韓霽猛睜眼,睜眼看見一抹虛影,下一瞬,翅膀兜頭拍在臉上。
“你……”他想大罵,但羽毛戳嘴上了。
“你在海珠床上?不讓鳥跟她睡,你……”鸚鵡憤怒,炸著毛喊:“你不穿衣裳!不要臉。”
海珠被吵醒了,她該慶幸鳥的嗓子啞了,聲音既不清亮也不響亮,不然這話讓丫鬟聽去了,又是一樁笑談。
“閉嘴。”她斥道。
鸚鵡委屈地看過去,聽話地閉嘴了。
韓霽抓著鳥坐起來,曲指彈鳥頭,連彈三下,說:“裝什麼傻?你們鳥類求偶了不是公鳥母鳥睡一窩?”
鳥愣了,它這才反應過來,瞅了瞅一坐一躺的兩人,瞭然道:“你倆求偶了?鳥懂了。”
“懂了也不許在外面瞎說。”海珠交代。
“說什麼?”
“不準說我們屋裡的事。”韓霽琢磨著是不是該準備個帶鐵鎖的籠子,晚上把鳥鎖籠子裡。
“不說。”鳥疑惑,“為什麼說?鳥都會求偶。”
海珠跟韓霽聽懂了,求偶在鳥類裡常見,在鸚鵡的認知裡,應該不是大驚小怪的事,跟喝水一樣簡單,不值得特意提起。
韓霽拉開紗帳往外看一眼,天色還早,他下床把鳥放桌上,用繡線在喜燭上綁條繩,交代說:“繩子燒斷了喊我們起床,盯緊了,別亂跑。”
“要吃蒸蘋果。”鸚鵡往窗外瞅。
“我睡醒了給你蒸,別出聲了。”海珠翻個身閉上眼睛。
韓霽不睡了,他穿上短打簪起頭髮開門出去,鳥的目光隨著他動,他指了指燃燒的喜燭,又指了指床上的人。
門關上了,鳥蹲在桌上盯著龍鳳喜燭,盯得眼花,它又往床上看,看見它的羽毛在凳上放著,它輕輕飛過去,銜起羽毛放進妝奩裡。隨後站在銅鏡前欣賞它自己,挺起鳥脯,張開彎喙,展開翅膀,撅起鳥尾,越看越滿意,越滿意越高興。
庭院裡響起腳步聲,鳥回神看向喜燭,繡線什麼時候已經燒斷了?
“海珠,快起床。”它扯著嗓子喊。
韓霽端著蒸蘋果推門進來,見海珠坐起來了,又看喜燭上的繡線燒斷落在桌上,尾端還閃著火星。他放碗的時候伸手碾滅火星,說:“來吃蒸蘋果,不燙了。”
“讓它出去吃,我要換衣裳。”海珠清了下嗓子。
鳥看了她一眼跟韓霽出去了,一扇屏風隔出兩間屋,它在外間嚓嚓啄果瓤,海珠在裡間穿衣。
“喊人進來給我梳妝。”海珠往窗外看一眼,問:“時間還來得及吧?”
