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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戰速決。
這是趙向晚給章亞嵐的建議。
法院審理離婚案都會有一個調解的過程,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在這個時間段內,哪怕有家暴、出軌的證據,只要章石虎不願意離婚,一切都有變數。
按照趙向晚的判斷,不出一個月章石虎就會被劉麗菊拋棄,遭受欺騙與背叛之後的他一定會想起袁冬梅的好處。再加上舍不得離婚要分掉的一半家產,章石虎裝也要裝作幡然悔悟的模樣,乞求袁冬梅的原諒。
二十年婚姻下來,袁冬梅心腸軟、性格懦弱,習慣性服從。章亞嵐不可能天天守在她身邊,警察也不可能永遠保護她。萬一章石虎苦苦哀求,她心一軟同意不離婚,繼續和章石虎過日子,那豈不是再跳火坑、前功盡棄?
所以必須快刀斬亂麻,遲則生變。
哪怕放棄一定的利益,也要早早與章石虎這樣的渣男離婚。
章亞嵐的話令章石虎心頭升起希望,他想要抬腿進屋,卻被許嵩嶺攔住。
許嵩嶺揚了揚手中保護令,冷著臉呵斥:“站遠點!”
章石虎在家裡雖然凶神惡煞,但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面對許警官半點不敢反抗,擠出一個笑臉後退兩步:“是是是,我不靠近。”
雖說退後了,但章石虎依然心焦,朝著屋裡探頭探腦,說:“亞嵐,有什麼條件只管說。我和你媽夫妻一場,好聚好散,沒必要這樣麻煩警察同志嘛。”
章亞嵐緩緩開口:“這套舊房子歸我媽,你一次性拿出五萬做補償費,我媽就同意和你協議離婚。至於我……我也歸我媽,不用你管。”
原本不知道章石虎另有房產,只打算要他三萬,現在既然查出來,多要兩萬理所應當。
章石虎根本不在意女兒歸誰,他只關心房子和錢,聽到這個條件感覺心口被剜了一大塊肉,痛得一口氣喘不上來。
“五萬塊現金!你怎麼不去搶?老子這些年風裡來雨裡去工地吃土吃灰,你媽坐在家裡享福,竟然獅子大開口想要五萬?做夢吧?!”
章亞嵐寸步不讓:“律師說了,你和我媽是夫妻,婚內財產都是兩人共有,不管你是你賺的還是我媽賺的,都是一人一半。如果你不同意我們的條件,那就法院見。反正到時候法官考慮你家暴、出軌的事實,財產的大頭會給我媽。
這套老房子最多就值兩萬,你今年剛買了兩套房子,價值六萬,再加上存款十二萬,對半一分……你得分我媽至少十萬塊。我只要你一套房子、五萬塊錢,算起來還是打了七折,吃虧了。”
章石虎根本想不到女兒怎麼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清楚自己隱瞞的財產。他新買的房子花了五萬多,但專案剛剛開建,房子都沒拿到呢,這就被他們發現了?
如果真打官司分家產,法官判決之後再無更改,哪怕他不願意袁冬梅也能申請強制執行。想到這裡,章石虎猶豫了。
章亞嵐看了趙向晚一眼。
趙向晚用嘴型比劃了兩個字:兒子。
章亞嵐心領神會,在章石虎心上再添一把火:“你和劉麗菊在外租房同居,她已經懷孕,這件事如果我們告上去,你會因重婚罪入獄。一旦你進了牢房,劉麗菊會不會安心把你兒子生下來,那可就不一樣嘍~~”
章亞嵐幸災樂禍地笑了,章石虎卻氣得七竅生煙:“老子要是進了牢房,難道你有什麼好處?還有臉當警察?”
章亞嵐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沒關係啊,我大學畢業當不了警察也可以當個文員。倒是你,工作丟了、情人跑了、兒子沒了,日子可就慘了。”
不等章石虎發脾氣,章亞嵐叉著腰得意洋洋地笑了:“嫌棄我不是兒子,一天到晚想生兒子,我倒要看看,你那寶貝兒子生不生得出來!”
被女兒這一激,章石虎哪裡還能控制得住怒氣?他大吼一聲:“你這個死妹子!有本事你出來,老子抽死你!”
章石虎跳上竄下半天,像個跳樑小醜,根本沒人理睬。發洩了一陣,章石虎喘著粗氣說:“房子可以給你,但錢不能給你。”
章亞嵐冷笑一聲:“既然不同意條件,那就等法院判決吧。你家暴、出軌的證據我們都已經準備好,放心,這婚啊,肯定會判離。正好,我還等著法院分我一套房子呢。”
一聽女兒還想分自己的房產,章石虎急了:“給,給錢!”錢沒了還能賺,但如果房子被女兒分走,兒子怎麼辦?
