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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整個馬家誰最恨趙哥兒,除了馬大娘,便是馬大壯了。
他這輩子勤奮耕耘也就兩個兒子,小兒子雖然腦子不清醒是個傻子,可也疼到骨子裡,怕他老了沒人照顧,他還特意跑去鎮上給他買個童養夫回來。
只是趙哥兒這人真是個災星,剋死了他小兒子不說,還把大兒子迷得神魂顛倒,連媳婦兒都不願娶了。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偏偏趙哥兒這賤人竟然給他兒子戴了綠帽子,這是把他兒子,把他老馬家的面子往地上踩啊!
這讓他怎麼能不恨。
不過他們這三兄弟裡,老三腦子聰明些,馬大壯倒是比較聽他的話。
馬老三也不賣關子:“大哥,我覺得趙哥兒比三兩銀子值錢,我們把他賣了,實在有些虧。”
聽到這馬大娘不樂意了:“呸,就那賤人還比三兩銀子值錢?當初喊這個價,我都覺得高了。”
“大嫂,這不是這麼算的。”馬老三說:“三兩銀子說多,但其實也沒有多少,花完了就完了,但趙哥兒不一樣,你看他在家裡的時候,活兒乾的多利索,他今年才十九歲,那小野種也三歲了,勉強算半個勞動力,我們要是把他們留家裡,他們還能給我們當牛做馬五六十年呢!這不比三兩銀子划算嗎?”
馬大娘嘴巴動了動,馬老三又道:“雖然說三兩銀子也能去買個人回來,但誰敢保證他會比趙哥兒能幹?”
眾人都不說話了。
仔細想想,趙哥兒離開這些天,家裡還真是不太行。
地裡的活沒人幹,前些日子下地去,那草都快高過膝蓋了。
而且家裡的柴火也沒人砍,院子沒人掃,豬沒人喂,水沒人挑,衣服也沒人洗,最重要的是飯都沒人做,真是哪哪都不習慣。
趙哥兒一走,可苦了他們了。
馬二柱媳婦李氏想了想,開口道:“我覺得三弟說的有道理。”
其實李氏當初就不同意將趙哥兒賣了,趙哥兒待家裡的時候,她天天什麼活兒都不用幹,還有人伺候,趙哥兒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多好。
再且說,他們沒分家,老太太掌錢,賣了趙哥兒得的銀子也落不到她口袋裡。
趙哥兒雖是偷了人,可那又怎麼樣呢!又不是給她兒子戴的綠帽,那小野種也不喊她奶奶,關他們傢什麼事兒。
雖說那時是為了省口糧才把趙哥兒賣了,但真要算起來,趙哥兒其實也吃不了什麼,大多都是他自己煮的野菜吃,家裡的飯他都幾乎很少吃到。
見馬大壯有所鬆動,馬老三又加了把火。
“大哥,小汶過些日子就要回來了,他喜歡趙哥兒你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我們趁他不在把趙哥兒賣了,怕是要鬧、要跟我們離心啊!”
這話直戳心肺,馬大壯當真不再猶豫了。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了,馬汶對趙哥兒有多上心他可是知道的。
上次兒子回來,他還看見兒子教那小野種喊父親呢!
“那可怎麼辦?”馬大壯問:“我們已經把他賣了啊!這可咋整。”
“大哥,方子晨銀子不是還沒給的嘛,這事還有迴旋的餘地。”馬老三說:“當初我們鬧上門去,方子晨怕是記恨著我們呢。”
馬大壯是個急性子,馬老三這麼說,肯定是有主意的,當即道:“老三,你就別賣關子了,該怎麼辦你說,我們聽你的。”
“當初是村長做的中間人,現在我們找他去,讓他幫我們去跟方子晨說。”
馬家三兄弟來的時候,村長正在他爹房裡。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老頭還上了年紀,這腿一斷,直接躺床上動都動不了。
“方小子最近在幹嘛呢?”老頭子問。
“聽說在碼頭扛大包呢!”村長也是聽人說的。
“是嘛!”老頭說,他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事兒,笑了起來:“那小子力氣賊大,當初把我從溝里拉出來,就一隻手,跟拔蘿蔔似的。”他有些感慨:“要是沒有方小子,我怕是回不來咯。”
村長聽不得他說這些話:“···爹,你別瞎說。”
“曉得的,”老頭子拍了拍自個的腿,道:“我動不了,你有空多幫我去瞧瞧他,看看他缺什麼,送點東西過去。能幫就幫些,他對咱家有恩咧!”
村長嗯了一聲。正要說些別的話,王大梅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走進來。
“咋的了?”
“馬家那幾兄弟來了。”
村長臉色也難看起來。
在村裡,但凡會做人,有點良心的,都不太愛跟馬家來往,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怕是有事兒啊!