“來得及。”韓霽出去喊丫鬟,兩個丫鬟端熱水進來,雙雙給海珠見禮。
“嗯……梳妝吧。”海珠開啟梳妝桌上放的木箱,拿出兩個紅封一個丫鬟給一個。
“多謝少夫人。”丫鬟聲音雀躍。
一個綰髮,一個伺候淨面上妝,前後齊上,速度也挺快,最後耳朵上再戴上耳墜,妥當了。
“走了。”海珠起身,離開前又往銅鏡裡瞅一眼,頭髮梳成婦人頭,看著陌生幾分。
鳥加快啄食的速度,人出來前它伸爪攥住蘋果核扔桌上,大聲喊:“海珠,鳥給你留了甜水。”
海珠下意識拒絕,探頭往碗裡看,黃褐色的水裡飄著蘋果絮。
“你喝吧,我不渴。”她再次拒絕。
鳥學她清嗓子,說:“你也喝,喝了嗓子就好了。”
韓霽繃不住笑了。
海珠斜瞪他一眼,瞥見桌上的蘋果核反應過來,大驚道:“你把整個蘋果都吃了?又要撐吐。”
不提就忘了,她一提鳥跟著噦一聲,又緊緊閉上鳥喙。
“讓它別亂跑,你就待屋裡,多消化一會兒,多拉幾泡屎就不撐了。”韓霽拉海珠出門,說:“鳥是直腸子,吃得多消化快,等我們敬茶回來它就舒坦了。”
老將軍和侯夫人帶著長命已經在等著了,見小兩口迎著光進來,兩個老的都露了笑。
“敬茶吧。”侯夫人抬了下手。
丫鬟端著托盤遞水過去,海珠接過茶盞走過去敬茶,開口道:“爹,請喝茶。”
“哎,好好好。”韓提督接過茶盞抿口水,從袖子裡掏出一柄短刀遞過去,說:“這是我從匈奴王庭繳的戰利品,可伸縮,刀刃也鋒利,但因為刀鞘花哨,我跟西望都用不上,前些日無意找了出來,覺得適合送給你。”
“謝謝爹,我很喜歡。”海珠如獲至寶。
“嗯,喜歡就拿去用。”韓提督看了兒子一眼,見他的目光在海珠身上,囑咐一句:“你倆好好過日子。”
“會的。”海珠應道,轉手把短刀交給韓霽,端起另一杯茶,說:“娘,您請喝茶。”
侯夫人莞爾,接過茶喝兩口,說:“這聲娘我可等了好久了,終於聽到了。”說罷從嬤嬤那裡拿來一個水色頗好的玉鐲,遞過去說:“這是我進門時我婆婆給的,一共兩隻,這隻給你,另一隻之前給了你大嫂,以後傳給長命的媳婦。”
“謝謝娘,我會好好保管的。”
“嗯,是個老鐲子了,留作紀念就好,不必戴手上。”擔心海珠不懂,她又多說兩句:“玉養人,人養玉,老玉帶著原主人的氣場,換了主人不一定於新主人有利。”
海珠懂了,她收起玉鐲從袖中取出一個荷包遞給長命,說:“小嬸沒什麼好東西送你,這是我打磨的一顆鯊魚牙,你拿著玩。”
長命驚喜,他當面開啟荷包,倒出一顆跟食指差不多長的魚牙,高興道:“謝謝小嬸,我很喜歡。”
海珠笑笑。
“聽說虎鯨群跟船來給你送嫁了?”侯夫人問。
海珠點頭,她坐下端起茶盞喝熱水,說:“我打算吃過飯去碼頭看看,不知道虎鯨走沒走,我露個面,以後在永寧找不到我,它們就會來這邊。”
“行,你們小兩口出去轉轉,正好家裡的親戚也對虎鯨好奇,也帶上他們出海兜一圈,再有幾天他們就回京都了。”侯夫人說。
“行。”海珠看向韓霽,問:“我的樓船運來了?”
“嗯,綁在喜船後面帶來了。”
侯夫人看了丫鬟一眼,丫鬟出去傳飯。
飯後,侯夫人說:“海珠,你明天回門的禮我給你準備還是你自己操辦?”
“你來,這方面我跟海珠都不懂。”韓霽開口,說罷就拉著海珠走了,再磨蹭一會兒晌午了。
“你累不累?要不在家歇半天,下午再出海?”路上韓霽低聲問。
“你要是早上不折騰那通,我一點都不累。”海珠白他一眼,又掐他一下,說:“你去喊你叔伯兄弟,我回去接上鳥,門外碰頭。”
她回去見鳥又嗑上松子了,她捏了下鳥囔,問:“不是吃撐了?又吃?”