許嵩嶺拍出一份離婚協議書:“來,簽字。”
章石虎嘴裡罵罵咧咧,不情不願意地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剛剛簽完字,許嵩嶺將他肩膀一按:“走,去民政局!”
袁冬梅與章石虎順利離婚。
功成身退,趙向晚回到學校。
剛下公交車,一眼便看到學校東門口靜靜等待的進口豪車。
季錦茂又來了。
趙向晚有些頭疼。
自從救下季昭之後,季錦茂對趙向晚特別殷勤,三不五十地來學校找她。趙向晚不收貴重禮物,他便讓廚師燉湯、讓麵點師做點心,親自送到學校門口。
自小在農村長大,深知粒粒皆辛苦,趙向晚無法拒絕食物。
季錦茂拎著個保溫筒,笑嘻嘻地遞到趙向晚手中:“天冷了,喝點羊肉枸杞湯滋補一下。”
趙向晚接過,只回了兩個字:“多謝。”
季錦茂看得出來眼前女孩外冷內熱,主動製造話題:“季昭這個月在國外接受心理治療,過幾天就能回來。心理專家漢克斯說季昭對地主家傻瓜兒子故事上心,說明他現在覺醒了自我意識,這是個好現象。”
趙向晚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季錦茂繼續說話:“漢克斯說,最好讓季昭多與陌生人接觸,要讓他適應環境,說不定有一天就能和正常人一樣工作、結婚、生子。”
趙向晚問:“季昭和誰一起去的?”
季錦茂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放心,是季昭媽媽跟著一起過去的,我沒有讓洛一輝跟著。這小子,送他讀心理學,偏偏學了個半吊子,差點害了季昭,我可不敢讓他再跟著季昭。”
趙向晚清楚地知道,洛一輝心機深沉,是個心理學高手,絕對不是季錦茂所說的什麼“半吊子”。不過,這畢竟是季錦茂的家事。
趙向晚不置可否,再次“嗯”了一聲。
【這丫頭嘴真穩,不肯說洛一輝半句壞話,好在盧曼凝的兒子噼哩啪啦把什麼都說了。我把他打發到珠市管新專案去了,免得讓他禍害了季昭。唉!我在世時還能護著兒子,可是我和丹楓百年之後,誰來照顧他?】
季錦茂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笑得像只胖狐狸,整個人湊近過來:“等季昭回來,讓他跟著你吧?你心腸好,又能夠和他溝通。”
趙向晚後退半步。
季錦茂果然是個老狐狸,什麼叫季昭跟著她?季昭是油畫界出了名的天才畫家,開創超寫實派畫風,一幅畫賣出十萬高價,又是星市首富季錦茂的獨生子,要是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她哪裡擔得起這個責任?
趙向晚搖頭:“我是個學生。”她要早操、上課、訓練、學習,季昭怎麼跟?
季錦茂笑得意味深長:“放心,我有辦法。”
第20章實習
◎她的情人是誰?◎
還沒看到季錦茂有什麼動作,期末考試結束,湘省公安大學的學生陸續離校。
章亞嵐軟磨硬泡把趙向晚拖到家裡吃飯。工程局的老房子裡,袁冬梅準備好豐盛的飯菜,五菜一湯,葷素搭配,香氣撲鼻。
章亞嵐在趙向晚面前放上一罐檸蜜味飲料,舉起手中飲料,眼中滿是感激:“向晚,多謝你,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吧?”
趙向晚收到了她發自心底的感激,開啟易拉罐,“哧——”一聲響之後,舉起手中飲料,微微一笑:“好。”
袁冬梅的笑容裡滿滿都是慈愛與信任,往趙向晚的碗裡夾了一隻大雞腿:“向晚,謝謝你啊,以後週末和亞嵐一起回來吃飯。想吃什麼阿姨做給你吃,就當自己家一樣。”
自離婚之後,袁冬梅惶恐了一段時間,但慢慢地,因為“手有餘糧、心中不慌”,她開始適應這種逍遙的單身生活。
早上起來收拾屋子,給自己煮碗麵條,然後出去買菜,回來之後做飯、整理,閒下來的時間用鉤針鉤沙發巾、冰箱布、拖鞋,家裡堆了不少她做的手工作品。
鄰居們瞭解內情之後,都很同情袁冬梅,時不時上門來探望、安慰和鼓勵她。都是在一個小區生活了十幾年的鄰居,眾人的善意讓袁冬梅心裡暖暖的,便將自己的手工作品相贈,睦鄰友好,其樂融融。
袁冬梅打心底裡感激趙向晚。
如果不是趙向晚溫柔堅定地支援她,鼓勵她勇敢爭取應得的利益,找來老師、警察、律師一起來幫助她,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她恐怕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想到這裡,袁冬梅笑眯眯地又給趙向晚夾了一塊香煎魚、一個肉丸子……一直到趙向晚的碗裡堆得滿尖放不下了才罷手。
在袁冬梅殷切的目光裡,趙向晚吃得肚子溜圓。她打了個飽嗝,放下筷子:“阿姨您別客氣……”
一句話沒說完,屋外傳來章石虎的聲音:“冬梅、冬梅,開門!”