果不其然,村長一出來,馬大壯就把來意說了。
村長端著碗喝了口水,眉心擰著,口氣不太好:“當初要賣趙哥兒的是你們,方小子不同意你們還鬧,現在又想把人要回來,你們不敢去,倒是想起我來了。”
“當初是你做的中間人,現在有事,不找你找誰?”馬大壯頤指氣使的道:“你可是我們小河村的村長啊!別因為那小子救了河六叔一命你就偏幫他,這事兒,你就說幫不幫吧!”
馬二柱插嘴:“就是,這事兒你得走一趟,不然我們兄弟幾今兒個就不走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河西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到底年輕人,衝動些,
“你們有本事在這耍威風,有本事就找方子晨去啊!”
馬大壯上次在方子晨那丟了好大一個臉,現在最聽不得人家這麼說,當即一拍桌子:“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真是沒教養。”
河西氣紅了眼:“我沒有,你有!”
這話跟捅馬蜂窩沒什麼區別了。
眼看著馬家三兄弟都沉了臉,站起來像是要動手,王大梅拍了河西一下:“胡說八道什麼,滾廚房看火去。”
那股熱血的勁兒過後,河西也覺得有點慫,王大梅遞了臺階,他趕緊順著爬,一溜煙跑了。
到底長了人一輩,現在又有求於人,馬老三攔住馬大壯他們,語氣算是客氣的道:“村長,我們現在也是後悔了,只是我們跟方小子結了仇,不好過去,看在同個村的份上,你幫我們跑一趟吧!”
村長也明白,他要是不點這個頭,這三兄弟怕是還要鬧,不走了,便道:“行,我幫你們跑一趟,成不成不關我事。”
怎麼能不成呢!
當初方子晨便不想娶趙哥兒,是他們鬧著,後面又見趙哥兒實在可憐,這才同意。
趙哥兒髒了身子,尋常人誰會要?
三兩銀子都夠娶個黃花大閨女了,乾乾淨淨的不比趙哥兒好?
而且他還帶著個兒子,要是個閨女哥兒還好些,養大了嫁出去還能換筆彩禮錢,這一個小子······真是虧死。
馬老三想了想,覺得這事穩了。
王大梅把人送走,馬老三後腳跟剛從門欄跨過去,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像是送瘟神,迫不及待。
馬老三心情好,沒張口罵人。
王大梅回屋就對村長說:“這缺德事兒你可別做啊!”
馬家那是什麼?那是個火坑,村長要真是幫他們一家子說話,以後在村裡見到趙哥兒,她怕是都沒那個臉跟人打招呼。
“我能不曉得,”村長在屋裡翻找起來:“傘你放哪兒了?”
王大梅站著不動:“你曉得你還找傘?人家是你爹啊!你真要替人跑一趟。”
“瞎咧咧什麼,”村長找了會兒都沒找到:“傘你放哪了?幫我找找。”他開口解釋:“我就是去給方小子提個醒,看看他是個什麼意思。”
聽他這麼一說,王大梅鬆了口氣,傘收在另一間屋裡,村長就關心地裡的活兒,家裡的事一概不管,哪裡曉得傘這玩意兒放哪裡。
村長在後面喊:“你再去後院抓只雞,我等會給方小子帶過去。”
王大梅腳步一頓,有些心疼,但到底也沒說什麼。
救命之恩應以身相許,她家還算沾便宜,就許了一隻雞。
村長來的時候,方子晨一家子已從廚房轉戰到堂屋,見他冒雨前來,方子晨有些驚訝。
趙哥兒跑廚房給他搬了個凳子,村長點點頭,把手裡的雞遞給他。
這年頭雞可是貴重物,平時走動登門一般都不會帶東西,也就過年過節才送些菜啊,幾個雞蛋啊之類的。
菜是地裡種的,蛋是自家母雞下的,都不值幾個錢。
趙哥兒不敢收,抬眼去看方子晨。
要擱以往,一隻雞在方子晨眼裡算不上什麼,但這會兒都在小河村呆了近一個月了,村裡什麼經濟條件他是都摸清了。
這雞賊金貴,無緣無故的拿了燙手。
“叔,這雞您拿回去,太貴重了。”
“貴重什麼貴重,給了你就收下,”村長直接把雞塞趙哥兒懷裡,摸摸乖仔的頭,說:“留它下幾個蛋給我們乖仔補補,可憐見的,臉上都沒有一點肉。”
方子晨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虛。
這話感覺在內涵他虐待繼子。
不過仔細想想,這些日子他們家雖然天天清湯寡面,比不上他以前過的日子,可要只跟村裡人天天野菜圪塔粥比,他們算是吃的頂頂好的了。
乖仔身子骨弱,清湯寡面的也沒什麼營養,肥不起來是正常的。
趙哥兒抱著雞沒動,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要,村長說:“你家漢子救了你六叔公一命,這恩情大著呢!我給再多都不算過分,一隻雞而已,就收下吧!”
趙哥兒見方子晨也點了頭,跟村長道了聲謝,這才抱著雞往後院走去。
村長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正坐在方子晨腿上的乖仔,嘆了口氣。
“方小子,剛剛馬大壯三兄弟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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