“蒸蘋果不耐餓。”鳥呸掉松子殼。
海珠從木箱裡拿出一個錢袋,看見鳥昨天收的錢袋也在裡面,她開啟看一眼,是一塊金子,轉手放下,她抓一把瓜子一把松子裝錢袋裡,又從果盤拿串野葡萄丟進去,帶著鳥出門了。
一行人在門口集合,剛要走,長命喊了冬珠和風平也追上來了,浩浩蕩蕩一行人直奔碼頭。
此時碼頭上聚集了不少人,虎鯨正在遠處的海面徘徊,不時發出笛聲,又摻雜著《抬花轎》的嗩吶聲。
“上船。”韓霽喊一聲。
海珠的樓船又派上用場了,船錨扔上船,她走到船頭升帆,樓船離開碼頭往虎鯨的方向過去。
“虎鯨會不會把船掀了?”有人擔心。
“才不會,我小嬸跟虎鯨的交情頗深,她還給它們刷牙呢。”長命得意。
虎鯨群看見眼熟的小船,一眨眼的功夫就竄了過來,離得近了,船上的人直面它們的樣子,也看清了虎鯨嘴裡還含著東西。
“這是鯊魚。”長命驕傲地給沒見過世面的親戚介紹。
“鯊魚吃人?”有人往二樓跑。
“膽小鬼。”鸚鵡不屑。
海珠彈了下它的尾巴,示意它閉嘴。
虎鯨看見了海珠,它們激動地鳴叫,又游到船尾浮出水面,將口中的鯊魚吐到船上。
一條、兩條、三條……七條、八條,足足八條鯊魚,樓船的船板上堆成山,船都要壓沉了。
海珠從底倉拿出菜刀和砍刀,又從韓霽那裡拿來短刀,說:“叔伯兄弟,給你們個解剖鯊魚的機會,劃開鯊魚腹取出肝臟餵給虎鯨,魚鰭送給你們,做成魚翅帶回去煲湯,其他的扔下海餵魚蝦。”
“鯊魚肉不能吃?”有人問。
“不能,鯊魚肉有尿騷味,尤其是死了很久的。”海珠劃開魚腹,腥味和尿騷味衝了出來。
“嘔——”有人被燻得乾噦。
海里的虎鯨也跟著乾噦。
韓霽拿過菜刀剖另一隻鯊魚,肝臟扔進虎鯨嘴裡,砍下魚鰭,喊人抬著剩下的鯊魚肉扔進海里。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從一本古籍上看過,說鯊魚皮是大補之物。”韓安慶出聲,“鯊魚皮也剝下來,我拿回去煲湯試試。”
第232章你又要求偶?
鯊魚剝皮後,魚肉扔進海里,落下水的一瞬間,海面下的魚聞到腥味爭相游過來,海面如沸騰一般,海珠撩水洗下手,拿起船尾的漁網抖開撒下去,停頓幾息就收網。
“我來。”韓霽隨手將刀遞給身側的人,他接過漁網纏在手臂上,一個用力,沉重的漁網出了水,清透的海水從網眼裡流出,陽光落在水上,宛如光陰傾瀉。
一網十來條海魚,擇出漁網倒船板上,魚尾撲通著拍打船板,船板上噼啪響。
“西望,你們在廣南的日子挺愜意啊,你適應得挺好。”一個堂兄從海上收回視線,說:“我該多出來走走,跳出長安四處看看。”
“早跟你們說別像只鬥雞一樣在籠子裡啄這個撲那個,供他人取樂下注的東西罷了,不合心意沒價值了就被捨棄了。”韓安慶出聲。
其他人苦笑。
韓霽不搭腔,他見鯊魚皮剝得差不多了,便說:“快晌午了,回吧。”
虎鯨群也已經離開了,沒人知道它們去了哪裡,海珠琢磨著過些日子她要出船在這邊的海域探探底,帶老龜下海熟悉下環境。
船帆升起,樓船返航,海珠站在船帆落下的陰影裡,頭頂落下兩片松子殼,不用抬頭也知道是鳥在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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