袁冬梅聽到章石虎的聲音,下意識地望向章亞嵐。章亞嵐霍地站起,毫不畏懼:“他還有臉回來?我去開門!”
章亞嵐拉開門,趙向晚與她並肩而立。
章石虎身後站著幾個鄰居,都是聽到動靜出來看熱鬧的。
章石虎一看到章亞嵐和趙向晚,一張面孔陰雲密佈,嘴裡罵罵咧咧,但卻沒有動手。
鄰居們在一旁議論。
“離婚了還來這裡做什麼?”
“袁冬梅這麼好的老婆都不要,真是被屎糊了眼睛!”
“好好的家,就這樣散了,真是不該啊。”
章亞嵐冷笑一聲:“爸,大冷的天不陪兒子,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章石虎抬眼看著章亞嵐,聲音比往日溫和了許多:“你讓你媽出來,我跟她說幾句話。”
【媽的,老子就知道婊子靠不住,劉麗菊那個賤人竟然捲了老子的錢跑了!她肚子裡的種到底是誰的?難道不是我的?這事真他媽操蛋!老子對她掏心掏肺,花了一套房子、五萬塊錢才離了婚,準備和她結婚過日子,結果她竟然跑了!】
聽到章石虎心中所想,趙向晚暗暗點頭。劉麗菊害怕孩子生下來鑑定出不是章石虎的種,索性瞅準機會捲了錢跑路。如今章石虎人財兩空,活該!
章亞嵐搖頭:“有什麼事跟我說。我媽不願意見你。”
章石虎老臉一紅,咳嗽了幾聲,最終還是放下架子說話:“那個,以前我打你媽,是我不對,以後保證不會再動手。”
被劉麗菊捲走所有存款,兩套新房還沒到手,專案出了事故被下令整頓,這個月獎金一分錢沒有。種種不順積攢在一起,章石虎感覺自從離婚之後就走了黴運。
人一旦身處逆境,總會試圖求神拜佛。章石虎找了個大師算命,大師告訴他袁冬梅是他的貴人,之所以他能夠從一個小小的建築工人變成專案經理發大財,都是因為有貴人相助。現在他離婚將貴人趕走,自然就會事事不順。
聽到大師所言,章石虎這才低下頭來。
“亞嵐,以前是我不對,你和你媽就原諒我吧。我現在已經知道,外面的女人都是虛情假意,只有結髮夫妻才是患難見真情。你是我的女兒,我養了你十八歲,就算因為你不是兒子覺得有些遺憾,但我從來沒有缺了你的吃穿,小時候也抱著你到處跑,你考上大學我也擺酒請客、逢人就誇你爭氣。人都會犯錯,現在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爸爸吧。”
章亞嵐實在沒有控制住,仰天大笑三聲。
“哈!哈!哈!”
“怎麼?有錢的時候飄得不知道雲裡霧裡,嫌我媽只知道做家務、嫌我是個沒用的女兒,現在外面受了挫折,開始想起我和媽媽的好處了?”
一雙溫暖的手撫在章亞嵐的頭頂,袁冬梅柔聲道:“亞嵐,媽聽你的,我們不理他。”
看到終於露面的袁冬梅,章石虎一臉的羞愧:“冬梅、冬梅,我們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不要這麼絕情嘛。我已經認了錯,以後還是在一起過日子吧。”
袁冬梅搖了搖頭:“章石虎,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趙向晚忽然開口,她的聲音清冽,帶著少女獨有的靈動感,宛如溪水流淌,安靜而悠然。
“章石虎,有些事既然做了,就得認。”
章石虎愣愣地與趙向晚對視一秒,忽然暴怒起來。
他跳了起來,右手指向趙向晚,破口大罵:“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說什麼親子鑑定,劉麗菊就不會跑;如果不是你攛掇,我老婆也不會和我離婚。小小年紀不學好,一天到晚管東管西,你要遭報應的!”
趙向晚不怒不嗔:“遭報應的人,不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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